在那漫長而痛苦的三天裏,毒藥如惡魔般侵蝕著琉璃的身體,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是無盡的煎熬。


    然而,即便遭受如此折磨,琉璃心中的執念卻愈發強烈,她依舊沉默不語,不願多說一個字。


    陳安雲看得到。


    琉璃的眼中依舊是有光的。


    即便那點光再小,如同風中的殘燭一般,但它仍然存在。


    而陳安雲,隻想讓那一點光盡快的熄滅。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又是半年過去。


    這期間,陳安雲用盡各種手段摧殘著琉璃的身心。


    就在某一天,他手持鋒利的長劍,毫不猶豫地朝著琉璃的雙腳刺去。


    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劍尖精準地挑斷了琉璃的腳筋。刹那間,鮮血四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陳安雲瞪大雙眼,死死盯著琉璃那張因劇痛而扭曲的麵容。


    終於,當他看到琉璃原本明亮的眼眸逐漸失去光彩,變得黯淡無光時。


    他知道,那一點點最後的光,終於熄滅了。


    ……


    “我還是給你三日時間,若是你不知好歹,三日之後,還有更痛苦的折磨等你。”


    照例放下一番狠話後,這一次,陳安雲沒有走遠。


    而是悄悄躲在那個房間的不遠處,將自己隱藏在了陰影之中。


    果然,沒過多久,他終於看到一個身形搖晃、步履蹣跚的影子,艱難地從那間屋子裏麵緩緩地爬了出來。


    她每向前挪動一步都十分吃力,仿佛身上背負著千斤重擔。


    同時,她一邊極其小心謹慎地往前爬行,一邊還不忘左顧右盼,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一雙平淡的眼眸,快速地掃視著周圍的每一個角落。直到再三確認沒有任何人發現她的蹤跡後,她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然後用顫抖的雙手支撐起身體,一點一點地慢慢站了起來。


    站穩之後,她略微停頓了一下,緊接著便開始念念有詞,很快一陣風將她裹挾著向半空中飛去。


    眨眼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直到確認了琉璃的離開,陳安雲才慢慢走上前去,到了屋子內,果然看到了地上的那支斷開的黑色發釵。


    他歎了一口氣。


    琉璃以為是他的失算,卻不知道這本就是他留在琉璃身邊的鑰匙。


    如今,這把鑰匙終於被使用了。


    “宿主大大,接下來怎麽辦。”


    琉璃離開之後,陳安雲的自我催眠便已經自動解除。


    “等吧。”陳安雲苦笑。


    “等什麽?”


    “等死。”想起自己對琉璃做的種種,陳安雲不由出了一身冷汗:“統子,有沒有什麽可以屏蔽痛覺的技能。”


    “有的有的。”係統適時迴答道。


    “那還等什麽,趕緊兌換。”


    係統提示:是否使用一萬悔恨值,兌換a級主動技能:假死。


    假死:發動之後,陷入假死狀態,自動屏蔽痛覺,二十四個小時後自動解除。


    備注:看起來就和真的死了一樣。


    是。


    陳安雲立刻將技能裝備上。


    這個技能雖然不是s級,但搭配名刀,簡直是假死脫身的神技。


    “統子,我們還有點多少時間。”


    “大概十年吧。隻要勘破情障,斷情經便是此世最強大最頂尖的功法,十年之內,便能重迴天尊。”


    陳安雲微微頷首,心中暗自思忖著:既然還有整整十年時間,那倒不如尋覓一處僻靜之所歸隱起來。


    如此一來,倘若琉璃尋不到自己的,說不定就會放棄自己,直接飛升至上界也說不一定。


    然後,數月之後,在一個毫不起眼的小縣城裏,一家嶄新的醫館悄然開業。


    這家醫館的主人正是陳安雲。


    他又重新過上了朝九晚五的規律生活。


    若是不想接診病患,他便會信步閑遊至城中某一角落,尋得一間小店,要上一壺美酒,悠然地品味著其中滋味。


    興致來時,還會側耳傾聽店內女子吟唱的小曲兒,沉醉於那悠揚婉轉的旋律之中,好不快活自在。


    這般悠閑愜意的日子,就這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過去。


    漸漸地,陳安雲開始覺得自己或許已經躲過一劫。


    然而,這一天,正當他如往常一般準備關閉醫館大門之際,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驟然響起。


    “請進!”陳安雲想當然地認為來人定是求醫問藥的患者,故而未作過多思索,便下意識地轉身迴到桌前,正襟危坐,伸出右手,準備為其把脈診斷病情。


    但卻半晌沒有聽到來人迴應。


    他心中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


    抬起頭。


    溫柔的笑意映入眼中。


    “師尊,我們又見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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