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這樣的情形十分難受,趁著靳思博去衛生間的時機,借著敬酒的由頭坐到了靳思毅身邊,隨後便一直和靳思毅交談著。


    靳思博從衛生間迴來,看到陸憬深和靳思毅一直在聊天,便順勢坐在了陸憬深原來的位置上,和墨開濟聊了起來。


    酒過三巡,大家都吃喝得差不多的時候,服務員推著一個蛋糕走了進來。


    接著便關了燈。白夢蕊拉著蘇子墨,要他許個願。


    這些小女生的儀式,男人們還是很順從地配合著。


    墨開濟則拿起手機給蘇子墨拍照。陸憬深往後站了一點,讓出位置,側臉不經意間看到樓下的卡座上也在點蠟燭。


    懷著好奇,他拉開了一點窗簾,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許雅旋已經吹滅了蠟燭,許鳶正在切蛋糕,簡欣然拿著碟子幫著許鳶分蛋糕。


    然後三人開心的吃著蛋糕,樓下那個蛋糕雖小,可她們吃的十分開心。


    隨後包廂的燈亮了,陸憬深將窗簾拉開,聲稱煙味太重,需要透透氣。


    白夢蕊將一塊蛋糕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突然想起簡欣然似乎很喜歡吃蛋糕。每次吃蛋糕的時候,她都會很開心。


    不僅簡欣然,陸璟安,蘇甜甜她們都很喜歡,他這才發現蘇子沐就經常給這幾個女生買各式各樣的小蛋糕。


    男人對蛋糕這種甜品通常都不感興趣的。在這種場合,蛋糕也不過是個道具。很少有人會去吃,可今天的陸憬深,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香甜的奶油味夾著水果酸酸甜甜的味道,似乎和小時候記憶裏的味道不一樣。


    不過,這始終不是自己喜歡的口味,僅僅淺嚐一口,他便放下了勺子。


    白夢蕊瞧見陸憬深吃了蛋糕,滿心歡喜地以為是因為她將蛋糕放在他麵前,他礙於情麵不好拒絕,心中正暗自開心著。


    墨開濟不經意間迴頭,透過窗戶看到了許鳶。


    他隨即低聲對陸憬深說道:“沒想到今天竟然是姑姑的生日,我都給忘了,我先走了,過去打個招唿,我看他們快結束了,我去送他們迴家。你幫我給子墨說一聲。”


    陸憬深瞥了一眼樓下的人,迴應道:“一起吧,我也喝的差不多了。”


    於是,他們兩人向蘇子墨打了一個招唿後,便匆匆離去。


    白夢蕊那滿是不甘心的目光,緊緊地追隨著陸憬深離去的身影,久久不能收迴。


    墨開濟和陸憬深離開後,蘇子墨的生日宴也緩緩地接近了尾聲。


    白夢蕊站在窗戶邊,想要透透氣,就在這時,她看到了墨開濟和陸憬深走到了卡座那裏。


    墨開濟端起許鳶的酒杯,恭敬地向許雅旋敬了酒。陸憬深也向許雅旋送上了誠摯的生日祝福。


    隨後許鳶輕盈地起身,站在了墨開濟身邊,開始穿大衣。


    陸憬深則接過服務員遞來的大衣,簡欣然也慢悠悠地站起,緩緩走出座位,陸憬深溫柔而細心地將大衣為她披上。隨後,他順手拿起座椅上簡欣然的手提包,一隻手親昵地挽著簡欣然的腰,另一隻手提著她的包,幾人一起離開。陸憬深和簡欣然相依相偎的走在後麵。


    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白夢蕊。


    白夢蕊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如斷了線的珠子般簌簌落下。蘇子墨送完靳思博兩兄弟迴來,便看到白夢蕊站在窗邊,他走上前,正好看到陸憬深他們離去的背影。


    白夢蕊看到蘇子墨,也沒有絲毫避諱地說道:“他什麽時候這樣給我提過包?你還說他隻是為了讓陸爺爺放心才結婚的。我看他這分明是用心了。”


    蘇子墨輕輕地攬著白夢蕊的肩,安慰道:“夢蕊,憬深他已經結婚了,無論他們之間有沒有真的感情,他都已經娶了別人。你該放下了。”


    白夢蕊哭泣著說道:“三年了,我真的放不下。明明不是我的錯,為什麽所有的一切都要我來承擔?憬深他是愛我的,他怎麽可以就這樣隨便娶了別的人。”


    蘇子墨很頭疼這樣的時候,平時那個安靜典雅的女人,每次麵對陸憬深的問題。總是這般不可理喻。


    很快,令人期待的墨開濟和許鳶的婚禮如期而至。


    婚禮前夜,陸憬深等一眾兄弟紛紛齊聚在墨家老宅。墨家本就親戚眾多,此時的老宅熱鬧非凡,歡聲笑語,在空氣中彌漫開來。燈火輝煌之下,人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之情,整個老宅仿佛被喜慶的氛圍緊緊包裹,處處都彰顯著這場婚禮的盛大與歡樂。


    相比起熱鬧非凡的墨家,許家這邊顯得冷清了許多。


    許家親戚早在許家衰敗的那段艱難的時光裏,就已經逐漸疏遠了他們。


    雖然後來許家在墨家的幫扶下重新穩住了局勢,但經此一事,也讓人深刻地看盡了人情冷暖。


    許雅旋和許鳶自此之後,與所有人幾乎都斷了往來,仿佛一座寧靜的孤島,獨自守望著生活的變遷。


    讓許鳶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那久未聯係的父親,竟然在她婚禮的前幾日悄然歸來。


    然而,迴來之後,父女倆之間的氣氛卻異常沉悶,幾乎沒有說過話。那若有若無的疏離感,如同一層薄薄的迷霧,籠罩在他們之間,讓人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壓抑。


    簡欣然作為伴娘,在婚禮前一晚便入住了許鳶家。而蘇甜甜是婚禮前一晚才從法國風塵仆仆地飛了迴來。


    許鳶向來都是獨來獨往,在她的身邊,除了同事之外,幾乎沒有往來密切的朋友。


    如今的許家雖然已大不如前,但也依舊有著一定的底蘊,加上墨家的扶持,如今在檳城也還是赫赫有名。


    許雅旋一直覺得許鳶是犧牲了自己的婚姻,才換來了如今的許家。


    所以在準備嫁妝這件事上,許雅旋幾乎是傾盡了所有。


    就連蘇甜甜看到許家廳裏擺放著的那奢華無比的嫁妝時,都忍不住發出陣陣感歎。


    晚飯過後,管家和許雅旋仍在進行著最後一次的嫁妝清點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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