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因花燈會的舉行。


    靠近銀川河邊上來往行人,要比任何時候都要擁擠了不少。


    行人之中,以多數年輕男子居多。


    他們每人那臉龐上,都帶著絲絲興奮之色。


    這即將到來的花燈會,對大家的吸引力,可謂不小呢!


    夜幕徐徐落下。


    街道上那些懸掛著燈籠,已經逐個被點亮了起來。


    就連來往行人手中,都提著一盞,微光閃閃的小燈籠。


    銀川河兩岸,楊柳飄飄。


    冷風撲麵而來,也沒能阻止這些年輕才俊腳下的步伐。


    這段時間,林景言總感覺,雲羅縣好像在不知不覺中,熱鬧上了不少。


    時不時,便會突然冒出一些,他從來沒聽見過的人和事。


    就連那山長水遠的金陵花魁,也都是選擇來到此地,舉行當下這花燈會。


    “前些年,聽說在這雲羅縣內,可是流傳出不少經典詩詞還有對聯呢!”


    墨徐語氣似乎意有所指般,偏頭看向一旁的林景言。


    仿佛眼前少年,那身上發生過的事情,他都有著不少了解。


    “是嗎?”


    林景言不禁摸了下鼻子。


    他當然清楚對方話中那意思,隻不過他就是想著,揣著明白裝糊塗。


    “是啊!要不這金陵花魁怎麽會,特意來到這偏遠的雲羅縣?”墨徐解釋道。


    “那你們呢?又是為何而來?”林景言試探問道。


    既然聊到這些人的來意,他也是有意無意提了一嘴。


    畢竟,他對身邊這二人身份,還是感到一些好奇。


    “嗬嗬!我們就是喜歡到處遊玩,了解不同地方的風土人情,順便結識一些文人才子!”墨徐迴應道。


    他說出的話卻是那般自然,仿佛他們此次行程,便是這樣的目的。


    隻是他心中有沒有,更深一層心思,林景言就不可得知了。


    四人一行,緩緩走在銀川河邊上。


    他們漸漸已經來到,此次花燈會舉行的目的地。


    陳楓一路上,卻不怎麽言語。


    他那目光時刻盯著,和他們走在一起的林景言,生怕他在半途給跑了。


    他心中可是有著一番小心思,想要在此次花燈會上,找迴那在馬車上丟失的麵子。


    李勝亮也是頭一次,來觀看這樣的活動。


    他整個身體在走起路來之時,都帶著絲絲僵硬狀態。


    鄉下樸素人家,哪有這般空閑機會,來觀看這樣的活動。


    這些活動,可都是為那些富有的公子哥們,給準備的。


    “勝亮哥!等下咱們瞧上一眼後,便迴去。”


    林景言用手肘輕輕碰了一下,身邊這位表哥,隨後咧嘴一笑。


    李勝亮那般拘束模樣,他一早便瞧見了。


    現在的他,也不好意思,拂了墨徐二人的雅興。


    說好要給他們做一天導遊,怎可半途退卻?


    當下,他隻好委屈一下,自家這個憨厚表哥了。


    ......


    銀川河上,巨大的花船停靠在岸邊。


    數不清的燈籠,懸掛在花船四周,照得河麵上瑩瑩生輝。


    水麵上,微波蕩漾,紅光閃閃。


    眼前聚集之地,人頭湧動。


    他們個個都在翹首以盼,目光紛紛注視在那艘花船之上。


    “景言!這兒呢!”


    人群中,突然傳來朱六福唿喊聲。


    下一刻!隻見他帶著常明宇、古正元、餘樂三人,一同出現在林景言跟前。


    不用猜想,他們四人此次,也是奔著花燈會而來。


    “六子!你們也來了啊!”


    “行啊!景言,你居然悄悄過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我們之前可是去了一品甜找過你的!”


    “那個......那個,隻是巧合!我也是跟隨墨老哥一同前來的。”


    麵對朱六福幾人打趣,林景言臉色略顯無奈,最後隻能將墨徐拉來當擋箭牌。


    此次行程,確實不是他的本意。


    “行了!我們也隻是開下玩笑而已,走,咱們進去瞧瞧!”


    “對對對!咱們也一起見識一下,這金陵遠道而來的花魁。”


    “景言,等下在那花燈會上,你可得為我們雲羅縣才子爭口氣啊!”


    朱六福四人紛紛上前,將林景言摟著,紮進了人群之中。


    林景言仿佛成了,他們幾人的主心骨。


    “走吧!我們也過去見識一下!”


    墨徐微微一笑,朝著陳楓和李勝亮招了招手。


    他們三人也是緊緊跟在,林景言幾人身後。


    岸邊圍觀著如此多人,恐怕那花船上,也不能讓全部人登到船上去。


    ......


    半晌後!


    一個風韻柔存的老媽子,突然出現在船頭上。


    她臉抹濃妝豔彩,帶著無限笑意,揮了揮手中的帕子:“各位文人才子,大家晚上好.......”


    那位老媽子站在船頭上,為此次花燈會活動,作出一番解釋。


    原來,想要登上花船上去,每人還要交上規定的銀子。


    而且所需要交的銀子數量還不少呢!


    想要登上花船,每人便要交上一百兩銀子。


    這樣的規定,一下便將不少文人才子,給勸退了。


    想要勾欄聽曲,觀花賞月,這花費的銀子,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承受下來。


    當聽到這樣的要求,林景言瞬間便打起了退堂鼓。


    這種活動,他可沒有多大興趣參與。


    “若想要登船的各位文人才子,便請大家開始登船了!”


    那位老媽子話音落下,隻見一塊登船甲板,緩緩從船上推出,最後搭在岸邊。


    岸邊許多文人才子,相互之間看了一眼。


    下一刻!便見到有人陸陸續續踩著甲板,開始往花船上走去。


    他們這些登船之人,可都是一些富家子弟,根本不缺那麽點銀子。


    可林景言卻不同。


    他寧願將銀子花家人身上,也不願意花在這裏。


    就是上去看一眼這金陵來的花魁,便要用掉一百兩銀子。


    那他豈不成了冤大頭?


    “我去小解一下,六子,墨老哥,你們先上去!”


    林景言將搭在身上那隻手,給輕輕推開。


    他這是以尿遁為借口,準備隨時開溜。


    “景言!你這可不厚道哈!”


    朱六福幾人很快便反應過來,一把將林景言給架了起來,根本不給他開溜的機會。


    此刻林景言心中暗暗叫苦,他雙手已經被他們幾人,緊緊控製住。


    大有將他往花船上壓去的模樣。


    “勝亮哥!走,大家都一起上船上看看。”


    說著話的朱六福,還朝著邊上愣著的李勝亮招了招手。


    “你們上去便好,我就不上去了!我在岸邊等你們。”


    李勝亮話都沒說完,就匆忙往遠處跑去。


    他生怕自己會像小表弟那般,被他們那幾人抓住,給架上船上去。


    “你們放開我吧!我保證不跑!”林景言頓感無語。


    他這都叫什麽事兒?


    居然還要被他們幾個,給架著上船......


    “嘿嘿!景言,你就忍忍,上了船,我們便放開你。”


    朱六福也不等林景言在發言,直接架起他,就往船上走去。


    居然有人被架著登花船,頓時引來眾人側目。


    林景言倒是成了,眾多登船者的一個另類。


    ......


    “六子!你給我等著!”


    上了花船後,林景言狠狠瞪了朱六福一眼。


    “嘿嘿!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景言,你不會那麽小氣的吧?”朱六福臉色訕訕道。


    “我就是那麽小氣,怎麽的?嘿嘿!”


    林景言在朱六福那肥胖身軀上,別有深意打量了一番。


    見到林景言那般目光,朱六福不禁打了個冷顫:“景言!有事好商量哈!”


    “哼!”林景言晃了晃拳頭。


    隨後,他打算過去那老媽子跟前,將那登船銀子給交了。


    “走吧!你們的登船所用銀子,我都給交交了。”


    陳楓突然出言提醒道。


    剛才的他,已經趁著林景言幾人鬥嘴之時,將銀子給交了。


    “多謝了!”


    林景言拱了拱手。


    看來,這陳楓家裏應該挺富有的呢!


    這幾人加起來,可得幾百兩銀子,說給就給了。


    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各位才子!接下來,我還要宣布一項規則!”


    那位老媽子麵對著船上眾人,再次出聲喊話。


    剛才還在船上,竊竊私語的眾多才子,紛紛將目光看向那位老媽子。


    在她那一番講解下,眾人也是恍然過來。


    原來,眾多才子登上花船後,接下來大家還要比拚文才。


    隻有最終勝出者才能見到,這從金陵而來的花魁。


    並且比拚文才,還要分三個階段進行。


    每個階段,都會有著一定名額限製,也就相當於淘汰賽了。


    最終勝出者,不但能見到花魁,還能獲得那些登船湊集到的銀子。


    這話一出,眾人的熱情瞬間便高漲起來。


    此刻的林景言,心中也是活絡了起來。


    有銀子賺!


    那是他,最喜歡見到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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