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空璟璵遲遲不開口,李時俊試探性又叫了聲:“司空先生?”


    司空璟璵迴神,勾唇:“合同是時愉簽的,後續合作讓她直接跟我對接。”


    李時俊連忙應聲:“好,好,我明白!”


    迴頭向眾人吩咐:“其他人忙自己的工作,時愉留下。”


    雲旗其他員工紛紛離開,隻剩下時愉。


    司空璟璵心情莫名輕快,哼......他倒要看看,那女人等會要怎麽跟她認錯。


    時愉站在原地,手死死攥成拳,努力克製心底的憤怒,他想過早晚會和司空璟璵會麵,沒想過這麽早。


    時愉深吸一口氣,調整情緒走到司空璟璵的身邊:“司空先生。”


    司空璟璵隨意點了點頭,語調很淡:“嗯……你也下去吧,叫時愉過來。”


    “我就是時愉。”神態堅韌。


    時愉話音落下,司空璟璵頓了片刻,抬眸望向說話的人,音量上揚:“你說你是時愉?”


    時愉抬眸看向他,冷靜的又重複一遍:“我是時愉。”


    司空璟璵注視著眼前這個也叫時愉的人,閃過昨晚那女人的臉。


    她不叫時愉!


    瞬間確定,他被耍了!


    像霎時切換了一個人,司空璟璵眼底的光泛著冷意,聲音冷冽:“方案是你做的?”


    時愉迎視司空璟璵的目光,毫不退縮:“是我。”


    “昨晚的女人是誰?”


    司空璟璵眯了眯狹長的眼睛,雙眸如鷹隼般銳利逼仄,周身散發著危險的訊號。


    時愉沉默,垂在兩側的手握緊,指甲陷進掌心,大碗果真沒有說謊,司空璟璵真的沒認出來她是誰!


    結了婚,又不履行自己作為人夫的義務,真是人渣!


    時愉抬眸直視司空璟璵的目光,眼中透出一抹難以掩藏的敵意:“家人。”


    司空璟璵眉梢一挑,似乎沒料到時愉會是這樣的反應,他不止不怕自己,甚至還對自己有一絲……敵意?


    時愉一個底層社畜,也敢對他有敵意?


    他盯著時愉,嗓音低沉而冰冷:“昨晚為什麽是她不是你?”


    “我生病了。”時愉聲音懊惱,他也很恨自己,恨自己的身體不爭氣,將時晚推出去。


    “把她交出來。”司空璟璵薄唇微微上揚,輕快的聲音下透著一股威脅與狠戾。


    時愉握緊拳頭,聲音隱忍:“是男人,就衝我來。”


    “嗬……”


    司空璟璵低低笑了,像是聽到了什麽不自量力的話,他緩慢靠近時愉,居高臨下的凝著他:“那你最好擔得住。”


    說完,司空璟璵轉身離開。


    孫揚追出去時,連車屁股都沒有追上。


    爺又丟下他!


    孫揚隻能自己打車迴集團。


    司空璟璵駕車疾馳,離婚代理律師電話進來:“司空先生,我昨晚等到十點半,也沒見到您太太,離婚的事她發短信叫我後麵再約她談。”


    “那還不繼續約!”


    司空璟璵掛斷電話,眼神陰鶩駭人,一次兩次都找不到人,這女人不會是想拖著不離婚吧!


    司空璟璵狠狠捶了下方向盤!


    迴國兩天,跟他有牽連的女人,一個拖著他,一個耍他!


    再碰到她們,他絕不會輕饒!


    視野突然出現一隻黑貓,司空璟璵猛打方向盤避讓。


    砰——


    車頭撞上樹幹。


    司空璟璵感覺額頭傳來鈍痛,伸手摸了摸疼處,指腹上有種血腥味的黏稠感。


    皺眉,撥通120。


    莫約十分鍾以後,司空璟璵聽到救護車的警報聲,不多時,車門被人從外拉開,來人彎腰湊近他檢查傷情,溫婉熟悉的女聲在司空璟璵耳邊逐漸清晰:“這位先生,除了頭部,你還感覺哪裏不舒服?”


    司空璟璵抬起頭來,就看見一張清秀熟悉的臉。


    “是你!”


    “是你?”


    異口同聲的聲音響起,時晚不覺眉頭微擰。


    怎麽......又遇見了!


    連出個120都能遇見,她和司空璟璵,真是孽緣!


    時晚收斂情緒,眼見著司空璟璵額頭上的血已經有部分幹涸凝固,又複問了一遍:“除了頭,你還感覺哪裏不舒服?”


    司空璟璵沒應答,目光停留在時晚的臉上,抿了下薄唇,視線兇狠凝視著時晚,咬著下槽牙,開腔:“心裏。”


    時晚怔了怔,心理?


    有錢人才能生心理疾病,沒錢人連病都不敢生。


    時晚攻克的專業裏目前還不包括心理疾病,司空璟璵的心病,她看不了。


    還是先將人拉迴醫院,再送去心理科吧。


    司空璟璵見眼前的女人愣神,湊近她耳邊,又補了一句:“接二連三被同一個女人耍,我心裏,堵得慌!”


    時晚有片刻的慌神,司空璟璵這句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難道......司空璟璵知道她就是他的掛名老婆了?


    以及被拆穿,那還不如她自己說破。


    時晚抬眸正色看向司空璟璵,表情嚴肅,耐心解釋:“我不是故意瞞著你,而是那天早上我聽見你說......”


    “聽見我說什麽?時愉......”


    司空璟璵截住了時晚的話,唇角勾了勾,卻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噢不對,不該叫你時愉。”


    淡漠瞥了瞥時晚白大褂上的胸牌,司空璟璵嘲弄的笑了笑:“應該叫你聶史蓉醫生,對嗎?”


    時晚頓住,原來司空璟璵還沒發現她的身份,還好剛才後半句“要跟我離婚,我才隱瞞了身份”被司空璟璵及時打斷。


    萬幸沒說,否則此時難堪的就是她,以司空璟璵的慣性,肯定會借題伺機羞辱。


    時晚順著司空璟璵的視線看了眼白大褂胸牌上的“聶史蓉”三字,才知此時司空璟璵是誤將她認作聶醫生了。


    其實今天本該出診的醫生是聶醫生。


    下午五點二十分左右,值夜班的時晚跟往常一樣提前十分鍾去上班,去到醫院門口,恰好遇上趕著出診的聶史蓉醫生。


    聶醫生捂著肚子,眉目扭曲,一臉急病像:“時醫生你替我出趟診,車禍,病人意識清醒,我今兒都拉三迴肚子了,現在準備去下一趟,現在出診我怕半路找不到廁所,你先替我出去一趟,科室病人我替你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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