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善行刑完畢後,麵色蒼白如紙,顫抖著雙手抱起阿嵐早已冰冷的屍首緩緩向家走去。一路上,他仿佛失去靈魂般機械地邁動腳步,腦海中不斷閃現與阿嵐相處時的點點滴滴。


    到家之後,鄒善強忍著悲痛將阿嵐的頭顱與身軀縫合到一起,並用濕布輕輕擦拭他臉上的血跡。就在這時,天空中的雨漸漸停歇,似乎也在為這悲慘的一幕而默哀。


    接著,鄒善四處尋找,終於找到一塊風水寶地。他用盡全身力氣挖掘出一個大坑,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阿嵐放入坑內並掩埋好。做完這些,鄒善感到自己的心像被掏空一樣難受,但同時也有一種釋然——至少阿嵐可以入土為安了。


    完成葬禮後,鄒善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迴到家中。一進門,他就直接癱倒在床上,試圖通過睡眠來麻痹內心深處的痛苦。然而,當他剛要躺下時,一張寫滿字跡的手帕從枕頭裏滑落出來。


    鄒善定睛一看,發現那手帕上的字跡竟是阿嵐所留!看著手帕上那清秀的字體,鄒善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隻見手帕上寫道:“叔叔,我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能夠和叔叔共度這麽多美好時光,阿嵐真的非常滿足。希望叔叔不要因為我的離去而太過傷心難過,阿嵐不願意看到叔叔這樣痛苦。如果叔叔能成為我的父親該有多好啊……阿嵐絕筆。”


    讀完手帕上的文字,鄒善心如刀絞。他緊緊握著手帕,泣不成聲。原來,阿嵐早就料到自己會遭遇不測,所以提前寫下了這封遺書。而鄒善卻一直渾然不覺,沒能保護好這個可憐的孩子……


    此時此刻,鄒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與自責。他恨自己為什麽沒有早點察覺危險,更恨那些傷害阿嵐的人。但事已至此,一切都無法挽迴。唯一能做的,就是替阿嵐報仇雪恨,讓他在九泉之下安息。


    在某個不經意間,一雙細嫩的小手輕輕擦拭著鄒善的雙眼。鄒善定睛凝視,驚愕地發現眼前之人竟然是早已離世的阿嵐!此刻的阿嵐,渾身濕漉漉的,仿佛被雨水打濕一般,給人一種虛幻、飄渺之感。


    \"叔叔,阿嵐曾經說過,不希望看到您難過,可您為何沒能應允呢?\" 阿嵐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怨和不解。


    鄒善心痛不已,情不自禁地伸出雙臂緊緊抱住了這個全身濕透的小家夥,但就在接觸到阿嵐身體的瞬間,他才驚覺自己的雙手竟直接穿透而過。淚水如決堤般湧出眼眶,無法停歇。


    然而,阿嵐並沒有在意這一切,隻是緩緩伸出手,輕柔地擦拭著鄒善臉上的淚痕。然後,他蜷縮起身子,靜靜地依偎在鄒善懷中,輕聲低語道: \"叔叔,不要再哭泣了。我所剩的時間不多了,就讓我最後一次感受一下您那溫暖的擁抱吧。\"


    鄒善強忍著悲痛,努力止住淚水,並開始像哄小孩入睡那般安撫著阿嵐。漸漸地,阿嵐在他的懷抱中沉沉睡去。而第二天黎明時分,當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時,阿嵐也在鄒善滿含哀傷的注視下,化作一縷輕煙,悄然消逝於他的懷抱之中。


    鄒善目光空洞無神,直直地盯著懷裏空無一物的地方,仿佛能透過空氣看到阿嵐那嬌俏可愛的臉龐正對著自己微笑。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阿嵐已經離他而去,永遠不會再迴來了。一股深深的絕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瞬間將他淹沒,讓他無法唿吸。無盡的悲傷和孤獨像千斤重擔壓在身上,令他幾乎站立不穩。


    但很快,鄒善便強打起精神,暗暗告訴自己:“我不能就這樣倒下!阿嵐的死不能白受,我一定要為他討迴公道!”於是,一個堅定無比的信念在心底生根發芽——複仇!


    從那天起,鄒善毅然決然地踏上了一條布滿荊棘、危機四伏的道路。一路上,他不辭辛勞,四處奔走,隻為探尋到那些殘害阿嵐的惡徒的蛛絲馬跡。每到一處,他都會向人們打聽有關兇手的消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在這段艱難險阻的旅程中,鄒善結識了一群誌同道合之人。他們來自五湖四海,性格迥異,但卻都有著一顆正義之心。眾人齊心協力,攜手共進,一同迎戰黑暗勢力。在無數次生死較量中,他們結下了深厚的情誼,成為彼此最可靠的夥伴。


    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長時間堅持不懈的努力,他們終於發現了兇手的行蹤。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隨即展開,雙方短兵相接,殺得難解難分。最終,憑借著頑強的毅力和無畏的勇氣,他們成功擊敗了強敵,讓兇手受到了應有的懲處。


    大仇得報後的鄒善,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迴到了那個與阿嵐共同度過美好時光的地方。他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哀傷。往昔的歡聲笑語猶在耳畔迴響,可如今卻已物是人非。雖然心中仍舊隱隱作痛,但他明白,阿嵐並未走遠,他一定在某個角落默默注視著自己,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自豪。


    微風拂過臉頰,帶來些許涼意。鄒善緩緩閉上雙眼,感受著風中的氣息,似乎那是阿嵐對他的輕聲呢喃。


    接下來發生的事就是鄒善親手斬殺了那個殘害他家人的惡徒,手刃仇人後,鄒善心中的怒火並沒有平息。失去親人的痛苦讓他陷入了無盡的悲傷之中,但同時也點燃了他內心深處對於正義的渴望。


    於是,鄒善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家鄉,踏上了一段充滿艱險的旅程。他翻山越嶺,穿越叢林,曆經磨難終於來到一座深山之中落草為寇。然而命運總是充滿戲劇性的轉折,就在這裏,鄒善遇到一個改變他一生軌跡之人——林夜。


    手下們聽完這個故事後,麵麵相覷,目光緩緩轉向警局裏周倉懷中的林夜,然後又看向鄒善,滿臉狐疑地問道:“難道,林夜就是阿嵐那個孩子轉世?不然大哥您怎麽會對他如此特別關照呢?”說完,眾人皆屏住唿吸,等待著鄒善的迴應。


    然而,鄒善卻沉默不語,他隻是靜靜地凝視著林夜,那眼神仿佛穿越了時空,迴到了與阿嵐共同度過的歲月。此刻,在他眼中,林夜似乎不再是一個強者,而是那個曾經與他生死相依的孩子阿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空氣中的緊張氣氛愈發濃烈,但鄒善始終沒有開口解釋什麽。他的思緒早已飄遠,沉浸在對往事的迴憶之中……良久,鄒善迴過神來,他搖了搖頭,打破了沉默。


    “不,他不是阿嵐。隻是……他讓我想起了阿嵐。我照顧他,是因為我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鄒善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而且,林夜他也是個苦命的孩子,我們都經曆過失去親人的痛苦。所以,我想盡我所能,給他一個溫暖的家。”


    眾人聽後,紛紛露出思索的神情,似乎都在暗自琢磨著什麽。過了一會兒,他們像是達成了某種共識一般,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好了,這事就到此為止。以後誰也不許再提!\" 鄒善的聲音鏗鏘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這句話背後隱藏著多少無奈和苦澀。


    其實,夕桐早已將真相告訴給他——林夜便是阿嵐的轉世。但在林夜尚未恢複前世記憶之前,鄒善無法輕易將這個秘密公之於眾。他隻能默默地將這份知曉深埋心底,獨自承受那份無人能懂的壓力。


    平日裏,鄒善對林夜關懷備至,這種關愛並非僅僅出於朋友之間的情誼,更是因為林夜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讓他仿佛看到了當年的阿嵐。每一次與林夜相處,鄒善心中都會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親切感,仿佛時光倒流,迴到了他們曾經共同度過的那些美好歲月。


    然而,麵對眼前這個已然忘卻一切過往的林夜,鄒善心中縱有千言萬語,最終也隻得化為一聲長歎,選擇了沉默不語。他暗自下定決心,要用屬於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守護著林夜,護其周全。


    一旁的手下們對那些膽敢傷害阿嵐的惡人們的結局充滿了好奇,忍不住向鄒善打探道:“老大,那些雜種到底落得了個怎樣的下場啊?”隻見鄒善臉色陰沉至極,渾身散發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氣,他咬著牙,憤憤不平地答道:


    “哼!那些混蛋的首級早已被老子當作祭品獻給了阿嵐,以慰他在天之靈!至於他們的軀幹嘛,則被老子剁成了一堆爛肉,拿去喂狗了!”說到最後一句時,鄒善的語氣愈發狠厲,仿佛要將那股憤恨與怒火徹底宣泄出來一般。


    說完後,鄒善如釋重負般長舒一口氣,仿佛將所有壓力都傾瀉而出。緊接著,他邁步走進警局,徑直走到周倉身旁,從其懷中輕輕接過林夜。


    林夜嘴裏叼著一根棒棒糖,眨巴著疑惑的大眼睛,仰頭看著鄒善問道:“老爹,你咋跑這兒來啦?平常這個點兒,你不應該在家忙著準備香噴噴的飯菜嘛!”


    鄒善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林夜的臉頰,然後用和對待阿嵐一樣寵溺的口吻說道:“寶貝兒子,老爸聽說有人竟敢傷害你,快告訴爹地,那個混蛋躲哪兒去了?看老子不把他碎屍萬段,剁成肉泥!”


    望著眼前這位麵容慈祥、語氣卻充滿殺意的父親,林夜稍稍愣神,小腦袋飛速運轉起來。片刻之後,他開口迴答道:“那家夥暫時還有點利用價值,要不咱們先別殺他,把他留下來再說。”


    鄒善雙眉緊蹙,心頭泛起一絲疑惑不解之意。他實在想不通林夜為什麽要執意將那個人留下來,然而內心深處卻又堅信,林夜如此行事必定有著自己獨特的考量和深意。


    沉默片刻後,鄒善終於還是緩緩開口說道:\"罷了,既是你所做出的決定,那麽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吧。隻是倘若那個雜種膽敢玩弄任何詭計陰謀,休怪我對他絕不手軟,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話間,鄒善的眼神中猛然掠過一抹冷酷決絕的兇狠光芒。


    林夜見狀,則是滿不在乎地嘻嘻笑了起來,並信誓旦旦地拍著自己的胸膛向父親保證道:\"嘿嘿嘿,老爹您盡管放一百二十個心好啦!有我在此坐鎮,諒那家夥也不敢亂來!\"


    接著林夜在鄒善懷中指引著道路,沒過多久便到達了人販子頭目的所在地——審訊室。


    待鄒善離開後,那位年輕警員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椅子上,他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心有餘悸地說道:“實在是太可怕了!林夜的老爹絕對是動真格的,剛剛那股濃烈的殺意簡直快要令我窒息了。”夏侯傑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表情嚴肅地安慰道:“別擔心,年輕人,慢慢適應就好了。其實我也非常想將那個可惡的頭目碎屍萬段。”


    年輕警員聽完夏侯傑的話,趕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拿起桌上的文件說道:“哎呀!劉局交代過這些文件必須今日交給他,我得趕緊忙活去了。”話音未落,他便如離弦之箭般飛速衝向劉玄的辦公室,仿佛身後有一隻兇猛無比的惡虎正在追趕,又或者夏侯傑就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惡鬼。


    審訊室的門被楊毅猛地推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鄒善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眼神冰冷如霜,死死地盯著坐在椅子上人販子頭目。一股濃烈的殺意從他身上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仿佛整個房間都被這股殺意所籠罩。


    人販子頭目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他驚恐地望著眼前這個充滿殺氣的男人,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但額頭上還是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咽了口唾沫後,他終於鼓起勇氣對鄒善說道:“你……你想幹什麽?”聲音卻帶著明顯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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