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苗說,“我想拌飯裏。”


    “耗子藥拌飯不好吃的。”花鬱塵說。


    “吃了上頓就吃不了下頓了,你相信我。”


    淩苗冷不丁道,“我就是要吃不了下頓。”


    花鬱塵心裏有些發毛…淩苗不會想自殺吧?


    他貌似也沒招惹她什麽啊…


    難不成是產後抑鬱?


    腦子裏一頓胡思亂想,怎麽都想不明白淩苗為什麽會產生服毒的念頭。


    花鬱塵抬手抱了抱她,“老婆…哪裏不開心你說好不好?”


    “別說這樣的話嚇我…”


    淩苗真想送那個姓許的去見她太奶。


    “老婆…那玩意兒真不好吃,別研究了…”


    淩苗忽然又問,“故意殺人,判幾年?”


    花鬱塵鬆開手,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老婆…你殺誰了?”


    該不會在黔東揍出人命了吧。


    他十分認真的說,“你告訴老公,我去給你擺平,不會讓你有任何事。”


    “你別想不開,相信我。”


    淩苗說,“我沒殺人。”


    花鬱塵大鬆一氣,那就好。


    “但是我想。”


    剛落下的心一瞬又提起來了。


    “誰?”


    淩苗又沉默了。


    “誰招惹你了?”


    淩苗自言自語道,“用繩子勒死的話…犯罪太明顯了…”


    “淹死的話…還得找沒監控的地方。”


    “抹脖子的話…分屍有點麻煩,我不太敢。”


    花鬱塵一點一點睜大了眼睛。


    “投毒…比較保險。”


    花鬱塵咽了咽口水,“不是…老婆…誰惹到你了?”


    “算了…”淩苗嘀咕道,“花生米的政審不能有任何問題。”


    “老娘再忍忍,弄不死她我就熬死她。”


    花鬱塵問,“你要熬死誰啊?”


    淩苗說,“我要熬死那個姓許的。”


    “你說她命怎麽那麽長?老妖婆,還不死。”


    花鬱塵一瞬鬆了緊繃的心弦,原來是她。


    “想那麽多幹嘛,看她不爽罵迴去就是。”


    “你以為她在淩家這些年又好過呢?沒一個人瞧得起她。”


    “走哪裏去都被人暗地詬病,指指點點。”


    他笑嘻嘻的誇讚道,“跟我老婆哪有可比性。”


    “我老婆可厲害了,妥妥的女大佬一枚,颯氣十足。”


    “就連老公都沾了你的光,帶個這樣的老婆出去倍有麵子。”


    死男人,又開始給她灌迷魂湯了,淩苗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好了…”花鬱塵湊過去安慰的抱抱她,“別管其他人…”


    “現在有老公和孩子在,我們才是你永遠的家人…”


    淩苗說,“我也會這麽勸自己…可是有時候想想又覺得不公平。”


    花鬱塵柔聲道,“沒有誰跟父母過一輩子的…”


    “結了婚就有了自己的家,隻有我們才是彼此最親近的人。”


    “其他人好與不好,都不重要了。”


    “過好我們的小日子就好,老公會永遠愛你…”


    說罷在她唇上輕啄一下,用愛意撫平她的缺失。


    花生米坐在後麵的兒童座椅,看著這沒羞沒臊的一幕。


    自己手動捂住了眼睛。


    羞羞~


    不得不說,必要時候有個能調節自己情緒的人,真的很重要。


    天還沒黑,花家門口多了一道車燈。


    第一個下來的是樓嘯。


    一身黑色特勤作訓服,像是剛結束工作,連家都沒迴直接過來的。


    第二個是戚澤,領帶直接扔車上了,黑色襯衫鬆了一粒扣。


    樓嘯一進門,挨個打了個招唿,從花爺爺到小花生米,格外熟絡。


    “嘟嘟。”花生米看見他頓時激動的又蹦又跳。


    嘟嘟都好久不迴來了。


    樓嘯過去抱起他,笑道,“想我啦?”


    “嗯嗯~”


    “等姑姑忙完這段時間再帶你去玩,好不好?”


    小手伸到他麵,勾了勾短啾啾的小拇指,“拉鉤~”


    “好。”樓嘯樂壞了,“什麽時候還學會這個了。


    當然是我家花橙橙教的啦~


    戚澤隔空看著老婆…不知道他擅自過來,她會不會生氣…


    這個死人迴去沒幾天又跑來,花鬱竹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拽著他去到一邊。


    “我上次跟你說的清清楚楚,你是聽不懂嗎!”


    戚澤低下頭悶悶道,“是媽讓我來的…”


    花鬱竹一時語塞,想發作還沒有理由了。


    樓嘯抱著小家夥去到不說話的那個小妞身邊。


    曖昧的抵了抵她,“不認識我了?怎麽不理我?”


    花鬱嫻對他時不時消失,又時不時出現都見怪不怪了。


    “你這段時間不是忙得見不著人影麽?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了?”


    澤哥說他今天來這裏,不知道為什麽非得叫上他一起。


    一想到這麽久沒見著這小妞了,想得慌。


    從連江那邊趕迴來就直奔這裏來見她。


    但是大姐這會在,他沒說是澤哥叫他一起來壯膽的。


    “這不是好久沒看見你,想你了嘛…”


    “想讓你主動去看我簡直是做夢都不可能的好事,這不隻好自己來咯。”


    花鬱嫻說,“你有工作我也有啊,早九晚五的。”


    她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還去你那裏…”


    “又是早高峰又是晚高峰,我看我幹脆住路上算了。”


    樓嘯執起她的手覆在自己胸口,“住在這裏。”


    花鬱嫻連忙抽出自己的手,壓低聲音咬牙道,“要死啊!”


    “這麽多人在,還動手動腳的。”


    樓嘯在她耳邊低喃道,“今晚收留我嗎?”


    花鬱嫻說,“客房是有啊,你帶衣服了嗎?”


    “沒…”


    “那不就是咯。”


    樓嘯說,“那我迴去的時候你來我車上…我想跟你說說話…”


    花鬱嫻頭一扭,“不去。”


    樓嘯拉著她的小手晃了晃,“來嘛…明天我又得走了…”


    “上了一天班又開了6個小時的車,就是為了來看你…”


    “嫻二~可憐可憐我嘛。”


    花鬱嫻惡寒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發癲呐?”


    “那晚點你送我迴去吧…”樓嘯說,“等會疲勞又酒駕,分都要扣成負數了。”


    花鬱嫻暗想,送他迴去還差不多。


    緊接著樓嘯又在她耳邊低喃道,“希望以後不是你送我迴家…”


    “是我們一起迴家…”


    鼻息溫熱,聲線低沉,花鬱嫻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不是發癲,他是發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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