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肚子吃得飽飽的。


    然後和爸爸媽媽還有姑姑一起去踏春,看花花咯。


    開滿杜鵑花的地方沒有昨天的山那麽高,更像是丘陵。


    來的時候,還有些漂浮的霧,仿佛為山嶺織出一件“雲衫”。


    滿山遍野綠葉紅花,美的像一幅畫卷。


    空氣中都充斥著杜鵑花的花香。


    這裏沒有很高的樹,一眼望去能看到整片花丘。


    林中小道鋪著石板,小家夥指著花花哈哈笑。


    小手手想要摘花,但是媽媽不給他摘。


    地上有掉的新鮮的花瓣。


    小家夥左手拿著一朵,右手拿著一朵。


    他家老登成了他的忠實站姐,一路上各種拍。


    花鬱嫻給他頭上的帽子所有帶孔的地方,全插了紅紅的花兒。


    就像一個小小簪花郎。


    小手抓著花花,露出八顆牙齒,眯眼衝爸爸笑。


    笑得眼睛都隻剩下一條縫了,白花花的八顆牙格外顯眼。


    一張可愛到爆棚的照片就定格在手機裏。


    花生米給姑姑也簪了一朵大紅花,就別在姑姑耳邊。


    鮮花配姑姑,他的女王殿下更好看了呢。


    可是小家夥有些苦惱。


    走了一段路,這兩腿就不聽使喚了。


    累得他想坐在地上。


    可是姑姑說要自己走。不能抱。


    誒?小腦袋瓜靈光一閃。


    不能抱,但是他有自己的私人座駕。


    “爸爸…”


    有事求人的時候,小嘴格外的乖。


    都不喊花橙橙了,喊爸爸。


    花鬱塵收起手機,俯下身抱起他,“走不動啦?”


    小家夥一個勁的往他肩上爬。


    直到坐在爸爸高高的肩膀上。


    哇塞,他能看到更多更遠的花花了誒。


    這樣看,視野最棒了。


    花鬱嫻羨慕道,“還是你最好啊,花生米,走不動了還有人扛著。”


    “弄得姑姑也想做小寶寶了,怎麽辦,花生米你抱我不?”


    花生米指著樓嘯,嗯嗯了兩聲。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不是有嘟嘟嘛。


    小兩口子被逗笑了,樓嘯忍俊不禁的看著花鬱嫻。


    他倒是無所謂,扛著她看花不算什麽。


    隻不過這小妞的麵子薄,愛臉紅。


    現在沒有正式身份,他不能太過主張親密。


    花鬱塵牽著老婆,走在前麵。


    樓嘯鼓起勇氣,指尖勾著她的手心。


    啟料就這一下,小姑娘頓時閃開了。


    樓嘯都懵了。


    花鬱嫻氣鼓鼓瞪了他一眼,示意他看看前麵還有一家三口。


    登徒子,動手動腳的。


    樓嘯深吸一氣。


    敢情他暫時還是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不對,連情人都算不上,候選人還差不多。


    小小男子漢跟著媽媽去了女浴池。


    扒光了身上的衣服,隻穿了一條內內。


    小家夥害羞的捂住小錐錐。


    花橙橙說,除了爸爸媽媽,不能讓別人看。


    然後被媽媽用浴巾包住,去了外麵煙霧繚繞的溫泉。


    媽呀?泡開水?


    小家夥死活不肯下去。


    這一下去,生花生得變熟花生了。


    不去不去,打死不下去。


    花鬱嫻下了水,笑道,“來呀,花生米。”


    “嗚嗚,媽媽…燙燙…”


    淩苗笑說,“不燙,你用腳摸摸。”


    花生米伸出胖腳丫,試探的點了點水麵。


    嗯?


    不是開水?


    那為什麽這麽多煙。


    淩苗總算把他弄下水了。


    小家夥從出生就隔三差五去嬰兒館遊泳。


    所以他不怕水,水性還挺好。


    仰躺在水麵,望著天空,也沉不下去。


    胖腳丫一蹬又一蹬,遊得像隻胖牛蛙。


    “花生米,好玩嗎?”


    爸爸過來了,怕他浮累了,托著他的小蠻腰。


    “嗯嗯~”


    小腳丫又一蹬,飄走了,圓鼓鼓的肚皮露在水麵。


    胖腿一節一節的,真想叫人捏兩下。


    “花生米的仰泳擱哪兒學的,這麽六。”樓嘯問。


    花鬱塵說,“嬰兒館。”


    “在醫院出生第三天就帶著頸圈泡藥浴。”


    “小孩子生來就水性很好,擱水裏憋氣能憋好久。”


    “是嗎?”樓嘯還是第一次聽說。


    “嗯。”花鬱塵跟著小家夥,省得他體力不支。


    樓嘯打趣道,“做了爸爸果然不一樣啊。”


    “對育兒這方麵,愣是比我們單身漢清楚。”


    花鬱塵說,“等以後你做了爸爸也一樣。”


    “育兒是男人有了孩子以後,一輩子的必修課。”


    他一門心思的護著小家夥,省得他嗆水。


    兩個女人在池壁那邊敷著麵膜,吃著點心水果。


    兩個男人淪為這個小胖娃貼身保鏢。


    “來,花生米,爬姑姑背上來。”樓嘯說。


    花生米抱著他的脖頸,忽然嘟嘟一整個沒入水裏。


    小家夥一下子坐在嘟嘟背上了。


    “哇——”他驚得哈哈大笑。


    他在騎鯊魚啊!!!哈哈!!!


    “媽媽!!”


    “嘟嘟!!”


    “看!!”


    兩個女人隻看見坐在水麵的小家夥。


    仿佛騎著鯤的小莊周,在水麵快速移動著。


    沒一會兒,池的另一頭,男人從水裏冒出來。


    拎起小奶娃,抹了把臉上的水珠,笑道,“好玩嗎?”


    “啊啊啊!!”小家夥頻頻點頭。


    “還要不要玩?”


    “啊啊啊!!”他又頻頻點頭。


    “上來。”


    他再次沒入水中。


    “哇哈哈哈哈———”


    小家夥坐在嘟嘟的背上,笑聲響徹整個溫泉池。


    花鬱嫻就聽見小家夥一個人的笑聲了。


    沒想到樓嘯的水性這麽好,都可以去當運動員了……


    將近傍晚的時候,他們準備啟程迴去。


    玩水是件極其耗體力的活。


    小家夥有些乏力的蔫巴下來,趴在爸爸肩上。


    今晚就在外麵吃晚餐,找了個花鬱嫻愛吃的私房川菜館。


    外麵幾個人鬼鬼祟祟的盯著他們,“找機會行動。”


    小家夥吃飯的時候,就開始小雞啄米,眼皮千斤重。


    頭一歪,睡在爸爸手臂上。


    能量儼然已經耗盡,得充滿電才能重啟。


    現在再好吃的也誘惑不醒了。


    幾人從餐廳出來一段距離之後。


    花鬱嫻發現手機沒拿,“哎呀,我手機落裏麵了。”


    樓嘯說,“走吧,我陪你一塊兒去。”


    一家三口就在原地等他們。


    暗地裏的人終於等到機會了。


    “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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