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成一!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終究是民!我是官!民豈能與官鬥!我勸你將那些生意全部交給官府管理!”


    酒杯重重落到了桌子上,隻有兩個人的主桌異動自然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有些人已經暗自捏招於桌下,隨時準備出手將對麵打死。


    總算吵起來了,幸好沒有談攏,不然他們就真的隻能舉家搬遷出去了。


    那些投奔秦奉牡以及道成一所屬下未走的一些人想著,他們就是要看到這種上頭針鋒相對的勢頭啊!這樣他們才能渾水摸魚再登新階!


    “為人父母官,昔日心宿太祖與道尊有約,心宿為天下萬民之心宿,聖人為天下人之父母,不可橫征暴斂,當以仁和執政。”


    “此約亦為聖人與諸位大夫官員之約,一心為政,一心為民,一心為朝廷,我未曾犯心宿律法,錢財筆筆皆清清白白,本人更是有簍州天漢太守題字忠篤寬厚,仁善為民!另上書朝廷得賜青莽衛夫,位同八品。”


    “你罰不了我!”


    心宿以武鎮國,以文治世,最看重的就是官民之別,因為這是統治的威嚴,道成一雖不從官,但是不代表他就可能在正麵上被官家所克。


    “你看我能不能治你!道成一,你就敢摸著良心,你在青莽所做的一切就真的那般大公無私,一心為民!我告訴你!你的陰謀不會維持太久的!因為我會把他們都扒出來!”


    秦奉牡指著道成一的鼻子說著,麵對那唾沫星子都要到臉上的怒罵,道成一隻是淡淡喝著酒。


    “秦知縣是醉了吧,道某所作所為對得起自己,也對得起青莽百姓,秦知縣若要查,便去查便是。”


    秦奉牡看著不發火的道成一,眼裏帶著讚賞,然後便是拂袖而去,連帶著宴席一半的人也是不語離開。


    那些歌舞樂隊,吹簫彈琴的女妓也是噓聲不敢言語,道成一揮了揮手。


    “接著奏樂,接著舞,既然接下來的事情秦知縣沒有興趣,那麽我便同諸位關上門說些私下話便是。”


    說是關上門私下話,但是實際上這麽多接客的女子在這邊,怕是故意要讓那秦知縣聽著罷了。


    “今日來,是想與諸位說個關於青莽城的事情。”


    “自青莽之亂已有三年,在這三年裏,以上任知縣黃玉郎以及在座諸位以及青莽百姓的配合,如今的青莽城已經約有十五萬人口,算是各鄉人口,約莫二十三萬左右……”


    人口的增多無外乎就是生的多,加上來的人多,不少是歸化的九越民以及其他地區逃過來的難民。


    九越族這幾年攻勢愈起,青莽邊上的兩個城市也是時常被進攻,藏荊府內就青莽好些。


    而至於為什麽會直到現在朝廷那邊也沒有派兵,也隻是因為改革如火如荼,那袞袞諸公就差在朝廷上動手了。


    那局勢,就是他們這些在邊疆的人都聽得到消息,之所以拜在道成一手下沒有走,不就是因為內地的旋渦嚇死人。


    而江寧秦家,他們在朝廷上的二品的參知政事秦萍璋明確占了那道子白夷徑的隊,不巧的是,他們這簍州太守是反改革派的。


    所以細細思索下來,今日會這般也是如此,而站在這裏的人更是如此,都是一類人。


    那麽接下來要針對的項目也就不難猜了,就在在場的政治生物摸清楚關竅後,道成一的計劃也變得直白起來。


    “開發城西舊址,拓展青莽城規模,為防止雨季滋生洪澤,我們需要在這些天把軨湖以及軨河最後的一段工程給疏通了。”


    道成一抿著茶水,那秦知縣來的目的無非就是那想要一步登天的半步武王的殘餘,然後借機觸及妖神核心疏通武聖之路。


    但這東西道成一其實不在乎,因為在這三年裏,他早用血道手段蠶食了妖神血肉,正好在想如何把韜光養晦的血翼拉出來,就借這個機會吧。


    現在蠱師境界卡在四轉,五轉卻是需要把那半步武王練了才可,可要練半步武王的話,材料上就不能遜色。


    “改河換道之事功在當代,也利在千秋,我等自然是聽道老爺的,隻是此等大事若無新任知縣批準,恐難順暢。”


    今時的軨湖在過去還不是軨湖,隻是侯變之災被打出來的巨大坑洞聯通的軨河而成。


    也是從那時開始,青莽就經常在雨季的時候突發水災起來,但奈何軨湖河運便利甚大,因此前麵的人都沒有想要去改變。


    道成一卻不一樣,他在兩年前大膽提出來改易河道,攔江堵水,借渠生田的計劃,即在十萬大山那邊有一條途徑青莽地界的河。


    此河與軨湖相鄰,恰好位於軨湖貨船行駛的主要方向,道成一的計劃就簡單,在那條河設置堤壩堵截河水,然後與軨河相通。


    這樣不僅解決了軨湖漲水問題,還能將九越民的一條水源渠道攔截,給青莽增加更多肥沃土壤,必要的時候還能水淹大山。


    不提其對九越人是不是太過苛刻,但是就工程量而言卻是一等一的難做,但索性道成一無愧天才之名,以伏山拳對山脈的堪稱,規劃出來了完整的開鑿路線。


    現如今隻差最後幾步便可以實現互通了,而那時候城西舊址將繁榮起來,軨湖也會成為新的成片農田,養育更多青莽人。


    “盡管放手去做便是,邊疆蠻荒之地,多有異族妖獸作祟,窮鄉僻壤也多有刁民,南疆四百年來屢屢有反,我等又能如何。”


    計劃溝通完畢,餘下的也隻是對利益的分割了,眾人各抒己見,於粉紅朦朧裏暢所欲言。


    而在別處,一座昏暗的地室裏,這裏灰蒙的蛛網遍布,一位戴著蜘蛛麵具的人端坐在唯一有光的中心。


    一隻蒼白色的蜘蛛懸掛在他頭頂,不時有一些灰塵一般的小蟲被它捕獲,然後吃掉,同時,在麵具人的懷裏,通體玄黑的玉側上也是浮現出血淋淋的大字。


    王小狗,簍州藏荊府青莽人,壽50,生心宿四百三十八年二月,死心宿四百八十八年六月,死因,洪澤……


    趙鐵蛋,簍州藏荊府青莽人,壽43,生心宿四百四十五年七月,死心宿四百八十八年六月,死因,洪澤……


    玉冊之中,一隻隻如蟲活物爬動,看上去十分猙獰且充滿死氣,好似墓地中滋養一般。


    這時候,一道道虛擬的光影出現在這暗室裏,那是一位位屬於青莽城勢力的負責人,以麵具人為中心,最後的東位上便是道成一的身影出現。


    “臥牛山那口元泉絕對不能讓那個知縣發現,不然不提毒誓蠱下我們會不會死,就說這蠱蟲以後有沒有份都難說了。”


    “我等會全力遮掩的,力求把那位知縣的目光放在河道上。”


    “是如此,武侯,武王固然好,但是相較於蠱道還是相差,因小失大實在不智。”


    “但到底是傳承在那裏,我們要不要也去爭奪下?有武侯坐鎮的話,元泉我們可以更好的開發下去。”


    商家,廖家,以及其他的人員紛紛開口著,道成一對此隻有一個迴答。


    “把消息散播在附近的所有大勢力去,讓他們來爭,最好整個南疆都知道這件事。”


    “明年洪澤日,侯變再起時,一朝會魚龍,登台揚威侯”


    那時候,便可以徹底的開殺了,養了四年,該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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