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盛大的殺戮,自然少不了屬於血翼的參與,畢竟可以肆無忌憚的掠奪血肉,收集魂魄,剝皮抽骨,食人魔影的機會可不少,尤其是血翼特別安排過這類的資源收集任務。


    大家各拚手段而來,不過因為道成一招募的巧妙,因此在整體上並沒有形象衝突,每個人都得到了一片相對滿意的豐收牧場。


    牟家族地,這片從屬於牟家最大的一片勢力,也是反抗最激烈,收獲最大,投入戰力最大的一片戰場裏。


    牛安歆和廖天鳴合力互幫互助的進行著戰場的收割,在以廖家,牛家,為主力,官府協助,順帶大大小小武館勢力一起,對牟家發起了野蠻的衝擊。


    為了確保這次進攻的圓滿,以及不留活口的效果,官府聘請了李大師設置了專門的甄別陣法來對攜帶了牟家血脈的人趕盡殺絕。


    由官府的人手持陣旗坐鎮關鍵節點,溝通元氣連接,以數十位被血蓮暗殺的牟家嫡係為引,在每個人分發的血肉符印上共鳴出周圍牟家血脈。


    以新年煙花為信號,徹頭徹尾的屠戮殆盡深刻上演於此,昔日儀仗囂張跋扈的牟家身份,此刻成為了他們的催命符咒。


    “不!我不是牟家人啊!我隻是一個女婿!對!我可以幫你們殺!我也恨牟家人!你們看!你們看!我殺了他們!”


    有人在生死麵前痛哭流涕,毫不猶豫的將以前卑躬屈膝甜言蜜語以對的妻子和她緊緊抱著在繈褓之中的孩子以柴刀剁死。


    滿臉血汙的他隻為著存活,但是迴應他的也隻是同樣的提刀。


    “連妻兒都可以殺死隻為活命,此子野心極大斷不可留。”


    頭顱滾動,順著逃跑的勢頭衝出了家門口走到了過道當中,此時的這裏同樣是遍地屍骸,各種男女老少的屍體橫七八豎的躺在這裏。


    火焰由一角蔓延,燦金色的火很快熊熊燃燒而起,在一麵又一麵牆壁被打破,在那烏瓦白牆混雜著鮮血掩埋了那些順著流年長大,在此生再此死的屍骸。


    此時嚎啕大哭,英勇就義,奮勇殺敵,卑躬屈膝種種畫卷平鋪,勾勒出一片淒慘,身披綾羅綢緞和粗衣麻布的人死法並無不同,身姿端莊和姿態潑辣的人享受著不同的痛苦。


    享受牟家的庇佑在此生活安康生死無憂,在危難之時也理所應當的遭遇著天發之火,池魚之災。


    “好家夥,你那邊收了多少貨了?贏麻了,贏麻了,感覺我這邊很快就吸滿了!”


    牛安歆手持白骨長劍,將麵前屬於三房派係的武者胸膛貫穿,一隻血蟲順著劍身竄入了對方體內。


    沒有一點血液浪費,這個人不甘的倒在地上,而他身上在火光裏並不明顯的些許熒光也是順手進入了牛安歆內衣間的八角燈籠。


    而一隻漆黑三角的蟲子從對方身下爬出,然後一股腦像遊魚入水一樣進入到了那黑暗當中。


    等之後,這些人的屍體會被這漫天的火焰給焚燒殆盡,沒有人會知道這些屍體被做了什麽。


    “三百個,血蜂吃的很飽。”


    “嘖,你那邊還是好辦事。”


    牛安歆有些羨慕,同樣是血道修煉者,但是廖天鳴因為家族半正半魔的緣故吸取血肉沒有什麽特別,但是他牛安歆不通,隻能用火龍燒倉來解決。


    “差不多,再多數量我這邊也不好動手,不過主要還是血翼大人安排的任務,別殺絕了。”


    道成一給血翼成員的任務是各方位將牟家逼上絕路,但是又不能置之死地,其中深思無外乎便是借著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件事將血翼借殼上市。


    雖然透過這件事這些下屬或多或少都覺得可能是血翼本身手段不夠或者幹脆就是牟家某個至關重要的人,隻需看看之後誰力挽狂瀾便是。


    但哪怕知道如此,可卻也沒有人敢反抗血翼,畢竟,從血道各種慘絕人寰的手段來看,在當初加入血翼後有沒有被種下手段都難說。


    聽到廖天鳴的話,牛安歆也是表示了解,在他的路上,他自然也是運用自身血道蠱蟲將那些血肉符印的反應給抵消,這種法器終究是死板的,作為早早便拿的到符印的血道蠱修,隻是將它簡單熔煉便是可以做出針對。


    給那些苟延殘喘的躲起來的牟家人一點生存的機會,廖天鳴和牛安歆帶隊向著族地最深處而去。


    在那裏的戰況可就不是外邊這般的一麵倒了,早早有準備的牟家人已經將所有嫡係和可堪一用的人召迴。


    集體固守在牟家家堡之內,對於這些隨著青莽一同建立的家族,家族族地修建成為堡壘很是正常,這也是官府想要換掉他們的原因。


    堡壘被土黃色的光幕包圍,無論是箭雨還是武師的攻擊落在上麵都隻是帶動些許波瀾。


    這是屬於牟家的陣法,一個很簡單卻也複雜的陣法,在其他兩家同樣存在,以武師肉身不死的條件為基礎,加上培養出來的家族肉種妖獸一起。


    日日夜夜不斷割舍血肉混雜著泥土和山髓礦燒鑄成為法磚,再以鮮血和引動元氣的符文封存活性,最後按照整體的聯係溝通成為一座法陣。


    聽上去很原始,但是效果卻半點不弱,在那些血肉活性消失或者攻擊者的力量超出了其承受前,這陣法便難得突破。


    “倒土成山陣,這還是老夫第一次見到實際展開的樣子,聽聞其是楚州牟家的九牛犁山大陣的部分所化,可將攻擊視作土石堆砌成山,如果不能一口氣攻破,便是越壘越高。”


    手那拂塵的李大師站在牛家太上長老牛歲臻和廖家家主廖四時身邊,望著這麽一座大陣,眼中異彩連連,嘖嘖稱奇。


    “那麽以我二人之力破陣的話需要多久?”


    牛歲臻看著緊閉大門的牟家堡,對遇到的阻礙並沒有意外,多正常,都是往外開拓的人,哪能沒帶點家夥事。


    “便是在場所有人都出手,隻怕是一天也破不開,裏麵也有人好不好,那裏燒了材料直接抓人去喂,陣法扛不住,便傳導到自身身上便是。”


    陣法的作用不就是為了磨平人數和實力上的差距嘛,除非武侯出手,不然隻是現在這裏的人怕是難。


    “所以,這不是請了大師你過來嘛,有大師出手的話,應該不是問題。”


    廖四時略微恭維著,作為廖家家主,他看上去卻是一個十分正常的人,沒有半點蟲化的樣子,但是無論是李大師還是牛歲臻都在距離他三米之外。


    “半小時,期間你們聽我號令進行攻擊,隻需半小時我便可以破陣。”


    “但是你們且需想好,你們的目標到底在不在這裏。”


    血脈追尋之術並非萬能,這次進攻的主要目標可是有那位三少爺啊,畢竟,如果放走了三少爺,那怕牟家滅了,隻怕不出五年他們這幾個都要被一一挫骨揚灰。


    “那麽我率先試探下便是。”


    “紅蝶老祖,可在否?多年不見,可否再讓老夫看看昔日老友如今芳華尚在否啊!”


    牛歲臻走上前大聲叫門著,其聲如洪鍾,恢宏如湖潮浪湧,迴蕩四麵八方,硬是叫不少人身形都有些難以站穩,如被無形水波衝刷。


    落到那陣法上更是掀起了比之前更加清晰的波紋起來,也是這時候,一襲紅衣走到了堡壘最前,眉心一點紅蝶圖案,芳華絕代的佳人出現。


    “老娘至死都是二八芳齡,倒是你這老不死的,多年不見怎地還是這般醜陋,聲音還是這般聒噪,沒有老死,莫不是老天爺都看不上你,沒有收走?!”


    佳人腳踩鴟吻獸的頭,十分豪邁的對著那叫聲其大的牛歲臻叫罵著,那風采,那反差,著實讓人難以想象是活了上百年的人。


    “哈哈,是這個味,看起來這家夥的確是舍不得家族啊,卻也好,我與牟家三祖同時而進,爭鬥多年,便也是該畫上句號了!”


    牛歲臻點頭大笑,看了眼李大師,後者對著一個方向點了點,牛歲臻便是一掌拍出。


    瞬間,這本來飛雪滿天之地,也是瞬間違背時節的憑空出來一道二十米長十米之高的濤濤巨浪,朝著那陣法拍去。


    “那麽看看今日是誰死吧!你這老不死的家夥!”


    紅衣飄動,瞬間絲帶延長拓展,一隻巨大的雙翅蝴蝶翩翩扇動翅膀,無數赤光飛出,化作利劍貫穿浪濤朝著那聯合進攻的人群而去。


    屬於五練的超人力量再次頻頻出現,餘下的人便當真成為了陪襯,隻得觀望,這隻是武道第二境極限的風采。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在混亂當中,遠離青莽一百裏的方向,此刻正在漫天風雪中一輛馬車策馬揚鞭而行,三少爺的管事牟宏正雙目如炬的一遍又一遍揮舞著手中的馬鞭,隻有這樣,車輪才不會因為積雪深陷,隻有這樣,才能越快的將人送離。


    “何必如此著急的離開,藍羽長老,你這樣丟下我一個人在青莽,到底是有些不對吧!”


    於風雪之中,一個巨大的黑色手掌虛影出現在馬車上頭,其宛若大山傾倒,將馬車連同周遭的白雪之地一齊覆蓋,一壓之下,便有萬斤重擔而落,隻怕是接下這招,便是會骨肉成泥,與土難分。


    “何必這般咄咄逼人呢,黑山長老,就此退步視而不見不是挺好的嗎?”


    下一刻,伴隨著幽幽女聲,一道藍羽遍體宛若羽翼的長劍此馬車裏穿刺而出,轉眼便是成為一把十米巨劍,將手掌貫穿。


    “不能為宗門所用的天才,那麽不如死去。”


    “藍羽長老,莫要自誤”


    收據狼牙大棒,牛首人身,體長十米,周身黑毛覆蓋的巨人一步一震的走出,巨棒落下那刻,一條裂縫擴散,成為一道入地深淵,將那受到驚嚇的馬兒吞沒。


    “那麽便要討教黑山長老高招了,受人所托,不敢有誤。”


    風雪愈發濃厚,牟宏哆嗦的從地上站起來,隻見那風雪裏不止是這樣一般黑山的阻攔者,反而還有三四個身影出現。


    “少爺,跑!”


    牟宏對著身後的人說著,隻是這樣一句話後,他便是如螳臂當車一般,衝向那些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別人練武我煉蠱最後發現是群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丹竹紫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丹竹紫並收藏別人練武我煉蠱最後發現是群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