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倒也沒覺得有什麽,但心裏放著一大堆新區的工作,這樣耗下去可不是什麽好事。
隔壁一個房間內,紀委副書記解都裏與幾名紀委人員也在吃著飯,但這些人吃的東西與路遠的盒飯一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路遠本想不吃飯,但不知道下頓飯有沒有著落,想了想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保全自己才是明智的選擇。
其中一名紀委人員隆二田指著隔壁路遠的房間一臉討好的表情:解書記,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審他?
解都裏一臉胸有成竹的模樣:先關他一天挫挫他的銳氣,之前不是給我們難堪嗎,我倒要看看他這個銳氣能強硬到什麽時候。
另外一名紀委工作人員韓良佩若有所思的拍著馬屁:解書記,還是您這招好使,想必到了您手裏的人,肯定會把自己身上的問題交代的幹幹淨淨。
解書記,破獲了路遠這起百億腐敗要案,您可是居功至首,提拔也就指日可待,到時可不能把我們落下。
解都裏似乎已經把路遠的問題查實,心中開始幻想著好事。
誰知過了整整24小時後,解都裏帶來的兩名紀委人員在開始審問路遠時,卻發現自己心中美好的幻想都是南柯一夢。
一上午無果,隆二田與韓良佩找到了解都裏:解書記,這個路遠如同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一上午什麽問題都沒交代。
解都裏露出一臉邪魅:他可是堂堂的管委會主任,以前是市長的秘書,有點僥幸心理很正常,你要說一天兩天就能拿下,那就奇了怪了。
沒有個三天,他是不會說的的,先耗著他,一天一頓飯就行,水也少給他提供,隻要是餓不死就行。
隆二田與韓良佩對視一眼點點頭:解書記,要不說您是領導,我們怎麽就沒想到這些問題。
果然解都裏說的沒錯,審問了三天路遠一點結果都沒有。
解都裏剛開始還成竹在胸,覺得拿定了路遠,沒想到三天就這麽過去,絲毫沒有審下來一點線索。
解都裏不得不有些著急,畢竟這是新上任紀委書記秦浩天給自己安排的第一個重大任務。
秦浩天也沒有在房間內喝茶的閑工夫,起身來到了關押路遠的門外。
透過門上的窗戶看到路遠如同如同沒事人一樣躺在床上唿唿睡著大覺,解都裏心中立馬升起一絲憤怒,對著門就是猛踹了兩腳。
聽到門響路遠似乎沒有理會繼續睡著大覺。
隆二田與韓良佩聞聲趕緊走了出來,解都裏對著隆二田與韓良佩厲聲喝道:給我審,審不出問題我拿你們試問。
隆二田兩人這兩天的審訊也是筋疲力盡,對於路遠隻字不提關於自己設計項目的問題。
隆二田、韓良佩再次來到了關押路遠的房間開始連夜審訊。
麵對兩人的問話路遠輕蔑的一笑:如果你們有證據就把我交給檢察院,如果沒有問題就把我給放了,在這裏浪費大家的時間。
隆二田的情緒慢慢也開始沒了耐心,對待審訊慢慢也有了情緒,與身邊的韓良佩使了一個眼神。
路遠察言觀色非同尋常一般,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兩人這點使眼色的小動作自然都看在眼裏。
隆二田走到了門口打開了白熾燈,路遠頓時感覺到一股熱浪照在了自己臉上。
韓良佩冷冷一笑:路遠同誌,事已至此你就交代了吧,早點交代問題這樣還能少受點罪,大家都好交叉。
路遠依舊之前的表情:讓我交代什麽,我現在都不知道,如果你們覺得我有罪就拿出證據,如果證據屬實我絕對認罪。
如果沒有證據平白無故的把我關在這裏,到時候可要想想後悔,別讓有些人給你畫了餅,到時候丟了公職可不是小事。
隆二田與韓良佩兩人對視一眼心裏都是一驚,畢竟這個問題兩人還真沒想過,隻想著趕緊讓路遠主動交代問題,但沒想過會不會路遠沒有問題。
隔壁解都裏的房間內,解都裏與省紀委書記秦浩天通著電話:解都裏,都快四天了,路遠的案子有沒有進展?
解都裏心裏一驚,說話都有些不利索起來:秦、秦、秦書記,快了。
秦浩天冷哼一聲:解都裏,我這是給你機會了,你別不好好珍惜。
解都裏不敢再賣關子:秦書記這個路遠確實不好弄,這三天是隻字不提自己的問題,我這也是沒想到。
秦浩天聞言更是不滿:解都裏你在紀委又不是新兵了,不知道多想想辦法嗎?
解都裏豈能不明白秦浩天話中的意思,喃喃道:秦書記,我這裏沒點證據,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審下去。
我讓人給你送點東西過去可以嚐試著去問一問,還沒等解都裏再說話,秦浩天便掛斷了電話。
秦浩天的電話不得不讓解都裏重視起來,準備親自來審路遠。
解都裏以為秦浩天會給自己送來重要的證件,結果卻僅僅是兩張照片,而且是穿著衣服的照片。
審訊路遠的房間內,解都裏坐在了路遠的對麵。
路遠,看來你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路遠還是之前的態度:解都裏,有證據就拿出來,沒有證據你就是非法審訊。
解都裏以為聽了一個笑話哈哈笑了起來:路遠,你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嗎,新區上百億的交通基礎設施項目,不打算給我們談談嗎?
路遠笑笑:解都裏這個問題你們問了我三天多了,我已經說了很多遍,新區的所有項目我都是采取公平公正的方式,絕沒有半點的問題,何來問題交代。
你要是說有問題也不是沒有,路遠說了一半停了一半。
解都裏聞言立即追問:什麽問題。
路遠一臉玩味:東川縣縣長路虎,親自來到管委會找到我說想幫朋友的豪虎地產爭取項目工程,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一下曹俊才書記。
解都裏越聽臉上的神情越不好看:路遠,如果你覺得這樣可以逃避問題那你就這樣繼續,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解都裏顯然被路遠氣的不輕,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向身邊的隆二田與韓良佩點了點頭,示意繼續審訊。
市長辦公室晉海東坐在於波濤的對麵,兩人神情都顯得格外嚴肅。
於波濤緩緩開口道:晉書記,了解到情況了嗎?
晉海東微微一笑:市長您要相信您的眼光,我相信路遠是經得起考驗的,隻不過...
晉海東的話還沒說完於波濤打斷道:老晉有什麽話直說無妨。
晉海東點點頭:市長,路遠是一個可塑之才,成才必經之非常人之考驗方能以堪大任,未來的路才能走的更遠。
於波濤聞言還是有些擔心道:我擔心他們會使出非常人的手段對待路遠。
晉海東點點頭:市長,你擔心的問題不是沒有可能,但我相信路遠會有這個能力應對。
路遠的審訊室,路遠坐在審訊室椅子上已經被兩組人來迴不間斷的審訊了近兩天兩夜。
白熾燈照射的路遠有些昏昏沉沉,又有些軟綿無力,內心隻有一股信念在激勵著自己一定要堅持住。
解都裏也被路遠的這一強硬弄得一點脾氣沒有,桌上擺著的兩張照片不知道被解都裏來來迴迴摔打了多少遍。
問到路遠時,路遠隻說這是我們山南的投資商,也是市長於波濤的重要投資客人,可紀委的人對路遠的這一說辭沒有任何的信任可言。
又過了一天,路遠已經三天三夜滴水未進,一粒米未進肚子。
看著搖搖欲墜的路遠,解都裏都有些懷疑路遠是不是人。
作為多年在紀委辦案的解都裏,見識了太多的腐敗官員和落馬的官員,但路遠這樣的非常人意誌堅持到現在的人絕對是第一次遇到。
終於路遠昏了過去,隆二田趕緊來到解都裏跟前:解書記,路遠已經暈了過去,恐怕...
隆二田的話還沒說完,解都裏趕緊走到路遠的審訊室。
看著已經昏厥的的路遠,解都裏還是不死心,叫人端來了一盆涼水一下子潑到了路遠的臉上。
路遠被這突如其來的涼水弄得渾身一陣激靈,頓時從一個世界驚醒到了現實。
剛才路遠昏迷中做了一個夢,夢中運河灣雄偉的跨運河大橋車水馬龍,橋下的運河時不時有遊輪與裝滿的集裝箱貨輪交叉而過。
走進運河灣新區,三縱四橫的寬廣馬路車流不息,人群流動。
這是路遠多麽希望看到的一切,道路兩旁學校,醫院,商場,超市應有盡有,人民安居樂業,一切繁華的景象。
路遠、路遠、路遠,解都裏以為路遠的意誌有了鬆動,一雙炯炯有神的目光看著自己,讓解都裏心中一驚。
解都裏麵對路遠的眼神心裏開始打起了退堂鼓,因為解都裏意識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信號,路遠死都不會說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因為他身上沒有問題。
就在解都裏想著這些信息時,房間的門被一群人打開,緊接著有些人傳入了路遠的審訊室,一輛救護車把路遠拉走。
不知過了多久,路遠緩緩睜開雙眼,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和藍色的窗簾,可以下意識的知道這是醫院,努力迴想著發生的一切,隻覺得腦袋劇烈的疼痛,沒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聞言路遠醒了,趴在路遠身旁的韓冰,像是被電了一般:路遠你醒了?
這時門外有一群醫生連忙走了進來,對路遠又是一通觀察。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路遠再次醒來,但此刻已經是晚上,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的身邊有個人趴著。
發現路遠醒來的韓冰,滿臉的激動:路遠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燈光打開,路遠這才發現屋內不僅僅是有韓冰,還有羅儀。
兩人看著已經醒了的路遠,臉上都浮現出開心的笑容,仿佛路遠就是他們的天一般,沒了路遠天就會塌下來。
路遠,拍了拍兩人的手:我沒事,謝謝你們。
聽了路遠這句話,韓冰沒忍住扭臉就開始哭泣起來,而且身體也跟著抽泣。
路遠知道韓冰對自己這是打心裏的心疼,因為沒有比韓冰知道路遠對新區的付出是多麽的多。
路遠忽然感到很幸福,這種幸福並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那種幸福,而是共同有一個信仰,而且又很懂自己的那種幸福。
像是戰友,像是共生死共存亡的那種革命友誼。
羅儀隨著路遠從南濟到了東川縣林山鄉又到了山南市投資房地產和商業開發,麵對路遠一路走來的艱辛更是同情與理解。
兩人照顧著路遠吃了點東西,路遠也就慢慢從虛弱的神情恢複到了現實中。
路遠在紀委秘密審訊室關押了五天的時間,直到倒下那一刻,終於等到了於波濤果斷出手,將路遠從審訊路遠的地方動用了公安力量將路遠直接用救護車拉走,經過搶救路遠在昏迷了兩天後才慢慢蘇醒。
路遠昏迷的這段時間內,市裏各級領導紛紛到醫院來看路遠。
市長辦公室,於波濤用自己的那部紅色電話打著電話:魏書記,我是於波濤。
魏天成在電話那頭客氣的說道:波濤同誌,怎麽今天給我打電話。
於波濤沒有心情與魏天成寒暄客套,實事求是將路遠前前後後的事情向魏天成做了匯報,而且在電話裏始終強調,如果晚去一會路遠可能就會犧牲在咱們紀委同誌的嚴刑拷打中。
魏書記,我們是講法律的,怎麽能用對待敵人般的手段對待自己人,那不是強盜嗎土匪嗎?
魏天成眉頭緊鎖,認真聽於波濤把話說完。
波濤同誌,你說的事情我已經知道,給我點時間,我會給你個交代。
第二天,省紀委副書記韋建一行以調研的形式來到了山南,對外聲稱到山南市紀委開展為期十天的調研活動。
到達山南第一天,就把山南市紀委副書記解都裏叫到了市委招待所便就沒見到解都裏走出來。
隔壁一個房間內,紀委副書記解都裏與幾名紀委人員也在吃著飯,但這些人吃的東西與路遠的盒飯一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路遠本想不吃飯,但不知道下頓飯有沒有著落,想了想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保全自己才是明智的選擇。
其中一名紀委人員隆二田指著隔壁路遠的房間一臉討好的表情:解書記,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審他?
解都裏一臉胸有成竹的模樣:先關他一天挫挫他的銳氣,之前不是給我們難堪嗎,我倒要看看他這個銳氣能強硬到什麽時候。
另外一名紀委工作人員韓良佩若有所思的拍著馬屁:解書記,還是您這招好使,想必到了您手裏的人,肯定會把自己身上的問題交代的幹幹淨淨。
解書記,破獲了路遠這起百億腐敗要案,您可是居功至首,提拔也就指日可待,到時可不能把我們落下。
解都裏似乎已經把路遠的問題查實,心中開始幻想著好事。
誰知過了整整24小時後,解都裏帶來的兩名紀委人員在開始審問路遠時,卻發現自己心中美好的幻想都是南柯一夢。
一上午無果,隆二田與韓良佩找到了解都裏:解書記,這個路遠如同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一上午什麽問題都沒交代。
解都裏露出一臉邪魅:他可是堂堂的管委會主任,以前是市長的秘書,有點僥幸心理很正常,你要說一天兩天就能拿下,那就奇了怪了。
沒有個三天,他是不會說的的,先耗著他,一天一頓飯就行,水也少給他提供,隻要是餓不死就行。
隆二田與韓良佩對視一眼點點頭:解書記,要不說您是領導,我們怎麽就沒想到這些問題。
果然解都裏說的沒錯,審問了三天路遠一點結果都沒有。
解都裏剛開始還成竹在胸,覺得拿定了路遠,沒想到三天就這麽過去,絲毫沒有審下來一點線索。
解都裏不得不有些著急,畢竟這是新上任紀委書記秦浩天給自己安排的第一個重大任務。
秦浩天也沒有在房間內喝茶的閑工夫,起身來到了關押路遠的門外。
透過門上的窗戶看到路遠如同如同沒事人一樣躺在床上唿唿睡著大覺,解都裏心中立馬升起一絲憤怒,對著門就是猛踹了兩腳。
聽到門響路遠似乎沒有理會繼續睡著大覺。
隆二田與韓良佩聞聲趕緊走了出來,解都裏對著隆二田與韓良佩厲聲喝道:給我審,審不出問題我拿你們試問。
隆二田兩人這兩天的審訊也是筋疲力盡,對於路遠隻字不提關於自己設計項目的問題。
隆二田、韓良佩再次來到了關押路遠的房間開始連夜審訊。
麵對兩人的問話路遠輕蔑的一笑:如果你們有證據就把我交給檢察院,如果沒有問題就把我給放了,在這裏浪費大家的時間。
隆二田的情緒慢慢也開始沒了耐心,對待審訊慢慢也有了情緒,與身邊的韓良佩使了一個眼神。
路遠察言觀色非同尋常一般,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兩人這點使眼色的小動作自然都看在眼裏。
隆二田走到了門口打開了白熾燈,路遠頓時感覺到一股熱浪照在了自己臉上。
韓良佩冷冷一笑:路遠同誌,事已至此你就交代了吧,早點交代問題這樣還能少受點罪,大家都好交叉。
路遠依舊之前的表情:讓我交代什麽,我現在都不知道,如果你們覺得我有罪就拿出證據,如果證據屬實我絕對認罪。
如果沒有證據平白無故的把我關在這裏,到時候可要想想後悔,別讓有些人給你畫了餅,到時候丟了公職可不是小事。
隆二田與韓良佩兩人對視一眼心裏都是一驚,畢竟這個問題兩人還真沒想過,隻想著趕緊讓路遠主動交代問題,但沒想過會不會路遠沒有問題。
隔壁解都裏的房間內,解都裏與省紀委書記秦浩天通著電話:解都裏,都快四天了,路遠的案子有沒有進展?
解都裏心裏一驚,說話都有些不利索起來:秦、秦、秦書記,快了。
秦浩天冷哼一聲:解都裏,我這是給你機會了,你別不好好珍惜。
解都裏不敢再賣關子:秦書記這個路遠確實不好弄,這三天是隻字不提自己的問題,我這也是沒想到。
秦浩天聞言更是不滿:解都裏你在紀委又不是新兵了,不知道多想想辦法嗎?
解都裏豈能不明白秦浩天話中的意思,喃喃道:秦書記,我這裏沒點證據,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審下去。
我讓人給你送點東西過去可以嚐試著去問一問,還沒等解都裏再說話,秦浩天便掛斷了電話。
秦浩天的電話不得不讓解都裏重視起來,準備親自來審路遠。
解都裏以為秦浩天會給自己送來重要的證件,結果卻僅僅是兩張照片,而且是穿著衣服的照片。
審訊路遠的房間內,解都裏坐在了路遠的對麵。
路遠,看來你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路遠還是之前的態度:解都裏,有證據就拿出來,沒有證據你就是非法審訊。
解都裏以為聽了一個笑話哈哈笑了起來:路遠,你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嗎,新區上百億的交通基礎設施項目,不打算給我們談談嗎?
路遠笑笑:解都裏這個問題你們問了我三天多了,我已經說了很多遍,新區的所有項目我都是采取公平公正的方式,絕沒有半點的問題,何來問題交代。
你要是說有問題也不是沒有,路遠說了一半停了一半。
解都裏聞言立即追問:什麽問題。
路遠一臉玩味:東川縣縣長路虎,親自來到管委會找到我說想幫朋友的豪虎地產爭取項目工程,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一下曹俊才書記。
解都裏越聽臉上的神情越不好看:路遠,如果你覺得這樣可以逃避問題那你就這樣繼續,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解都裏顯然被路遠氣的不輕,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向身邊的隆二田與韓良佩點了點頭,示意繼續審訊。
市長辦公室晉海東坐在於波濤的對麵,兩人神情都顯得格外嚴肅。
於波濤緩緩開口道:晉書記,了解到情況了嗎?
晉海東微微一笑:市長您要相信您的眼光,我相信路遠是經得起考驗的,隻不過...
晉海東的話還沒說完於波濤打斷道:老晉有什麽話直說無妨。
晉海東點點頭:市長,路遠是一個可塑之才,成才必經之非常人之考驗方能以堪大任,未來的路才能走的更遠。
於波濤聞言還是有些擔心道:我擔心他們會使出非常人的手段對待路遠。
晉海東點點頭:市長,你擔心的問題不是沒有可能,但我相信路遠會有這個能力應對。
路遠的審訊室,路遠坐在審訊室椅子上已經被兩組人來迴不間斷的審訊了近兩天兩夜。
白熾燈照射的路遠有些昏昏沉沉,又有些軟綿無力,內心隻有一股信念在激勵著自己一定要堅持住。
解都裏也被路遠的這一強硬弄得一點脾氣沒有,桌上擺著的兩張照片不知道被解都裏來來迴迴摔打了多少遍。
問到路遠時,路遠隻說這是我們山南的投資商,也是市長於波濤的重要投資客人,可紀委的人對路遠的這一說辭沒有任何的信任可言。
又過了一天,路遠已經三天三夜滴水未進,一粒米未進肚子。
看著搖搖欲墜的路遠,解都裏都有些懷疑路遠是不是人。
作為多年在紀委辦案的解都裏,見識了太多的腐敗官員和落馬的官員,但路遠這樣的非常人意誌堅持到現在的人絕對是第一次遇到。
終於路遠昏了過去,隆二田趕緊來到解都裏跟前:解書記,路遠已經暈了過去,恐怕...
隆二田的話還沒說完,解都裏趕緊走到路遠的審訊室。
看著已經昏厥的的路遠,解都裏還是不死心,叫人端來了一盆涼水一下子潑到了路遠的臉上。
路遠被這突如其來的涼水弄得渾身一陣激靈,頓時從一個世界驚醒到了現實。
剛才路遠昏迷中做了一個夢,夢中運河灣雄偉的跨運河大橋車水馬龍,橋下的運河時不時有遊輪與裝滿的集裝箱貨輪交叉而過。
走進運河灣新區,三縱四橫的寬廣馬路車流不息,人群流動。
這是路遠多麽希望看到的一切,道路兩旁學校,醫院,商場,超市應有盡有,人民安居樂業,一切繁華的景象。
路遠、路遠、路遠,解都裏以為路遠的意誌有了鬆動,一雙炯炯有神的目光看著自己,讓解都裏心中一驚。
解都裏麵對路遠的眼神心裏開始打起了退堂鼓,因為解都裏意識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信號,路遠死都不會說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因為他身上沒有問題。
就在解都裏想著這些信息時,房間的門被一群人打開,緊接著有些人傳入了路遠的審訊室,一輛救護車把路遠拉走。
不知過了多久,路遠緩緩睜開雙眼,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和藍色的窗簾,可以下意識的知道這是醫院,努力迴想著發生的一切,隻覺得腦袋劇烈的疼痛,沒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聞言路遠醒了,趴在路遠身旁的韓冰,像是被電了一般:路遠你醒了?
這時門外有一群醫生連忙走了進來,對路遠又是一通觀察。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路遠再次醒來,但此刻已經是晚上,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的身邊有個人趴著。
發現路遠醒來的韓冰,滿臉的激動:路遠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燈光打開,路遠這才發現屋內不僅僅是有韓冰,還有羅儀。
兩人看著已經醒了的路遠,臉上都浮現出開心的笑容,仿佛路遠就是他們的天一般,沒了路遠天就會塌下來。
路遠,拍了拍兩人的手:我沒事,謝謝你們。
聽了路遠這句話,韓冰沒忍住扭臉就開始哭泣起來,而且身體也跟著抽泣。
路遠知道韓冰對自己這是打心裏的心疼,因為沒有比韓冰知道路遠對新區的付出是多麽的多。
路遠忽然感到很幸福,這種幸福並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那種幸福,而是共同有一個信仰,而且又很懂自己的那種幸福。
像是戰友,像是共生死共存亡的那種革命友誼。
羅儀隨著路遠從南濟到了東川縣林山鄉又到了山南市投資房地產和商業開發,麵對路遠一路走來的艱辛更是同情與理解。
兩人照顧著路遠吃了點東西,路遠也就慢慢從虛弱的神情恢複到了現實中。
路遠在紀委秘密審訊室關押了五天的時間,直到倒下那一刻,終於等到了於波濤果斷出手,將路遠從審訊路遠的地方動用了公安力量將路遠直接用救護車拉走,經過搶救路遠在昏迷了兩天後才慢慢蘇醒。
路遠昏迷的這段時間內,市裏各級領導紛紛到醫院來看路遠。
市長辦公室,於波濤用自己的那部紅色電話打著電話:魏書記,我是於波濤。
魏天成在電話那頭客氣的說道:波濤同誌,怎麽今天給我打電話。
於波濤沒有心情與魏天成寒暄客套,實事求是將路遠前前後後的事情向魏天成做了匯報,而且在電話裏始終強調,如果晚去一會路遠可能就會犧牲在咱們紀委同誌的嚴刑拷打中。
魏書記,我們是講法律的,怎麽能用對待敵人般的手段對待自己人,那不是強盜嗎土匪嗎?
魏天成眉頭緊鎖,認真聽於波濤把話說完。
波濤同誌,你說的事情我已經知道,給我點時間,我會給你個交代。
第二天,省紀委副書記韋建一行以調研的形式來到了山南,對外聲稱到山南市紀委開展為期十天的調研活動。
到達山南第一天,就把山南市紀委副書記解都裏叫到了市委招待所便就沒見到解都裏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