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宏遠出動了全市的公安力量對丁亞茹與孫儷進行了搜捕,但始終沒有結果。


    路遠的心中也是著急不已,有些懊悔當初沒有對孫儷采取保護措施。


    如今孫麗杳無音訊下落不明,丁亞茹又久久未能抓捕歸案。


    路遠來到了市局指揮中心,與吏宏遠坐在寬大的指揮台前各自想著下步的行動。


    這時路遠掃了一圈指揮中心的人員,對著吏宏遠說道:吏局,單獨說兩句。


    兩人來到吏宏遠的辦公室,路遠說道:吏局,丁亞茹據說是邢副市長的人,如果我們盯住那位會不會有些幫助呢?


    這個問題,邢遠大不是沒有想過,隻是自己的心裏遲遲沒有下定決心。


    路遠的這個推測不是沒有道理,果然邢遠大的家中,客廳內正坐著的正是丁亞茹、蠍子和捆住手腳的孫麗。


    蠍子手中還握著一把輕巧的五四手槍。


    邢遠大還是像往常一樣,下班迴到了家裏,剛剛順手關上家門,打開燈的一瞬間就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


    看到丁亞茹、蠍子等人的一瞬間,邢遠大真的有些後悔不該迴家。


    這時蠍子手中的手槍對準了邢遠大。


    丁亞茹也早已不再是那個在邢遠大懷中小鳥依人的嬌小的美人。


    邢遠大故作鎮靜的說道:亞茹你們這是什麽情況?


    丁亞茹換了一個人似地惡狠狠盯著邢遠大說道:邢市長,今天需要你的幫助了。


    我們要離開山南,需要您親自開著您的專車將我們送走。


    邢遠大哪裏不明白丁亞茹的意思,這是要讓自己送走跑路啊。


    穩了穩心神邢遠大開口道:亞茹,現在全城都在搜索你們,現在離開不是合適的機會。


    你先別急我想一個好的萬全之策送你們離開,丁亞茹哪裏看不出來邢遠大這是故意在拖延時間。


    丁亞茹給蠍子使了個眼色。


    蠍子立馬領會,上前對著邢遠大的肚子就是狠狠的一拳。


    邢遠大疼的捂著肚子不敢再說什麽,丁亞茹繼續說道:邢市長別再給我想著耍花樣。


    你可要知道,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活著對你也是一種威脅,隻有你將我安全送出去,才能保證你的副市長寶座坐的穩當。


    剛才給你的一拳是給你提個醒,別再想著耍花樣。


    邢遠大忍住了疼痛敢怒不敢言的看著丁亞茹。


    邢遠大沒有辦法隻得給自己的司機小王打了個電話讓其把自己的專車開到樓下。


    車子很快就讓小王開到了樓下,丁亞茹又讓給邢遠大給司機打電話,讓他把車放下就走。


    司機小王也很納悶,自己的老板邢遠大很少有自己開車的習慣,都是讓自己開車。


    心中雖有疑慮,但老板的事情自己也不好過問。


    路遠提出對邢遠大的監視,吏宏遠猶豫之下還是同意了。


    而且提出要親自上陣,路遠也正有此意。


    路遠開上吏宏遠的車子,飛速的趕往了,邢遠大所住的市委家屬院。


    車子剛進小區,就與邢遠大的車子在小區門口一出已進的擦肩而過。


    透過前擋風玻璃,路遠一下子就看到了邢遠大的專車駕駛位是邢遠大,副駕駛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路遠將車子開進小區一個甩尾又把車子開出了小區開始追邢遠大的車子。


    好在邢遠大並沒有把車子開的太快,畢竟邢遠大的車技並不像路遠的車技那麽精湛。


    而且邢遠大年紀大了有些老花眼,又是晚上視線不良的情況下。


    吏宏遠指著前麵的車子說道:路遠你說這個點吏宏遠開車幹嘛去?


    路遠思索說道:吏局,我剛剛看到是邢遠大親自駕駛著自己的車子。


    那我們聯係一下吏宏遠的專職司機小王問一下你說行不行?


    吏宏遠也在腦海裏迅速想著對策,萬一打草驚蛇讓邢遠大知道了自己跟著邢遠大也不是好事。


    路遠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後勤辦的劉全勝,沒等吏宏遠同意,就撥通了劉全勝的電話。


    電話接通劉全勝討好的說道:路主任有什麽吩咐?


    路遠沒有跟劉全勝客套:劉主任有個事情麻煩你一下,你認識邢市長的司機嗎?


    劉全勝迴答:您說是小王嗎?


    路遠說:對,就是小王,你現在打電話聯係一下問他有沒有跟領導出去,約他喝酒,看看他怎麽說?


    劉全勝也算是路遠的鐵杆手下,基本上也算是指哪打哪,立馬按照路遠的意思去打這個電話。


    很快劉全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路遠開著車跟蹤著邢遠大的車子接通了劉全勝的電話。


    電話接通:路主任,剛才我與邢市長的司機小王聯係了,小王有時間,剛剛讓他把車送到了領導樓下就沒事了。


    掛斷了劉全勝的電話路遠對著吏宏遠說道:吏局,你說這麽晚了,邢市長親自駕車能去哪裏?


    此刻邢遠大的車子開往了臨省的徐城方向,路遠開著邢遠大的車子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麵。


    直到跟蹤了近兩個小時後,才意識到情況的不對,因為邢遠大的車子已經駛向了徐城機場方向。


    徐城機場與省城南濟市的機場距離山南的距離差不多,路遠又脫口而出道:難道車子後麵坐的是丁亞茹。


    吏宏遠此刻立馬意識到了情況不對,立馬利用自己的身份聯係了徐城公安交警在機場的高速口實施攔截檢查,又通知了山南警方火速來支援。


    邢遠大駕駛著車子在去往徐城機場的高速路上飛馳著,此時的徐城高速口也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的檢查。


    在距離機場還有50多公裏時,車子的燃油耗盡的提示燈亮了。


    看到車子燃油耗盡,邢遠大開口道:車子快沒油了,要不要加油?


    蠍子看到車子沒油的提示燈果然亮了,扭頭看向了坐在後排的丁亞茹.


    車子沒油也開不到機場,點了點頭示意就近的服務區加油。


    後排的丁亞茹看著身邊孫麗,惡狠狠的說道: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要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孫麗被捆著手腳,捂著嘴,但一絲的掙紮都沒有,而是異常冷靜的看著發了瘋的丁亞茹,仿佛眼神裏帶有嘲笑和玩味。


    丁亞茹被孫麗的這種蔑視的眼神看著有些煩躁,對著孫麗就是兩個巴掌,似乎還不解氣,又是一陣的亂打。


    車子開進了服務區加油站,加滿了油,發動車子準備繼續走時,孫麗嗚、嗚、嗚掙紮著要說話。


    丁亞茹一把扯下孫麗塞著的毛巾,問道:你叫喚什麽?


    孫麗惡狠狠的說道:我要去衛生間,而且要拉屎。


    丁亞茹本想讓孫麗就地解決,但孫麗要去大便。


    蠍子把車開到了停車位上說道:亞茹我帶她去衛生間吧,有我在她也不敢耍什麽花招,不然我就斃了她。


    說著蠍子從懷裏又遞給丁亞茹一把上了膛的槍說道:亞茹如果這個老家夥不老實你也可以拿槍斃了他,這槍是我上了膛的。


    丁亞茹同意了蠍子這麽安排點了點頭,示意快去快迴。


    路遠與吏宏遠坐在車子上看到了車上下來的陌生男人和孫儷,路遠頓時就覺得情況不妙。


    很顯然,從孫麗與那位男人的舉止來看,孫麗是被脅迫的。


    路遠提出這個是挽救孫麗的最佳時期,向吏宏遠提出了自己去救孫麗。


    吏宏遠很清楚路遠的身手,但對方手裏有槍,吏宏遠不得不做出一個萬無一失的決策。


    決策哪有萬無一失的,而且目前這個情況,誰也不敢萬無一失。


    哪怕受點傷隻要是將對方繩之以法也算是完美的結局。


    吏宏遠點了點頭說道:隻說了四個字,注意安全,將懷中的配槍遞給了路遠,雖然清楚以路遠目前的身份不能使用槍支,但吏宏遠還是違規將自己的配槍遞給了路遠,這是兄弟之間的一種情誼自然不需要多麽客套!


    路遠猶豫了一下,感動的看了一眼吏宏遠,沒有猶豫就接過了吏宏遠遞來的配槍,路遠快速下了車,小跑,跟上被脅迫的孫麗兩人。


    孫麗是女同誌,蠍子自然不能進女廁所,不是怕別人笑話自己,而是引起別的女同誌的騷動,勢必會引起服務區內的安保人員注意,事情搞大也不好收場。


    所以蠍子沒有帶孫麗去衛生間,而是來到了服務區後麵的一個角落準備讓孫麗在這裏解決大便。


    孫麗沒想到蠍子竟然讓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這個空地上解決大便,心中是極不情願,而且眼前還有一個男人。


    蠍子見孫麗遲遲不脫下褲子惡狠狠的說道:還不抓緊時間解決,孫麗無奈的脫下褲子。


    蠍子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有人一直在跟蹤自己,也就沒有留意到在暗處盯著自己的路遠。


    路遠越走越近,蠍子並沒有發現有一絲的不妥,以為路遠過來也是來到這裏大小便的。


    就在距離蠍子一米距離時,路遠出手了,而且是穩準狠的衝著蠍子的頭部就是一擊,不是路遠心狠手辣而是蠍子手中有槍,不得不確保給蠍子狠狠的一擊。


    蠍子可能閉上眼睛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暈倒的,孫麗看到路遠時,心中是又驚又喜。


    恨不得立馬撲進路遠的懷抱,因為從今天白天自己被丁亞茹控製到現在心裏太多的委屈和無助。


    本以為自己沒救了,卻在這個時候路遠出現了。


    控製住蠍子後,從孫麗的口中得知,車上的丁亞茹手裏還有一把手槍正在劫持著副市長邢遠大。


    路遠不敢大意,立即向吏宏遠作了匯報。


    但此時路遠放心了很多,因為孫麗已經得救,至於邢遠大、丁亞茹這樣的人死也就死了。


    路遠的私心雖然這麽想,但路遠還是得想辦法盡量控製不讓發生流血事件。


    邢遠大的車內,丁亞茹遲遲不見蠍子與孫麗迴來。


    心中愈發的開始著急起來,看到慌張的孫麗,邢遠大此時也慢慢的發現了情況不對。


    從車內反光鏡看到了丁亞茹臉上的神情,邢遠大說道:亞茹,我看蠍子遲遲沒有迴來,我懷疑可能出事了。


    你說我們是不是被盯上了,邢遠大此話一出,丁亞茹的臉上愈發的沒了主意,開始慌張起來。


    邢遠大作為久居官場的老油條,透過反光鏡明顯的看到了丁亞茹臉上的神情變化。


    邢遠大繼續說道:亞茹,你說我們本來是一條船上的人,為什麽你這麽對我,我可以救你呢。


    邢遠大嘴上這麽說其實是心中對丁亞茹已經起了殺心,丁亞茹活著對自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隻有丁亞茹死了,自己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就無人知曉。


    車內隻有兩人,如果自己想辦法奪走邢遠大手中的手槍,將丁亞茹打死也算是正常的自衛。


    就在邢遠大心中盤算著怎麽將丁亞茹手中的槍奪走時,丁亞茹開口道:邢遠大把車鑰匙拔下來,快點。


    見到邢遠大沒有按照自己說的做,一下子將手中的槍抵在了邢遠大的後脖頸處。


    邢遠大立刻感受到了槍管處的陣陣涼意,立刻拔出了車鑰匙遞給了丁亞茹。


    丁亞茹此刻的心裏隻想著盡快離開這裏,這麽久不見蠍子迴來,想必蠍子兇多吉少。


    邢遠大離開駕駛位下了車,丁亞茹也迅速下車用懷裏的衣服擋住槍口對著邢遠大。


    就在這時路遠大喝一聲:丁亞茹!把槍放下。


    丁亞茹頓時如觸電了一般,迴過頭看向了路遠、吏宏遠等人。


    路遠繼續喊道:丁亞茹你現在跑不掉了,蠍子已經被控製住。


    不要再做傻事了,你這樣隻能越走越遠,放下手中的槍還來得及。


    我們不跟你計較,我也當你沒有做今晚上的傻事,最後也不過是貪了點錢。


    即使蹲監獄也就幾年的時間,你出來還可以繼續過美好的生活。


    路遠的話字字誅心,而且說得是實情。


    邢遠大看到路遠與吏宏遠的一瞬間也是吃了一驚,知道今天的事情有點複雜了。


    路遠繼續說服的說道:丁亞茹,我旁邊這位就是咱們山南的公安局局長吏宏遠,你不相信我,難道不相信我們的吏局長嗎?


    聽我的,如果你執迷不悟下去,誰也救不了你,你還這麽年輕。


    邢遠大知道,不能讓丁亞茹落在路遠這些人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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