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祥龍就帶人來了,將其二人帶迴了刑警隊進行關押,走的時候路遠叫住李祥龍說道:兩人身份你應該知道,把證據做實。


    不要給其反咬一口的機會,如若有人找你你就來找我。


    晚上路遠本來是想宴請大家吃飯,沒想到遇到剛才一幕的事,心情可想而知。


    為了不讓大家擔心,路遠先讓大家迴去休息,路遠沒有迴家直接迴到了辦公室。


    秘書李敢為知道今晚上老板可能要熬夜,迅速為路遠泡了杯濃茶,輕輕的退出了辦公室。


    看著眼前茶中冒出的熱氣,路遠的思緒陷入了沉思當中,想著今晚的事情該做如何處理、


    今晚上自己下令抓的可是縣長的小舅子和自己頂頭上司政法委書記的兒子,路遠必須給其一個足夠說服的理由。


    劉天豪和薑小亮的被抓捕的消息,裘偉和薑慶虎也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兩人也通過各自在公安局的人核實了情況。


    裘偉的家裏老婆劉美豔在客廳裏來迴踱著步走個不停,裘偉晚上有應酬迴家晚了些。


    劉美豔看到自己的老公進了家門立馬走上前說道:老裘啊出事了,小豪被警察抓走了,早已得知小舅子被抓的消息裘偉並沒有顯得著急。


    心中反倒是有一絲的輕鬆,心想這個小舅子遲早會出事,讓路遠這個愣頭青收拾一頓並不是什麽壞事。


    見到自己老公並沒有絲毫的慌張和著急,劉美豔作為劉天豪的親姐姐,自然不高興的說道:裘偉你什麽意思,小豪被抓了,你怎麽一點點都不慌。


    裘偉冷哼的對著劉美豔說道:要我說活該,出事是早晚的事,我早就勸他說平日裏低調的做點生意不好嗎,非要沒事找事,現在好了吧,把人家公安局局長的秘書打了不說,還強搶民女猥褻婦女,你知道這幾個罪加在一起,怎麽也得個三年五年才能出來。


    關鍵是現在撞到了跟自己不合的公安局局長路遠的頭上,即使自己這個縣長低下頭出麵,人家也未必給麵子。


    此時政法委書記薑慶虎的家裏薑慶虎眉頭緊鎖的坐在客廳沙發上,


    妻子王雪蓮哭啼啼的在沙發上掩麵哭泣,薑慶虎有些不耐煩的喝到:別哭了,給你說過多少次了,平日裏約束一下,現在好了吧,出事了吧,你以為公安局還是咱們家裏的嗎。


    老薑啊,現在說這些都晚了。


    先把兒子弄出來再說吧,薑慶虎最後還是受不了妻子的苦苦哀求,豁出老臉給路遠打了個電話過去。


    正當路遠緊閉雙眼假寐時,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看到是薑慶虎的來電,路遠並沒有著急接通。


    等到快要掛掉時,路遠這才按下了接聽鍵,畢竟是是自己頂頭上司政法委書記,路遠接通電話說道:薑書記這麽晚還沒休息。


    薑慶虎並沒有以往的頤指氣使,很客氣的與路遠寒暄了兩句。


    路局長這麽晚打擾實在是抱歉,還是為了犬子的事情。


    見薑慶虎如此態度,路遠也就沒有打算繞彎子的說道:薑書記,想必今晚上的事情您有所了解,好在小亮在刑警隊態度端正。


    交代了是受了劉天豪的指使做了點錯誤的事情,並沒有參加毆打和拉扯婦女的事情,隻要是交代清楚事情的整個過程,貴公子很快就能迴家。


    聽到這裏薑慶虎心裏明顯一鬆,但另外一個擔心的事情又加重了起來,如果自己兒子把劉天豪拉扯婦女和打人的過程交代了,那不等於自己兒子把劉天豪的違法給做了證人,這樣就把劉天豪的罪名給做實了。


    那自己跟縣長裘偉的關係不就一下子陷入了尷尬嗎。


    心裏不禁對自己的兒子薑小亮感到沒骨氣。


    同時心中也對電話那頭的路遠升起一股寒意,小小年齡如此心思還真是歹毒。


    想到自己不成器的兒子,同樣的年齡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畢竟兒子是自己的,其他得事情先放一放,劉天豪是裘偉的小舅子又不是親兒子,親疏遠近,還是能感覺的出來,裘偉也很不待見自己的小舅子,想到這裏心中的顧慮少了很多,掛掉路遠的電話把情況給自己的妻子王雪蓮說了一下,就迴房間休息了。


    薑慶虎能睡一個安穩覺,但縣長裘偉就沒有這麽好的待遇了,一晚上妻子劉美豔嘮嘮叨叨個不停。


    裘偉並沒有給路遠打電話,而是把電話打到了公安局常務副局長向兵兵那裏。


    要求今晚去無論如何要把劉天豪放出來,口氣上是下的死命令,裘偉的心裏並沒有底,無非也是堵一堵自己老婆的嘴,至於向兵兵能處理個什麽結果就是另一迴事了。


    果然公安局常務副局長向兵兵接到縣長的電話後,第一時間帶人就來到了刑警大隊,要求刑警大隊將劉天豪、薑小亮放了。


    薑慶虎任公安局局長時,向兵兵就是公安局的老二,對於刑警隊絲毫不放在眼裏。


    但今時不同往日,向兵兵本還有些猶豫,但今天不一樣,有縣長的尚方寶劍,並沒有絲毫的顧忌。


    作為常務副局長,向兵兵來到刑警隊自然也是局領導身份,刑警隊隊長李祥龍現在已然是路遠的鐵杆手下,


    接到手下的報告常務副局長向兵兵來到了刑警隊,李祥龍並沒感到意外,畢竟常務副局長是局領導,自己不能失了禮數。


    見到向兵兵李祥龍並沒有覺得多少的意外,還是一如既往的保持著下級對上級該有的尊敬。


    向兵兵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詢問刑警大隊是否抓捕了一個叫劉天豪的人,李祥龍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表示確實有這麽一迴事。


    李隊長這裏麵可能有些誤會,先將人放了,向兵兵說道。


    聽到向兵兵下令讓自己把人放了,李祥龍臉上麵帶為難之色猶豫的說道:向副局長您看,言語之間,李祥龍刻意把向副局長這幾個字語氣加重了幾分,向兵兵不聾不傻自然也能聽出李祥龍話音中的意思。


    向兵兵一張老臉更加陰鬱了幾分,語氣加重的說道:劉天豪是咱們縣著名的民營企業家,也是咱們縣的納稅大戶,如果真有什麽誤會,總的給個承認錯誤的機會吧。


    向兵兵自顧自的說,李祥龍自顧自的聽。


    見李祥龍並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心想這個李祥龍該不會不知道這個劉天豪是誰吧,應該不會不知道,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在這裏裝傻充愣,非要讓我把話挑明了說。


    心中不禁大罵這個劉天豪太狡猾,但縣長給自己交代的事還是得辦,不得不硬著頭皮把事給辦了。


    李隊長你知道了劉天豪不僅是咱們縣著名企業家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嗎,李祥龍哦了一聲,一臉無知的看著向兵兵說道:向副局長還請您賜教。


    聽到這裏向兵兵更加的氣憤說道:他不僅是著名企業家還是咱們縣長的小舅子。


    聽到說劉天豪是縣長的小舅子,李祥龍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故作吃驚的說道:向副局長您可不能亂說,我不信,除非有縣長打來電話,出了事我可負不了這個責任。


    見到李祥龍顧忌縣長的這層關係,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縣長的電話,電話很快就被裘偉接通,確定了劉天豪的身份,向兵兵就掛掉了縣長裘偉電話。


    向兵兵有些神氣的繼續說道:我現在命令你立刻放了劉天豪,李祥龍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了句,向副局長放人可以,得您在這裏簽個字。


    想到這個事情縣長都知道了簽個字也沒有什麽,就在放人審批的位置一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接到向兵兵打來電話說自己的小舅子被放出來消息的裘偉,顯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本以為路遠會借機用自己的小舅子搞點事情,沒想到向兵兵到了刑警隊就把人給放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又沒想出個之所以然來。


    政法委書記的公子薑小亮與劉天豪基本上同一個時間走出了刑警隊,隻不過薑小亮作了筆錄稍晚了一會。


    第二天一早路遠早早在公安局食堂吃了早飯來到辦公室,秘書剛為自己泡上一杯濃茶,正要出去,


    路遠叫住李敢為說道:你去跟金主任說一下,半小時後通知在家的黨委委員召開局黨委會,通知刑警隊隊長李祥龍列席。


    眼看著會議時間臨近,路遠提前兩分鍾走進小會議室。


    掃視一圈發現所有黨委委員已經到齊,路遠輕咳了兩聲:我們開會,會議室頓時安靜了下來。


    今天臨時把大家叫到一起召開局黨委會,有兩個事情,先說第一件事。


    第一個是今天一早我接到刑警隊大隊長李祥龍給我反饋消息,昨晚上常務副局長向兵兵下令把涉嫌強搶婦女、故意傷害的犯罪嫌疑人劉天豪給放了,那麽請問向副局長是否有此事。


    向兵兵一愣,沒想到路遠這麽直接把話就說了出來,心想昨晚上自己接到縣長的指示去刑警隊要求放人,本以為得到了縣長的青睞暗自高興時。


    今天一早卻召開局黨委會,在這裏興師問罪,這把向兵兵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向兵兵語無倫次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路遠沒有給向兵兵多少的思考時間繼續追問道:向副局長,我想請問是誰給你的權利下令放的犯罪嫌疑人,是以什麽理由放的人。


    由於其餘的黨委委員不清楚昨晚上發生的事情,自然不知道該如何插話幫助向兵兵圓場,隻好靜靜等待向兵兵的迴答。


    見到向兵兵說不出來個123,路遠收迴目光說道:同誌們我給大家說一下是個什麽情況。


    昨晚上我與政委在酒店吃過飯後,見到犯罪嫌疑人劉天豪拉扯婦女,被我的秘書李敢為發現上前製止,劉天豪不僅沒有收斂自己的違法行為,還對我的秘書大打出手,後來我打電話讓刑警隊把劉天豪帶迴了刑警隊進行關押。


    誰知咱們得向副局長不知道是得了誰的指令,直接命令刑警隊把犯罪嫌疑人給放了。


    向兵兵腦海裏迅速思索著應對之策,如果自己不說出來個子醜寅卯,看來今天是不會放過自己。


    路遠繼續說道:向副局長你以權謀私,知法犯法私自放了嫌疑人,別怪我不給你這個副局長麵子,我覺得你有必要向紀委說明有關情況。


    向兵兵聽到把自己推向紀委,有些著急的說道:路局長,沒必要這樣吧。


    逼到這個份上,如果真讓紀委幹預這個事情,自己便真是萬劫不複,畢竟劉天豪違法犯罪確實存在。


    向兵兵有些極不情願的說道:昨晚上是裘縣長打電話說的讓我去放人。


    那麽我我請問你向副局長,縣長原話是怎麽說道:在座所有人都知道劉天豪是縣長小舅子。


    但是要從在座每人嘴裏說出來,無疑就是比登天還難,向兵兵臉上豆大的汗珠越來越密集起來。


    路遠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縣長裘偉辦公室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電話一通,免提一開路遠直奔主題說道:縣長你好,我是公安局路遠,我們局現在在召開局黨委會,有個事情想向您核實一下。


    昨晚上我們局刑警大隊抓捕了一名叫劉天豪的犯罪嫌疑人,我們常務副局長向兵兵說是接到了您的旨意將人放掉,請問縣長是否有此事。


    黨委委員們萬萬沒想到,路遠會當著大家的麵給縣長打電話還開了免提,詢問是否是自己下令放的自己小舅子。


    聽到路遠的問話縣長裘偉心中怒火中燒,剛才路遠提到了公安局在召開局黨委會,到了這個份上自己的每一句話會讓他們聽到,這個話還不能亂說。


    路局長,公安局作為政府的暴力機關,不僅要維護社會的穩定,更要公正執法,不論是誰犯了法都要嚴肅處理,不管是誰。


    路遠看差不多了,自然也不能太過於為難縣長,畢竟是縣長,自己的頂頭上司。


    掛掉電話的裘偉當場摔碎了自己的紫砂茶杯,推掉了辦公桌上的所有文件資料。


    可想而知裘偉心中的鬱悶到了何種程度。


    掛掉電話的路遠冷厲的說道:鑒於常務副局長向兵兵,違犯工作紀律以權謀私,向縣紀委請求給予嚴重警告處分,以觀後效一年內不得提拔。


    大家見識了路遠剛才的權威霸氣,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就通過了。


    向兵兵傻楞當場,說說不出來,道道不出去,心中的壓抑不亞於縣長裘偉。


    處理完了這件事,會議很快進入了第二個議題,關於公安局修建家屬院的事宜,本就是關乎大家的好事,自然不會有人提出反對意見。


    現在局裏地的事情已經落實到位,公安局財政上也有了上次劉天豪打進來的兩百萬,資金分三部分籌措,公安職工本人承擔一部分,再向縣財政申請一部分。


    就在大家準備散會離開時,路遠衝著向兵兵說道:向副局長人是你下令放的,那就麻煩你帶人將其抓迴來,如若抓不迴來,這就不是嚴重警告的問題了,我會直接向組織部請求換掉公安局常務副局長。


    路遠霸氣十足,向兵兵派係的人,都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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