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放浪形骸的詢問,讓謝景瀾頓了一頓。


    看著他臉上的陰鬱已不複存在,反而眸色帶了幾分深沉,薑虞月也知曉點到為止的道理,如今她即將生育,可不能再隨意撥火了。


    “好了,我真是去做正經事的。”


    她從身上掏出來了一枚健康符遞到了謝景瀾的手裏,明眸彎起,“這便是我去萬福寺替你求的健康符,據說極為靈驗,你可得好好收著,千萬不要辜負我的一番心意才是。”


    “又求一個?你莫不是要替我求遍天下寺廟。”


    謝景瀾摩挲著尚有她體溫的健康符,緩緩從自己的懷裏取出來了另外一張健康符。


    薑虞月看得這物件不由得有些訝異,一下子便認出來了這是去年七夕之際她在京城的金光寺為他求的符,沒想到時隔這麽久,謝景瀾竟然還貼身收著。


    “多多益善嘛。”


    薑虞月笑了笑,“隻要你的身子安好,哪怕當真是求遍天下神佛我也願意。”


    對上她燦若星星的眼眸,裏麵的誠意不似作偽。


    謝景瀾眼神微微觸動,而就在這時,吉祥端著藥碗走了進來,“少爺,你今日的藥熬好……”


    可不曾想吉祥剛踏入門檻,看到的便是兩人如此親昵的一幕,嚇得他趕忙捂住眼睛,將藥碗擱置到桌上便轉身就走。


    雖說這小院裏頭都是自己人,殿下和這薑姑娘確實也用不著避著什麽外人,可……好歹還是關一關房門吧!


    這被他們撞見了多不合適啊!


    “好了,比起求佛,還是乖乖用藥來得更實際。”


    薑虞月見狀從他懷裏起身,將桌上藥碗端到謝景瀾麵前,用勺子舀起藥液輕吹了兩口,確認溫度合適後遞到了他的嘴邊,“喝吧。”


    “不。”


    不成想謝景瀾卻是一反常態的拒絕了。


    薑虞月眉頭一皺正欲勸告,他則是淡淡道,“方才不是很喜歡用嘴麽,既要喝,那你便用嘴喂我。”


    這話讓薑虞月猶豫了片刻,倒不是她害臊,而是如今她懷有身孕,尋常藥物是沾染不得的。


    雖說謝景瀾的藥方子裏頭都是各色珍稀的好藥材,但也不能隨意冒這個險,若是不慎讓肚子裏頭的孩子有了什麽差錯,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看著薑虞月臉上的遲疑,謝景瀾眸光一沉,聲線冷冽,“話倒是說得漂亮,如今連這種小事都三推四拒,果真是得了孩子後便懶得對我這一介廢人上心了,既然你如此嫌棄我,那這藥我也不必喝了。”


    “我怎會嫌棄你?”


    薑虞月眉頭皺起,愣是覺得這謝景瀾真是愛空口說瞎話,方才她已主動獻吻,莫非他一轉頭便就忘了?


    但想著謝景瀾估計是因為病情的緣故而情緒不穩定,薑虞月還是耐心的說明了一番,“並非是我不肯,而是我如今懷有身孕,藥物這些都是沾染不得的,雖說凡事無絕對,但我不能拿我腹中孩子的安危來玩笑。”


    謝景瀾剛才的提議本就是故意逗弄,倒也並非是強要她給自己喂藥,見她這麽說便也沒再要求,隻從薑虞月手中接過藥碗,一仰頭便將藥液盡數喝下。


    “既如此,那就等到你平安生產了之後再喂。”


    看著謝景瀾乖乖喝藥,薑虞月頓時放心了許多,不過眉心則是微不可察的一皺,畢竟依照著他的身體狀態,到底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都很難講。


    “你這段時間最好也少出門。”


    謝景瀾放下藥碗,淡淡道,“你即將生產,就乖乖留在家裏,免得出了什麽意外,接生的穩婆也最好早些聯係好。”


    平日裏謝景瀾一向甚少談及這些事情,今日如此突然的關懷倒是讓薑虞月略微有些意外,笑了笑迴答道,“放心吧,向管家早就把這些事情給安排好了。”


    待到安撫完畢謝景瀾後,薑虞月則是迴了自己的屋子,想著昨日和靖王在萬福寺的談話,不由得嘴唇微抿。


    雖說這次是靖王主動給她拋來了橄欖枝,但也如同他所說的那般,靖王對於自己手裏頭那個未知的寶物興趣也談不上大,若是不盡快作出抉擇,恐怕就要錯失和靖王達成合作的良機了。


    但在那之前,薑虞月也務必要確認清楚這靖王和自家滅門一案到底有關與否。


    但如今她臨盆之期將至,生產那段日子必然是無暇顧及這些的,因此她的時間實在是不多了。


    “小柳。”


    思索片刻後,薑虞月立刻又喚來了小柳,“去備車,我要去找鄭廣。”


    鄭廣得到消息後立刻來到了往日會麵的茶樓,匆匆走上二樓,一推開雅間的門,果然薑虞月已等在這裏了。


    “小姐。”


    鄭廣接到消息便著急趕來,對著薑虞月略行了個禮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不知今日小姐急召是有何要事?”


    “寧王宋雲明的消息你可知曉?”


    薑虞月一來便是開門見山,“近期他可有什麽動作?”


    鄭廣聽得這話心中納悶,前些日子小姐要查靖王也就罷了,怎麽如今連寧王也要查?


    雖說心裏犯起了嘀咕,鄭廣還是立刻答話,“迴小姐,因為之前您隻要奴才著重調查靖王,因而寧王的消息並不多,但也略知曉一些他的動向,約麽半個月前有人曾看到他在京城露麵,別的……便不大清楚了。”


    聽得這話,薑虞月眼底裏閃過一絲煩悶,果然這皇家中人的消息不是那麽好打探的,這寧王遠在天邊,且在自家遭難的時候她也未曾注意寧王的動向,如今想要查一查寧王和滅門一事有無幹係還真是麻煩。


    “從現在開始,除了繼續盯著靖王以外,也要多注意寧王的動向。”


    薑虞月看向鄭廣,肅然道,“再花重金探查寧王前些日子在江南的動向,他曾出現在何處,都做了些什麽,隻要是和他相關的,不管查到了什麽,都要事無巨細地向我匯報,不可遺漏任何細節。”


    難得看到自家小姐如此嚴肅的模樣,鄭廣也趕忙點了點頭。


    “是!此事就包在奴才身上!”


    看著鄭廣領命離去,薑虞月隻覺得更加頭疼,也不知到底能查到多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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