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因為這事。


    薑虞月心裏冷笑,麵上歎了口氣,立刻解釋道,“祖母,莫非您不知道如今我手頭的情況嗎?二郎的那一筆四千兩的賭債給出去了之後,我便沒什麽錢了,今日鳶兒妹妹要買的那些首飾要花五百餘兩銀子,我哪來那麽多錢?”


    “若是以往我手頭寬裕,五百兩銀子自然不在話下,這些首飾我以前也沒少給妹妹買,實在不是我吝嗇不肯付賬,實在是因為確實拿不出來這些錢呀。”


    謝老夫人聽得這話麵色難看至極,本來還以為這薑虞月說自個沒錢是裝的,現在看來原來是真的沒錢?


    畢竟就如同她所說的那樣,以往這薑虞月沒少給他們謝家砸銀子,今日在眾目睽睽之下都逼不出來錢,想必是真的了。


    “可就算是你沒錢,你也不該把咱們自家的醜事抖露在外人麵前!”


    謝老夫人繼續訓斥道,“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麵透露我們謝家的窘境,這要我們一家人的麵子往哪裏擱?!”


    聽得這話,薑虞月臉上的表情更是無辜,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謝鳶,“可是祖母,孫媳可是一早便同鳶兒妹妹說了我沒錢呀,可是妹妹還是非要拉著我進那首飾鋪子,我能有什麽辦法?”


    謝鳶驀地抬頭,恨不能上去撕了她。


    誰知道這賤人說的是真的!


    “我不過是瞧著嫂子隨隨便便就替二哥還了四千兩銀子的債,以為嫂子是在謙虛罷了!誰能想到嫂子連五百多兩銀子都掏不出來!?”


    “哦?”


    薑虞月看向了她,“可是妹妹不是也掏不出來嗎?”


    看著謝鳶無從反駁,薑虞月則是看向了謝老夫人,又繼續道,“好了祖母,鳶兒妹妹雖說是任性了點,可姑娘家身子金貴,可經不起這樣罰跪,到底也隻是傷了些麵子,您還是讓妹妹起來吧。”


    “若隻是傷麵子的問題也就罷了!”


    聽到這話謝老夫人更是來氣,手頭的拐杖狠狠地朝著地上一砸,“這死丫頭,瞧著你沒錢給她付賬,竟然迴家從我這翻了兩百多兩銀子去買首飾!”


    還有這迴事?


    薑虞月是真有些意外了,即便知道這謝鳶要強好麵子,可沒想到她竟然迴家偷拿銀子,也要去打腫臉充胖子買首飾?


    怪不得謝鳶如今在這裏罰跪,而瞧著著謝老夫人暴跳如雷的模樣,不過是二百兩銀子的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家底都被謝鳶給偷空了呢。


    看來這謝家當真是窮瘋了,謝老夫人為了區區兩百兩銀子竟氣成這樣。


    而此刻謝大夫人也才剛得到消息,急匆匆趕過來,看著自家的寶貝女兒竟然跪在地上,眼底裏是毫不掩飾的心疼。


    “我的鳶兒!怎麽跪在地上呀!”


    謝大夫人趕忙將她從地上扶起來,看著謝鳶眼淚漣漣的模樣,更是急得不行。


    “母親!不知鳶兒是做錯了什麽,竟然要這樣懲罰她?!您一向不是最寵愛鳶兒了嗎?”


    “寵愛!?”


    謝老夫人冷哼一聲,“就是我的寵愛,寵出來了個偷銀子去買首飾的好孫女!”


    這話一出,謝大夫人臉上的表情頓時僵硬了一瞬,著實是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方才大少夫人想扶二小姐起來,二小姐還想把大少夫人推到地上去呢!”


    小柳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大夫人,大少夫人肚子裏頭可是大少爺唯一的骨肉啊!”


    這話讓大夫人臉上的神情更是精彩。


    但她一向是了解自己女兒的性子的,謝鳶蠻橫慣了,這些事情確實也做得出來。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平息老太太的怒氣。


    “母親,一會我會好好管教鳶兒的,就不勞您費心教導了。”


    大夫人趕忙開口道,又不忘關心一旁的薑虞月,“月兒,你可用了晚膳?要不一同來我院子裏吃吧?”


    ”不必了。”


    薑虞月淡淡道,“多謝母親好意,方才我同阿曦已在食鼎樓用過了。”


    一提起食鼎樓,謝鳶眼底裏閃過一絲狠戾,臉色也更鐵青了幾分。


    之前薑虞月也帶她去這食鼎樓吃過好幾次,這裏頭菜品的價位謝鳶可清楚得很,沒想到薑虞月這個賤人有錢去食鼎樓吃飯,沒錢給她付賬!?


    “嫂子當真是財不外露,方才還說哭窮說自己沒錢,怎麽還吃得起食鼎樓的飯菜呢?若是不想給妹妹花錢直說便是,都是一家人,何必還藏著掖著呢?”


    說完這話,謝鳶又注意到了小柳手上提著的糕點,看著這外頭的包裝樣式便知道是福緣齋的,更是冷嘲熱諷了起來。


    “這不,嫂子去食鼎樓大吃大喝了一通還不夠,竟然還買了福緣齋的糕點?誰不知道這福緣齋的糕點一向是價格高昂又難買,嫂子還真是有口福啊?”


    “且買了這麽貴的點心也不知給母親和祖母分享,莫非是想要自個藏著偷吃好的?”


    果然這話一出,謝老夫人和大夫人的臉色均是一變,而薑虞月聽著謝鳶劈裏啪啦就是說了這麽一大通,想必她心中的怒氣也是累積許久了。


    “妹妹這話就說得怪了。”


    薑虞月臉上帶著些疑惑,“這食鼎樓乃是我弟弟宴請於我,和我有銀子與否有何幹係?莫非我的弟弟請我吃頓飯也不成了?”


    在謝家人麵前,薑虞月當然不會提及裴敬川的事,而是將這些東西都算在了薑桓曦的頭上。


    “至於這糕點,也是我弟弟惦記我最愛吃這白玉霜方糕這才買給我的,若是母親和祖母想吃,那拿去便是。”


    福緣齋的點心一向頂級,真說起來這謝老夫人和大夫人也是許久沒這個口福了,但這薑虞月一說這是她弟弟買給她的,她們倒也不好要了。


    “既是你弟弟買給你的,那你自個留著便是。”


    謝老夫人板著個臉,瞧著時候不早,也沒精力再看這場戲繼續鬧下去,說完這話又看向了大夫人,“迴去好好管教你的女兒,若是以後再幹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咱們謝家便沒這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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