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優尚崇高之黑暗
大劍Claymore 作者：淋子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噔，噔，噔。”嘹亮的鍾聲迴蕩在四野，仿佛能洗淨靈魂中的汙穢，驅逐所有妖魔的蹤跡。
這座宏偉的教堂坐落在吉納斯這座都市的中心，然而最近，原本寧靜的生活被打破了。每當夜幕降臨，傳教士和護衛便接連離奇死亡，教堂的神聖光輝被逐漸籠罩在一層無形的恐懼與黑暗之中。
“賽博主教，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自從第一個執事被謀害，已經十多天過去了。”一名神父站起身，神情緊張，聲音帶著顫抖。
賽博主教的眉頭緊鎖，視線掃過一圈正在圍坐的執事和神父們，所有人的麵容上都寫滿了恐懼與不安。他自己內心的忐忑更是無法掩飾，因為這次的事件無比詭異。每一位遇害者，都在醜時被殘忍地挖去了心髒，那種行徑令人生寒。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聲音更加堅定：“看來，我們隻有委托她了。”
聽到這句話，執事們頓時露出疑惑的神色，眼神交織，低聲議論：“她是？”
賽博主教目光深邃地看著他們，緩緩開口：“大劍，唯有她們，才能解決這次事件。”他的聲音沉穩卻充滿決心。
此話一出，眾人麵色驟變，臉上露出不安的神情。雖然他們知道這次事件非同小可，的確隻有大劍那樣的存在才能應對，但他們依然心中充滿忌憚和恐懼。另一位執事忍不住開口：“可是，按吉納斯的規矩...”
賽博主教果斷打斷了他的話：“現在不是談論規矩的時候，如果我們再繼續這樣下去，我們就完了。好了，我已經發出委托，大劍會很快到達吉納斯。各位迴去注意安全，晚上不要出門，我會加強巡邏。”
說罷，賽博主教起身，步伐沉穩地離開了大廳，迴到了自己的住處。
而在吉納斯郊外的一處隱秘地點，克蕾雅接過黑袍人遞來的委托書，神情凝重。她輕聲自語：“吉納斯？那座被稱為聖都的城市嗎？可是，記得吉納斯應該是...”她的語氣中滿是懷疑。
黑袍人點了點頭，語氣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沒錯，神聖都市吉納斯不允許任何外來者進入，包括我們大劍。”他頓了頓，似乎在等待克蕾雅的反應。
克蕾雅思索片刻，眉頭微皺：“那麽...我們根本沒有出場的餘地？”
黑袍人輕輕搖頭，語氣堅定：“這次，我們將隱藏身份潛入吉納斯，迅速找到妖魔並將其斬殺。這是一次秘密任務。”他話中的沉重與決心，令空氣變得更加緊張。
克蕾雅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警覺，手指微微握緊：“秘密任務嗎...”
黑袍人取出三粒藥丸，遞給克蕾雅：“吃下這藥，它能在短時間內壓製住你的妖力，屆時你的眼睛會恢複到正常的顏色。”他頓了頓，語氣略顯嚴肅：“但也意味著你將失去看透妖魔的能力。到時候，在市裏，你隻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尋找妖魔了。”他低頭看了看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如果把那個少年當成你的弟弟，或許能讓你更容易進入城市。”
克蕾雅沒有多言，默默接過藥丸，毫不猶豫地吞下。她的表情仍然平靜，但眼中微微的動容讓我感受到她內心的波動。
翌日，銀白的曙光漸漸驅散了夜的陰霾，朝霞映照著廣袤的大地，柔和的光線灑在我們身上，仿佛賦予了我們新的力量。我和克蕾雅吃過早飯後，背上幹糧包，踏上了前往聖都吉納斯的旅途。
我跟在克蕾雅身後，內心充滿了好奇與期待：“克蕾雅，聖都吉納斯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地方？”
克蕾雅頭也不迴地迴答著我的問題，她的語氣帶著一絲沉靜與深邃。路途漫長，我們走了整整一天，直到午時，我們終於抵達了聖都吉納斯。克蕾雅拿出一粒藥丸吞入腹中，片刻之後，她的瞳孔從銀色變成了深邃的黑色。她的外貌變化不大，卻多了一份更深的平靜和從容。她迅速換上了黑袍和鬥篷，打扮成一個虔誠的信徒，隱匿了她那份與生俱來的殺氣。
守衛的目光掃過我們，遲疑了一下，最終開口：“你們是？”
克蕾雅溫婉地走上前，神情從容不迫：“我們是姐弟，途經聖都，特來此地禱告。”
衛兵看了看我們，見我們衣著樸素、神情虔誠，便沒有多加阻攔，點了點頭讓我們通過。
進入聖都，我們首先找了一家旅店，安頓好行李，準備開始接下來的任務。
突然，克蕾雅輕輕咳嗽了一聲，聲音透著一絲疲倦。
我迅速走上前：“克蕾雅，你累了嗎？”
她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疲憊：“不用擔心，這隻是藥物的副作用。”
我仍然有些不放心，擔心她的身體狀況：“還是休息一下吧，趕了一整天的路，辛苦了。”
克蕾雅擺了擺手，似乎不想讓自己顯得軟弱：“沒關係，時間緊迫，休息的話就浪費了。”說完，她便頭也不迴地走出了門，準備前往市區，尋找妖魔的蹤跡。
我趕緊跟上，心中還是有些猶豫。
見我緊跟著她，克蕾雅不禁迴頭，目光落在我身上：“怎麽了？”
我一時愣住，稍微低下頭：“啊，克蕾雅，你的性格轉變得真快，真是說變就變，我有些吃驚。”
她的麵容依然冷靜，一如既往地不顯情感波動：“姑且算是訓練過吧。作為貴族小姐時，我可以端莊典雅；而作為娼婦時，我同樣能做到應有的搔首弄姿。”她的語氣平淡，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角色轉換。
我聽得有些愣住，心裏充滿了震驚：“娼……娼婦？”
克蕾雅微微抬頭，眸中帶著一絲戲謔：“要試試嗎？”
我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連忙擺手：“不、不用了！我可不要！”
克蕾雅露出一抹輕笑，目光卻沒有停留，轉身繼續走向目的地。沒過多久，我們便來到了教堂。教堂的建築風格十分獨特，尖塔高聳入雲，尖形拱門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大窗戶則裝飾著聖經故事的花窗玻璃。飛扶壁、修長的束柱、尖肋拱頂，所有的設計都讓人感受到一種輕盈的飛天感，宛如天堂的氣息從建築中流淌出來。
走進教堂，兩旁的信徒們安靜地禱告，整個空間充滿了莊嚴的氣息，盡管人潮湧動，卻依舊讓人感到一種深刻的寧靜，仿佛一切的紛擾都在這裏消失了。
我們並沒有停下腳步，但突然前方的兩名衛兵擋住了去路，雙槍交叉，神情嚴肅莊重，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前方是洗禮室，普通人禁止入內！”
克蕾雅從容不迫地迴應道：“我明白，但我今天是為了接受洗禮而來的。”
衛兵的眼神稍顯猶豫，隨即開口：“你有證明嗎？”
克蕾雅從衣袖中取出一枚信物，輕輕遞給了衛兵。衛兵仔細檢查了片刻，確認無誤後，才微微點頭，緩緩放開了阻攔。
我們繼續前行，走向通往洗禮室的長廊。隨著步伐加快，周圍的黑暗愈發濃重，四周微弱的燭光搖曳著，仿佛不再散發熱量，反而讓人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每一步都似乎在深邃的陰影中走得更遠，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走了沒多久，我們便到達了洗禮室。當門緩緩打開，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室內熙熙攘攘，神情肅穆的人們站在石台周圍，但我目光最先被四周的石棺所吸引。它們沉重地安放在牆邊，黑色的石材表麵被歲月侵蝕，古老而陰森。我不由自主地伸長脖子向上望去，隨即心髒猛地一跳。
那裏麵，全是幹癟如千年枯木般的屍體。它們表情猙獰、眼睛凹陷，仿佛承載著無法言說的痛苦與絕望。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古老的腐朽氣息，讓我的脊背不由自主地發涼。
我忍不住低聲問道：“好可怕，這是過去偉人的屍體嗎？”
克蕾雅沒有立刻迴答她的目光依舊在四周遊離，語氣冷靜：“不管走到哪裏，都絲毫感受不到妖魔的氣息。”
正當我沉浸在這份不安的氣氛中時，一位身穿黑袍、肩披白巾的傳教士走近，麵容和藹，目光中帶著一絲溫柔：“女士，要接受洗禮，請跟我來。”
克蕾雅轉頭看去，眉宇間帶著一抹恭敬：“您是賽博主教嗎？”
“是的。”傳教士點了點頭，神情依舊平和。
克蕾雅低下頭，恭敬地迴應：“見到您，真是榮幸。”話語間透露出一絲敬畏與尊重，她隨即跟隨傳教士走向洗禮台。
隨著一聲輕響，“噔”的一聲，洗禮正式開始。賽博主教右手平舉，懸空置於克蕾雅頭上方，左手則放於胸前，整個姿勢顯得極為虔誠。“吾等以神之名，施汝洗禮，汝所侍奉之神乃為何名？”他的聲音莊重而有力，迴蕩在整個洗禮室中。
克蕾雅此時單膝半蹲，雙目緊閉，十指交叉，嘴唇微動，低聲禱告：“吾神明為利姆特，由聖地史塔夫而來。”
聽到這句話，賽博主教的神情瞬間變得複雜，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慌亂：“這麽說，你就是...”
克蕾雅依然保持禱告的姿勢，輕輕抬手示意，讓對方保持冷靜：“不必緊張，繼續儀式。”
賽博主教稍微平複情緒，溫柔地繼續撫摸克蕾雅的臉龐，緩緩低語：“那麽今晚，在大聖堂最高的鍾樓見。今晚市內戒嚴，沒問題吧？”
克蕾雅的眼皮微微動了動，神色依舊平靜，淡淡迴應：“如你所願，主教大人。”儀式很快結束，我和克蕾雅便一同離開了教堂。
傍晚時分，店主送來了我們的晚餐，克蕾雅向來不需要太多食物。為了不引起懷疑，我一個人吃了兩人份，隨便扒拉了幾口便把餐盤收了起來。短暫休息後，店主收走餐盤不久，克蕾雅便換上了夜行衣，準備去會見賽博主教。
我看著她穿好衣服，心頭湧上一股不安，忍不住叮囑道：“克蕾雅，小心一點！”
克蕾雅的神色依舊淡然，她朝我微微一笑，輕聲道：“沒事的，不用擔心。”話音未落，她便輕巧地從窗戶跳出，迅速融入了夜色之中，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裏。
不久後，克蕾雅已經悄無聲息地抵達了教堂邊緣。周圍戒備森嚴，重兵把守，然而她動作迅速，幾乎沒有任何聲音，便像幽靈一般穿過了重重防線，輕鬆地登上了鍾樓。
在鍾樓的頂端，賽博主教已經等候多時。克蕾雅單膝跪地，低聲說道：“受首領利姆特之命，接到位於史塔夫組織總部的指令而來。聖都吉納斯送出的委托，沒錯吧？”
賽博主教點了點頭，隨即語氣沉重地開始講述這段悲劇：“首先去世的是德司祭，接下來一個又一個，身為同伴的司祭們一個個相繼犧牲。全都發生在我們神聖的教堂之中，作為神明的仆人，我們居然無法保護自己，任由同胞慘死，這...這怎能被原諒？”
克蕾雅的臉上沒有絲毫波動，她淡淡地迴應：“妖魔是平等的，無論是神職者，還是無神論者，男人還是女人，隻要是活著的，終歸會麵臨死期，長者內髒的命運，大家都是一樣。”
賽博主教聽到她的迴答，眉頭微微皺起，神情中透著一絲焦慮與無奈：“我們已經沒有辦法了，求求你們，請幫幫我們！無論價格如何，我們都會付出一切。”
這座宏偉的教堂坐落在吉納斯這座都市的中心，然而最近，原本寧靜的生活被打破了。每當夜幕降臨，傳教士和護衛便接連離奇死亡，教堂的神聖光輝被逐漸籠罩在一層無形的恐懼與黑暗之中。
“賽博主教，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自從第一個執事被謀害，已經十多天過去了。”一名神父站起身，神情緊張，聲音帶著顫抖。
賽博主教的眉頭緊鎖，視線掃過一圈正在圍坐的執事和神父們，所有人的麵容上都寫滿了恐懼與不安。他自己內心的忐忑更是無法掩飾，因為這次的事件無比詭異。每一位遇害者，都在醜時被殘忍地挖去了心髒，那種行徑令人生寒。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聲音更加堅定：“看來，我們隻有委托她了。”
聽到這句話，執事們頓時露出疑惑的神色，眼神交織，低聲議論：“她是？”
賽博主教目光深邃地看著他們，緩緩開口：“大劍，唯有她們，才能解決這次事件。”他的聲音沉穩卻充滿決心。
此話一出，眾人麵色驟變，臉上露出不安的神情。雖然他們知道這次事件非同小可，的確隻有大劍那樣的存在才能應對，但他們依然心中充滿忌憚和恐懼。另一位執事忍不住開口：“可是，按吉納斯的規矩...”
賽博主教果斷打斷了他的話：“現在不是談論規矩的時候，如果我們再繼續這樣下去，我們就完了。好了，我已經發出委托，大劍會很快到達吉納斯。各位迴去注意安全，晚上不要出門，我會加強巡邏。”
說罷，賽博主教起身，步伐沉穩地離開了大廳，迴到了自己的住處。
而在吉納斯郊外的一處隱秘地點，克蕾雅接過黑袍人遞來的委托書，神情凝重。她輕聲自語：“吉納斯？那座被稱為聖都的城市嗎？可是，記得吉納斯應該是...”她的語氣中滿是懷疑。
黑袍人點了點頭，語氣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沒錯，神聖都市吉納斯不允許任何外來者進入，包括我們大劍。”他頓了頓，似乎在等待克蕾雅的反應。
克蕾雅思索片刻，眉頭微皺：“那麽...我們根本沒有出場的餘地？”
黑袍人輕輕搖頭，語氣堅定：“這次，我們將隱藏身份潛入吉納斯，迅速找到妖魔並將其斬殺。這是一次秘密任務。”他話中的沉重與決心，令空氣變得更加緊張。
克蕾雅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警覺，手指微微握緊：“秘密任務嗎...”
黑袍人取出三粒藥丸，遞給克蕾雅：“吃下這藥，它能在短時間內壓製住你的妖力，屆時你的眼睛會恢複到正常的顏色。”他頓了頓，語氣略顯嚴肅：“但也意味著你將失去看透妖魔的能力。到時候，在市裏，你隻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尋找妖魔了。”他低頭看了看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如果把那個少年當成你的弟弟，或許能讓你更容易進入城市。”
克蕾雅沒有多言，默默接過藥丸，毫不猶豫地吞下。她的表情仍然平靜，但眼中微微的動容讓我感受到她內心的波動。
翌日，銀白的曙光漸漸驅散了夜的陰霾，朝霞映照著廣袤的大地，柔和的光線灑在我們身上，仿佛賦予了我們新的力量。我和克蕾雅吃過早飯後，背上幹糧包，踏上了前往聖都吉納斯的旅途。
我跟在克蕾雅身後，內心充滿了好奇與期待：“克蕾雅，聖都吉納斯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地方？”
克蕾雅頭也不迴地迴答著我的問題，她的語氣帶著一絲沉靜與深邃。路途漫長，我們走了整整一天，直到午時，我們終於抵達了聖都吉納斯。克蕾雅拿出一粒藥丸吞入腹中，片刻之後，她的瞳孔從銀色變成了深邃的黑色。她的外貌變化不大，卻多了一份更深的平靜和從容。她迅速換上了黑袍和鬥篷，打扮成一個虔誠的信徒，隱匿了她那份與生俱來的殺氣。
守衛的目光掃過我們，遲疑了一下，最終開口：“你們是？”
克蕾雅溫婉地走上前，神情從容不迫：“我們是姐弟，途經聖都，特來此地禱告。”
衛兵看了看我們，見我們衣著樸素、神情虔誠，便沒有多加阻攔，點了點頭讓我們通過。
進入聖都，我們首先找了一家旅店，安頓好行李，準備開始接下來的任務。
突然，克蕾雅輕輕咳嗽了一聲，聲音透著一絲疲倦。
我迅速走上前：“克蕾雅，你累了嗎？”
她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疲憊：“不用擔心，這隻是藥物的副作用。”
我仍然有些不放心，擔心她的身體狀況：“還是休息一下吧，趕了一整天的路，辛苦了。”
克蕾雅擺了擺手，似乎不想讓自己顯得軟弱：“沒關係，時間緊迫，休息的話就浪費了。”說完，她便頭也不迴地走出了門，準備前往市區，尋找妖魔的蹤跡。
我趕緊跟上，心中還是有些猶豫。
見我緊跟著她，克蕾雅不禁迴頭，目光落在我身上：“怎麽了？”
我一時愣住，稍微低下頭：“啊，克蕾雅，你的性格轉變得真快，真是說變就變，我有些吃驚。”
她的麵容依然冷靜，一如既往地不顯情感波動：“姑且算是訓練過吧。作為貴族小姐時，我可以端莊典雅；而作為娼婦時，我同樣能做到應有的搔首弄姿。”她的語氣平淡，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角色轉換。
我聽得有些愣住，心裏充滿了震驚：“娼……娼婦？”
克蕾雅微微抬頭，眸中帶著一絲戲謔：“要試試嗎？”
我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連忙擺手：“不、不用了！我可不要！”
克蕾雅露出一抹輕笑，目光卻沒有停留，轉身繼續走向目的地。沒過多久，我們便來到了教堂。教堂的建築風格十分獨特，尖塔高聳入雲，尖形拱門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大窗戶則裝飾著聖經故事的花窗玻璃。飛扶壁、修長的束柱、尖肋拱頂，所有的設計都讓人感受到一種輕盈的飛天感，宛如天堂的氣息從建築中流淌出來。
走進教堂，兩旁的信徒們安靜地禱告，整個空間充滿了莊嚴的氣息，盡管人潮湧動，卻依舊讓人感到一種深刻的寧靜，仿佛一切的紛擾都在這裏消失了。
我們並沒有停下腳步，但突然前方的兩名衛兵擋住了去路，雙槍交叉，神情嚴肅莊重，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前方是洗禮室，普通人禁止入內！”
克蕾雅從容不迫地迴應道：“我明白，但我今天是為了接受洗禮而來的。”
衛兵的眼神稍顯猶豫，隨即開口：“你有證明嗎？”
克蕾雅從衣袖中取出一枚信物，輕輕遞給了衛兵。衛兵仔細檢查了片刻，確認無誤後，才微微點頭，緩緩放開了阻攔。
我們繼續前行，走向通往洗禮室的長廊。隨著步伐加快，周圍的黑暗愈發濃重，四周微弱的燭光搖曳著，仿佛不再散發熱量，反而讓人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每一步都似乎在深邃的陰影中走得更遠，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走了沒多久，我們便到達了洗禮室。當門緩緩打開，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室內熙熙攘攘，神情肅穆的人們站在石台周圍，但我目光最先被四周的石棺所吸引。它們沉重地安放在牆邊，黑色的石材表麵被歲月侵蝕，古老而陰森。我不由自主地伸長脖子向上望去，隨即心髒猛地一跳。
那裏麵，全是幹癟如千年枯木般的屍體。它們表情猙獰、眼睛凹陷，仿佛承載著無法言說的痛苦與絕望。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古老的腐朽氣息，讓我的脊背不由自主地發涼。
我忍不住低聲問道：“好可怕，這是過去偉人的屍體嗎？”
克蕾雅沒有立刻迴答她的目光依舊在四周遊離，語氣冷靜：“不管走到哪裏，都絲毫感受不到妖魔的氣息。”
正當我沉浸在這份不安的氣氛中時，一位身穿黑袍、肩披白巾的傳教士走近，麵容和藹，目光中帶著一絲溫柔：“女士，要接受洗禮，請跟我來。”
克蕾雅轉頭看去，眉宇間帶著一抹恭敬：“您是賽博主教嗎？”
“是的。”傳教士點了點頭，神情依舊平和。
克蕾雅低下頭，恭敬地迴應：“見到您，真是榮幸。”話語間透露出一絲敬畏與尊重，她隨即跟隨傳教士走向洗禮台。
隨著一聲輕響，“噔”的一聲，洗禮正式開始。賽博主教右手平舉，懸空置於克蕾雅頭上方，左手則放於胸前，整個姿勢顯得極為虔誠。“吾等以神之名，施汝洗禮，汝所侍奉之神乃為何名？”他的聲音莊重而有力，迴蕩在整個洗禮室中。
克蕾雅此時單膝半蹲，雙目緊閉，十指交叉，嘴唇微動，低聲禱告：“吾神明為利姆特，由聖地史塔夫而來。”
聽到這句話，賽博主教的神情瞬間變得複雜，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慌亂：“這麽說，你就是...”
克蕾雅依然保持禱告的姿勢，輕輕抬手示意，讓對方保持冷靜：“不必緊張，繼續儀式。”
賽博主教稍微平複情緒，溫柔地繼續撫摸克蕾雅的臉龐，緩緩低語：“那麽今晚，在大聖堂最高的鍾樓見。今晚市內戒嚴，沒問題吧？”
克蕾雅的眼皮微微動了動，神色依舊平靜，淡淡迴應：“如你所願，主教大人。”儀式很快結束，我和克蕾雅便一同離開了教堂。
傍晚時分，店主送來了我們的晚餐，克蕾雅向來不需要太多食物。為了不引起懷疑，我一個人吃了兩人份，隨便扒拉了幾口便把餐盤收了起來。短暫休息後，店主收走餐盤不久，克蕾雅便換上了夜行衣，準備去會見賽博主教。
我看著她穿好衣服，心頭湧上一股不安，忍不住叮囑道：“克蕾雅，小心一點！”
克蕾雅的神色依舊淡然，她朝我微微一笑，輕聲道：“沒事的，不用擔心。”話音未落，她便輕巧地從窗戶跳出，迅速融入了夜色之中，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裏。
不久後，克蕾雅已經悄無聲息地抵達了教堂邊緣。周圍戒備森嚴，重兵把守，然而她動作迅速，幾乎沒有任何聲音，便像幽靈一般穿過了重重防線，輕鬆地登上了鍾樓。
在鍾樓的頂端，賽博主教已經等候多時。克蕾雅單膝跪地，低聲說道：“受首領利姆特之命，接到位於史塔夫組織總部的指令而來。聖都吉納斯送出的委托，沒錯吧？”
賽博主教點了點頭，隨即語氣沉重地開始講述這段悲劇：“首先去世的是德司祭，接下來一個又一個，身為同伴的司祭們一個個相繼犧牲。全都發生在我們神聖的教堂之中，作為神明的仆人，我們居然無法保護自己，任由同胞慘死，這...這怎能被原諒？”
克蕾雅的臉上沒有絲毫波動，她淡淡地迴應：“妖魔是平等的，無論是神職者，還是無神論者，男人還是女人，隻要是活著的，終歸會麵臨死期，長者內髒的命運，大家都是一樣。”
賽博主教聽到她的迴答，眉頭微微皺起，神情中透著一絲焦慮與無奈：“我們已經沒有辦法了，求求你們，請幫幫我們！無論價格如何，我們都會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