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人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緩緩地向前行進,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來往的行人。


    他們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四周的環境,隻見天色逐漸變得昏暗,他們已經行走了大約四五裏的路程。


    四周是連綿不絕的高山和茂密的樹木,重重疊疊。


    在這片荒涼的山林中,看不到任何屋宇的痕跡,也聽不到任何人間煙火的氣息。


    周圍的一切都顯得異常寂靜,隻有他們自己的腳步聲和偶爾傳來的鳥鳴聲打破了這份寧靜,在這片人跡罕至的地方,九人隻得繼續前行。


    行至傍晚時分,還是隻見山林,不見人煙,正在躊躇無處安歇,好生愁悶之際,抬頭往前一望,隻見前麵忽然來了一個老婆子。


    那老婆子看來有百十餘歲光景,再老不過的了,頭發眉毛都是白的,手中用拐杖一條,微微咳嗽,慢慢行了上來了。


    薛仁貴說道:“兄弟們,那邊有個老婆子來了,不如去動問一聲看。”


    眾弟兄道:“好啊!”


    兄弟九人一齊上前問道:“老媽媽,借問一聲。”


    那老婆子道:“阿呀呀!各位將軍哪裏來的,要到何處去?”


    薛仁貴說:


    “我們是中原人,保駕大唐天子跨海來征東的,因走錯了路頭,如今要到獨木關,不知從哪條路上去,有多少裏路?今晚可去得及嗎?”


    老婆子道:


    “原來如此,你們是唐天子駕前大將,老身不知,多多冒犯,望乞恕罪。若說此地,離獨木關有五百裏足路,今晚哪裏去得及?”


    薛仁貴說:“完了,這便怎麽辦?兄弟們,我們今宵到哪裏去安歌?”


    眾弟兄說:“大哥,這怎麽好?”


    周青說:“無可奈何,就在樹底下蹲蹲罷,過了一夜,明日前行有何不可?”


    老婆子道:“各位將軍,若不嫌棄老身家寒,到我的草舍,水酒一杯,權且過了一宵,明日再去罷。”


    薛仁貴說道:“未知老媽媽貴宅在於何處,若肯相留過夜,明日自當重謝。”


    老婆子說道:“說哪裏話來,舍下就在前麵,將軍們隨老身來。”


    眾弟兄應道:“既如此,媽媽先請。”


    九個人跟隨老婆子,一路彎彎曲曲,行到一座山前,見有個石洞,有五尺高。


    老婆子說道:“請各位將軍下了馬,隨我進洞來。”


    九人隻得下馬,低了頭走進洞中,裏麵黑洞洞的,行有半裏路才見亮光。


    隨著亮光走去,行出山洞,又是一個世界。


    兩邊盡是蒼鬆翠柏,廊道下鋪設著花磚台階,顯得十分精巧。


    眼前盡是四時不謝之花,八節長生之草,雙雙白鶴,比翼而飛;處處麋鹿,結隊成群,耳中又聽到狼嚎、虎嘯、猿啼、豹叫之聲。


    柳影搖曳,梅枝輕顫,翠竹簌簌,似惺忪初醒;百樹在風中舞動,發出淅瀝嚦嚦之聲,仿若天籟之音和諧共鳴。


    喜得九人連連稱讚道:


    “妙啊,真是一個好所在!”


    九人上悠然自得地觀賞著周圍的景色,完全沉浸在了這美妙的景致之中。


    目之所及,青山綠水交相輝映,繁花似錦點綴其間,仿佛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在眼前徐徐展開。


    微風輕拂,送來陣陣花香和清新的空氣,讓人感到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九人隻專注於美妙景致欣賞,竟然已經再也認不出最初出來時所走的道路了。


    四周的景象看似熟悉卻又帶著幾分陌生,讓他們不禁有些茫然失措。


    一路觀玩景致而行,哪裏還認得出去的原路?


    窺景忘返!


    正走到一潭澗水邊,水碧波清中有一條仙橋,兩邊紫石欄杆,老婆子領過橋來,便見有一所石屋,高有一丈,那老婆子說道:


    “各位將軍,此處就是舍下了,請到裏麵來。”


    九人抬頭看見門前有個匾額,上寫“藏軍洞”三字。


    薛仁貴就問道:“老媽媽,何謂藏軍洞?”


    老婆子說道:“將軍不了解其中底細,且到裏麵來,老身自會有話與將軍講。”


    九個弟兄入內,把馬牢拴在樹。


    抬頭四下觀看,甚是奇怪,家夥什物都是頭鑿成的,石台子、石交椅、石凳、石床,就是那缸、盆、瓶、壺、碗、碟等類盡是石的。


    大家坐下,因見家夥什物稀奇,不象是凡人,連忙動問道:


    “老媽媽高姓,向來祖上可是官宦出身,目下有幾人在家,因何獨住山野,不知作何貴業,望媽媽細說明白。”


    老婆子說道:


    “不瞞眾位將軍說,老身姓宣,從小在荒山草屋苦苦度日,父母早逝,又無親戚投靠,隻得山裏采薇修煉,目下已一百零八歲了,從未曾食過人間煙火。昨夜九天玄女娘娘托夢給我,說大唐天子駕下先鋒張士貴前營月字號有火頭軍九個,明日行經此山,你將九位將爺帶到藏軍洞內。此地也算是半個仙界了,就是東遼國王也不曉此地的,再沒有人來往,你們隻管放心隱在此處。”


    九人聽見此言,不覺大驚,說道:


    “原來有這等事,多謝老媽媽費心了,我們感恩不盡,但如今酒無處沽,米無處糴,這可如何是好?”


    老婆子說道:“各位將軍,酒不必沽,米無需糴。那隻石缸裏有米,這隻缸內是酒,夠你們吃就是了。若要葷腥,仙橋北邊有座養軍山,山上獐鹿野獸多的是,打不盡的,可以去打來吃。”


    薛仁貴說道:“這倒不消媽媽叮囑,但我們幾人都是能吃得上鬥米壇酒的,一缸半缸頂什麽用,不到一二天就吃完了。”


    老婆子說道:“這兩缸酒米吃不盡的,你今日吃多少,明日又長多少出來,憑你吃千萬年也不完的。”


    眾人說:“有這樣好處?如此,老媽媽請便吧。”


    那婆子說了,便出了藏軍洞。


    原來,她就是九天玄女化身於此,在安頓了九人之後,便騰雲駕霧而去,消失不見了。


    九個火頭軍,夜晚飽餐了一頓之後,就此過了一夜。


    次日,便是上山打獵的打獵,煮飯的煮飯,遊玩的遊玩,好不快樂,顯得寧靜安逸,宛如仙境一般。


    若喜愛飲酒時,一日可飲五六次,佐酒下飯都是山禽珍獸,好不自在。


    自此,安閑自在,在藏軍洞住了數日,恍如隔世,哪裏還把幹功立業放在在心上?


    火頭軍九人,在此過上了神仙般消遙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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