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桃語頓時生氣了:“姐你不早說,早知道我剛剛趁他沒走,揍他一頓了。”


    孟清歡哭笑不得:“你揍他有什麽用?我隻是覺得他動機不純,但是人家沒做什麽。”


    葉桃語哼了一聲,捏了捏拳頭,骨骼頓時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姐你放心,我說了我會保護你的,我很能打的!”


    孟清歡笑著揉揉葉桃語的臉。


    葉桃語不滿的拉住她的手:“我認真的,你相信我,我真的很能打的!”


    孟清歡當然知道她很能打,她可是末世裏天天戰鬥砍喪屍的異能者啊!


    隻是這不是末世,如果動手打人,往往更慘的那一方更能獲得大眾同情,能打反而不是什麽好事。


    不過……也不絕對,他要是真起歹念,她孟清歡也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孟清歡看了看天色,現在青天白日的,誰也不會這個時間幹壞事,要動手,肯定是晚上。


    至於他來不來嘛……


    他要是不來,那肯定還有什麽別的壞主意,自己還得防著他。


    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最好是今晚就動手,她一定讓這個家夥有來無迴!


    天色漸晚,喧鬧了一天的醫院也慢慢平靜。孟清歡和葉桃語還是和前兩天一樣,照常準備明天的食材。


    後半夜,在孟清歡和葉桃語腿都蹲麻了的時候,門口終於傳來了異樣的響聲。


    葉桃語目光一冷,握著鐵鉤的手緊了緊。


    孟清歡的手也摸到了陶罐的邊緣。


    開門的那一刹那,葉桃語一個暴起,抄起鐵鉤掄了過去,收獲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孟清歡反應迅速,直接把裝著“料水”的陶罐砸在了來人的頭上。


    威力強大的混合水頓時把來人的眼睛燒的痛不欲生,葉桃語一鐵鉤下去,皮開肉綻。潛入者狼狽的捂著眼睛慘叫起來,摔在地上,又紮了滿身的玻璃碴子。


    孟清歡拉起葉桃語:“桃子!我們走!”


    葉桃語補了兩腳,似乎不太願意走:“這種人應該直接打死的!”


    孟清歡攔住她:“別別別,法治社會,咱們有別的辦法讓他倒黴,你聽我的,走!”


    葉桃語雖然不願意就這麽放過這人,但很聽孟清歡的話,乖乖點頭,跟著她往外跑。


    “姐!還有個人!”葉桃語指著遠處的黑影,急切的說。


    遠處的黑影跑的很快,夜色裏看不真切,隻能分辨出是個男人的身影。


    隻是男人的身手很靈活,徑直跑到醫院的院牆邊,三兩下翻出去跑了。


    葉桃語正要去追,卻被孟清歡攔住了:“別追,太危險了。”


    “可是他跑了!”葉桃語很著急。


    孟清歡也沒料到,居然還是團夥作案!


    不過抓住了一個,另外一個總能查到的。


    孟清歡迅速迴去把房間門鎖上,防止裏麵的人逃跑,接著上手弄亂了葉桃語和自己的頭發,又掐了她一下:“現在,哭!”


    葉桃語眨眨眼:“很痛哎姐。”


    孟清歡拍她:“痛就對了,哭!”


    葉桃語皺眉:“我……不會哭,怎麽辦?”


    孟清歡歎了口氣:“那你一會兒別說話,就跟著我,低著頭,別出聲,誰問都不說話,知道嗎?”


    葉桃語雖然不明白孟清歡的用意,但很聽話的點頭。


    孟清歡下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瞬間飆淚,之後拉著葉桃語衝到大門口保安們的值班室:“來人呐!抓流氓啊!”


    值班室裏的人原本昏昏欲睡,這下瞬間精神了!


    “什麽?哪有流氓?”


    門口的保安,哨兵聽到動靜,頓時騷動起來,慌慌張張跑出來。


    孟清歡抓住一個哨兵,眼淚嘩嘩的流:“軍人同誌,嗚嗚嗚,我們屋子裏有流氓,有個男人趁我和我妹妹睡著,溜進我們屋裏了。我和我妹妹嚇壞了,嗚嗚嗚……”


    值班的保安認出了孟清歡:“哎,你不是那個,那個包子鋪的老板嗎?”


    孟清歡點點頭,把葉桃語緊緊抱在懷裏,哽咽著說:“對,我和我妹妹無依無靠的,就靠著那個小包子鋪過活,這才開業幾天,就有人趁著晚上開我們房間門,幸好我和我妹妹及時發現,不然……


    嗚嗚嗚嗚,為什麽軍區醫院也能有流氓溜進來啊!”


    孟清歡此言一出,兩個哨兵頓時覺得事情大了。


    確實,軍區醫院鬧出這種事……他們今天晚上輪崗的估計得吃不了兜著走。


    “同誌,你別怕,你仔細說說,是什麽情況!”一個哨兵安慰道。


    “我和我妹妹就是為了安全,在屋子裏放了一點防身的東西,然後今天晚上那個男的就偷溜進來,然後我們就……就打他兩下,然後趁他不注意把門反鎖,跑出來了,現在應該還在我們房間裏。”


    兩個哨兵對視一眼,和幾個保安一起衝了過去。


    房間裏滿是花椒辣椒等刺鼻的調料味,一個被鐵鉤子打得皮開肉綻、渾身紮滿了碎玻璃片的男人正捂著眼睛鼻子在地上打滾,慘叫聲不絕於耳。


    衝在前麵的兩個哨兵頓時傻眼。


    不是,這叫“打了他兩下”、“趁他不注意”?


    哨兵們迅速把人控製了起來,分了幾個人按照孟清歡說的方向去追逃跑的黑影,又通知了今天晚上值班的醫院領導,接著報告到了軍區那邊。


    一層一層報上去,天還沒亮,軍區的領導們就都知道了。


    師長得到消息,聽說是軍區醫院院子裏住的一個小姑娘出事了,下意識覺得熟悉,隨後猛然想起,那小姑娘……不是宋瑾年剛找的對象嗎?


    “來人,去把二團長和二團三營的副營長叫來!”


    另一邊,醫院值班的倒黴領導陸景初被人從值班室叫醒的時候,人都還是懵的……


    “什麽情況啊?”陸景初看到哭的梨花帶雨的孟清歡和跟她抱在一起的葉桃語,還有一個被哨兵抓著的,捂著臉、渾身是血的男人。


    兩個哨兵指了指男人:“這兩個男人半夜闖進這兩個小姑娘的房間圖謀不軌,被這兩個小姑娘打了一頓反鎖在屋子裏,被我們抓到了。”


    陸景初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口:“這玻璃渣看著怎麽眼熟啊?這不是……我們醫院的藥瓶嗎?還有,怎麽一股花椒水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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