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我是!我是醫生!我可以給你看病!不不不、不要殺我!”


    顯然剛醒來就被嚇了個半死的男人並沒能很快就緩過神來。


    “行,那你去幫她看看腿。”


    江熵直接一手就將男人架了起來,隨後帶出內室,來到女生的麵前。


    隨後男人顫顫巍巍地給那個女生看了腿,並說出了讓女生心頭一沉的話語。


    他說女生的腿壞死得很嚴重,沒救了那條腿一定得砍掉。


    女生抿著下唇,最終還是同意了對方。


    手術開始,男人在江熵的監視下給女生打上麻藥,並用鋸子將女生那條壞死的腿給鋸了下來。


    然而就在男人在為女生止血包紮時卻出了幺蛾子,男人突然暴起一鋸子劈向江熵。


    當然,鋸子自然是被江熵用尼泊爾軍刀輕鬆擋下,而男人見一擊不成,將女生腿上的止血橡皮管一把扯掉,隨後直接就衝向門口,嘴裏還大喊著,


    “你現在來追我那她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


    江熵一看女生,隻見女生還未完全包紮好的截肢小腿已經開始汩汩往外冒血。


    “切。”


    江熵不爽地冷哼了一聲,直接將放在桌上的手術刀大力飛出,一擊直接命中還在逃跑的男人的後腦勺,並從男人的右眼眶處穿出。


    男人重重倒地,轉眼便失去了生息。


    江熵迴過頭看向手術台上一臉驚恐和哀求地看著自己的女生,想了想,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江熵決定自己試試。


    首先將橡皮管再次係上係緊,其次隨後放空心神,最後發動【滿級雙手】,跟著感覺在女生的截斷處上下其手,很快便將女生的小腿給包紮好了。


    至於江熵為什麽不一開始就自己上,因為他沒有行醫資格證……


    咳咳,因為他並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做到幫別人截肢這種事情,畢竟他的腦海裏可是一點相關知識都沒有,純憑感覺的話雖然從技能的角度來看還算合理,但是終究還是太草率了些。


    況且現場都有現成的,江熵覺得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吧,雖然最後還是出了岔子。


    截肢手術完成,女生對著江熵千恩萬謝,江熵揮了揮手,看了看時間發現時間已經很晚了,決定先迴去酒店。


    “先走了,以後我們有緣再見。”


    江熵揮了揮手就打算走。


    “等等,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女生突然叫住了江熵。


    江熵疑惑迴頭,他不明白為什麽每次總會有人用各種方式來問他的名字,不過畢竟也不是什麽大事,索性也就不管了。


    “江熵。”


    “江熵嗎?你的名字真好聽,我叫塀穀朱音,你可以叫我朱音。”


    女生躺在手術台上對著江熵笑著說道。


    “嗯。”


    江熵點了點頭便走出了衛生所。


    “還真是一個冷淡的男人呢,都不懂留下來照顧我一下,算了,誰叫我現在也確實就是個累贅呢?”


    衛生所裏,塀穀朱音又開始了自言自語,話裏話外盡是對自己的嘲諷之意。


    ……


    第二天上午。


    “江熵,起床了。”


    古月唿喚著江熵將其從睡夢中喚醒。


    “怎麽了?”


    江熵有些迷迷糊糊地問道。


    “根據我們的協議,你今天應該陪著我。”


    古月似乎對江熵忘記與自己的協議的這件事非常的不滿。


    “嗯?啊,你說這個啊,好吧,那我現在就出來。”


    江熵緩過神來,隨後便出現在了古月的身旁。


    他跟古月的約定說來也簡單,其實就是如果江熵當天晚上自己孤身去參加了遊戲那麽第二天他就得用真身陪她玩一天。


    而現在很顯然就是江熵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出來後的江熵立馬就感受到了一陣饑餓,雖然不至於失去理智,但是卻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子饑餓感。


    “一起來吃早餐嗎?”


    古月遞給江熵一個麵包和一瓶牛奶笑著問道。


    “不了,我情況有些特殊,吃不了這些。”


    江熵撓了撓頭說道。


    “嗯?那你能吃什麽?”


    古月有些好奇,她突然發現江熵好像還有很多東西是她所不知道的,一時間看向江熵的目光變得多了幾分好奇。


    “生肉。”


    江熵無所謂地說道。


    誰知古月不僅沒有害怕,反而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對江熵說道:


    “哦~所以你上次臉上的血就是‘吃飯’時留下的?”


    “啊?嗯。”


    江熵也沒想到古月會是這樣一個反應,一時間也沒能反應過來。


    “那我們今天就去打獵吧。”


    古月滿眼小星星地說道。


    “可是你不是不方便嗎?”


    江熵疑惑地問道。


    “已經好很多了,不信你看。”


    古月說著便下床四處走動起來向江熵證明自己已經運動無礙了。


    來到酒店樓下,商量了一會後,兩人向著郊區的方向走去。


    “江熵,可是我們根本就沒有捕獵的技巧啊,我們甚至都找不到獵物在哪裏。”


    來到郊外,古月突然想到了這樣一個問題。


    “沒事,看我的吧。”


    江熵聳聳肩表示捕獵靠他就可以了,他的聽覺和嗅覺不見得就比那些獵犬差。


    古月也想到了之前在江熵操控她的身體時發生的種種超出她認知範圍的事情,索性也不再說些什麽。


    走著走著,江熵突然停下腳步,並攔下了一旁還沒反應過來的古月。


    示意古月保持安靜後,江熵緩緩蹲下,在地上撿了一顆石子,對準前方的一個草叢,隨後猛地一丟,古月甚至都看不清他的手上動作。


    隨後草叢中傳來一聲悶響緊接著是一聲兔子的慘叫聲,隨後便沒了動靜。


    江熵笑容滿麵地走上前去,從草叢中提溜出一隻大灰兔子,此時它的樣子並不可愛,相反看著還有些反胃。


    隻見它的麵頰上凹陷下去了一塊,一顆眼珠也崩了出來,但由於視神經的牽扯,這顆眼球正掛在兔子的臉上一晃一晃的。


    “今天的午飯有了。”


    江熵十分不見外地將死兔子提溜到了古月的眼前,絲毫沒去想古月會不會被這隻死兔子給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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