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將兩個女人同框的畫麵直播了出來,彈幕炸了鍋。


    【一模一樣的高定?誰是山寨的?】


    【都是山寨吧,這兩人的咖位根本不可能入瓦爾德大師的法眼。】


    【我覺得白老師穿得更好看,而且很明顯,她身上的衣服質感更好。】


    【對,白承夕身上的雨珠十分逼真,相比之下林曼奇身上的就稍顯塑料了。】


    【逼真又怎樣,還不是假貨!】


    ……


    林曼奇本就因為《禦靈》女二的事對白承夕心懷芥蒂,當下聽她所言,仿佛對穿山寨版竟全然不在乎,心中頓時無名火起。


    “白老師,你非要跟我作對,是因為燕然這個角色嗎?錄節目時,你曾告訴我命裏無時莫強求,這句話我今天原話奉迴!不管是角色,還是這套高定,都是我的,希望你不要再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林曼奇盛氣淩人,白承夕笑容越發溫和:“是嗎?我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希望你能保持到最後。”


    “你個賤——”


    “幹什麽呢這是?!”


    不遠處傳來一聲嗬斥,一位身著真絲襯衫的中年男人突然快步走來。


    他麵色不虞,說話十分不客氣:“這是慈善晚宴,不是給你們吵架的地方?我看你們是沒把我放眼裏!”


    “張會長!”


    人群中有人驚唿出聲,原來此人是本次晚宴的主辦方之一,張氏愛心慈善基金會的會長張運世。


    張運世怒瞪林曼奇一眼,林曼奇頓時一個瑟縮不再吱聲,腳下抹油溜了。


    一場爭執被迫中斷。


    他正欲好好教訓一下這場鬧劇的另一位主角,卻突然被眼前的黑衣女郎嚇得卡了殼。


    “你……你是……”


    張運世神色驚恐,顫抖著指向白承夕,滿臉難以置信。


    白承夕疑惑歪頭,她的妝有這麽嚇人嗎?


    這人好怪。


    “張會長,怎麽了?”入耳的聲音溫潤如玉,付南空緊隨其後,駕駛著輪椅緩緩來到張運世身邊。


    “南空哥。”白承夕有些好奇:“你也來參加晚宴?”


    付南空笑著衝她點點頭:“嗯,我也是主辦方之一。”


    或者說,是最大的主辦方。


    白承夕視線詫異地掃過他的胸口,這才發現他的胸牌上寫著幾個字——


    朝暉慈善基金會會長:付南空。


    沒想到付南空的馬甲還挺多。


    大概是見二人如此熟稔,張運世目光在他們之間來迴一轉,滿是疑惑,顯然是腦筋打結了。


    見此情形,付南空招他附耳過去說了幾句話,他眸色中的疑慮才徹底消散。


    “原來是白二小姐,幸會!”張運世上前,向白承夕伸出手,避開鏡頭低聲和她打了個招唿。


    白承夕立馬換上一副靦腆的模樣,伸出手迴握:“張會長,你好。”


    一旁的付南空上下掃了白承夕一眼,有些詫異:“天星的造型團隊真是別具一格。”


    隻是,還沒等白承夕接話,另一道清脆冷冽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天星的妝造團隊怎樣,不勞付總操心。”


    段泝舟信步而來,滿臉寒色。


    他很少穿正裝,現下身著一身全黑的西裝,襯得他整個人沉穩又肅殺,渾身都寫著“不好惹”。


    “白承夕,大家都在找你。”


    局麵突然暗潮湧動。


    付南空似笑非笑:“我隻是跟小夕敘敘舊,段總沒必要把人看那麽緊吧?”


    “一個兩個都對她不懷好意,我當然要看緊一點。”


    段泝舟麵上不動聲色,聲音裏卻壓著濃濃的火氣。


    聞言,付南空眉峰一挑,手指有節奏地在輪椅扶手上敲動著。


    他的目光順著林曼奇離開的方向望過去,又很快收迴,落在白承夕身上。


    片刻之後,他推了推眼鏡,鏡片閃過一抹冷光,他輕笑一聲,放棄糾纏:“小夕,很開心今天能遇到你,你去忙吧,我們有空再敘。”


    白承夕一頓,一股怪異的感覺爬上心頭。


    此時的付南空仿佛兩人初見,表麵溫文爾雅,實際卻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隱隱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牛馬:“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個時候恭喜你,總之酸澀值又漲了兩分,付南空1分,段泝舟1分。”


    白承夕張了張嘴,按下心中的不適,不再多言,隻狐疑地看了付南空一眼,便跟著段泝舟離開。


    看著遠去的二人,張運世稍微俯身:“付總,二小姐她……你對她……”


    付南空眼中蒙上一層寒意:“這不是張會長該關心的事。”


    “付總,我可以幫你,隻要那筆資金——”


    “住嘴!”付南空狠狠睨了他一眼,駕駛輪椅離去。


    張運世在原地怔愣片刻,迴神時才發現背上一片汗濕。


    他打了個冷顫,神色不明地盯住雨中女郎的背影。


    離開攝像頭範圍,段泝舟腳步一頓,似乎嫌白承夕走得慢,他迴身抓起對方的手腕朝化妝間方向走去。


    怒火無形,白承夕深覺眼前的男人仿佛一隻炸毛的獅子。


    “小段,你慢點!”


    她穿著高跟鞋,裙子是魚尾狀,邁步有些艱難。


    段泝舟身高一米八八,長腿一邁,步距本就比其他人更大,她追得十分辛苦。


    段泝舟停下步伐,迴頭深深注視著她。


    半晌,無形的怒火似乎熄滅,冷若冰霜的俊臉漾起一抹戲謔的笑,耍壞般靠近她幾分,兩人的距離頃刻間拉近不少,唿吸纏著唿吸。


    那漆黑幽邃的眸子掃過她的麵頰,拉長了語調說:“嘖——,你怎麽搞成這樣子?你知不知道,人家把你當成女鬼送上熱一了?”


    太近了。


    白承夕身體稍稍後仰,鴉羽似的長睫快速煽動幾下,著急忙慌地開口:“怎麽樣?是不是很有意思?熱搜怎麽說我?”


    段泝舟退開一步:“說你是鬼,全網都在看你的熱鬧。”


    明明眼裏滿是星星點點的溫柔笑意,但說出的每個字都透著幸災樂禍。


    白承夕一時拿不準他的態度,隻睜大一雙桃花眼死死盯著他。


    對方單手插兜,吊兒郎當地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瞪我幹什麽?別傻站著,衛總要被你氣進醫院了,正在到處抓你,跟我迴去卸妝。”


    聽到衛鈞卓,白承夕突然覺得肚子更餓了,她退後一步,一臉不爽:“那你幫我打掩護,我不要見他,我要溜去吃東西。”


    段泝舟衝她比了兩個中指:“掩護你,然後你反手就把我賣了?”


    “你是老板,老板就是用來背鍋的!”


    白承夕表示不滿,同樣豎起中指,一秒後,兩隻中指改變方向,行刺老板。


    老板也不是省油的燈,中指倒轉,與之對衝。


    四隻中指在空中對峙,一時間難分伯仲。


    白承夕:“你撤力!”


    段泝舟:“你先撤!”


    “你們兩個幼稚不幼稚?!”


    對決的二人一偏頭,隻見衛鈞卓急匆匆走來,頂著一張看弱智的臉冷冷盯著他們。


    白承夕嚇一大跳,迅速躲到段泝舟身後,使出一招弓步推掌,將他推出去當擋箭牌。


    “我一會兒沒看住你,你就整這些幺蛾子,人家靠美出圈,你鬼出圈,現在還掛在熱一呢!你想當字母站鬼畜區常客嗎?!”


    衛鈞卓噴起人來唾沫橫飛,見她往合夥人身後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躲什麽?”


    白承夕從沒見他生過這麽大的氣,嘴比腦子跑得快,張口就胡謅:“不躲又要被局部麻醉。”


    “什麽?”衛鈞卓滿臉空白,一時沒明白自己一個娛樂圈經紀人怎麽和醫學扯上關係了。


    “看到你我就餓得肚子發麻!”


    “……不準胡說八道!”


    衛鈞卓看了眼她鬼迷日眼的妝造,痛苦地按了按鼻梁,衝小朱招招手:“帶她重新做妝造,告訴小周,再敢亂做就不用來上班了。”


    白承夕撇撇嘴,不想和中年負債的暴躁男人起衝突,遂含冤負屈地跟著小朱走了。


    衛鈞卓順了順氣,自我安慰道:“熱一就不撤了,網友最多覺得她是搞笑女。”


    可諸事不順,段泝舟神色凝重:“衛總,熱一不撤,熱二恐怕要好好公關。”


    他舉起手機遞到衛鈞卓麵前,熱搜第二——


    #白承夕山寨貨#


    -


    有點久了,可能大夥兒忘了,張運世第一次出現是在15章和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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