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狩獵模式,就是其中一位主角即將脫軌時,其他主角會調動主觀能動性,將脫軌的一方帶迴正軌,避免任務難度變異升級。


    這篇文裏,宿主將男主們拒絕了個遍,在脫軌邊緣左右橫跳,三位男主隻能同時對宿主發起追求,直到她真的喜歡上其中某一位,文章才會迴歸酸澀文學。


    “她也沒幹什麽,她就是每次都能精準地把愛情掐死在萌芽期。”牛馬如實說。


    主係統大驚失色:“你沒有好好引導她完成任務嗎?”


    “她這人就像反詐app成精,引導不了一點。而且當初我問你,她靠不靠譜,你還把我拉黑了。這都是你的鍋,誰讓你選她來著。”


    主係統憤憤不平:\"我也是為你著想啊,上一個世界你的宿主太內耗了,這次我幫你選了個不內耗的,你怎麽還怪我?\"


    “酸澀戀愛小說,肯定是感情流,你應該給我分配一個被愛妄想症的宿主。”


    “難道她不沒有戀愛腦嗎?”


    “沒有,她隻有被害妄想症,她疑心病太重,隻適合當皇帝。


    “……”


    “你現在把她搞到感情流小說,她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務,她隻會無差別把男主們都創死,都怪你這個傻逼,瞎選宿主。”


    “你是酸澀係統,怎麽可以罵髒話?”主係統感覺哪裏不對,酸澀係統以前好像不是這樣的,它以前說話明明酸裏酸氣。


    “我這是罵醒你,也是為了你好,不然你下次還瞎分配宿主,豈不是害人害統?”


    “是這樣嗎?”主係統陷入自我懷疑。


    “當然是這樣了,小統,我什麽時候騙過你?這樣吧,這次我就不怪你了,你把付南空和顧銃的故事線告訴我,我們就算扯平了。”


    “……”主係統沉默,酸澀係統被病毒侵害了嗎?!怎麽好的不學,反而學會了向上管理?


    半晌,它才艱澀迴答:“不是我不告訴你,付南空和顧銃隻存在於大綱中,數據庫裏根本沒這倆人的數據,隻能靠宿主自行探索補足故事線。”


    “哎,你怎麽一點用都沒有。”


    “對……對不起,這樣吧,我給你一對護身符作為補償,這可是好東西,甚至能消除因果,你的宿主一開始就種下了因果,說不定能用得上。”


    說著,主係統撥給牛馬兩個護身符。


    護身符是兩顆星星的形狀,寓意守護星,牛馬一接過它,立馬彈出使用說明——


    一個護身符能抵消一次災難。


    至於是什麽級別的災難,就沒有明說了。


    牛馬狀似不情不願地歎了口氣:“行吧。哦對了,以後別再叫我酸酸,我已經改名叫牛馬了,你可以叫我牛逼,也可以叫我阿媽,知道了嗎小統?”


    “……阿瑪?”


    “……誒!”也行吧。


    揮別了主係統,牛馬將情況如實匯報給了白承夕。


    白承夕一邊琢磨著護身符,一邊問它:“你的意思是說,這三個男主都會采取行動,把我掰迴主線?”


    “是的,如果你不主動選擇其中一方的話,那就隻能先走買股路線了,讓三位男主發揮主觀能動性,最終你選定一個心動嘉賓繼續酸澀文學。”牛馬解釋道:“目前最便捷的方法就是,你評估一下這三位男主的任務難度,選一條簡單的走劇情。”


    白承夕了然,涼颼颼地說:“嗯,麵前有三個坑,讓我選一個淺點的跳。”


    “你就不能戀愛腦一次嗎?吃點苦怎麽了?趕緊完成任務拿獎勵不好嗎?”牛馬真是恨鐵不成鋼。


    “有沒有隻拿獎勵不吃苦的辦法?”


    “說人話。”


    “我想白嫖。”


    “……???”這活它真是不想幹了!換個統來吧!


    -


    時間來到月底,《去遠方》正式開始錄製,錄製第一站就是位於金市的和樂野生動物園。


    和樂野生動物園是一家帶有公益性質的動物園,該動物園每年都會拿出一部分營收捐助野生動物公益機構,在群眾中口碑極好。


    園中動物,幾乎都采取散養的模式,而非把它們圈養起來。


    每一隻生靈在和樂動物園內都被劃分了一定的地盤,園區打造了適合它們生存的生態環境,任它們在其中自由活動。


    錄製是從金市機場開始的,每一位藝人都有一組跟拍工作人員。


    天星逐漸步入正軌,段泝舟身為一把手,工作量漸增。


    加上電影管理專業課業實在說不上輕鬆,他的自由時間被極度壓縮。


    白承夕甚至沒能和他趕上同一班飛機,兩人隻能從不同的城市起飛。


    金市機場。


    “小夕,錄製開始了,我給你化個簡妝吧。”助理崔月避開錄製鏡頭對她悄悄說。


    造型師小周這兩天緊急上崗,現在大概還在飛機上,崔月隻能臨時頂上。


    她的技術不如專業化妝師那麽精湛,但至少不抽象。


    隨行的執行經紀人陌陌也勸她:“化一點吧,讓小朱拍一些照片放到微博上固粉。”


    小朱是衛鈞卓帶來的宣傳之一,不同於節目組的跟拍,她的工作主要是在錄製過程中拍一些藝人美圖,進行宣傳和固粉,平時也負責藝人的日常宣發。


    白承夕堅決搖頭:“我沒有粉絲,那群沙雕隻想當我的爹,給他們看美照便宜他們了。”


    陌陌:“放美圖固粉是很多藝人都在用的方法,簡單湊效,你就當在用美圖感化他們。”


    “我隻想用拳頭感化他們。”


    “粉你真是他們的報應。”滾輪聲夾雜著清脆而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白承夕聞聲望去,段泝舟正拖著兩個大箱子施施然走向她。


    好一隻花裏胡哨的公孔雀!


    今天居然還露了一點鎖骨。


    這人每天兩眼一睜就是擦。


    人家脫了衣服才能擦,他不脫也能擦。


    瞧瞧這鎖骨,光澤誘人,寬厚有力,線條流暢清晰。


    一天天的不知道在勾引誰。


    白承夕一雙桃花眼死死盯著對方的鎖骨,悄悄咽了口唾沫,化色欲為食欲。


    “小段 ,我們去買點鴨架子吧。”


    “……???”公孔雀懵逼了一瞬,大概沒理解自己怎麽和鴨架子扯上關係。


    無視她跳脫的思維,段泝舟掃她一眼,略帶驚訝:“今年的春夏高定,你把下擺改了?”


    白承夕有些出乎意料,她眨了眨眼點點頭,沒想到段泝舟眼光還挺毒,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澗石藍裙子,看起來低調,但原本是一條帶鑽拖地長裙,是f國設計師弗朗茲的作品。


    高定秀弗朗茲鞠躬謝幕後,原主就立馬聯係自己的專屬銷售買斷了這件作品,並改成適合日常穿搭的款式。


    今年的秋冬高定周舉辦在即,弗朗茲已經向她發出了邀請函。


    《去遠方》錄製完畢後,她就會直飛f國參加這次高定大秀。


    段泝舟用手機調出原版高定樣衣,和她身上這件作了個對比,狐疑道:“你到底是誰家的富婆,把高定當常服穿,上次頒獎禮那件白色套裝也是吧?”


    在鏡頭下聊高定不太合適,白承夕餘光瞥了一眼跟拍大哥,向段泝舟勾勾手指。


    對方心領神會,稍微傾身把耳朵湊過去。


    柑橘與薰衣草香細細密密散開,將她包裹住。


    她抬起手遮擋了一下側臉,湊到他耳邊,說:“你還認識這些?”


    段泝舟垂眸,自家小演員微微抬起頭,一雙桃花眼自下往上凝著他,好似鹿般無辜濕潤,睫毛根根分明,蜷曲纖長,撲閃得他心頭發癢。


    失神片刻,他也學她抬手擋臉,揶揄道:“娛樂圈和時尚圈不分家,既然簽了你我多少都要關注一下,你不會突然退圈迴家繼承家業吧?”


    “那可說不好,你們最好對我的資源上心一點,要是我紅不了,就讓你們天涼王破。”


    “你是豬嗎?我破產了你更紅不了。”


    小演員惡女叉腰:“你才是豬,和粉條過日子去吧!。”


    “那個……你們能不能別湊頭,鏡頭裏看上去像在親嘴兒。”


    一道略顯遲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兩人一迴頭,原來是跟拍大哥之一。


    大哥看起來四十歲,頭頂比較涼快。


    眼睛裏都是故事,大概幹這行拍到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秘聞。


    白承夕神色憐憫:“攝影老師,你一定是單身狗。”


    跟拍大哥:“……???”


    這怎麽看出來的?


    “親嘴不是這個姿勢。”


    “第一,吃嘴子,頭往右偏才是最佳姿勢。”


    “第二,吃的時候,要撫摸對方——唔——!”


    段泝舟長臂一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這張胡說八道的嘴。


    “不好意思,這段掐掉。”


    在場眾人:“……”


    戀愛綜藝都不會討論的事情你拿到旅遊綜藝公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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