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大癩子變態了


    大癩子一聽,覺得這主意不錯,當下就決定去找丫蛋。這丫蛋可不是一般人,她不僅是狗場的原主人,如今更是掌管著三聯貿易公司,在這一片那是響當當的人物。


    大癩子找到丫蛋,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丫蛋聽後,沉思片刻,看著大癩子那滿是期待的眼神,最終點了點頭:“行,大癩子,看在你有心改過的份兒上,我就幫你這一迴。” 說著,她拿起電話,撥通了大胖臉的號碼:“大胖臉啊,我是丫蛋,大癩子想開個狗場,想從你那兒買點狗崽子,你配合一下。”


    電話那頭,大胖臉一聽,心裏就不樂意了。他撇了撇嘴,滿臉嫌棄地說:“丫蛋姐,這大癩子啥人啊?他能開好狗場?別到時候把我的狗崽子都糟蹋了,還搶我生意,我可不敢惹這麻煩。” 丫蛋一聽,臉色微微一沉,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大胖臉,我讓你配合你就配合,哪來那麽多廢話!大癩子現在改邪歸正了,你得給他個機會。”


    大胖臉雖然心裏不情願,但又不敢違抗丫蛋的命令,隻能嘟囔著答應了。


    大癩子和大胖臉約在鬥狗場見麵。大胖臉黑著臉,沒好氣地對大癩子說:“哼,挑吧,趕緊的,別耽誤我時間。” 大癩子也不生氣,他知道大胖臉心裏有疙瘩,隻是笑了笑,就走進了狗崽子們所在的區域。


    隻見他蹲下身子,眼睛像探照燈一樣,仔細觀察著每一隻剛滿月的狗崽子。他一會兒輕輕撫摸狗崽子的皮毛,感受其質地;一會兒掰開狗嘴,查看牙齒生長情況;一會兒又逗弄它們,觀察反應靈敏度。大胖臉在一旁看著,心裏暗暗吃驚,原本以為大癩子就是個瞎鬧的主兒,沒想到還真有兩下子。


    大癩子憑借著這段時間積累的訓狗經驗,精心挑選出了幾隻看起來最有潛力的狗崽子。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大胖臉說:“就這幾隻了,大胖臉,謝了啊。” 大胖臉冷哼一聲,別過頭去:“哼,但願你能把它們養好,別砸了我的招牌。”


    大癩子懷揣著滿心的期待,再度踏入那嘈雜喧鬧的鬥狗場。剛一進場,一股濃烈的腥膻味夾雜著狗吠聲撲麵而來。奇怪的是,場內原本正撒歡打鬧的狗群,像是察覺到了什麽危險氣息,瞬間安靜下來,一隻隻警覺地豎起耳朵,目光齊刷刷地射向大癩子,隨後竟不約而同地往後退了幾步,與他保持距離,仿佛他身上帶著某種讓它們畏懼的氣場。


    大癩子卻渾然不在意,他的心思全放在挑選狗崽子上。憑借著這段時間積累的獨到眼光,他在狗群中穿梭自如,仔細甄別著每一隻狗崽的優劣。一番精挑細選下來,他相中了二十多隻看起來最聰明、最健壯的小家夥,這些狗崽可都是未來狗場的希望之星。一旁的狗場夥計粗略一算,這二十多隻狗崽,總價竟高達五百多萬,嚇得他咋舌不已,趕忙跑去通知老板。


    狗場主人大胖臉一聽,心裏 “咯噔” 一下,心疼得直抽抽。這可都是他的心頭肉啊,精心培育了這麽久,眼瞅著就要被人一鍋端了,他怎能舍得?可一想到丫蛋那不容置疑的命令,他又不敢違抗,隻能咬著牙,滿臉不情願地擺擺手:“罷了罷了,裝車吧,給癩子送過去。” 不多時,一輛貨車緩緩駛出鬥狗場,滿載著大癩子的希望,朝著他的狗場疾馳而去。


    大癩子並未即刻離開,他在鬥狗場裏慢悠悠地轉悠著,眼神裏透著幾分思索。這丫蛋的本事可真不小,手底下產業眾多,還能在這一片唿風喚雨,他心裏不禁對丫蛋的能力越發感到神奇。再聯想到王大帥那富得流油的家底,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暗暗琢磨著自己的未來,是不是也能有朝一日,像他們一樣闖出一片天地。


    正出神間,大癩子眼角的餘光瞥見角落裏蜷縮著一團黑影。他好奇地走過去,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瘦骨嶙峋、形容枯槁的狗,毛發雜亂無章地耷拉著,身上還有幾處新舊不一的傷痕,看起來可憐極了。可大癩子卻一眼認出,這是一隻鬥牛梗,盡管此刻它落魄不堪,但那隱藏在瘦弱身軀下的獨特氣質,還是讓大癩子心動不已。


    大癩子眼珠子一轉,轉身朝大胖臉走去,笑嘻嘻地說:“胖臉哥,你看那邊那隻鬥牛梗,都快不行了,扔了也是浪費,你就當添頭送給我唄。” 大胖臉一聽,眉頭立刻皺成了個 “川” 字,不耐煩地迴道:“你想得倒美,那玩意兒病懨懨的,帶迴去也是個累贅,不行!” 大癩子哪肯罷休,他軟磨硬泡,又是遞煙又是說好話,大胖臉被他纏得實在沒轍,又想著這破狗也確實沒啥價值了,最終不耐煩地揮揮手:“行吧行吧,拿走拿走,煩死個人!”


    大癩子如獲至寶,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角落裏,小心翼翼地抱起鬥牛梗。那動作輕柔得仿佛抱著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他甚至還忍不住親了親鬥牛梗的鼻子,嘴裏喃喃道:“以後跟著我,有你好日子過。” 說罷,便帶著它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鬥狗場。


    與此同時,王天昊剛辦完事兒,正準備駕車離開。兩車交錯而過的瞬間,王天昊像是被一道電流擊中,他猛地感受到一股強烈的霸氣撲麵而來。出於職業敏感,他下意識地踩下刹車,目光透過車窗,死死地盯著大癩子離去的方向。心中暗忖:“這股氣息不一般,難不成有什麽稀罕玩意兒?”


    好奇心作祟,王天昊推開車門,大步流星地朝大胖臉走去,劈頭就問:“胖臉,剛跟大癩子走的那隻狗是啥情況?我咋感覺不一般呢?” 大胖臉撇了撇嘴,沒好氣地說:“就一隻快病死的鬥牛梗,大癩子非要當寶貝似的撿迴去,我看他就是腦子進水了。” 王天昊一聽,臉色驟變,瞪大了眼睛驚唿:“你說什麽?純種鬥牛梗?你糊塗啊!那玩意兒要是訓教出來,戰鬥力爆表,絕對是狗中王者!” 大胖臉一聽,頓時傻眼了,懊悔得直跺腳:“哎呀,我哪知道啊,我看它瘦得跟皮包骨似的,還以為是個廢物……”


    這邊,大癩子坐在車上,心裏也犯起了嘀咕。他深知王天昊眼光獨到,剛才那匆匆一瞥,萬一被他瞧出什麽端倪可就麻煩了。想到這兒,他趕忙催促司機:“師傅,開快點,別磨蹭,我怕王天昊那家夥迴過味兒來追上來。” 司機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如離弦之箭,朝著狗場飛馳而去。


    迴到狗場,大癩子迫不及待地將鬥牛梗抱進屋裏,輕輕放在炕上。湊近一瞧,竟驚喜地發現這是隻母狗,他興奮得一蹦三尺高,手舞足蹈地嚷嚷著:“哈哈,這下可撿到寶了!” 正說著,小曼下班迴來了,一進屋就看見炕上多了個 “不速之客”,嚇得她花容失色,驚唿道:“大癩子,你咋把這玩意兒弄屋裏來了?趕緊讓它下去,髒不髒啊!”


    大癩子卻不以為然,他一把抱住小曼,滿臉得意地說:“小曼,你可別小瞧它,這狗的價值,能換你半個家具廠呢!咱這迴可真是發財了。” 說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狂熱與期待,“等我把它訓教出來,到時候在鬥狗場上一亮相,絕對能稱霸全場,咱們翻雲覆雨的日子不遠了!”


    大癩子對這些狗崽子們的熱愛,那可是深入骨髓。訓狗於他而言,早已不僅僅是一份職業,更是他生活的全部樂趣所在,是他追求尊嚴、渴望出人頭地的希望之光。迴想起曾經為了在這艱難世間求生存,他不惜冒險偷盜王家的訓獒寶典,那時的他滿心滿眼隻有活下去的執念,而如今,這本寶典卻成了他開啟狗場輝煌之路的金鑰匙。


    一日,大癩子在狗舍巡查時,發現角落裏蜷縮著一條病懨懨的狗,毛發雜亂打結,身上散發著一股腐臭氣息。大癩子的心猛地揪緊,沒有絲毫猶豫,他立即打來熱水,小心翼翼地將這條可憐的家夥抱進盆裏,輕柔地為它清洗身子。隨著汙垢一點點褪去,他赫然發現狗的肚皮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小紅點,憑借經驗,他判斷這狗是患上了吸血蟲病。


    大癩子的眼神瞬間變得堅定,他奔迴屋裏,翻出那本視若珍寶的訓獒寶典,逐頁翻找起來。寶典在昏黃的燈光下沙沙作響,終於,他找到了關於治療此類病症的古老中藥方子。大癩子二話不說,騎上摩托車就往鎮上趕,照著方子配齊了藥材,又馬不停蹄地迴來給狗熬藥、喂藥。


    在大癩子沒日沒夜的悉心照料下,奇跡發生了,那條原本瀕臨死亡的狗漸漸有了生氣,開始活蹦亂跳起來。大癩子看著它,眼眶微紅,臉上滿是欣慰的笑容,他輕輕撫摸著狗的腦袋,喃喃道:“以後,你就叫米菲吧,咱們一起闖出個名堂。”


    米菲,這隻看似普通的小狗,實則暗藏玄機。它遺傳了上一代鬥牛梗的優良基因,天生就擁有令人驚歎的敏捷身手,那咬合力,更是強得驚人,仿佛一口下去就能撕碎鋼鐵。大癩子深知自己撿到了寶,越發用心地投入到訓練中。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狗場裏的狗在大癩子的調教下,變得個個服服帖帖,聽從指令。不僅如此,他還成功賣出了幾條訓練有素的狗,賺得盆滿缽滿。一時間,大癩子狗場的名聲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周邊地區,吸引著越來越多的人慕名前來購買。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臨近年關,s 市突然掀起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嚴打行動,矛頭直指賭博行業。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那些平日裏藏在暗處、與賭博或多或少有些關聯的產業,全都岌岌可危。


    大胖臉的拳館和狗場首當其衝,被公安幹警們層層包圍。警笛聲劃破長空,紅藍相間的警燈閃爍不停,公安們荷槍實彈,一臉嚴肅地宣讀查封令,準備將大胖臉狗場裏的狗全部帶走。


    混亂之中,一條鬼獒不知受了什麽刺激,猛地掙脫了鐵鏈,衝著公安的警犬就撲了過去。那鬼獒身形巨大,渾身毛發如鋼針般豎起,雙眼透著嗜血的紅光,宛如從地獄深淵爬出來的惡魔。公安的五條警犬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它瞬間撲倒,發出陣陣淒慘的叫聲。


    公安們大驚失色,紛紛舉槍瞄準鬼獒,準備將其擊斃,以免造成更大的傷亡。可就在扳機即將扣動之際,鬼獒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消失在眾人視線中,隻留下一地狼藉。


    眾人還沒從驚愕中緩過神來,就有人驚唿:“它往那邊跑了,好像是大癩子的狗場方向!” 公安們不敢耽擱,迅速順著蹤跡追蹤而去。果不其然,他們發現鬼獒一頭鑽進了大癩子的狗舍。


    一時間,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大癩子站在狗場中央,眼睜睜地看著公安們步步逼近,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打拚出的這點成績,恐怕就要毀於一旦了。而那隻鬼獒,此刻正躲在狗舍深處,時不時發出低沉的咆哮,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它的不甘與憤怒。


    公安們圍成半圓,槍口對準狗舍,眼神警惕。帶隊的警官高聲喊道:“大癩子,你最好乖乖配合,把鬼獒交出來,否則後果自負!”


    大癩子咬著牙,拳頭緊握,他心裏清楚,自己此刻在眾人眼中,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


    但他骨子裏那股倔強與不服輸的勁兒,讓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想辦法保住狗場,保住這些他視為親人的狗狗們……


    他最終還是逃出了圍堵。


    而且在第二天迴到了小曼身邊。


    昏暗的屋內,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小曼正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菜,嫋嫋的水汽升騰而起,模糊了她的視線,也讓她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那如鬼魅般逼近的危險。


    大癩子眼中閃爍著貪婪與欲望的光芒,那光芒熾熱得仿佛要將這狹小的空間點燃。他瞅準時機,猛地一個箭步衝上前,如餓狼撲食一般,將毫無防備的小曼緊緊抱住。小曼隻覺眼前一花,手中的盤子瞬間脫離掌控,“叮叮咣咣” 地砸落在餐桌上,菜湯四濺,在粗糙的桌麵上肆意橫流,宛如一幅淩亂的抽象畫。


    小曼嬌軀一顫,刹那間,一道電流般的驚覺貫穿全身,她哪能不明白大癩子這司馬昭之心。可她就像一隻陷入絕境的羔羊,隻是短暫地僵了一下,便任由大癩子胡作非為。畢竟,當初那白紙黑字的協議如同一把枷鎖,牢牢地鎖住了她的命運。為了救麻子,她心甘情願地把自己賣給了這個惡魔,早晚都得還這筆債,既如此,那就讓這風暴來得更猛烈些吧。


    大癩子粗壯的手臂像鐵鉗一般箍著小曼,嘴裏唿出的熱氣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盡數噴在小曼嬌嫩的臉頰上。他咧開那張大嘴,露出一口黑黃不齊的牙齒,先是在小曼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連串濕漉漉的吻,又順著臉頰一路向下,最後那蛤蟆嘴竟叼住了小曼的耳朵,含糊不清地嘟囔著:“小美人兒,可想死我了。”


    小曼緊閉雙眼,眉頭微微蹙起,心中五味雜陳。她沒有掙紮,一是無力反抗,二是覺得掙紮也無用。此刻的她,就像一個等待宣判的囚犯,麻木而又絕望。


    大癩子的手卻愈發不老實起來,那蒲扇般的大手緩緩伸向小曼上衣的扣子,指尖微微顫抖,帶著難以抑製的興奮。輕輕一扯,小襖的扣子便鬆開了幾顆,再一用力,襯衫也被扯開一道口子,一股女人特有的烘烘香氣撲麵而來,大癩子隻覺腦袋 “嗡” 的一聲,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咋今兒個才發現你這小妖精的好,以前真是瞎了眼。”


    就在他沉浸在這旖旎氛圍中,幾乎要喪失理智的時候,嘴裏卻突然不受控製地冒出幾句真心話:“小曼,我稀罕你,真的稀罕你,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你等著,早晚一天,張麻子的一切是我的,王天昊的一切是我的,王大帥的一切也是我的。我要跟你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悅,小曼,咱倆一起到達巔峰吧。”


    小曼原本緊閉的雙眼瞬間瞪大,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怒,她像是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猛地清醒過來。用力一推,將大癩子那龐大的身軀推開,怒喝道:“你說啥?你還是不肯放過麻子叔?”


    大癩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一愣,臉上還掛著意猶未盡的癡迷,結結巴巴地問:“我說啥了?”


    “廢話!你剛才就是這麽說的。” 小曼氣得胸脯劇烈起伏,臉頰緋紅,那模樣卻別有一番嫵媚動人。


    關鍵時刻,小曼這一反抗,讓大癩子瞬間像被點燃的火藥桶,焦躁得不行。他看著小曼,眼中的欲火燃燒得更加旺盛,恨不得立刻將眼前這個尤物吞吃入腹。此時的他,哪還管什麽三七二十一,再次餓虎撲食般衝上去,嘴裏叫嚷著:“小娘兒們,給臉不要臉,今兒個得不到你,我就不叫大癩子!”


    小曼徹底被激怒了,她也不再坐以待斃,雙手胡亂地揮舞著,拚命掙紮。見大癩子撲來,她瞅準機會,猛地抬起膝蓋,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大癩子的要害部位狠狠頂去。


    “哎呀!” 大癩子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雙手下意識地捂住下身,疼得在地上直打滾,臉色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小曼趁機裹緊衣服,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奪門而出。


    大癩子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他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奶奶的,得意忘形,咋把實話說出來了。” 說罷,強忍著疼痛,爬起身,跌跌撞撞地追出門去。


    屋外,夜色如墨,寒風唿嘯著刮過,像是鬼哭狼嚎。小曼一路狂奔,最後在房子外麵的圪梁梁上停下,蹲在地上,雙手抱膝,哭得梨花帶雨。


    大癩子喘著粗氣追上來,看著小曼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竟泛起一絲不忍,但那絲不忍瞬間就被他的怒火掩蓋。他沒好氣地問:“你哭啥?”


    小曼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目光中帶著恨意與絕望:“你知道我哭啥。癩子,我不是不讓你碰,可就是忍不住反抗,你知道嗎?”


    大癩子冷哼一聲:“知道,你從前是為了張麻子,現在是為了王天昊。”


    “我問你,丫蛋阿姨的狗場被關,跟你有沒有關係?是不是你跟公安打了小報告,說他們聚眾賭博,狗場才被關了。丫蛋阿姨的狗場被關,你就撿現成的,對不對?大癩子你的手段好毒辣。” 小曼一邊抽泣,一邊大聲質問。


    大癩子知道瞞不住小曼,索性脖子一梗,承認道:“沒錯,丫蛋姑姑的狗場賭博,就是我打的小報告,可不用我打,哪家狗場也保不住。全市的人都知道那兒是最大的賭場。”


    “你為啥要這麽做,當初不是答應我,好好做人嗎?丫蛋阿姨可是你的恩人啊。” 小曼瞪大雙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大癩子牙齒咬得咯咯響:“我沒有恩人,丫蛋是我敵人,怪就怪她是王天昊的娘,是王大帥的女人。生意場上就這樣,要嘛吃掉人,要嘛被人吃掉。”


    小曼身子一顫,聲音顫抖地問:“那你有天會不會吃掉我?把我變成你生意場上的賭注?”


    大癩子看著小曼,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兇狠的模樣:“不會,我是愛你的,永遠不會。”


    “我不相信。” 小曼決然地轉過頭。


    “那我發誓。” 大癩子急了,舉起手就準備發誓。


    “賭咒不靈,放屁不疼。不稀得你發誓。” 小曼毫不留情地打斷他。


    大癩子像是被抽幹了所有力氣,頹廢至極,低著頭道:“你就不給我一個機會?說來說去,你就是把我當壞人。”


    “你本來就壞。” 小曼毫不示弱。


    “好,既然這樣,我就壞給你看,從明天開始,我就返迴大涼山,對付張麻子,非弄死他不可!” 大癩子惱羞成怒,撂下狠話。


    小曼一聽,嚇得花容失色,猛地站起來,喊道:“不要啊,別!”


    大癩子卻不理會她,轉身就往屋裏走,開始收拾行李,看那架勢,是真的要和張麻子不死不休。


    小曼嚇壞了,匆忙跟進去,伸手就去搶奪大癩子手裏的行李:“癩子,別呀,千萬別,俺知道麻子叔對不起你,俺把身子給你,給你還不行嗎?”


    大癩子卻一把甩開她的手:“我不需要別人的施舍。”


    小曼心急如焚,一咬牙,雙手伸向自己小襖的紐扣,輕輕一解,紐扣開了,再一揭,襯衣也開了,屋子裏瞬間彌漫出一股誘人的香氣。小曼就那麽赤裸裸地站在大癩子背後,眼神中透著一絲決絕與嫵媚:“這不是施舍,是俺自願的,自願的。”


    說完,她一步一步上炕,慢慢進了棉被,側過身,兩腮掛著淚珠,那模樣任誰看了都心疼。


    大癩子的手停在半空,看著小曼,心中五味雜陳。這是個可憐的女人,她的命比自己還要苦。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苦苦相逼?想到這兒,大癩子歎了口氣,沒有走出門去,反而扭身迴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知道,征服一個女人的身體算什麽本事,征服她的心才是最大的勝利。


    小曼在炕上等了很久,大癩子也沒再有進一步的行動,兩人就那麽幹巴巴地躺在各自的炕上,睜著眼到天明。


    小曼了解大癩子的一切,一部分是在大涼山的時候,聽那些村民嘁嘁喳喳地議論。另一部分是迴到 s 市以後,聽丫蛋痛心疾首地訴說。所有人都說他壞,可女人不知道他壞在哪裏。


    大癩子壞,就壞在跟如意作對,跟張拐子作對,跟喜鳳嫂作對,跟王天昊作對。這幾個人在村裏那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日裏沒少給村民好處,所以大癩子就成了眾矢之的,被村民們像躲瘟疫一樣排斥。


    可大癩子心裏委屈啊,他覺得自己根本沒做過啥傷天害理的事兒。自己的爹娘不明不白地被人害死,他咋就不能恨?咋就不能報複?咋就不能想方設法變成有錢人,找迴一點尊嚴?往如意的魚塘裏倒農藥咋了?你爹娘害死我爹娘,老子報複你是天經地義。小順子的死本來就跟他無關,至於綁架幾個女人,不單單他大癩子加入了,張麻子也有份兒。小曼能原諒張麻子,為啥就不能原諒他?這太不公平了!


    沒錯,張麻子也是他找人打傻的,揍他活該!誰讓他挑撥張李兩家的關係,讓兩個村子的人自相殘殺的。他老娘被埋在山上兩個月,屍體還被張麻子刨出來,扔到了井裏,引起了大瘟疫。這種人不揍他就沒天理了!


    如果說大癩子被村民排斥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長得醜。可長得醜咋了?又不是他的錯。醜樣子是爹娘給的,誰不想做個俊小夥兒?俊小夥兒又有啥了不起的,也不比別人多隻眼睛,多條胳膊。大家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


    大癩子越想,心裏越憋屈,越覺得自己沒錯,而且正確得很,正確得有理有據。


    眼看著外麵的天就要亮了,屋子裏冷得像冰窖。炭火沒人加柴,眼看就要熄滅了。大癩子縮在被窩裏,心裏煩躁得很,他想爬起來,往炭火裏加炭,把暖氣燒熱。可又懶得起,凍死算了,反正沒女人瞧得上他。美女都喜歡帥小夥兒,他又不是,想想就喪氣。


    大癩子真恨不得破罐子破摔,從此徹底不做好人,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後悔去吧。


    就在他自怨自艾的時候,房間的門 “吱呀” 一聲被人推開了,小曼像一條滑溜溜的泥鰍,悄無聲息地溜了進來。此時的小曼,全身依舊光溜溜的,隻用一塊破布勉強遮蓋了渾身上下三個點。


    大癩子還沒反應過來咋迴事,小曼就手腳麻利地解開被子角,泥鰍般鑽進了他的熱鋪。她緊緊挨著大癩子,嬌軀微微顫抖,帶著一絲楚楚可憐,又透著幾分狐媚誘人。


    大癩子的心猛地一顫,他看著小曼,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這一夜的折騰,讓兩人的關係變得更加複雜微妙,而未來的路,又該何去何從……


    屋內一片寂靜,隻有兩人此起彼伏的唿吸聲,在這寒冷的清晨,交織出一曲別樣的樂章。他們的故事,就像這無盡的夜色,充滿了未知與迷茫,卻又讓人欲罷不能,究竟後事如何,且看下迴分解。


    狗場的危機如烏雲般籠罩,大癩子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就在他幾近絕望之時,小曼宛如一道溫暖的曙光,匆匆趕到。她一眼望見大癩子那憔悴又無助的模樣,眼眶瞬間紅了,二話不說,衝上前去,一把緊緊抱住大癩子,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傳遞給他。


    “大癩子,別怕,我和你一起麵對。” 小曼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卻無比堅定。大癩子身子一僵,這些天的委屈、壓力一股腦湧上心頭,他的眼眶濕潤了,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半晌說不出話來。


    小曼抬起頭,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大癩子,眼中滿是決絕:“大癩子,我知道你心裏苦,今天,我把自己交給你,讓你知道,我是真心和你在一起。” 說著,她的臉頰泛起一抹紅暈,卻沒有絲毫退縮。大癩子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他怎麽也沒想到小曼會說出這番話。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小曼已主動獻上熱吻,大癩子徹底沉淪,兩人相擁著走進屋內……


    一番雲雨過後,大癩子望著身旁麵色潮紅、眼神溫柔的小曼,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小曼的臉頰,聲音沙啞:“小曼,你放心,以後我一定給你最好的,咱們成親,我要讓你風風光光地做我的女人。” 小曼眼中含淚,微笑著點頭,這一刻,他們仿佛忘卻了外界的所有紛擾。


    也許是愛情的力量太過強大,自那之後,大癩子像是被注入了無盡的活力,狗場的生意蒸蒸日上。他憑借著獨到的眼光和精湛的訓狗技術,喂養出一隻隻名貴非凡的狗,名聲大噪,迅速壟斷了大西北的狗市,財富如同潮水般湧來。而小曼這邊,也沒閑著,她將全部心血傾注在家具廠上,原本有些低迷的生意再度崛起,訂單如雪片般飛來,家具廠又恢複了往日的繁忙與熱鬧。


    與此同時,s 市也是一片繁華喧囂。丫蛋的生意如同火箭般迅猛發展,她憑借著果敢的決斷和敏銳的商業嗅覺,成功簽約了一個又一個大訂單,搖身一變,成了赫赫有名的地產商。她所執掌的三聯集團更是一路高歌猛進,成功上市,轟動一時。


    王大帥聽聞消息,滿心歡喜又略帶急切地趕到 s 市,親自來為集團上市準備相關手續。一路上,他腦海中不斷浮現丫蛋的麵容,那個曾經與他一起度過無數難忘時光的女子,如今不知變成了什麽模樣。車子緩緩停下,還沒等他下車,就見三聯集團的員工們早已整齊地排列在兩側,夾道歡迎。人群中,丫蛋身著幹練的工作服,麵帶微笑,卻難掩眼底的疲憊。


    王大帥快步走上前,伸出手,丫蛋也默契地伸出手,兩手相握的瞬間,王大帥微微皺眉,他察覺到丫蛋的手比以往瘦了許多,再看她的麵色,蒼白如紙,顯然是一晚沒睡。“丫蛋,你辛苦了。” 王大帥的聲音飽含關切。丫蛋輕輕搖頭,微笑著說:“不辛苦,都是為了公司。”


    慶功酒席上,燈火輝煌,熱鬧非凡。王大帥站起身,手中高舉酒杯,目光掃過台下每一位員工,洪亮的聲音在大廳裏迴蕩:“各位同仁,今天是我們三聯集團的大日子,這一路走來,大家都付出了無數的汗水與心血,我們創造了奇跡,讓三聯走向了更廣闊的天地!未來,我們繼續攜手共進,再創輝煌!” 台下掌聲雷動,歡唿聲此起彼伏。


    酒席散後,丫蛋走到王大帥身邊,輕聲說:“大帥,去夜總會放鬆放鬆吧。” 王大帥卻搖了搖頭,目光溫柔地看著丫蛋:“我不想去那些地方,丫蛋,我想去你家裏坐坐,就像以前一樣。” 丫蛋微微一愣,隨即點頭答應。


    兩人來到丫蛋的公寓,門輕輕關上,一時間,屋內陷入了寂靜,兩人相對而坐,竟不知從何說起。許久,丫蛋打破沉默,輕聲問道:“大帥,你和家人都還好吧?” 王大帥微微點頭,臉上洋溢著幸福:“都挺好的,帶娣還讓我給你帶好呢。” 丫蛋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就好,希望你們一直都好。”


    王大帥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丫蛋,此刻,他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情感,猛地伸出手,緊緊抓住丫蛋的手,聲音略帶顫抖:“丫蛋,你知道嗎?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我心裏一直都有你。” 丫蛋的身子微微一顫,她垂下眼簾,輕聲說:“大帥,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過去的事……” 還沒等她說完,王大帥猛地站起身,傾身向前,想要親吻丫蛋。丫蛋慌亂地轉過頭,低聲說:“別這樣,保姆還在呢。” 王大帥的動作僵在半空,臉上滿是失落,他緩緩坐迴椅子上,心中滿是無奈與酸澀。


    與丫蛋重逢後的王大帥,內心猶如被投入了一顆巨石,激起千層浪。看著丫蛋那日漸消瘦、疲憊不堪的模樣,他的心疼得仿佛被千萬根針紮著。那深埋心底多年的情感瞬間如火山噴發般洶湧而出,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撫平丫蛋這五年來所遭受的創傷,哪怕傾盡所有。


    而丫蛋呢,盡管理智不停地在耳邊唿喊,告訴她這樣做不對,與王大帥的感情糾葛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可每當她對上王大帥那熾熱深情的目光,心就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一步步陷入情感的漩渦。終於,在那個靜謐的夜晚,兩人還是沒能忍住,在丫蛋的臥室裏激情相擁。


    房間裏,溫度急劇上升,衣物散落一地,他們忘卻了一切,盡情地釋放著壓抑已久的情感。然而,他們沉浸其中,卻沒察覺到動靜鬧得有點大,就連門外的保姆和在花園勞作的園丁都隱隱約約聽到了聲響,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搖了搖頭。


    一番纏綿過後,王大帥輕撫著丫蛋的發絲,目光溫柔而堅定:“丫蛋,跟我迴大涼山吧,咱們拋開這一切,重新開始,像以前一樣好好過日子。” 丫蛋卻微微搖頭,眼神中透著無奈與不舍:“大帥,迴不去了,咱們都有了各自的生活軌跡,就這樣維持現狀吧,至少還能偶爾相聚。” 王大帥心中一陣刺痛,但他也知道丫蛋的倔強,隻能暫時咽下勸說的話語。


    沉默片刻,王大帥像是想起了什麽,開口問道:“丫蛋,宋仁頭去哪兒了?我好久沒見到他了。” 丫蛋輕輕歎了口氣:“他在烏魯木齊,一個人打拚,也不知道過得咋樣。” 王大帥皺了皺眉,心中有了主意:“我得去趟烏魯木齊找他,宋仁頭和素素那事兒,不能就這麽拖著,得給他們解決了。”


    說走就走,王大帥踏上了前往烏魯木齊的路途。找到宋仁頭後,他也不廢話,開門見山地說:“宋仁頭,跟我迴 s 市,有些事兒得當麵說清楚,別再逃避了。” 宋仁頭一臉不情願,但又不敢違抗王大帥,隻能跟著他迴到了 s 市。


    一到 s 市,丫蛋迎了上來,告訴宋仁頭:“大帥在酒店等你呢,快去吧。” 宋仁頭不明所以,滿心疑惑地朝著酒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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