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涼山的夜幕低垂,宛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將整個村莊籠罩其中。狂風在山穀間唿嘯而過,發出陣陣淒厲的聲響,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哀嚎。而在這黑暗與狂風之下,一場災難正在悄然降臨 —— 新狼群出現了,它們張牙舞爪,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肆意地襲擊著村子裏的牲畜和村民,一時間,恐懼的氣息彌漫在每一個角落。


    這些狼,正是從前那撥狼的後代,可歲月的流逝讓它們忘卻了人與狼之間曾經的契約,忘卻了先輩們與人類和平共處的約定,隻剩下了最原始的野性與本能。


    此時的王天昊,早已不再是昔日的狼王。曾經的榮耀與威嚴已成為過去,如今的他,隻是一個努力迴歸平凡生活的男人。而新狼王前不久因意外被公安擊斃,這使得狼群陷入了群龍無首的混亂狀態,但這混亂並沒有讓它們停止對村子的侵襲,反而更加瘋狂。王天昊迴到村子,本想與家人團聚,尋求一絲安寧,卻未料到,家中正等待著他的是一場慘變。


    恬妞,這個被愛恨情仇扭曲了心靈的女人,自從婚禮被攪局後,心中對王天昊和天天便充滿了怨恨。那怨恨如同毒蛇一般,在她的心底不斷啃噬著她的理智,讓她逐漸失去了自我。終於,她定下了一個惡毒的巧計,決定要狠狠地報複他們,讓他們也嚐嚐痛苦的滋味。


    王天昊和天天滿心歡喜地帶著禮物迴到村子,看望爹娘和張腦栓夫婦。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歡聲笑語,其樂融融。晚餐時,王天昊和天天心情愉悅,多喝了幾杯酒,不勝酒力的他們早早便醉意朦朧,相互攙扶著迴到房間,倒頭便睡,全然不知即將到來的危險。


    夜深人靜,恬妞覺得時機已到。她悄悄地潛入王天昊和天天的房間,看著床上熟睡的兩人,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先是輕輕地將天天打暈,動作迅速而又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點聲響。隨後,她費力地將天天捆綁起來,如同拖著一個沉重的包袱一般,將她帶到了自己的屋子,藏在了一個隱蔽的角落。


    做完這一切,恬妞迴到自己的房間,開始精心打扮起來。她穿上了一件輕薄透明的睡衣,那睡衣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材,白皙的皮膚在月光下若隱若現,散發出一種誘人的氣息。她對著鏡子,仔細地塗抹著口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瘋狂與期待。一切準備就緒後,她關掉了房間裏的燈光,整個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大涼山的夜,黑得濃稠如墨,仿佛能將一切吞噬。王天昊醉意朦朧地躺在床上,意識早已被酒精攪得混沌不清。恬妞悄悄潛入房間,她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既有報複的快感,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在黑暗中,王天昊恍惚間將恬妞錯認成了自己的妻子天天。酒精麻痹了他的理智,欲望在心底悄然蔓延。恬妞雖心懷鬼胎,但當親密行為真正發生時,那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讓她瞬間清醒,懊悔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可一切都已無法挽迴,她隻能咬著牙,強忍著內心的痛苦,試圖將這個秘密永遠埋葬。


    晨光透過窗戶的縫隙,如利劍般刺醒了王天昊。當他看清眼前的人是恬妞時,整個人如遭雷擊,震驚與憤怒瞬間在他眼中燃燒:“恬妞,你到底幹了什麽?!” 他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雙手緊緊握拳,仿佛下一秒就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摧毀。


    恬妞淚流滿麵,她知道再也無法隱瞞,索性將心中的委屈、怨恨與愛意一股腦地傾訴出來:“天昊,我…… 我是因為太愛你了,我控製不住自己。我知道錯了,求你不要離開我……”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也微微顫抖著,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若是在平時,或許能讓人心生憐惜,但此刻的王天昊卻被憤怒蒙蔽了雙眼。


    “夠了!你這是不可原諒的錯誤!” 王天昊怒吼道,一把推開恬妞,起身穿好衣服,隻想立刻找到天天,向她解釋這一切,祈求她的原諒。


    恬妞怎能輕易讓他離開,她猛地撲上去,雙手死死抱住王天昊的腿,哭得撕心裂肺:“天昊,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麽辦?我把一切都給你了……”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如意聲嘶力竭的唿救聲:“救命啊!狼群來了!” 那聲音充滿了恐懼與絕望,瞬間打破了屋內緊張的氣氛。


    王天昊心中一緊,他低頭看著還在哀求的恬妞,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但很快便堅定起來。他用力甩開恬妞的手,大聲警告道:“你待在屋裏,哪也別去,外麵有狼,出去就是送死!”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衝出門去,向著羊場的方向奔去。


    羊場裏,此刻已是一片混亂。如意手持鐮刀和斧頭,雙眼通紅,如同一隻憤怒的公牛。他的麵前,是一群張牙舞爪的野狼,它們的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鋒利的爪子和獠牙在月光下泛著寒光。羊群在狼群的攻擊下四處逃竄,驚恐的叫聲不絕於耳,地上已經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被咬死的羊,鮮血將草地染得通紅。


    “你們這些畜生,我跟你們拚了!” 如意怒吼著,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衝向狼群。他的每一次攻擊都帶著無盡的憤怒,因為這些狼不僅毀了他的羊場,還奪走了他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的生命。在這一刻,他心中的仇恨已經達到了頂點,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王天昊趕到羊場,看到眼前這一幕,也被震驚得瞪大了眼睛。他從未見過如此大規模且兇猛的狼群,羊場內外到處都是野狼瘋狂撕咬的身影,那血腥的場景讓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怒火。


    王天昊的雙眼緊緊地盯著眼前這群瘋狂的野狼,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毅與果敢。他的身體緊繃著,肌肉如同堅硬的石塊,每一塊都蘊含著爆發性的力量。如意站在他的身旁,手中緊握著一根粗壯的木棒,那木棒被他攥得微微顫抖,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與決然。


    “如意,不要慌!這些狼雖然兇狠,但還沒有狼王指揮,它們現在就是一盤散沙!我們隻要穩住陣腳,就能找到它們的破綻!” 王天昊大聲喊道,聲音如同洪鍾般在空曠的山間迴蕩,試圖給如意也給自己打氣。


    說罷,王天昊猛地衝入狼群之中,手中的柴刀高高揚起,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他的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唿唿的風聲,仿佛要將空氣都撕裂開來。野狼們被他的勇猛所震懾,紛紛向後退去,但很快又被後麵的同伴擠了迴來,於是又張牙舞爪地朝著王天昊撲了上去。


    王天昊一邊與狼群奮力拚殺,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他的心中始終惦記著天天的安危,眼睛不停地搜索著她可能被藏匿的地方。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一間屋子上,那屋子的門窗緊閉,周圍沒有野狼的蹤跡。他的心中一動,一種強烈的預感告訴他,天天很可能就在那裏。


    “如意,我去那邊看看,你先頂住!” 王天昊喊道,然後迅速朝著那間屋子奔去。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屋子,透過窗戶的縫隙,看到了被捆綁在床上的天天。天天的眼中滿是驚恐和擔憂,但當她看到王天昊的那一刻,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天昊,我在這裏!是恬妞,她把我關起來了!” 天天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


    王天昊的心中一陣刺痛,他安慰道:“天天,別怕!我這就來救你。你待在這裏,千萬不要開門,外麵很危險!” 說完,他轉身又投入到了與狼群的戰鬥中。


    此時的恬妞,正坐在攔馬牆上,緊張地注視著下方的戰況。她的雙手緊緊地抓住牆頭,指甲都因為用力而泛白。她的眼中滿是對王天昊的擔心,心中暗暗祈禱著他能夠平安無事。


    王天昊迴到如意身邊,兩人背靠背,形成了一個防禦的陣勢。狼群在他們的周圍徘徊著,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但卻不敢輕易發動攻擊,仿佛在忌憚著什麽。


    突然,王天昊仰起頭,發出了一聲悠長而嘹亮的狼叫聲。那聲音仿佛是狼王的咆哮,充滿了威嚴和震懾力。狼群聽到這聲音,頓時嚇得紛紛後退,它們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恐懼和迷茫,似乎在這一瞬間,它們又迴到了那個被狼王統治的時代。


    恬妞看到狼群後退,心中一喜。但她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王天昊,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紮。就在這時,她突然看到一隻野狼悄悄地從旁邊繞了過來,朝著王天昊的背後撲去。


    “天昊,小心!” 恬妞下意識地喊道,然後毫不猶豫地從攔馬牆上跳了下去,試圖去阻攔那隻野狼。然而,她的這一跳卻不小心落入了狼群的中心。一隻野狼被她的突然出現嚇得驚慌失措,恬妞慌亂之中竟然騎在了這隻狼的後背上。


    羊場裏,混亂與血腥交織。恬妞在慌亂中逃竄,不知不覺跑到了牆邊。她心急如焚,試圖爬上牆頭以躲避狼群的攻擊。然而,命運似乎在這一刻跟她開了個殘酷的玩笑。她的腳突然一滑,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徑直從牆頭滑落。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落入狼口之時,卻意外地騎在了一隻狼的背上。那狼被這突如其來的重量驚得瘋狂掙紮,試圖將恬妞甩下來。


    王天昊和如意看到這驚險的一幕,心中大驚。他們來不及多想,立刻衝向恬妞,試圖將她從狼背上救下來。王天昊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他大聲唿喊著:“恬妞,堅持住!” 如意則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試圖分散狼的注意力。在兩人的默契配合下,終於成功地將恬妞從狼背上救了下來。但在這個過程中,如意不慎被狼抓傷了手臂,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袖。


    羊場外,工廠的工人們聽到了羊場裏傳來的狼嚎聲。憨子最先警覺起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大聲喊道:“不好,狼群在攻擊羊場!” 其他工人聽到他的唿喊,紛紛放下手中的工作,圍了過來。大家的臉上都充滿了擔憂和恐懼,不知道羊場裏的情況究竟如何。


    張建國心急如焚,他握緊了拳頭,喊道:“我們不能坐視不管,衝進去救他們!” 說著,他就要往羊場的方向跑去。然而,王大帥卻及時攔住了他,大聲說道:“都給我站住!現在衝進去太危險了,我們不能白白送死!”


    眾人聽了王大帥的話,都停了下來,但臉上依然充滿了焦急和無奈。王大帥環顧四周,迅速做出了決定:“大家都去拿上鐵器,站到牆頭上,用鐵器敲擊臉盆,大聲喊叫,把狼群嚇跑!”


    工人們立刻行動起來,他們拿著各種鐵器,爬上牆頭。一時間,牆頭上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敲擊聲和喊叫聲。狼群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它們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恐懼。在這嘈雜的聲音中,狼群開始變得慌亂起來,紛紛逃離了羊場。


    王天昊看著狼群離去,鬆了一口氣。但他立刻想起了天天,心中充滿了擔憂。他急忙跑迴屋子,看到被捆綁著的天天,心中一陣刺痛。他快速地解開天天的綁繩,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輕聲安慰道:“天天,別怕,我在這兒,你沒事了。”


    天天的眼中還殘留著恐懼的淚水,她緊緊地抱住王天昊,身體微微顫抖著:“天昊,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恬妞站在一旁,看著王天昊和天天親密的樣子,心中的失落和憤怒如同潮水般湧來。她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王天昊,從現在開始,我和你一刀兩斷!” 說完,她轉身跑了出去。


    王大帥等人隨後趕到羊場,看到受傷的如意,立刻圍了上去。王大帥關切地查看如意的傷口,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傷口很深,必須馬上送到王春祥的醫館治療!”


    眾人小心翼翼地將如意抬上擔架,送往醫館。醫館裏,王春祥迅速為如意處理傷口。如意的手臂被狼咬傷得非常嚴重,傷口處血肉模糊,看得讓人觸目驚心。王春祥一邊包紮,一邊說道:“這傷口需要好好處理,還得輸液消炎,不然容易感染。”


    恬妞站在一旁,看著如意為了救自己而受傷,心中不禁有些感動。她走上前,輕聲說道:“如意,謝謝你救了我。”


    如意微微苦笑:“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沒想那麽多,隻是不能看著你死在我麵前。”


    恬妞聽了,心中一動,但嘴上卻不饒人:“哼,你這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


    如意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抬起頭,看著恬妞,認真地說:“我不是癩蛤蟆,你也不是天鵝。我隻是做了我覺得該做的事。”


    恬妞看著如意堅定的眼神,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暖流,就像有一股暖洋洋的電流穿過身體。她突然覺得,如意似乎也沒有那麽討厭,反而變得可親可近起來。


    王大帥看著受傷的如意和狼藉的羊場,卻淡淡地說:“這羊場被狼襲擊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現在的產業這麽大,不在乎這一個小小的羊場。”


    王天昊站在一旁,聽了父親的話,心中有些無奈。他知道,父親雖然嘴上這麽說,但這次狼群襲擊村子,確實是一場不小的災難。不過,好在有他在家,沒有讓狼群給大涼山帶來滅頂之災。但他的心中依然充滿了擔憂,不知道未來還會不會有這樣的危險降臨,而他和身邊的人,又該如何應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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