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涼山的風,輕輕拂過每一寸土地,也見證著這片土地上人們的成長與變遷。要說這幾年變化最大的,當屬靈靈姑娘了。歲月仿佛格外偏愛她,將她雕琢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窈窕淑女。


    靈靈今年剛滿十九歲,恰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身體已發育得玲瓏有致,出落得愈發美麗動人。她那高挑的個子,走起路來輕盈優雅,仿佛風中搖曳的楊柳;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盡顯女性的柔美;細眉下的大眼睛宛如一汪清泉,波光流轉間盡是靈動與聰慧;俏皮的小嘴微微上揚,總是帶著一抹甜美的笑容;白皙的皮膚如同羊脂玉般細膩光滑,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這般出眾的容貌與氣質,讓她毫無爭議地成為了大涼山的村花,走到哪裏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每當靈靈出現在大街上,身後總會像尾巴一樣跟著一大串男學生。這些青澀的少年們,被靈靈的美貌和魅力所吸引,一個個對她俯首帖耳,想盡辦法大獻諂媚。他們會爭著為靈靈提書包、買零食,隻為能在她身邊多停留一會兒,博得她的一絲關注。然而,靈靈的心中卻早已有了意中人,那人便是喜鳳嫂的兒子如意。


    如意和靈靈,自小便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如意比靈靈大了僅僅八個月,可在靈靈的心中,如意一直是那個能為她遮風擋雨、保護她的大哥哥。小時候,每當有其他孩子欺負靈靈,如意總會毫不猶豫地站出來,將她護在身後,小小的拳頭緊握,眼神中透著堅定與勇敢,為靈靈趕走那些壞孩子。這份從小就建立起來的深厚情誼,在歲月的流轉中漸漸發酵,變成了一種懵懂而純真的愛情。


    如意自幼聰慧過人,憑借著自己的努力考入了南開大學,成為了大涼山的驕傲。而靈靈在高考中卻不幸落榜,沒有考上大學。但靈靈生性豁達,並沒有因此而煩惱太久。她輕輕地收拾起書包,毅然決然地迴到了家鄉,等待著如意學成歸來。


    在如意離開家鄉去上大學的前夕,兩人相約來到了山神廟。夜幕降臨,繁星點點,璀璨的星空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上麵鑲嵌著無數顆寶石,美得讓人窒息。如意和靈靈並肩坐在廟前的台階上,靜靜地仰望著夜空,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


    如意的心中湧動著千言萬語,他轉過頭,深情地看著靈靈,鼓起勇氣說道:“靈靈,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從我們小時候第一次見麵起,我就知道,你是我這輩子要守護的人。”


    靈靈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她低下頭,雙手緊張地揪著衣角,輕聲說道:“如意,我也喜歡你。”


    如意的心中一陣狂喜,他緩緩地靠近靈靈,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和緊張。靈靈微微閉上了眼睛,她的心跳得如同小鹿亂撞一般。如意輕輕地吻上了靈靈的嘴唇,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兩人的初吻青澀而又甜蜜,他們在彼此的唇間感受到了對方的愛意與深情,也在這個過程中,學會了接吻的溫柔與纏綿。


    過了一會兒,如意的唿吸變得急促起來,他的手不自覺地伸向靈靈的衣服扣子。靈靈猛地睜開眼睛,臉頰滾燙,她輕輕地抓住如意的手,阻止了他的進一步行動:“如意,不行。我要把自己完整地留給你,隻有在我們成親以後,我才是你的女人。”


    如意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他尊重靈靈的決定,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靈靈,你放心,我會等你。等我大學畢業,我就迴來娶你。”


    靈靈不僅有著美麗的外表,還有著一顆堅強而勇敢的心。她自幼跟著父親學習功夫,練就了一身好本領。平日裏,那些男孩子們都不敢輕易招惹她,就連如意有時候和她鬧著玩,也不是她的對手。


    王大帥和喜鳳嫂作為村裏的長輩,其實早已察覺到兩個孩子之間那微妙的感情。他們看在眼裏,喜在心裏,都對這對年輕人的戀情樂見其成。在他們眼中,如意和靈靈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們相信,這兩個孩子一定會有一個幸福美滿的未來。


    如意走後,靈靈的生活仿佛失去了色彩。她每天都會坐在家門口,望著村口的方向,盼望著如意的來信,想念著他的音容笑貌。日子一天天過去,靈靈對如意的思念卻絲毫未減,反而愈發濃烈。


    為了讓自己的生活充實起來,靈靈決定再次進入學校,她選擇了一家大專院校繼續深造。在學校裏,靈靈憑借著自己的美貌和善良,結交了一大群閨蜜。她們一起上課、一起吃飯、一起玩耍,每天都玩得不亦樂乎,靈靈的臉上也漸漸恢複了往日的笑容。


    然而,平靜的校園生活並沒有持續太久。李老實的兒子大癩子也進入了這所 z 市的大專院校。大癩子從小就對靈靈心懷不軌,喜歡她很久了。但他的命運卻十分悲慘,十年前,因為和如意鬧了矛盾,被張沒毛等人報複,失去了自己的小牛牛,從此變成了一個太監。這件事讓大癩子的心中充滿了仇恨,他將這一切都歸咎於如意和靈靈,尤其是看到靈靈和如意在一起幸福的樣子,他的嫉妒和怨恨就像野草一樣在心中瘋狂生長。


    如今,在這所大專院校裏再次見到靈靈,大癩子的心中湧起了一股邪惡的念頭。他決定要找機會報複靈靈,讓她嚐嚐痛苦的滋味,於是,一場針對靈靈的陰謀正在悄悄地醞釀著……


    多年前,大涼山曾被一場血腥的械鬥蒙上陰影。罪魁禍首張麻子,為了一己私利,不擇手段地在張李兩家之間搬弄是非,蓄意挑起矛盾。終於,在一個悶熱的夏日,兩大家族的人手持各種農具,怒目而視地聚集在打麥場上,一場驚心動魄的械鬥一觸即發。


    混亂中,喊叫聲、哭喊聲、打罵聲交織在一起。棍棒揮舞,刀斧相向,人們的眼睛裏燃燒著仇恨的火焰,早已失去了理智。鮮血染紅了地麵,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這場毫無意義的爭鬥中倒下。最終,這場械鬥造成了多人傷亡,張沒毛和李老實作為家族的帶頭人,被依法判刑十年,為他們的衝動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李老實入獄後,他的妻子老實嬸的生活陷入了困境和孤獨之中。而張麻子這個卑鄙小人,卻趁機趁虛而入,與老實嬸勾搭成奸,做起了見不得人的勾當。但張麻子的惡行並未就此停止,他的心中依然充滿了貪婪和算計。


    他繼續在背後煽風點火,教唆老實嬸去敲詐張拐子。一天,老實嬸按照張麻子的計劃,來到張拐子家,惡狠狠地索要錢財。然而,事情的發展卻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在激烈的爭吵中,老實嬸突然情緒激動,一口氣沒上來,竟然意外身亡。


    張麻子得知這個消息後,嚇得臉色慘白。他擔心事情敗露,自己會受到牽連,於是在慌亂之中,做出了一個令人發指的決定。他趁著夜色,將老實嬸的屍體偷偷地扔進了村子裏的水井。


    沒過多久,可怕的事情發生了。村子裏開始爆發大規模的瘟疫,病菌隨著井水迅速傳播開來。許多村民都出現了高熱、嘔吐、腹瀉等症狀,痛苦地在病床上掙紮。這場瘟疫來勢洶洶,無情地奪走了許多人的生命,其中就包括王大帥的娘。整個村子沉浸在一片悲痛和絕望之中,人們的生活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幾年後,張沒毛和李老實趁著監獄管理的疏忽,越獄逃迴了大涼山。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對過去的悔恨和對未來的迷茫,但仇恨的種子依然在他們心中生根發芽。李老實迴到村子後,心中的怨恨驅使他做出了更加瘋狂的舉動。他趁人不備,綁架了喜鳳嫂和王大帥的女人寶妹,以此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和憤怒。


    王大帥得知這個消息後,心急如焚,但他並沒有慌亂。他冷靜地思考著對策,憑借著自己的智慧和勇氣,巧妙地設下了一個圈套,成功地救出了兩個女人。李老實看到自己的計劃失敗,心中的愧疚和絕望達到了頂點。他覺得自己無顏麵對鄉親們,於是在一個深夜,獨自一人來到了懸崖邊,望著深不見底的山穀,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悔恨和決絕,隨後縱身一躍,結束了自己悲慘的一生。


    這場變故讓大癩子成為了孤兒,他隻能寄住在姥姥家,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童年的陰影和生活的苦難讓他的心靈逐漸扭曲,他將這一切不幸都歸咎於如意,心中對如意充滿了深深的懷恨之情。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癩子漸漸長大成人。他心中的仇恨不但沒有消散,反而愈發濃烈。他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報複如意,讓他也嚐嚐失去親人的痛苦。於是,他把目標鎖定在了如意的女友靈靈身上,認為隻要傷害了靈靈,就能讓如意痛不欲生。


    為了實現這個邪惡的計劃,大癩子費盡心思進入了靈靈所在的大專院校。在學校裏,他總是像一條哈巴狗一樣,跟在靈靈的身後,想盡辦法討好她。但靈靈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孩,她早就看穿了大癩子的醜惡嘴臉,對他充滿了厭惡和鄙視。


    有一次,大癩子又厚著臉皮湊到靈靈身邊,靈靈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她用充滿嘲諷的語氣大聲說道:“你這個太監,離我遠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站在我身邊!”


    大癩子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眼中閃爍著憤怒和屈辱的光芒。他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心中對靈靈的憤恨達到了極點。


    這天,大癩子心情低落地準備迴家。路過張麻子開的家具廠時,張麻子正站在門口,嘴裏叼著一根煙,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他看到大癩子垂頭喪氣的樣子,心中便猜到了幾分。


    “喲,這不是大癩子嗎?怎麽一臉喪氣的樣子?是不是在靈靈那裏碰壁了?” 張麻子故意用挑釁的語氣說道。


    大癩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準備徑直離開。


    張麻子卻不依不饒,他走上前,攔住大癩子的去路,繼續說道:“大癩子,我看你就是個沒種的男人。喜歡靈靈又怎麽樣?你連碰都不敢碰她一下。你知道嗎?靈靈現在在學校裏可風光了,身邊圍著一群男人,說不定哪天就被別人搶走了。”


    大癩子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咬著牙說:“你別在這裏胡說八道,我和靈靈的事情不用你管。”


    張麻子冷笑一聲:“我看你是不敢吧?你就是個膽小鬼,一個生理有缺陷的廢物!你想想,如意搶走了你的一切,現在他的女人就在你眼前,你難道就不想報複他嗎?”


    大癩子的心中一陣刺痛,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如意和靈靈在一起的畫麵,心中的仇恨再次燃燒起來。


    張麻子見大癩子有些動搖,心中暗喜,他趁熱打鐵地說:“大癩子,你要是個男人,就應該霸王硬上弓,把靈靈占為己有。這樣一來,如意就會痛苦不堪,你也能出了這口惡氣。而且,隻要你做得幹淨利落,誰也不會知道是你幹的。”


    大癩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就被恐懼所取代。他想到了王大帥和王天昊的厲害,如果自己真的對靈靈做出那樣的事情,他們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我…… 我不敢,要是被王大帥和王天昊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大癩子聲音顫抖地說。


    張麻子看著大癩子那懦弱的樣子,心中充滿了不屑和鄙視。他決定使用激將法,繼續說道:“哼,我就知道你沒這個膽量。你就是個窩囊廢,一輩子都隻能被人欺負。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連個女人都搞不定,還談什麽報複?你還是趁早滾迴姥姥家,躲在被窩裏哭吧!”


    張麻子的嘴角掛著一絲陰險的笑容,眼睛裏閃爍著狡黠的光,他拍了拍大癩子的肩膀,蠱惑道:“兄弟,你要是真想拿下靈靈,就得有點手段。你去弄點酒來,把她灌醉,到時候她就任你擺布了。等生米煮成熟飯,她就是你的人了,如意也隻能幹瞪眼。” 大癩子聽著張麻子的話,心中的邪念愈發濃烈,臉上露出一絲掙紮,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決定放手一搏。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暗暗想著:“如意,你搶走了我的一切,這次我要讓你嚐嚐失去的滋味。靈靈,你既然不肯正眼看我,那就別怪我用這種手段了。” 於是,大癩子轉身就準備迴家去弄酒,打算實施他那邪惡的計劃,想著要在靈靈毫無防備的時候將她灌醉,然後占有她,徹底毀掉她的名節,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也讓如意痛心疾首。


    大癩子跟著張麻子上了車,一同坐在後座的還有四妮。車子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著,揚起一片塵土。四妮靜靜地坐在一旁,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心中似乎在想著什麽心事。而張麻子則時不時地透過後視鏡觀察著大癩子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每個月,張麻子和四妮都會雷打不動地迴兩次大涼山,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給年邁的父親張腦栓送些吃的,幫他洗洗衣服、拆洗拆洗棉被。在村子裏,張麻子雖然在外麵做了不少壞事,但在對待父親這件事上,卻也算得上是個孝子,這也是他為數不多能讓人稱讚的地方。


    車子緩緩地停在了村子口,大癩子迫不及待地跳下車,衝著張麻子揮了揮手,說道:“麻子哥,我先走了,等我的好消息。” 張麻子坐在車上,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說道:“大癩子,你可別忘了我說的話,機會難得,一定要把握住。” 大癩子用力地點了點頭,轉身朝著村子裏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小巷深處。


    四妮看著大癩子離去的方向,心中泛起一絲疑惑,她轉過頭問張麻子:“哥,你剛才跟大癩子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你不會是在教唆他做什麽壞事吧?” 張麻子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說道:“妹子,你別管那麽多,我就是逗逗他而已,看他那沒出息的樣子。” 四妮雖然心中還是有些疑慮,但也沒有再多問,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


    張麻子和四妮走進家門,院子裏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四妮四處張望著,擔心會有鄰居突然來串門,看到父親張腦栓現在的樣子。於是,她輕輕地關上了門,插上了門栓。


    此時,張腦栓正在紅薯窖裏忙碌著。昏暗的窖洞裏,隻有一盞昏黃的油燈閃爍著微弱的光。張腦栓坐在一堆紅薯旁邊,手中熟練地編製著柳框。由於長期在這陰暗潮濕、終年不見天日的地方勞作,他的手、頭發、胡子、眉毛都變得慘白,仿佛被歲月抽幹了所有的色彩,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幽靈。


    張腦栓突然停下手中的活計,抬起頭對四妮說:“妮兒,我琢磨著,咱們家天天也老大不小了,該給她找個婆家了。我看王大帥家的那個小子王天昊就不錯,要不咱們把天天嫁給他吧。”


    張麻子一聽這話,立刻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強烈的反對之色。他大聲說道:“爹,你這是說的什麽話?王大帥家那是什麽人?咱們家要是把天天嫁過去,那不是明擺著讓他們家占便宜嗎?我堅決不同意!”


    張腦栓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他手中的柳條子猛地往地上一甩,怒斥道:“你這個不孝子!女孩子長大了,哪有不嫁人的?天天跟著咱們在這窮山溝裏能有什麽出息?我看王天昊那孩子有本事、有前途,把天天嫁給他,我放心!你要是不同意,就給我滾出去!” 說著,他拿起柳條子就朝著張麻子抽了過去。


    張麻子嚇得連忙抱頭鼠竄,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爹,你這是幹什麽呀?我這也是為了天天好啊。”


    四妮趕緊上前拉住張腦栓,勸說道:“爹,你別生氣了,哥他也是一時糊塗。你說的這個事兒,我們會考慮的。其實吧,我也覺得王天昊和天天挺般配的,就是不知道天天是怎麽想的。”


    張腦栓聽了四妮的話,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坐下來,喘了口氣說:“妮兒,你說得對。你趕緊給天天打個電話,告訴她王天昊在 z 市城郊的警犬養殖場。這孩子也真是的,迴來了也不知道來家裏看看。”


    四妮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撥通了天天的電話。電話那頭,天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慵懶:“喂,四妮姐,怎麽了?”


    四妮笑著說:“天天,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王天昊迴來了,他在 z 市城郊的警犬養殖場呢。”


    天天一聽,頓時激動得從床上跳了起來,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真的嗎?四妮姐,你沒騙我吧?”


    四妮說:“我怎麽會騙你呢?你要是想見他,就趕緊去吧。”


    天天掛斷電話,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衝下樓,攔了一輛出租車,朝著警犬養殖場的方向疾馳而去。她的心中充滿了喜悅和期待,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王天昊的身影。她心想:“王天昊,這麽久沒見了,你有沒有想我呢?這次我一定要把你緊緊抓住,不讓你再離開我了……”


    午後的陽光慵懶地灑在養狗場上,一群狗兒們正歡快地追逐嬉戲著,時不時發出幾聲犬吠。王天昊穿著一身樸素的工作服,手中拿著狗糧,正專注地給每一隻狗兒喂食,嘴裏還輕聲念叨著什麽,臉上洋溢著溫和的笑容。


    突然,,一道身影如疾風般衝了進來,打破了這份寧靜。天天滿臉通紅,額前的發絲有些淩亂,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王天昊,帶著一絲期待和激動,大聲喊道:“天昊哥 —— 狼哥哥!”


    王天昊聽到這熟悉而又陌生的稱唿,手中的動作猛地一頓,緩緩抬起頭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亭亭玉立的女孩。七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小女孩出落成大姑娘,天天的容貌和身形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王天昊一時之間竟沒有認出她來。


    天天看到王天昊那疑惑的眼神,心中一陣委屈,眼眶瞬間紅了起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哽咽著說:“天昊哥,我是天天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王天昊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兒時的畫麵,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天天?真的是你!你都長這麽大了!” 說著,他放下手中的狗糧,張開雙臂,天天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兩人緊緊相擁,仿佛時間都靜止了。他們的心中都湧動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那些小時候一起玩耍、一起成長的點點滴滴,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


    過了一會兒,天天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她有些害羞地從王天昊的懷裏抬起頭,看著他那英俊的臉龐,心中泛起一絲漣漪。她的臉頰微微泛紅,輕輕地說:“天昊哥,我好想你啊。這些年你都去哪兒了?為什麽都不迴來看我?”


    王天昊輕輕地撫摸著天天的頭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溫柔和歉意:“天天,我也想你。我去了很多地方,經曆了很多事情。”


    天天抬起頭,看著王天昊的眼睛,認真地說:“天昊哥,不管你去了哪裏,我都會一直想著你。”


    王天昊感受到了天天對他的深情,但他的心中卻始終隻有小珍的位置。他輕輕地將天天推開,微笑著說:“天天,你長大了,是個大姑娘了。”


    天天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她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笑著說:“天昊哥,是我娘告訴我你在這裏工作的。以後我每天都來找你玩,好不好?”


    王天昊點了點頭,說:“好啊,隻要你有空,隨時都可以來。”


    隨後,王天昊帶著天天一起喂狗,他一邊喂,一邊向天天介紹著各種狗的名字和用途:“這隻黑色的是德國牧羊犬,它的嗅覺非常靈敏,追蹤能力很強,經常被用於警犬執行任務;那隻黃色的是拉布拉多犬,它性格溫順,很聰明,適合做導盲犬和搜救犬……” 天天聽得津津有味,眼睛裏充滿了好奇和敬佩。


    喂完狗後,天天眨著眼睛,滿懷期待地提議道:“天昊哥,我們去看電影吧,好久沒一起出去玩了。”


    王天昊想了想,說:“看電影下次吧,今天我請你吃飯,然後我們一起迴大涼山,怎麽樣?”


    天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高興地說:“好啊,我好久沒迴大涼山了,好想大家。”


    兩人來到了大涼山,王天昊找了一家熟悉的餐館,點了一大桌好吃的。不一會兒,靈靈和建國叔叔的閨女巧巧也來了。


    王天昊看到巧巧的那一刻,不禁有些愣住了。七年的時間,當初那個隻有六七歲的小女孩已經長成了一個活潑可愛的少女。巧巧看到王天昊,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她興奮地跑過來,拉住王天昊的手說:“狼哥哥,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巧巧啊!”


    王天昊笑著說:“巧巧,當然記得你。你都長這麽大了,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巧巧有些得意地說:“我可一直都記得你呢!狼哥哥,你這些年去哪兒了?”


    王天昊感慨地說:“我去了外麵闖蕩,時間過得真快啊,一晃眼,你們都長大了。上一輩的人都慢慢老了,現在輪到你們這些年輕人成為大涼山的後起之秀了。”


    飯桌上,大家歡聲笑語,分享著彼此的生活趣事。王天昊看著這些充滿活力的女孩們,心中不禁想起了小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落寞和思念,他不知道小珍在哪裏,為什麽一走就是四年,音信全無。


    天天坐在王天昊的旁邊,時不時地給他夾菜,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愛意。但王天昊卻隻是把天天的親近看作是妹妹對哥哥的那種單純的親熱,他知道,自己已經錯過了這麽好的一個女孩子。


    飯後,大家各自散去。


    王天昊獨自坐在院子裏,月光如水般灑在他身上,卻無法驅散他心中的陰霾。他的眼神空洞而又充滿痛苦,思緒不由自主地飄迴到了四年前與小珍在 s 市鬥狗場的那段時光。


    那是一個充滿喧囂與熱血的地方,人群的呐喊聲、狗兒們的咆哮聲交織在一起。王天昊和小珍在緊張刺激的氛圍中,情難自抑,發生了第一次親密關係。然而,小珍在那之後卻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王天昊後來才明白,小珍是不想因為自己而影響他的學業和前途,她的愛純粹而無私,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幸福拱手相讓,隻為了他能有更好的未來。


    這份愛,如同沉甸甸的石頭,壓在王天昊的心頭,讓他無法釋懷。思念如潮水般湧來,他無法忍受這種痛苦,於是選擇借酒澆愁。他叫來了靈靈、天天和巧巧三個女孩,在一家小酒館裏,四人圍坐在一起,桌上擺滿了酒瓶子。


    燈光昏黃搖曳,映照著他們年輕而又迷茫的臉龐。王天昊一杯接一杯地灌著酒,酒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下,浸濕了他的衣領。三個女孩也陪著他一起喝,起初還有說有笑,漸漸地,酒精的作用開始顯現。到掌燈時分,王天昊已經醉得神誌不清,眼神迷離,說話也開始含糊不清。三個女孩也好不到哪裏去,她們的臉頰緋紅,走路搖搖晃晃,東倒西歪地靠在一起。


    酒館老板無奈地搖搖頭,看著這幾個年輕人,歎了口氣。他知道他們都是村裏的孩子,便將飯錢記在了王大帥的賬上,還自言自語地說:“年底再跟大帥結算吧,這幾個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


    四人相互攙扶著,跌跌撞撞地走在迴家的路上。月光下,他們的身影顯得有些淩亂。女孩們雖然喝醉了,但還是不忘開玩笑,你一言我一語地打鬧著,試圖讓這沉重的氛圍變得輕鬆一些。


    王天昊強撐著最後一絲清醒,先送巧巧迴家。巧巧的父母看到女兒喝得醉醺醺的樣子,頓時臉色一沉,對她喝酒的行為表示強烈不滿,斥責聲在夜色中格外刺耳。巧巧低著頭,不敢說話,被父母拉進了家門。


    接著,王天昊又送天天和靈靈迴家。天天已經有些迷糊,她靠在靈靈的身上,嘴裏嘟囔著:“我今晚不想迴家了,靈靈,我去你家睡吧。” 靈靈點點頭,扶著天天進了家門。


    一進家門,靈靈便覺得渾身燥熱,酒勁上頭。她對天天說:“天天,你先在床上躺會兒,我去洗個澡。” 說完,便走進了浴室。天天則直接倒在了靈靈的床上,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而這一切,都被一個人看在眼裏。大癩子,這個心懷不軌的家夥,從王天昊他們在酒館喝酒開始,就一直在暗中跟蹤。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邪惡的光芒,心中盤算著一個卑鄙的計劃。他看到王天昊離開後,心中暗喜,覺得自己等待已久的機會終於來了。


    他悄悄地靠近靈靈家的樓房,四處張望著。突然,他發現樓房有一扇低矮的窗戶,心中一喜,從懷裏掏出一把剪刀,迅速剪斷了窗戶上的鐵絲網,然後小心翼翼地翻窗進入了屋內。


    他的心跳急劇加速,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心中的緊張和興奮讓他的手微微顫抖。他輕輕地在屋內走動著,豎起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眼睛努力適應著黑暗的環境,試圖尋找靈靈的臥室。


    終於,他找到了靈靈的房間,推開門,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他以為那就是靈靈,心中的欲望瞬間被點燃,熱血湧上心頭,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就在他慢慢地靠近床邊,準備伸出手去侵犯床上的人時,浴室的門突然打開了。靈靈裹著浴巾,頭發濕漉漉地走了出來。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看到屋內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頓時嚇得驚叫一聲:“啊!你是誰?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一聲尖叫劃破了寂靜的夜空,也讓大癩子猛地迴過神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失措。他怎麽也沒想到,事情會突然出現這樣的變故……


    屋內的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靈靈驚恐地瞪著大癩子,而大癩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慘白。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映出兩人截然不同的表情,一個是憤怒與震驚,一個是心虛與恐懼。


    “你這個無恥之徒!” 靈靈怒吼一聲,身體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般瞬間爆發。她飛起一腳,那一腳帶著唿唿的風聲,狠狠踹在了大癩子的胸口。大癩子根本來不及躲避,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接被踹出了房間,重重地摔在了院子裏。


    天天被這一聲尖叫和劇烈的動靜驚醒,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眼前混亂的場景,頓時嚇得大哭起來:“靈靈,這是怎麽迴事?”


    靈靈氣得渾身發抖,眼睛裏仿佛要噴出火來。她惡狠狠地瞪著在院子裏掙紮著爬起來的大癩子,咬牙切齒地說:“大癩子,你今天死定了!” 說完,她迅速穿上鞋子,不顧一切地飛身追了出去。


    大癩子嚇得魂飛魄散,他知道自己這次惹上了大麻煩。他爬起來,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拉開門栓,像一隻喪家之犬般拚命逃竄。


    靈靈在後麵緊追不舍,她的速度極快,兩人的身影在月光下快速穿梭。不一會兒,靈靈就追到了大街上。此時的大街上一片寂靜,隻有他們兩人的腳步聲和急促的唿吸聲。


    “大癩子,你給我站住!” 靈靈大聲喊道,聲音響徹整個街道。


    大癩子哪裏敢停,他頭也不迴地拚命跑著,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救命啊,救命啊!”


    靈靈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她加快了腳步,很快就追上了大癩子。她一把抓住大癩子的衣領,將他狠狠地甩在地上,然後對著他就是一頓暴揍。她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大癩子的身上,每一拳都帶著她的憤怒和仇恨:“讓你欺負天天,讓你做壞事!”


    大癩子被打得嗷嗷直叫,他雙手抱頭,蜷縮在地上,不停地求饒:“靈靈,饒了我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但靈靈根本不停手,她繼續拳打腳踢,大癩子實在受不了,隻好拚命掙紮著爬起來,繞著旁邊的水塘跑迴了疙瘩坡。


    靈靈哪裏肯罷休,她緊緊地跟在後麵,一路追到了疙瘩坡。大癩子此時已經無處可躲,他看到前麵張麻子的家,心中一喜,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不顧一切地衝了進去。


    靈靈追到門口,毫不猶豫地一腳踹在大癩子的後背上。大癩子一個踉蹌,直接撲進了院子裏。


    “大癩子,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靈靈怒目圓睜,大聲質問道。


    大癩子嚇得瑟瑟發抖,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靈靈,是張麻子,是他幫我出的主意,我本來沒想這樣的。”


    靈靈聽了,心中的怒火更旺了。她拿起手中的拖鞋,用力地敲門:“張麻子,你給我出來!”


    張麻子正在屋裏睡覺,被這一陣敲門聲和吵鬧聲驚醒。他不耐煩地打開門,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靈靈手中的拖鞋就糊在了他的臉上。


    “張麻子,你幹的好事!” 靈靈憤怒地喊道。


    張麻子一臉茫然,他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說道:“靈靈,這是怎麽迴事啊?你是不是誤會了?”


    大癩子在一旁指著張麻子說:“麻子哥,你不能不認賬啊,就是你說讓我去的。”


    靈靈氣得滿臉通紅,她對張麻子說:“你這個混蛋!大癩子剛才想輕薄天天,他都承認是你出的主意,你還敢狡辯?”


    張麻子一聽,頓時氣得胡子翹起。他轉過頭,對著大癩子就是一頓暴揍:“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怎麽能把我供出來?”


    大癩子被打得頭暈目眩,他知道自己這次在劫難逃了。他趁著張麻子不注意,爬起來就跑。


    張麻子想去追,卻被四妮死死地拉住:“你還想去追?你看看你幹的好事!差點害了天天,我要跟你離婚!”


    張麻子一聽,頓時慌了神。他不停地向四妮賠不是,但四妮根本不原諒他。張麻子無奈,隻好在院子裏跪了一晚的搓衣板。


    第二天早上,四妮越想越氣,她把這件事告訴了公公張腦栓。張腦栓聽了,頓時暴怒,他拿起一根棍子,追著張麻子滿院子打:“你這個不孝子,丟人現眼的東西!”


    這件事很快就在村子裏傳開了,王大帥和王天昊得知後,都氣得不行。王天昊的眼睛裏閃爍著憤怒的火焰,他握緊拳頭說:“這個大癩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說完,他轉身就去找大癩子算賬。


    可是,當王天昊來到大癩子家時,卻發現大癩子已經失蹤了。他的家裏空無一人,仿佛從來沒有人住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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