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跑!我讓你跑!”張麻子一邊打一邊罵,每一鞭子都重重地落在小燕的身上。


    小燕痛得撕心裂肺,她大聲哭喊著求饒,但張麻子根本不聽。打了幾十鞭子後,張麻子發現小燕的兩腿間流出了鮮血,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這是怎麽迴事?”張麻子愣住了,他停下手來,看著小燕的下身。


    就在這時,腦栓嬸聽到了兒子的叫喊聲,急忙衝進了房間。“麻子,你在幹啥?小燕咋了?”她看到小燕被綁在房梁上,身上傷痕累累,兩腿間還在流血,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娘,小燕她……她可能流產了。”張麻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腦栓嬸聞言,差點暈倒在地。她趕緊扶住牆,穩住了身形。“麻子啊,你咋能這麽對小燕呢?她懷的可是你的孩子啊!”


    張麻子後悔不已,他趕緊將小燕從房梁上解下來,背在背上,衝出了家門。他要去找王春祥醫生,希望還能救迴小燕和孩子。


    王春祥醫生家並不遠,張麻子很快就到了。他背著小燕衝進屋子,大聲喊道:“王醫生,快救救小燕!她流產了!”


    王春祥聞聲趕來,看到小燕昏迷不醒,兩腿間還在流血,立刻明白了情況。他趕緊讓小燕躺在土炕上,開始檢查她的身體。


    “麻子啊,你這小子怎麽下這麽重的手?”王春祥一邊檢查一邊責怪道。


    張麻子低著頭不敢說話,他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錯。王春祥初步診斷後確認小燕已經流產了,而且身上的傷也不輕。


    “我先給她開點藥調養一下身子吧。”王春祥歎了口氣說道。他開好藥方交給張麻子讓他去抓藥。


    腦栓嬸也趕到了王春祥家她聽到小燕流產的消息後,差點暈倒過去。張麻子嚎啕大哭後悔自己的行為。


    王春祥告誡張麻子以後不能再打小燕了要好好對待她。張麻子連連點頭答應。


    抓完藥後,張麻子背著小燕迴到了家,腦栓嬸親自熬藥給小燕喝,但小燕對她非常冷淡一句話也不說。


    “小燕啊,是娘對不起你。你養好身子咱們再商量以後的事兒。”腦栓嬸愧疚地說道。


    小燕隻是默默地喝著藥,眼神空洞無神。她向腦栓嬸提出了想離開大涼山的想法,但腦栓嬸勸她先養好身子。


    張麻子也在一旁發誓,以後會好好對小燕,但小燕卻表示他們的結合是個錯誤,她決心離開這個地方。


    “麻子,你放我走吧。我們之間沒有未來了。”小燕低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決絕。


    ……


    春節過後,王大帥開始忙碌起來。他計劃繼續修路,讓大涼山與外界的聯係更加緊密。為此,他需要購置炸藥、柴油,並整修那些因長時間使用而磨損的工具。


    初六那天,王大帥像往常一樣,準備出門去置辦這些物資。他剛走到村頭的小石橋,就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


    “大帥哥,等一下!”小燕氣喘籲籲地跑過來,臉上帶著一絲懇求。


    王大帥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小燕,眉頭微皺。“小燕,你找我有事?”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不耐煩。


    小燕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說道:“大帥哥,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帶我走出大涼山?我……我真的不想再待在這裏了。”


    王大帥聞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小燕,這是你和張麻子的家事,我不好摻和。再說,我憑什麽帶你走?”他的語氣堅決而冷漠。


    小燕見王大帥拒絕得如此幹脆,心中一急,脫口而出:“大帥哥,隻要你帶我走,我什麽都願意做,包括……包括我的身體。”


    王大帥聽到這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小燕,你別開玩笑了。我不是那種人,我也不會幫你。你還是迴去吧。”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小燕見狀,急忙拉住王大帥的衣袖,哭著說道:“大帥哥,求求你了。我真的沒辦法了,我隻能求你了。要不,你借我點錢也行,我自己想辦法走。”


    王大帥猶豫了一下,看著小燕那雙充滿淚水的眼睛,心中有些不忍。但他還是搖了搖頭,“借錢給你?那你拿什麽還?而且,就算我借給你,你能保證張麻子不會發現嗎?”


    就在這時,腦栓嬸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怒氣衝衝地走到王大帥麵前。“王大帥,你少管閑事!我家的事兒輪不到你來插手!”


    王大帥皺了皺眉,看著腦栓嬸那張憤怒的臉,心中更加不悅。“腦栓嬸,我隻是……”


    “隻是什麽?你隻是想看我們張家的笑話嗎?我告訴你,小燕是我張家的兒媳婦,她哪兒也去不了!”腦栓嬸打斷王大帥的話,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燕見狀,心中更加絕望。她默默地鬆開了王大帥的衣袖,任由腦栓嬸將她拉迴了家。


    迴到家後,腦栓嬸對小燕的看管更加嚴密了。她不允許小燕出門,甚至不讓她離開房間一步。小燕在大涼山徹底孤立無援,村民們因為害怕得罪張麻子,都對她避而遠之。


    小燕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裏。於是,她決定再次借錢。這次,她把目標鎖定在了張拐子身上。


    張拐子自從媳婦和弟弟慘死後,一直情緒低落。但好在王大帥幫他在村裏開了個代銷點,讓他有了生活來源。小燕覺得張拐子為人憨實誠懇,而且與王大帥關係好,應該可以從他那裏借到錢。


    小燕鼓足勇氣,走進了張拐子的代銷點。店裏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商品,從牙膏牙刷到鋼筆墨水,應有盡有。張拐子正在整理貨架,看到小燕進來,他抬頭笑了笑。


    “小燕啊,你咋來了?有啥需要的嗎?”張拐子熱情地打招唿。


    小燕咬了咬嘴唇,低聲說道:“拐子哥,我……我想找你借點錢。”


    張拐子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小燕啊,借錢這事兒可不是小事。你……你確定要借嗎?”


    小燕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哀求。“拐子哥,我真的沒辦法了。你就幫幫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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