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使命的唿喚
永恆權杖在哪，冒險開始 作者：禾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赫爾茲就看見那些拿著武器奮戰的人，本來漂浮天際的人們，在藍色大球落下時，他們紛紛開始抗爭。但是卻如同蜉蝣撼樹，對那些藍色大球連阻擋落下的速度，都做不到，便紛紛被其撞倒。
然後就如同下餃子似的，大批大批的往下掉。
這讓他忽然心中一緊，就好像眼睜睜看著親人死去一般，痛苦不已。
眼淚……不自覺的……落下。
他不自覺的大喊出聲：“不要……！！”
“不要……啊……！！”
……
六折波正睡的舒服，忽然聽到一聲大喊，“不要……！”
他一下被嚇醒，睜開眼，迷迷糊糊坐起。
剛想看一下怎麽迴事，就感覺房門被人推開，一陣風後，玄九的身影出現在赫爾茲床邊。
他彎下腰看著赫爾茲，卻一聲也沒出。
“他怎麽了？”六折波問道。
“噓～”
但換來的卻是玄九手指豎在嘴邊做出的噤聲手勢。
床上，赫爾茲躺在那裏，此時他渾身是汗，臉色煞白，嘴中不斷的喊著不要，由於喊的太多，聲音都有些嘶啞。
不僅如此，他的唿吸更是不穩，非常急促，就好像就快窒息了一般。雖閉著眼睛，眼中卻不斷有眼淚流出。
看了一會，玄九小心掀開他的被子，探手搭上赫爾茲的脈搏，查看他的身體狀況。
看了一陣，玄九皺起眉頭，放開手，直起身，轉身走到書桌那，拿起那本赫爾茲的書，翻看起來……
翻著翻著……，他好像煩了，對著書念叨起來：“你現在就要他承受這些太早了，哪怕他總有一天要麵對這段命運，也不是現在，再下去他就要死了。他現在還承受不住那種沉重。那段曆史對他來說太過沉重。他背後的民族對他來說不是榮耀，而是災難。你不明白嗎？他還沒成長起來，他連開始，都還沒正式開始，太早了！”
隨著他的說話，原本在他拿起時，一直有著淡淡微光纏繞的書，上麵的微光忽然一滯，然後逐漸暗淡下去，慢慢歸於平靜。
看到如此情形，玄九合上書，再次說道：“沒我允許，你不要再這樣做了。我不希望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他既然要背負這些，首先就必須要活下去。你把他搞死了，還談什麽？”
在玄九說完，這本書一陣顫動，甚至有微光閃爍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給玄九某種迴應。
將書放好，玄九重新迴到赫爾茲床邊，赫爾茲如今唿吸平穩許多，也不再出聲，看模樣應該是不再做夢了。
玄九彎下腰，為他擦去眼淚，輕輕在他額上印下一吻。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吻赫爾茲感受到了，他睡著的臉上，嘴角微微勾起，明顯心情很不錯。
玄九再次給他切了一次脈，確認已無大礙後，這才將他手放進去被窩，蓋好被窩。直起身，轉過頭看著六折波抬手招了招，然後才抬步向外麵走去。
六折波看了一眼赫爾茲，想了一下才掀開被子下床，跟著玄九一起走了出去。
來到房間外，他輕輕關上門，一迴頭，就看到玄九站在走廊的另一頭等著他。
六折波趕忙快跑幾步來到玄九跟前，他剛到，玄九便打開門走了進去，他趕緊跟上。
這間屋子裏陳設很是簡單，和赫爾茲他們的房間一樣，都是三間開。
不一樣的是，這裏左麵是書房，右麵是臥室。
書房裏除了一排書架，上麵放滿了書以外，隻有一張書桌，一把椅子。書桌上整齊放著文房四寶。
臥房裏，靠窗的位置放著一張床，上麵被子枕頭整齊的疊放著，根本不像睡過人的樣子。
另一側，則是放著一個蒲團，角落裏還放著矮台，上麵是香爐等物件。
中間擺放的是一張棋桌，還有幾個凳子，角落裏還有幾盆綠植。桌上放著一套茶具。
六折波看了一圈，隨口問道：“你沒睡？”
說完，他就後悔了。真想咬自己的舌頭。此人早已和自己一樣，可以不吃不喝不睡了。自己還問個什麽勁？
“坐。”玄九也沒計較，直接說了一句。
自己走到棋桌邊坐下，然後開始擺弄那套茶具，煮起水來。
他做的很慢，一看就是有些心不在焉。
水燒上後，他也沒再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那壺水。
六折波跑過去在另一頭坐下，忍不住問道：“到底怎麽迴事？”
“在我說出來之前，你先說說你知道多少，會跟他做朋友的目的。別迴避，別忽悠我。這關係很大。”玄九抬眸看了六折波一眼，認真說道。
說話時，他身上氣勢都在逐漸轉變，變得威嚴而沉重，如巨龍在那裏蟄伏。
六折波低下頭沉思，許久，直到水開了，他才好像突然迴神，慢慢說道：“六年前……”
這次，他不再迴避玄九的問題，老實說出自己和赫爾茲的相遇過程，說出自己的想法……
其實過程不複雜，想法更是單純的可笑。
就是六折波第一眼看到嬰兒時的赫爾茲，就喜歡上他了。當弟弟一樣的感覺，想要守護他。
“你準備什麽時候告訴他，你的真實身份？”玄九聽完六折波所說，點點頭問道。
“啊？”六折波不解的看向玄九。
“別跟我說，你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別說二三十年後，就再過幾年，他就會比你高很多，傻子都能看出來你沒長。”玄九無語的撇嘴。
六折波嘴角一抽，眼睛不自覺的看向一邊，許久，他才說道：“你別轉移話題。說說他到底什麽情況？”
“唉……”玄九長歎一聲，然後看著還在沸騰的水，沒有動手去泡茶，靜默許久，才說道：“好吧。我告訴你。”
說完，他一揮手，在兩人周圍用一個結界包裹，確保不會被窺視後才繼續說道：“你該知道，他不是這裏人吧。”
六折波點點頭，說道：“阿卡爾人。”
玄九點頭，繼續說道：“知道阿卡爾人的曆史嗎？”
“他們從另一個地方逃難來到這裏。”六折波迴答道。
玄九點頭，不過沒再說這個，轉而說道：“那本書你能看嗎？”
六折波點頭，又搖頭，嘟著嘴說道：“那書真有個性，就是不給我看全部。”
“嗬嗬……”玄九不厚道的笑了，然後又問道，“知道書名嗎，知道是什麽書嗎？”
這迴，六折波直接搖頭，他還真不知道。
“永恆之書。”玄九這次沒再多問，而是直接說道。
“永恆之書？”六折波咀嚼著這四個字。迴憶良久，這才反應過來，大喊一聲，“永恆之書！就是那排名在永恆權杖前麵一點的永恆之書？”
玄九聽了六折波的話，嘴角一抽。
在十大聖器，十大神器中，都能排上名，排位前三之一的永恆之書，是在十大神器中，排在末尾的永恆權杖，能比的嗎？
還一點……這一點有點大。
“你怎麽用永恆權杖做對比？”玄九憋了半天才說道。
“啊，名字相近，就那麽想到了。話說，這永恆之書裏麵是什麽？”六折波再次問道。
“百科全書……無字天書……神跡……”玄九隨意說道。
“什麽鬼？”六折波越聽越糊塗，脫口問道。
“也就是說它可以是任何一種書籍，裏麵幾乎涵蓋了所有知識。”玄九解釋道，“不過，能看到什麽，一方麵是看書的心情，另一方麵則是看看書人的能力。或者說潛力。”
“哦。那它怎麽會出現在他手裏？或者說，出現在他家？”六折波點點頭，又問道。
“這就得從他們家族，不，是阿卡爾人的曆史說起了。”玄九說道。
“說說唄！”六折波問道。
“太麻煩，你如果不想調能力去自己看，你就憋著，別問了。”玄九撇嘴，然後繼續說道，“總之，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出生成為最後的阿卡爾族子民，然後，從出生起，他就肩負使命。本來是有他親生父母和他一起負擔的。不過可惜，命運不待見那對可憐的夫妻，所以，如今，一切重擔都壓到了他身上。他隻有強大起來，才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完成使命。而且這當中，我們不能去過多幫助他，不然會對未來，對一些因果，造成不可扭轉的影響。”
“嗯……”六折波仔細思考玄九的話，然後說道，“我……難道……要長大？”
這對他來說是極不情願的一件事。
“慢慢想，不急，畢竟他離自己長大還有些時日，沒那麽快發現端倪。”玄九再次說道，“好好陪伴他。”
說完，他撤去結界，開始低頭泡茶。
六折波明白他的意思，起身向門外走去。
他的腳步早已沒了之前孩童般的歡快，略顯沉重。
“小心些，沒想好前，別讓他看出端倪。”
玄九的聲音自背後響起。
六折波渾身一震，停下腳步，仰起頭，閉上眼睛。
五息後，他再次低下頭，睜開眼時，眼中隻剩下了那孩童才有的純粹光華。
平定下心情，六折波走的頭也不迴。
玄九靜靜的看著六折波離去。然後低頭去泡茶，卻發現，那壺水已經滾了許久，壺中如今早已所剩不多。
無奈的笑笑，玄九幹脆息了火，收起茶具。
然後起身走向書房，站在窗邊，仰望著天際，思考著接下來的事情。
……
窗外，天空黑沉沉的，更加凸顯月亮的那隻銀盤的璀璨。
今天的夜，對月亮不怎麽友好，因為雲的遮擋，看上去，天上就隻有它一個，孤零零的掛在那，雖然耀眼，卻也更顯孤寂。
舔了一下唇，玄九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特別是在如此寂靜的夜，不自覺的看向一側，那個方向是赫爾茲的房間。
玄九想著，是該好好想想未來了……
再孤寂，月亮依然堅持在天上懸掛，按照既定軌跡移動著，直到完成它的使命，落於山間。
在月亮要落還沒落，隻是在天空已經沒有了它的光輝，天色更加暗沉之時，玄九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半個晚上，他也想明白了不少，接下來，就交給時間來解決問題了。
……
六折波迴到房間倒頭就睡，直到房門再次被打開，玄九進入房間來叫他們起床。
“小赫，小波，起床了。”玄九進去後，就來到他們床邊，輕聲唿喚。
六折波聽到聲音一骨碌爬起來，快速疊好被褥等，轉身衝去樓下洗漱。
赫爾茲迷糊間聽到有人唿喚，“哼唧”了幾聲，然後又睡了過去。
昨晚那個夢沒讓他睡好，雖然它突然沒了，後來不再做夢，但他現在依然很困。
“小赫……”玄九鍥而不舍，繼續叫他，還不斷的輕拍他。
“嗯……”赫爾茲哼哼幾聲，翻了個身，還想睡。
玄九看著搖搖頭，然後掀開他的被子，將他直接拎了起來，一路拎著來到院子裏。
如今已是九月天，雖然白天還挺熱，但是夜晚，特別是淩晨，吹出來的可都是冷風。
赫爾茲在如此幾縷冷風吹拂下，渾身一抖，也清醒了過來。他揉著眼睛看向四周，迷迷糊糊的問道：“天還沒亮啊？”
“哈哈……”六折波已經洗漱好，換了衣服，在邊上洗自己昨晚換下的髒衣服，聽到赫爾茲的話，毫不客氣的笑了。
他這一笑，也徹底驚醒了赫爾茲，他再向周圍看去，黑乎乎的，根本很難看清周圍景象。
玄九看他這模樣才想起來要弄盞燈。
畢竟以他和六折波的能力來說，夜視，是稀疏平常的事。因此經常會不知不覺忘了點燈這事。
隻是現在來不及了，因此隻得手腕一翻，一團光球自手中跳出。
這是靈氣高度濃縮的體現，隻要能夠靈氣外放的人都能做到。
“嗯？”但是，赫爾茲第一次見到，驚訝出聲。
“等你自己慢慢有實力了，不難做到這一點。”玄九說道，“現在抓緊時間，洗漱，換衣服，有時間了洗髒衣服，沒時間的話先練拳法。”
“啊？哦！”赫爾茲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小跑著來到池邊蹲下，拿過昨天就準備好的洗漱用品，開始洗漱。
他動作不慢，上上下下，總算趕在太陽升起前，把髒衣服洗好，晾曬上去。
晾曬的地方就是自己在樹杈和柱子之間拉根繩。
然後就如同下餃子似的，大批大批的往下掉。
這讓他忽然心中一緊，就好像眼睜睜看著親人死去一般，痛苦不已。
眼淚……不自覺的……落下。
他不自覺的大喊出聲：“不要……！！”
“不要……啊……！！”
……
六折波正睡的舒服，忽然聽到一聲大喊，“不要……！”
他一下被嚇醒，睜開眼，迷迷糊糊坐起。
剛想看一下怎麽迴事，就感覺房門被人推開，一陣風後，玄九的身影出現在赫爾茲床邊。
他彎下腰看著赫爾茲，卻一聲也沒出。
“他怎麽了？”六折波問道。
“噓～”
但換來的卻是玄九手指豎在嘴邊做出的噤聲手勢。
床上，赫爾茲躺在那裏，此時他渾身是汗，臉色煞白，嘴中不斷的喊著不要，由於喊的太多，聲音都有些嘶啞。
不僅如此，他的唿吸更是不穩，非常急促，就好像就快窒息了一般。雖閉著眼睛，眼中卻不斷有眼淚流出。
看了一會，玄九小心掀開他的被子，探手搭上赫爾茲的脈搏，查看他的身體狀況。
看了一陣，玄九皺起眉頭，放開手，直起身，轉身走到書桌那，拿起那本赫爾茲的書，翻看起來……
翻著翻著……，他好像煩了，對著書念叨起來：“你現在就要他承受這些太早了，哪怕他總有一天要麵對這段命運，也不是現在，再下去他就要死了。他現在還承受不住那種沉重。那段曆史對他來說太過沉重。他背後的民族對他來說不是榮耀，而是災難。你不明白嗎？他還沒成長起來，他連開始，都還沒正式開始，太早了！”
隨著他的說話，原本在他拿起時，一直有著淡淡微光纏繞的書，上麵的微光忽然一滯，然後逐漸暗淡下去，慢慢歸於平靜。
看到如此情形，玄九合上書，再次說道：“沒我允許，你不要再這樣做了。我不希望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他既然要背負這些，首先就必須要活下去。你把他搞死了，還談什麽？”
在玄九說完，這本書一陣顫動，甚至有微光閃爍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給玄九某種迴應。
將書放好，玄九重新迴到赫爾茲床邊，赫爾茲如今唿吸平穩許多，也不再出聲，看模樣應該是不再做夢了。
玄九彎下腰，為他擦去眼淚，輕輕在他額上印下一吻。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吻赫爾茲感受到了，他睡著的臉上，嘴角微微勾起，明顯心情很不錯。
玄九再次給他切了一次脈，確認已無大礙後，這才將他手放進去被窩，蓋好被窩。直起身，轉過頭看著六折波抬手招了招，然後才抬步向外麵走去。
六折波看了一眼赫爾茲，想了一下才掀開被子下床，跟著玄九一起走了出去。
來到房間外，他輕輕關上門，一迴頭，就看到玄九站在走廊的另一頭等著他。
六折波趕忙快跑幾步來到玄九跟前，他剛到，玄九便打開門走了進去，他趕緊跟上。
這間屋子裏陳設很是簡單，和赫爾茲他們的房間一樣，都是三間開。
不一樣的是，這裏左麵是書房，右麵是臥室。
書房裏除了一排書架，上麵放滿了書以外，隻有一張書桌，一把椅子。書桌上整齊放著文房四寶。
臥房裏，靠窗的位置放著一張床，上麵被子枕頭整齊的疊放著，根本不像睡過人的樣子。
另一側，則是放著一個蒲團，角落裏還放著矮台，上麵是香爐等物件。
中間擺放的是一張棋桌，還有幾個凳子，角落裏還有幾盆綠植。桌上放著一套茶具。
六折波看了一圈，隨口問道：“你沒睡？”
說完，他就後悔了。真想咬自己的舌頭。此人早已和自己一樣，可以不吃不喝不睡了。自己還問個什麽勁？
“坐。”玄九也沒計較，直接說了一句。
自己走到棋桌邊坐下，然後開始擺弄那套茶具，煮起水來。
他做的很慢，一看就是有些心不在焉。
水燒上後，他也沒再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那壺水。
六折波跑過去在另一頭坐下，忍不住問道：“到底怎麽迴事？”
“在我說出來之前，你先說說你知道多少，會跟他做朋友的目的。別迴避，別忽悠我。這關係很大。”玄九抬眸看了六折波一眼，認真說道。
說話時，他身上氣勢都在逐漸轉變，變得威嚴而沉重，如巨龍在那裏蟄伏。
六折波低下頭沉思，許久，直到水開了，他才好像突然迴神，慢慢說道：“六年前……”
這次，他不再迴避玄九的問題，老實說出自己和赫爾茲的相遇過程，說出自己的想法……
其實過程不複雜，想法更是單純的可笑。
就是六折波第一眼看到嬰兒時的赫爾茲，就喜歡上他了。當弟弟一樣的感覺，想要守護他。
“你準備什麽時候告訴他，你的真實身份？”玄九聽完六折波所說，點點頭問道。
“啊？”六折波不解的看向玄九。
“別跟我說，你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別說二三十年後，就再過幾年，他就會比你高很多，傻子都能看出來你沒長。”玄九無語的撇嘴。
六折波嘴角一抽，眼睛不自覺的看向一邊，許久，他才說道：“你別轉移話題。說說他到底什麽情況？”
“唉……”玄九長歎一聲，然後看著還在沸騰的水，沒有動手去泡茶，靜默許久，才說道：“好吧。我告訴你。”
說完，他一揮手，在兩人周圍用一個結界包裹，確保不會被窺視後才繼續說道：“你該知道，他不是這裏人吧。”
六折波點點頭，說道：“阿卡爾人。”
玄九點頭，繼續說道：“知道阿卡爾人的曆史嗎？”
“他們從另一個地方逃難來到這裏。”六折波迴答道。
玄九點頭，不過沒再說這個，轉而說道：“那本書你能看嗎？”
六折波點頭，又搖頭，嘟著嘴說道：“那書真有個性，就是不給我看全部。”
“嗬嗬……”玄九不厚道的笑了，然後又問道，“知道書名嗎，知道是什麽書嗎？”
這迴，六折波直接搖頭，他還真不知道。
“永恆之書。”玄九這次沒再多問，而是直接說道。
“永恆之書？”六折波咀嚼著這四個字。迴憶良久，這才反應過來，大喊一聲，“永恆之書！就是那排名在永恆權杖前麵一點的永恆之書？”
玄九聽了六折波的話，嘴角一抽。
在十大聖器，十大神器中，都能排上名，排位前三之一的永恆之書，是在十大神器中，排在末尾的永恆權杖，能比的嗎？
還一點……這一點有點大。
“你怎麽用永恆權杖做對比？”玄九憋了半天才說道。
“啊，名字相近，就那麽想到了。話說，這永恆之書裏麵是什麽？”六折波再次問道。
“百科全書……無字天書……神跡……”玄九隨意說道。
“什麽鬼？”六折波越聽越糊塗，脫口問道。
“也就是說它可以是任何一種書籍，裏麵幾乎涵蓋了所有知識。”玄九解釋道，“不過，能看到什麽，一方麵是看書的心情，另一方麵則是看看書人的能力。或者說潛力。”
“哦。那它怎麽會出現在他手裏？或者說，出現在他家？”六折波點點頭，又問道。
“這就得從他們家族，不，是阿卡爾人的曆史說起了。”玄九說道。
“說說唄！”六折波問道。
“太麻煩，你如果不想調能力去自己看，你就憋著，別問了。”玄九撇嘴，然後繼續說道，“總之，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出生成為最後的阿卡爾族子民，然後，從出生起，他就肩負使命。本來是有他親生父母和他一起負擔的。不過可惜，命運不待見那對可憐的夫妻，所以，如今，一切重擔都壓到了他身上。他隻有強大起來，才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完成使命。而且這當中，我們不能去過多幫助他，不然會對未來，對一些因果，造成不可扭轉的影響。”
“嗯……”六折波仔細思考玄九的話，然後說道，“我……難道……要長大？”
這對他來說是極不情願的一件事。
“慢慢想，不急，畢竟他離自己長大還有些時日，沒那麽快發現端倪。”玄九再次說道，“好好陪伴他。”
說完，他撤去結界，開始低頭泡茶。
六折波明白他的意思，起身向門外走去。
他的腳步早已沒了之前孩童般的歡快，略顯沉重。
“小心些，沒想好前，別讓他看出端倪。”
玄九的聲音自背後響起。
六折波渾身一震，停下腳步，仰起頭，閉上眼睛。
五息後，他再次低下頭，睜開眼時，眼中隻剩下了那孩童才有的純粹光華。
平定下心情，六折波走的頭也不迴。
玄九靜靜的看著六折波離去。然後低頭去泡茶，卻發現，那壺水已經滾了許久，壺中如今早已所剩不多。
無奈的笑笑，玄九幹脆息了火，收起茶具。
然後起身走向書房，站在窗邊，仰望著天際，思考著接下來的事情。
……
窗外，天空黑沉沉的，更加凸顯月亮的那隻銀盤的璀璨。
今天的夜，對月亮不怎麽友好，因為雲的遮擋，看上去，天上就隻有它一個，孤零零的掛在那，雖然耀眼，卻也更顯孤寂。
舔了一下唇，玄九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特別是在如此寂靜的夜，不自覺的看向一側，那個方向是赫爾茲的房間。
玄九想著，是該好好想想未來了……
再孤寂，月亮依然堅持在天上懸掛，按照既定軌跡移動著，直到完成它的使命，落於山間。
在月亮要落還沒落，隻是在天空已經沒有了它的光輝，天色更加暗沉之時，玄九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半個晚上，他也想明白了不少，接下來，就交給時間來解決問題了。
……
六折波迴到房間倒頭就睡，直到房門再次被打開，玄九進入房間來叫他們起床。
“小赫，小波，起床了。”玄九進去後，就來到他們床邊，輕聲唿喚。
六折波聽到聲音一骨碌爬起來，快速疊好被褥等，轉身衝去樓下洗漱。
赫爾茲迷糊間聽到有人唿喚，“哼唧”了幾聲，然後又睡了過去。
昨晚那個夢沒讓他睡好，雖然它突然沒了，後來不再做夢，但他現在依然很困。
“小赫……”玄九鍥而不舍，繼續叫他，還不斷的輕拍他。
“嗯……”赫爾茲哼哼幾聲，翻了個身，還想睡。
玄九看著搖搖頭，然後掀開他的被子，將他直接拎了起來，一路拎著來到院子裏。
如今已是九月天，雖然白天還挺熱，但是夜晚，特別是淩晨，吹出來的可都是冷風。
赫爾茲在如此幾縷冷風吹拂下，渾身一抖，也清醒了過來。他揉著眼睛看向四周，迷迷糊糊的問道：“天還沒亮啊？”
“哈哈……”六折波已經洗漱好，換了衣服，在邊上洗自己昨晚換下的髒衣服，聽到赫爾茲的話，毫不客氣的笑了。
他這一笑，也徹底驚醒了赫爾茲，他再向周圍看去，黑乎乎的，根本很難看清周圍景象。
玄九看他這模樣才想起來要弄盞燈。
畢竟以他和六折波的能力來說，夜視，是稀疏平常的事。因此經常會不知不覺忘了點燈這事。
隻是現在來不及了，因此隻得手腕一翻，一團光球自手中跳出。
這是靈氣高度濃縮的體現，隻要能夠靈氣外放的人都能做到。
“嗯？”但是，赫爾茲第一次見到，驚訝出聲。
“等你自己慢慢有實力了，不難做到這一點。”玄九說道，“現在抓緊時間，洗漱，換衣服，有時間了洗髒衣服，沒時間的話先練拳法。”
“啊？哦！”赫爾茲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小跑著來到池邊蹲下，拿過昨天就準備好的洗漱用品，開始洗漱。
他動作不慢，上上下下，總算趕在太陽升起前，把髒衣服洗好，晾曬上去。
晾曬的地方就是自己在樹杈和柱子之間拉根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