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給我來兩碗變態辣螺螄粉,在這吃。”


    江時隨便在一個空位坐下。


    鄭煊輝重新跟老板點了一遍:“老板改一下,一碗變態辣,一碗微辣。”


    重新點完的鄭煊輝在江時對麵坐下。


    “大江你不幫林澤了?”


    江時現在還在氣頭上呢,還搬了好幾趟行李,累得很。


    “不幫了,他愛怎麽樣就怎麽樣,我說的話他一點都不聽,我能怎麽辦。”


    “這不好吧。”


    “怎麽不好了?”


    江時眯著眼睛湊近了點鄭煊輝:“你不是最討厭他的嘛,我不幫他了你不應該高興嗎,現在怎麽還憂慮起來了。”


    “粉來咯,讓開點,小心別被燙到。”


    鄭煊輝拆開一次性筷子,漫不經心的攪著冒著熱氣的粉。


    “討厭歸討厭,但黃毛的行為也太過分了,林澤什麽都沒做,不應該受到這種非人的折磨。”


    “況且我也沒有很討厭他……”


    鄭煊輝討厭林澤很大的一個原因是被原來的江時影響的,還有就是江時把更多的心思花在了林澤的身上。


    雖然知道江時不是真的江時,這樣做也都是為了完成任務,好早日把真的江時換迴來,可他就是不爽。


    但在這幾天的相處下,他覺得林澤這個人還是不錯的,不驕不躁,情緒穩定,不記仇……。


    想到這他多少是有些慚愧的,無論怎麽說,林澤至少比他和原來的江時好多了。


    “沒看出來啊,你還挺善良的,我還以為你聽到這個消息恨不得去買兩卷鞭炮來慶祝呢。”


    “大江你怎麽這樣啊,我看起來很壞嗎?”


    江時含著笑意道:“哈哈哈,我開玩笑的,我看你第一眼就覺的你是個特善良的人。”


    “再說了,我還沒那麽小氣,剛才我隻是在氣頭上,沒有真的不想管。”


    “要是換作是你,你說了一大堆讓他注意的話,他每一條都跟你反著來,你能不生氣?所以嘛,有時候我也是需要發泄情緒的,要不然我自己憋著,指不定那天就被林澤的硬骨頭給氣死了。”


    “呸呸呸,別老是說死這種話好不好,我不允許你用死來形容自己。”


    “你以後再說這種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鄭煊輝的父母就是總把死掛在嘴邊,在他十五歲那年,迴家過年的路上車禍身亡,剩下他和爺爺,孤獨的活著。


    從那天開始,他就特別忌諱自己親近的人說死這個字。


    江時忽然舉起右手,故意壓低聲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威武無比:“遵命,長官!”


    “行了行了,這還有人在呢,給我留條褲子吧。”


    周圍嗦粉的客人全部往他們這邊看了過來,還有幾個憋笑的。


    江時才不在意呢,臉皮厚才能有飯吃,他很滿意自己的精神狀態。


    “你要問什麽就問嘛,扭扭捏捏的,一點都不大方。”


    江時看鄭煊輝欲言又止,要說不說的樣子,鼓勵著他,讓他把想說的話給說出來。


    鄭煊輝起身坐在了江時旁邊的位置,小聲說道:“要不然直接把林澤以後會被黃毛‘害’的事情告訴他得了,讓他自己規避一下,這樣你也能輕鬆點,就不用盯著他看了。”


    江時歎了口氣:“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問題是他不會相信的。”


    “你不試試怎麽知道。”


    “這還用試嗎?你看他成天用看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我,包容我,就知道了,你難道沒看出來嗎?”


    江時早就知道,林澤已經把他給確診了,為了不讓他的自尊心受挫,才沒有貿然叫他去醫院檢查腦子的。


    “要不然你把他後麵會發生的一點小事提前告訴他,到時候靈驗了他自然會相信你。”


    “你想過的問題我都有考慮過,問題是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脫離原來的軌道了,完全是瘋走的狀態,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後續的發展會是什麽樣的。”


    “輝子,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的。”


    江時還隱藏了一點,就是他對原文已經記不太清了,隻有一個模糊的印像殘留。


    不是他記性不好記不住,這更像是像水一樣在流逝,他抓不住,也記不住,每當他想要努力把這些所剩無幾的記憶強行進行迴憶,他的腦子就開始劇烈疼痛,試過幾次後,他就不敢了。


    鄭煊輝惆悵道:“那怎麽辦,你這樣會很累的,林澤還那麽不聽話……”


    “沒事,等機會合適了,我再找機會跟林澤說。”


    鄭煊輝還在那唉聲歎氣,江時的心都要給他給歎沒了。


    “別傷感了,趕緊嗦粉,還是說你現在沒心情吃,讓我揍你一頓……”


    鄭煊輝老實了,迴到原來的位置,


    都說半天了,江時的肚子開始抗議的咕咕亂叫,趕緊吃兩口粉壓壓。


    隻是這粉怎麽越吃越辣,不對啊,他的戰鬥力減弱了?


    他可是個無辣不歡的主,沒穿過來前,他點特辣的曹氏都能麵無表情的吃完,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按理來說,這份螺螄粉的辣度是遠遠比不過曹氏的。


    那他怎麽被辣的像條狗一樣,哈斯哈斯的。


    江時吸著鼻涕問鄭煊輝:“他吃辣嗎?”


    鄭煊輝把嘴巴外的粉一個吸溜,“不吃啊。”


    “你怎麽不早說,辣……辣發財我了。”


    江時本來想說辣死我的,想到鄭煊輝的話,到嘴邊的話愣是給他改了。


    鄭煊輝擤了一下被辣出來的鼻涕。


    “你也沒問啊,辣的話就不要吃了,搞不好是要胃疼的,我再重新點一份不辣的給你。”


    鄭煊輝站起身,伸手去拿江時的粉,被他一把摁住。


    “你坐下,不用換,我就要吃,我要讓這張嘴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鄭煊輝沒多說,隻是默默的到冰櫃裏拿出了五瓶玻璃瓶裝的那種豆奶。


    打開瓶蓋,插上吸管,逐一擺在桌麵上。


    江時邊吃邊流淚,就是倔強地不肯放下手中的筷子,硬是要死磕到底。


    五瓶豆奶全給喝光了,粉還有一半,老板都要看不下去了,說要給他重新做一碗不辣的,不要錢,江時就是不要,給拒絕了。


    江時已經飽了,可他不願意認輸,他不能讓別人瞧不起他吃不了辣,給自己找補。


    也不知道到底誰在瞧不起他吃不了辣,這個人肯定不會是鄭煊輝。


    “讓我休息一下,我還能吃。”


    “別誤會啊,我這不是辣的。”


    江時的嘴巴都給辣豐滿了,眼眶微紅,濕漉漉的,皮膚又白得要緊,活像是被誰給欺負狠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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