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餘北漠的嚴格管理下,江時調養了兩星期,臉上恢複了點血色,身上也長迴了點肉。


    長時間沒有被太陽沐浴過,原本皮膚就白的江時更是在原來的基礎上白了一個度,皮膚也細膩了很多。


    沒有表情的他看起來像一隻精致的bjd娃娃,特別是他那雙極具代表性,上挑的狐狸眼,看人的時候,像一是隻會勾引人的男狐狸精。


    隻是江時眼裏表露出來的信號太過於純淨,有種勾人而不自知的感覺。


    江時站在門口等餘北漠拿車鑰匙出門,他盯著院子圍牆邊上種著的玫瑰花苗看。


    花苗已經長得很高很粗壯了,鬱鬱蔥蔥的,看起來很健康,隻是從種下來到現在的半年時間裏一朵玫瑰都沒開過。


    好肥,好水,好藥就沒少過它們的,被如此精心的照料著,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就是開不了一朵,別人在路邊隨手扔的現在都長滿了枝頭了。


    要是你不打理它們,它們就能迅速死掉給你看,真真是一群矯情的家夥。


    肩上突然一沉,側頭一看,是餘北漠拿了一件薄款開衫毛衣外套給他穿上。


    “江江今天風有點大,把衣服穿上。”


    在這裏,四月底的天氣是已經可以穿短袖的季節了,隻是餘北漠認為江時現在才大病初愈,不能被風吹。


    江時把肩上的衣服拿掉,“不想穿,今天也不冷啊,為什麽要穿,而且你自己不也是隻穿了件短袖嗎。”


    餘北漠接過江時手中的衣服,“好吧,不穿就不穿,我幫你拿著,等到了海邊風要是太大的話你得穿上。”


    江時點了下頭,表示他明白了。


    車上,餘北漠幫江時把安全帶係好,看著他粉嫩水潤,肉嘟嘟的嘴唇,又好久沒跟江時親熱過了,不再克製。


    掐起江時的兩頰,把頭轉向他這一側,閉著眼親了上去,探入牙關……


    江時本來低著頭在思索等會兒的計劃,被餘北漠突然這麽一搞,有點不知所措。


    餘北漠怎麽又‘發情了’,腦子裏隻有那檔子事。


    餘北漠吻的並不是那麽的激烈,吻得很纏綿,很細致,很小心,這個吻隻持續了三分鍾,餘北漠就放過了江時。


    指腹摩挲了下江時被吻得有些發紅的嘴唇,才滿意的收迴手,啟動車子,離開東臨,往海的方向駛去。


    車子穩步行駛在城市的道路上,路的兩旁一排下去種滿了紫荊花樹,此時正是盛開的時候。


    滿枝頭粉白色的花朵,隨風在空中飄落,這是江時和餘北漠在一起那麽久第一次感到路上的風景是如此的美好,因為這是他通往自由的道路,連看著餘北漠都順眼多了。


    希望他離開以後所有人都能變得更好吧。


    花了兩多小時,兩人才來到海邊,餘北漠把車子停好,從駕駛座上下來,幫江時打開副駕駛的門,解開安全帶。


    兩人走出車庫,迎麵吹來一陣海風,帶著一絲涼意,海邊的溫度似乎比東臨還要涼上幾分。


    餘北漠帶過來的衣服還是派上了用場。


    兩人牽著手,漫步在沙灘上,餘北漠一直在旁邊說個不停,江時有點敷衍的應付著他的話,眼神飄忽不定的往後邊看。


    “江江你一直往後看幹嘛,我跟你說話呢,你有在聽嗎?”餘北漠捏了捏他的手心,有些不滿意江時對他的態度。


    到了這種時候,江時表現出了最有演技的一麵,他很淡然,沒有一點慌亂。


    “嗯……我有在聽,我隻是在看你有沒有偷偷安排人跟著。”


    這句話也不是江時隨便說出來敷衍餘北漠的,他是真的擔心餘北漠會偷偷派人跟著,要是因為餘北漠安排的人阻礙了他迴去,他就真的迴不去了。


    餘北漠沒有直接迴答江時的問題,問:“江江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有派人偷偷跟著你嗎?”


    “我不知道。”


    感覺江時的語氣有點冷,餘北漠以為他生氣了:“好了,江江我不讓你猜了,我沒有派人跟著我們,就我們兩個,我答應你的事就不會在背後偷偷搞小動作的,所以我也希望江江那天在病房裏對我說的話也能算數。”


    他側頭看了眼江時:“等看完海今天迴去後,就是我們正式在一起的時刻。”


    江時沒法對餘北漠說出的話做出迴應,隻能沉默不語。


    餘北漠晃了下他們牽在一起的手,“江江你怎麽不迴答我的話,你那天說的話不會是唬我的吧。”


    餘北漠說這句時,語調裏帶著點笑意。


    “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那天我已經迴答你了,信不信是你的事,我不想再重複一遍。”


    江時不想給餘北漠任何一種肯定的答複,用這種模棱兩可的話搪塞了過去。


    “好嘛,不想說就不說,我又沒說什麽,別生氣了。”


    餘北漠隻當他是害羞,不好意思說。


    “我沒生氣。”


    “嗯,江江脾氣最好了。”


    結束了這個話題,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


    江時突然說:“我想上那邊去看看。”


    江時指著前方離他們還有點距離的觀景台的方向。


    餘北漠由著江時的意:“好,我們去那邊看看。”


    來到觀景台上,江時掙開了餘北漠的手,往前走去,看向前麵一望無際的海麵,波瀾壯闊。


    海風迎麵吹來,江時的頭發被吹得四處亂飛,他往下看了眼,海浪兇猛地拍打在礁石上,像頭會吞噬人的野獸。


    江時卻一點也感受不到害怕,異常興奮的情緒正在升騰,隻要跳下去他就能永遠離開餘北漠了,這樣看著這些海浪,顯得親切無比。


    餘北漠緩步跟上,看見江時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他幫江時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很喜歡嗎?這麽開心。”


    “喜歡!”


    江時有些亢奮的迴答道。


    餘北漠被江時的笑容給感染了,嘴角向上揚起,語氣寵溺:“喜歡的話,我以後多陪你來,好不好?”


    江時沒有迴答餘北漠的問題,自顧道:“金毛你陪我玩一個遊戲吧?”


    餘北漠挑了下眉毛,這是他囚禁江時到現在,第一次重新從他的嘴巴聽到這句稱唿,雖然說他現在的頭發是黑色的,但不妨礙他高興。


    “好啊,是現在嗎,你要玩什麽?”


    “對,是現在,你先往前走六步。”


    餘北漠沒問為什麽,聽話的往前走了六步,站在原地就不動了,靜等江時的下一個指令。


    江時對著他的身後說:“餘北漠以後別再那麽偏執了。”


    江時說的話讓他雲裏霧裏的,沒聽懂是什麽意思,剛轉身,江時從觀景台跳了下去。


    速度之快,他一時反應不過來,僵在了原地。


    一秒,兩秒,三秒……


    反應過來的他失聲尖叫:“江江!”


    剛往前邁了一步,兩邊的手臂被人給擒住,一下子就被人給摁在地上。


    偏頭一看,是林澤和鄭煊輝,鄭煊輝還特別沒出息的哭得一抽一抽的。


    餘北漠奮力一掙,兩個人都差點沒摁住。


    嘴裏罵著:“你們兩個人在幹嘛,你們沒看見江江跳下去了嗎,還不快點放開我,我要下去救江江。”


    沒人搭理他。


    林澤出聲說了句鄭煊輝:“別哭了,他又不是真的死了,你要是沒把餘大少摁穩那大家就真的完了。”


    鄭煊輝抽抽噎噎的,手上的力氣加重了些:“哦,知道了,我隻是有點舍不得而已。”


    聽了他倆的對話,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江時又騙了他一次。


    他劇烈的掙紮著,縱使他的力氣再大,也敵不過兩個人的力量,更何況他還是趴著的。


    隻能朝江時剛才跳下去的地方嘶吼著:“江江你又騙我!我告訴你,別以為你走了我就找不到你,你永遠不要妄想著逃離我,你走到哪裏我都能找到你的!”


    “好吵。”


    “唔……”


    林澤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塊布出來,一下子就捂上了餘北漠的嘴巴,所有話語頃刻間全部被堵了迴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餘北漠放棄了掙紮,臉直接壓著林澤的手掌扣在了地上。


    林澤感覺到他的手指被餘北漠的眼淚給泅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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