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主任,我如今房子沒了,孫子也沒了,工作也沒有,你讓我怎麽活啊?”賈張氏直接坐在街道辦的大廳,就開始撒潑打滾加哭鬧。


    王主任見狀也是有些頭疼,她急忙開口安慰:“賈張氏你先起來,有什麽事情我們商量嘛!”


    賈張氏哭的更狠了:“我不起來!我死了算了,坐了兩天的火車,一點食物都沒吃,如今我也活不了多久了,王主任你就讓我死了算了!”


    王主任也是有些頭疼,急忙命人拿來兩個窩窩頭,遞給了賈張氏:“你先吃!有困難我們解決困難,你別搞得要死要活的。”


    賈張氏拿過窩窩頭二話不說,直接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沒多久兩個窩窩頭,就被吃的一幹二淨。


    吃完窩窩頭,賈張氏似乎恢複了一些力氣,哭聲也小了一些。


    王主任趁熱打鐵說道:“賈張氏,你先跟我講講具體情況,咱們一起想辦法解決,你這麽哭鬧下去也沒用。”


    賈張氏抹了把眼淚,哽咽著說道:“王主任,我那房子被鎖了,秦淮茹坐牢了,棒梗也不在身邊,我這日子沒法過了呀。”


    王主任皺了皺眉:“你先別著急,秦淮茹犯法坐牢這是她自己的問題,至於房子和棒梗的事,你們家的房子不是被賣了嗎?棒梗也在孤兒院,你隨時能接迴家!”


    賈張氏一聽,又激動起來:“那得等到什麽時候啊?王主任,您就行行好,幫幫我吧,我隻求一個住的地方,和我孫子棒梗,其他的我什麽都不要了!”


    王主任無奈地歎了口氣:“不是不幫你,這都得按程序來。這樣吧,我先讓人去了解一下情況,然後再給你答複。”


    賈張氏眼巴巴地看著王主任:“那王主任,您可一定要快點啊,不然我今天晚上都沒地方住,隻能露宿街頭了!”


    王主任無奈的歎了口氣:“哎!啥也別說了!我帶你找一下傻柱,起碼讓你有個住的地方。”


    賈張氏此時就算在不情願,但是也沒了辦法,一年多的勞改生涯告訴她,胳膊拗不過大腿,人該低調的時候要低調!


    王主任帶著賈張氏來到了傻柱家門前,敲響了房門。


    傻柱打開門,看到王主任和賈張氏,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王主任,您這是?”傻柱疑惑地問道。


    王主任無奈地說道:“傻柱啊,賈張氏現在沒地方住,你看能不能讓她先在你這兒對付一晚。”


    傻柱眉頭緊皺:“王主任,您這不是為難我嗎?這賈張氏……”


    還沒等傻柱說完,賈張氏可憐巴巴地說道:“傻柱,我知道以前我不對,這次你就幫幫我吧。”


    傻柱無奈的歎了口氣:“哎!行吧!就讓你住一個月,下個月開始就要收房租了,每個月五塊錢房租,王主任你覺得怎麽樣?”


    實際上秦淮茹的房租還有大半年,但是傻柱頂多讓賈張氏白住一個月,不然這個老太婆絕對會得寸進尺。


    王主任點點頭:“行,傻柱,那就先這樣。賈張氏,你可得好好謝謝傻柱,至於棒梗明天我給你送來,小當和槐花你要不要?”


    賈張氏忙不迭地道謝:“謝謝傻柱,謝謝王主任,小當和槐花我就不要了,畢竟我這個老太婆也養不了三個孩子,對了王主任,能不能給我找份工作?”


    王主任聞言點了點頭:“可以!南鑼鼓巷附近的三個廁所,以後就由你打掃了,每個月是十八塊錢,這十塊錢是提前預支的。”


    賈張氏拿過錢連連道謝:“謝謝王主任!謝謝王主任!我都不知道怎麽感謝你才好!”


    王主任笑著搖了搖頭:“有什麽好謝的?這些都是我該做的!賈張氏你明天記得去打掃廁所,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王主任走後,傻柱帶著賈張氏進了屋。


    婁曉娥看到賈張氏,臉色不太好看,但也沒說什麽。


    賈張氏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傻柱說道:“賈張氏,拿了鑰匙你就走吧,記住下個月開始要交房租!”


    賈張氏連忙點頭:“好,好,我知道了。”隨後她接過鑰匙轉身離去。


    婁曉娥此時也從臥室出來,她有些好奇的開口:“這個賈張氏怎麽了?為什麽轉性了!現在居然變得這麽客氣。”


    傻柱笑著開口解釋:“你這不是廢話嗎?你去大西北勞改一迴,也會變得和賈張氏一樣。”


    婁曉娥一臉嬌嗔道:“去你的!”


    這一晚,賈張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現在秦淮茹去勞改了, 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想到這些她就睡不著了……


    第二天一早,賈張氏就起來了,拿上工具就去了公廁,沒辦法她昨天想了一夜,如今沒有人願意幫她,她隻能靠自己努力賺錢,畢竟賈張氏還有棒梗要養活,她還等著抱重孫子呢。


    中午賈張氏在家吃飯的時候,王主任果然帶著棒梗迴來了。


    賈張氏看到棒梗,一把抱住,哭了起來:“我的大孫子,奶奶可算見到你了,一年多沒見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此時滿身傷痕,弱小無助的棒梗一臉茫然,似乎對賈張氏還有些陌生。


    “棒梗!我是你奶奶啊,你不認識我了?”賈張氏繼續開口。


    良久過後棒梗才認出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奶奶賈張氏:“奶奶你去哪裏了?我在孤兒院被欺負死了,他們不給我飯吃還天天打我,我感覺自己快活不下去了。”


    要知道孤兒院可不是好地方,哪裏的孩子爹不疼媽不愛,加上如今天災降臨,人們的戾氣更加嚴重,你要是孤兒院的工人,每天都吃不飽飯,會有好心情麵對這些孩子嗎?不打不罵就算是很不錯了。


    賈張氏心疼地看著棒梗,眼淚止不住地流:“我的乖孫子,奶奶迴來了,以後不會讓你再受欺負了。”


    棒梗依偎在賈張氏懷裏,抽泣著說:“奶奶,我好想媽媽。”


    賈張氏咬了咬牙:“別怕,等你媽出來,咱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從那以後,賈張氏又有了生活下去的希望,她每天起早貪黑地打掃廁所,雖然辛苦,但為了棒梗,她依舊咬牙堅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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