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南邊的一方寶地,藏匿著一處風景秀麗的湖。冬日的寒風似乎在此地繞道而行,留下的隻有春日的暖意和生機勃勃的綠意。湖麵宛如一麵鏡子,靜謐地映照著藍天白雲,還有那岸邊翩翩起舞的垂柳。微風吹過,湖麵泛起層層漣漪,仿佛是大自然在輕聲細語。


    在這片湖光山色中,一艘烏篷船靜靜地停泊在湖邊。那烏黑的船篷,與碧綠的湖水、蒼翠的柳樹形成鮮明對比,更顯得古樸而典雅。


    許諾雨坐在船內桌子的左邊,她拿著盧鳴留給她的那張紙反複的研究著。不過即便她再怎麽努力都不能發現這裏麵的秘密。


    “這張紙就是普通的紙,上麵的文字也是不久前才寫上去的。”


    許諾雨研究不出來個所以然,她隻能求助於秦舒羽。秦舒羽在看了一下紙張的材質後說道。


    “不過這裏麵提到了水韻坊,這個名字可不簡單。”秦舒羽繼續說道,“這可是江南的確有名的藝莊,所謂藝莊就是古時候專門買鞋的地方。”


    “天霜鞋是什麽?”


    “這個應該是一種平頭履,隻不過它的顏色和霜雪一樣潔白。”秦舒羽說道,“這雙鞋要真的是水韻坊的現在可是值六位數。”


    “這麽值錢?”


    “天霜鞋是潔白的,要知道古時候忌諱這種顏色。”秦舒羽說道,“所以這雙鞋對於水韻坊來說是孤品。我想盧鳴一定知道這雙鞋的位置,她想送你這雙鞋。”


    “這水韻坊的鞋為什麽那麽貴?”


    “這種鞋子用當時上等的絲線織成。”秦舒羽說道,“這種絲線因為千年不腐而且不掉色所以異常的精貴。現代很多的專家都在對這種出土的絲線進行研究。”


    冷風輕輕拂過烏篷船的船身,讓船搖曳生姿。當船緩緩滑到湖中央時它停了下來。這一刻,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隻有船身輕輕搖晃的聲音,和遠處偶爾傳來的鳥鳴。船內的四個人,靜靜地坐在圍爐旁,秦舒羽用一雙靈巧的手,將烏龍茶一片片地放入茶壺中。


    那圍爐的火光,溫暖而明亮,照亮了秦舒羽的臉龐。她的眼神專注而溫柔,仿佛這一刻她的世界裏,除了這壺茶以及這艘船,就還有這片波光粼粼的湖麵了。隨著茶葉在熱水中舒展開來,那淡淡的香氣,彌漫在整個船艙內。


    “你們有什麽問題就問吧。”


    秦舒羽輕輕地倒出一杯茶遞給了許諾雨,那茶水茶香四溢,讓人心醉。


    “我這個問題或許不禮貌,但我卻是想知道你到底多少歲了。”


    許諾雨接過茶後喝了一口,那茶香在口中迴蕩,帶著些許的甘甜和苦澀。


    “我當然是五十歲。”


    秦舒羽又倒了一杯茶葉出來並遞給了周曉涵,這一次的茶泡的久了些,所以茶香比之前那杯更加的濃厚。


    “看著可不像。”許諾雨說道,“說你是三十歲都有人相信。”


    “是嗎?”


    “我們沒必要那麽虛偽,畢竟你是我們冒著風險救出來的。”許諾雨又喝了一口茶後說道,“而且你不像是那麽虛偽的人。”


    “其實我就是五十歲,隻不過我一直在輸年輕人的血液所以看起來年輕罷了。”秦舒羽將第三杯茶遞給了周曼楨後迴答道,“這種事情在上流社會很長見的。”


    “換血?”


    許諾雨聽過這種事情,但她沒有深入了解過,所以一直保持遲疑的態度。不過許諾雨倒是知道斯坦福大學的一項實驗,神經學教授托尼將30歲以下年輕人的血漿輸入86歲以上的老年人體內後,“換血老人”的記憶能力、處理日常任務能力均大幅提升。隨後,歐美公司一家公司也公布:包括62歲ceo在內的100多名誌願者,在接受了“年輕人血液”中的高水平成分的臨床注射後,這些老人的平均反應時間、皮膚彈性等衰老指標顯著逆轉,平均聽力提升了27%,動脈彈性改善了64%。


    “醫生薩利·羅德曼在《血庫與輸血》教科書中寫道:‘年輕人的熱血、精華泉湧一般注入老年人體內,老人的所有病痛都即將消散……’。”秦舒羽說道,“這雖然有些誇張,但是事實也和這差不多。”


    “這應該不是普通的放血再輸血,所以價格應該不便宜。”許諾雨問道,“孤兒院那麽有錢嗎?還是秦家的錢?我記得你寫在筆記本的內容裏提及孤兒院熬不付出了。”


    “我沒有用家族的錢,畢竟他們和我沒有多大關係了。這一切要感謝周曉涵的父親。”秦舒羽看了一眼周曉涵後說道,“他給我的那張卡裏的錢遠遠超過了卡本身的價值。換句話來說就是將黑卡的存款存到金卡裏。”


    “你這樣用他的錢不害怕嗎?”


    “害怕?我經曆過生死,沒什麽畏懼的。”


    “是拐賣的事情嗎?”許諾雨問道,“我想這件事和你家族有關係。”


    許諾雨的話讓秦舒羽沉默了下來,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麵前的茶爐已經開了,沸騰的茶水賤的桌子上到處都是。


    許諾雨將茶爐拿了下來,她將船上配備的幾個紅薯放在了圍爐上。


    “要是現在不想說我們也不強求。”


    許諾雨擦拭完桌子後看了一眼還在沉默的秦舒羽說道。


    “其實也沒什麽……這個事情我想大部分人都聽過相同的。”


    說到盜墓世家行內的人都知道盧家。這盧家是倒鬥界四大派係之一,最擅長尋龍訣和分金定穴秘術,可以上觀天星下審地脈,搜山剔澤尋找古塚無往而不利。


    至於秦家現在則很少人知道。秦家發跡於宋朝年間,在千年的曆史長河中秦家一直都是倒鬥界的泰鬥。


    1979年秦家掌門人秦雨泰年老病重,在此之前秦家因為內部派係問題已經開始了內鬥,隨著掌門人的並重家族內部權利鬥爭加劇,當時的秦舒羽正好十六歲。原本秦舒羽不應該卷入到這一次家族的權力爭鬥中,但是一次意外的發生讓這一切無法避免。


    在過完十六歲生日後,秦舒羽在家族的一個偏僻的屋內獨自玩耍。那間看似平凡的屋子裏,隱藏著一個令人歎為觀止的密室。這間密室它並非輕易可見,而是隱藏在牆壁的陰影之下,一個看似普通的書架背後。正在玩耍的秦舒羽就是這樣無意間觸碰到了那間屋子的機關進入到了密室內。


    當那個秦舒羽踏入這間密室,她的瞳孔立刻被室內熠熠生輝的古籍和古董所吸引,饒是盜墓世家的千金她也被眼前的景象給驚訝到了。這些古籍,有的封麵斑駁,有的則裝幀精美。它們整齊地排列在木質的書架上,每一本都仿佛訴說著一個古老的故事。


    古董則散落在房間的各個角落,有的被放置在玻璃展櫃中,有的則隨意地擺在精致的木桌上。


    然而,在這令人驚歎的美景麵前,秦舒羽卻沒有時間細細欣賞。她知道自己被困在了這裏,必須盡快找到出去的機關。畢竟家族這樣的地方一般是不允許其他人光顧的。秦舒羽開始環顧四周,目光銳利如鷹,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傳來了腳步聲,接著她聽到了她這輩子最不想聽到的話。


    “現在局勢緊張,你在這裏約我見麵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秦舒羽聽不出那個說話的男的是誰,她隻能判斷出對方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


    “我也不想這樣,但是這件事情必須立刻有個結果。”


    之前的人聲音秦舒羽聽不出,但這個人明顯是自己的父親秦欽峰。


    “我們這一派能下去的人已經很少了,盧家的風頭已經蓋過了我們。”


    “你是說掌門的位置吧。” 秦欽峰說道,“我也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


    “現在小輩們除了她已經沒幾個有那麽好的苗子了。”青年男子冷笑了一聲後說道,“將來掌門的位置極有可能是她。”


    “一介女流怎麽可能。” 秦欽峰搖了搖頭表示不讚同,“而且楚軒也是人選之一。”


    “他?你在開玩笑!”青年男子再一次冷笑了一聲,聽起來是在嘲諷什麽,“取名字的時候‘楚’字是出自於“暮靄沉沉楚天闊”這一句,代表著廣闊的天空,寓意著將來有著遠大的理想和抱負,也希望可以成為心地善良,樂於助人的暖心人。可是你看看現在,他連自己兩腿之間那點事情都管不住,你還指望他可以繼承掌門位置?”


    “而且家族曆史上也出現過女性的掌門人。”青年男子繼續說道,“不過我倒是很納悶,你為什麽不看好她,畢竟你們可是父女。”


    青年男子的這一句話讓秦舒羽瞪大的雙眼,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和別人密謀的對象居然是自己。而且接下來的話讓,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一個賠錢貨而已,要不是她母親懷了二胎我早就將她們兩個打死了!”


    密室內的秦舒羽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她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與她為敵。


    “你可真的狠心!不過楚軒上位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他現在是個廢人,但是我有一丹方可以很好的控製他。” 秦欽峰說著拿出了一個丹方,“你看看這個。”


    青年男子接過丹方,他看到丹名後兩眼放光。接著他將整個丹方讀了出來。


    煉製雄風丹者,必以珍奇之藥材為基,非尋常草木可比。夫鹿茸、牛鞭、鹿鞭,皆取自動物之精華,陽剛之氣充盈其間;肉蓯蓉、鎖陽、菟絲子、枸杞子,皆乃草木之瑰寶,補益之功卓著。更兼野玫瑰果之芬芳,何首烏之烏黑,皆能調和氣血,滋養髒腑。


    然,此尚不足以成其大用。更需人參、白術、炙甘草、當歸、白芍等,補氣養血,調和陰陽;炙黃芪、陳皮、肉桂、茯苓、熟地黃等,助以溫陽散寒,祛濕健脾。至於五味子,其五味皆備,能調五髒,實乃此丹之點睛之筆。


    煉製之法,亦須講究。需以無根水加合歡花酒,取其清純與芬芳,再以文火煉製七七四十九天。此間火候須得恰到好處,不可過急,亦不可過緩,方能使其藥性充分發揮,煉製出真正的雄風丹。


    此丹既成,其效非凡。能壯男子之陽剛,補女子之陰柔,調和氣血,延年益壽。非但如此,更能助人以精氣神,使人精神煥發,體魄強健,實為修煉之士不可或缺之良藥。故煉製雄風丹,必以誠心誠意,精益求精,方能成其大業,惠及蒼生。


    “你哪裏來的這個丹方?”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秦欽峰說道,“接下來馬上會舉行比試奪帥,到時候賠錢貨一定會獲勝。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幫我一個小忙,這也是為什麽我急著找你。”


    “比試的時間在兩天後,你需要我做什麽嗎?”


    “比試的事情我們不好做手腳。” 秦欽峰說道,“但後麵的事情卻可以。”


    “後麵?那最終秦楚軒也當不上掌門候選人啊?”


    “這件事情可以操作,你隻要按我的要求做。”


    秦舒羽在兩個人離開後深吸了一口氣,她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她站起身來,開始思索剛才父親和青年男子的對話。過了很久後秦舒羽都沒有思索出個所以然,她知道,自己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些信息,也需要時間來製定一個計劃。她不會讓父親如願以償地實施計劃,現在的她現需要靜下心去尋找出去的機關


    秦舒羽輕輕地翻開一本古籍,紙張的觸感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安心。然而,書中並沒有任何關於機關的線索。她又開始仔細檢查那些古董,希望能從中找到一些啟示。


    終於,秦舒羽的目光落在了一隻青銅香爐上。這隻香爐造型古樸,但很明顯和周圍的古董有著天差地別,這香爐明顯就是現代工業產物。秦舒羽立刻伸出手去觸摸,卻發現香爐底部似乎有什麽凸起。她小心翼翼地按下那個凸起,突然,整個房間開始震動起來。


    秦舒羽心中一驚,但她很快意識到這可能是機關啟動的征兆。她緊緊握住手中的古籍,閉上眼睛,等待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隨著一陣輕微的響動,秦舒羽感到自己腳下的地麵開始移動。當她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密室的門口。她深吸一口氣,邁出了密室的大門。


    離開後秦舒羽迴頭望去,那間密室再次隱藏在了牆壁的陰影之下,仿佛從未有人踏足過,就像剛才那兩個談話的人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因為掌門秦雨泰年老病重,所以秦家群龍無首。作為秦舒羽的三叔公決定比試奪帥。當然三叔公這麽做也是為了自己,自掌門病重後,三叔公垂涎於秦家掌門之位已久。後因內鬥過度導致秦家分崩離析,而沒有占到便宜的三叔公決定比試奪帥來選出一位自己可以控製的掌門候選人。


    所謂比試奪帥是秦家在商朝時定下的規矩,是為了能在秦家人才凋零的時候選出合適的掌門候選人。比試的內容分為三項,分別是對戰、鑒寶、和探墓。


    第一項對戰,參賽者將麵對來家族內的盜墓高手。他們或擅長武術,或精通暗器,或身懷絕技。對戰場地設在一座荒廢的古墓之中,機關重重,陷阱遍布。參賽者需要在躲避機關、化解陷阱的同時,與對手展開激烈的交鋒。這不僅是對實力的考驗,更是對智慧和勇氣的挑戰。隻有那些能在危機中冷靜應對、靈活變通的人,才能在這個環節中脫穎而出。


    第二項鑒寶,參賽者將麵對一係列珍貴的文物和古董。他們需要通過觀察、分析和推理,準確地鑒別出每一件文物的真偽和價值。這不僅需要參賽者具備深厚的文物鑒賞知識,還需要他們具備敏銳的洞察力和判斷力。因為在這個環節中,任何一絲疏忽都可能導致失敗。隻有那些能夠精準鑒別、獨具慧眼的人,才能在這個環節中拔得頭籌。


    第三項探墓,是比試的重頭戲,也是最具挑戰性的環節。參賽者將進入一座未知的古墓中進行探險,當然這座古墓是秦家花費大量人力物力為比試專門建造的。這座人造古墓內部結構複雜,機關密布。參賽者需要在有限的時間內,找到並解開古墓中的謎題,找到寶藏並成功逃脫。隻有那些具備豐富經驗、勇敢果斷的人,才能在這個環節中取得勝利。


    秦舒羽已經確定這一次的比試上不會有人做手腳,但是她知道在比試後她的父親就會和那個神秘的青年男子會對其動手。所以在比試前她一直都在利用自己的關係去尋找一些線索。


    一直到比試開始秦舒羽都沒有辦法弄清楚對方到底要如何去對方自己。在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秦舒羽隻能全力以赴行比試,她認為或許比試獲勝後可以獲得一線生機。


    秦舒羽從小時候就被那些塵封已久的古墓傳說深深吸引。她的眼神中,總閃爍著對未知世界的好奇與渴望,仿佛天生就擁有一種解讀曆史密碼的神奇能力。


    雖然命運似乎並不眷顧這個天賦異稟的女孩。她的父親秦欽峰作為一個資深的盜墓者,一直以來以家族傳統唯有,告誡她盜墓之術隻能傳男不傳女。因此,他從未向婉兒透露過半分家族的秘密,更別提傳授她那些珍貴的盜墓技巧了。


    秦舒羽並沒有因此放棄。她深知自己的天賦,也明白自己的使命。於是,她開始了漫長的自學之路。她翻閱古籍,研究地圖,觀察天象,甚至親自前往古墓遺址進行實地考察。她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氣,一點一滴地積累著知識,逐漸領悟了盜墓的精髓。


    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讓秦舒羽在家族年輕一輩中有著極高的盜墓天賦,在秦楚軒這個天賦第二高的人因病缺席的情況下,這一次的比試秦舒羽成為了掌門候選人。


    “後麵的事情怎麽樣了?”


    秦舒羽說道比試獲得掌門候選人後就停了下來,接下來的事情即將觸及那個敏感而沉重的話題。秦舒羽站起身來到了船頭,看著眼前那冬季的美景一言不發。


    許諾雨沒有打擾秦舒羽,她明白她停下來的原因。她明白,對方並不是不像繼續說下去,而是害怕那個故事帶來的痛苦和傷害會再次撕裂她的內心。她知道,秦舒羽是在用她的勇氣和堅韌在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再次陷入那個無盡的黑暗。


    不經意間許諾雨想到了自己從未謀麵的父親,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恨他還是別的什麽。雖然在很多人麵前都表示會殺了對方,但是她內心裏又有一種對於父愛的渴望。與此同時在那天墓園的事情後,許諾雨一想到自己的父親腦海裏都會出現那個給她打傘的瘦骨如柴的身影。


    秦舒羽迴到了船內,她還是一言不發。隻不過她的手卻沒有停下來。秦舒羽開始泡一壺新茶。


    “我的父親是一個徹底的禽獸。”秦舒羽在泡好了茶後開始繼續她的故事,“我一直以為在比試完後他會顧忌麵子而放棄,可是我低估了他。”


    龍首山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神秘的地帶,不光是因為它形式巨龍,也不是因為有鎮魂村的存在,最主要的原因是一個道士的墓。


    據古老的典籍記載,一位道行高深的道士曾在龍首山上修煉,他洞悉天地之奧秘,煉就了無數神奇的丹藥。在他仙逝之際,他將畢生所煉的丹方,全部埋藏在了自己親手建造的一座大墓之中,留待有緣之人探尋。


    這個傳聞如同一股旋風,迅速傳遍了整個江湖。無數貪婪的目光紛紛投向了龍首山,那些自詡為盜墓高手的江湖人士,更是躍躍欲試,想要揭開大墓的神秘麵紗,獲取那傳說中的無盡財富。


    曆史的長河中,無數的盜墓者前赴後繼,他們或憑借高超的盜墓技藝,或借助強大的勢力,試圖揭開龍首山大墓的秘密。然而,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如泥牛入海,一去不複返。那些僥幸歸來的,也都是空手而歸,一無所獲。甚至有一些人最終變得癡呆或者瘋癲。


    在秦舒羽比試剛結束的時候,秦家就得到了赫赫有名的四大盜墓世家之一的盧家,派遣精英隊伍前往龍首山探尋大墓。秦家的沒落和家族自身的內鬥分不開關係,但是也和盧家的崛起有關。


    身為代理掌門的三叔公在得知這一情況後立刻召集了全族的高層開會,他們決定要趕在盧家之前將這個大墓給拿下。


    而秦舒羽這個掌門候選人自然而然成為了這一次行動的重要人員之一。她之所有能參與到這一次的行動中,完全是因為她的父親秦欽峰的傑作。


    秦舒羽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知道這是她父親的行動計劃之一,她甚至懷疑盧家的人前往龍首山倒鬥的消息也是她父親放出了假消息。


    不過作為掌門候選人秦舒羽別無選擇,而且對於龍首山的秘密她早在剛了解的時候就想去一探究竟。所以秦舒羽隻能做好充分準備,畢竟在大墓裏,尤其是這樣的墓裏一定有著大量的機關。她害怕自己的父親利用這些機關來謀害自己。到時候即便是死了,也不可能有人去深究這一切發生的原因。


    龍首山的麵貌秦舒羽終究是沒有看到,因為在去的路上就發生了變故。他們的車輛還沒有進入龍首山的時候就被一群穿著周服的人圍了起來。


    秦舒羽並不知道這些人是誰,她懷疑他們可能是鎮魂村的人,畢竟整個龍首山裏隻有一個村莊。同時她注意到這些人穿著的周服不一般。這些白色周服的設計巧奪天工,它既融合了古代的精湛工藝與現代審美,又將傳統的元素與現代的設計巧妙地結合在一起。無論是那精致的刺繡,還是那獨特的剪裁,都讓秦舒羽為之驚歎。每一處細節,都仿佛訴說著一個古老而美麗的傳說,讓人沉醉其中。


    秦舒羽不清楚負責開車的老韓和那些人說了什麽,但是很快那些人為首的一個拿出了武器。雖然作為盜墓世家的人自幼習武,但是那些人也不是等閑之輩。


    秦舒羽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麽事情,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夜晚還被關押到了一個房間裏。而且在她的身邊還有三個年齡相仿的女孩。借著微弱的月光,秦舒羽發現這三個女孩其中一個高個子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無助。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兩顆無助的玻璃球,閃爍著驚恐的光芒。


    另一個矮個子女生也好不到哪裏去,她的嘴唇顫抖著,仿佛想要唿喊,卻又被恐懼緊緊扼住了喉嚨。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的汗水如同珍珠般滾落,每一滴都似乎在訴說著她內心的痛苦與掙紮。


    至於最後一個看起來年齡較大的女孩,她似乎是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所以她的表情顯得異常冷靜與沉著,她的臉上沒有一絲恐懼與慌亂。


    “你們是誰?為什麽也會被關押在這裏?”


    秦舒羽看著三個女孩問道。


    “祭品。我是祭品。”


    三個女孩裏年齡最大的一個迴答道,她迴答問題的聲音雖然不大,但秦舒羽從她的眼神看出她對自己充滿了敵意。這和之前那種冷靜與沉著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祭品?什麽意思?”


    “我也是聽他們說道,不過隻聽到了一些。”那個女孩繼續說道,不過她的眼神依然沒有變,“他們提到了鎮魂村之類的。”


    鎮魂村這個詞秦舒羽再清楚不過了,在之前她就懷疑過那些穿周服的人是鎮魂村的。至於祭祀她知道那和那個古老的傳說有關係。但她不知道這一切是偶然還是他父親設下的一個局。


    “他們以旅遊為名,將我們這些未經人事的女孩抓起來。”另一個矮個子女孩說道,“要不是她偶然聽到了祭品什麽的,我還以為是抓我們給村裏的光棍當媳婦。不過現在想想看,成為光棍媳婦不一定是壞事,至少不用死……”


    “那你們知道祭祀什麽時候開始嗎?”


    “你要不來我就不會死了!”


    年齡最大的女孩再一次開口,不過這一次她不光是眼神,就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兇狠起來,好像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和秦舒羽有關一樣。


    “別理她。”矮個子女孩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因為祭祀是四個人,在你沒來之前我們都至少能活著。你來了就表明祭祀準備開始了。”


    “那逃出去啊?”秦舒羽現在無暇去想這整件事和她父親有沒有關係,她隻能想辦法逃離這裏,“在這裏等死怎麽能行!”


    “逃?”年齡最大的女孩不屑一顧的看了一眼秦舒羽,“你以為你是誰?這個地方可不是想逃就逃的。”


    “我們身後的可是手銬,外麵又有黑衣人看管。”矮個子女孩眼神暗淡的說到,“她說的沒錯,我們逃不掉的—”


    矮個子女孩還沒有說完話的時候秦舒羽就打開了手銬,在其她幾個女孩驚訝的表情下她給她們一一打開了手銬。


    “門口幾個守衛?”


    秦舒羽在打開手銬後問道。


    “四個。”年齡最大女孩不在對秦舒羽有敵意,她語氣變得平和起來,“他們都穿著黑色的周服,也不知道和空手道黑帶有沒有關係。”


    “不管了,你們躲到那個櫃子旁邊,我來對付他們。”


    秦舒羽示意其餘的女生躲到了一個櫃子側邊,然後她開始在房間裏發出聲響。


    突然,門被悄無聲息地推開,兩個穿著黑色周服的守衛如鬼魅般閃入房間。他們的眼神冰冷,身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但坐在地上的秦舒羽卻絲毫不為所動。她的眼眸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黑色漢服人的秘密。


    “其餘人呢?”


    因為櫃子的位置很裏麵,而且月光不是那麽明亮,所以一時間守衛沒有發現她們。


    就在守衛準備去尋找她們的時候,秦舒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動了偷襲。她的動作快如閃電,秦家拳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精準地擊中了其中一名守衛的要害。接著拳法猶如狂風暴雨在他的身上展開。那個人甚至沒有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便倒在了地上。


    另一名守衛見狀大驚他迅速拔出武器,準備向秦舒羽發起反擊。但秦舒羽卻仿佛早已洞悉了他的動作,她靈活地躲避著守衛的攻擊,同時不斷發動著致命的反擊。每一次攻擊都精準而有力,讓守衛無法近身。


    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秦舒羽終於找到了守衛的破綻。她猛地一躍而起,再一次的施展秦家拳,猶如鐵錘般沉重拳頭直接打在了守衛的心髒。守衛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隨後便倒在了地上,再無聲息。


    門外剩餘的守衛聽到了房間內的動靜,他們紛紛衝了進來。但秦舒羽卻毫不畏懼,她站在房間的中央,目光冷冽地掃視著這些不速之客。她知道,這場戰鬥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的戰鬥更加激烈,但秦舒羽卻展現出了驚人的毅力和戰鬥技巧。她靈活地躲避著守衛的攻擊,同時發動著淩厲的反擊。


    這一次秦舒羽變化了拳法,她開始施展張家拳,這個是盜墓世家張家的看家拳法。一時間拳法如同流水般靈動,每一次出拳都仿佛有萬千絲線在指尖纏繞,輕盈而又充滿力量。秦舒羽的拳頭仿佛有著魔力,每一次揮出都如同仙鶴展翅,輕盈飄逸卻又帶有致命的威力。


    在秦舒羽的進攻下守衛節節敗退,最終所有的守衛都倒在了地上。他們的眼中充滿了驚恐和絕望,似乎無法相信眼前這名看似柔弱的女生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戰鬥力。


    “走!”


    秦舒羽在解決完守衛後沒有廢話,她立刻叫上其餘三個女生離開了屋子。


    夜幕下,秦舒羽四個女孩的身影出現在在月光下。她們剛剛掙脫了束縛,從那間陰暗潮濕、充滿絕望氣息的屋子裏掙脫出來,仿佛掙脫了命運的枷鎖。


    不過眼前的景象讓她們震驚不已。整個村莊仿佛陷入了沉睡,靜謐得隻能聽到遠處傳來的風聲。原本應該熱鬧非凡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連一絲燈火都看不到,仿佛整個村莊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吞噬了。


    她們小心翼翼地走在街道上,每一步都充滿了警惕。突然,一陣低沉而莊嚴的鼓聲打破了夜的寂靜,那聲音從遠方傳來,震撼著她們的心靈。她們順著鼓聲的方向望去,隻見遠處火光衝天。


    “那邊就是祭祀的場地,而且我感覺有人過來了。”


    秦舒羽知道村莊無人的原因,但她不敢多做停留,因為不遠處有幾個人影出現了。


    “怎麽辦?”


    “他們是來抓我們的,我們一時半會也不能離開,隻能躲起來了。”


    在秦舒羽的帶領下四個女孩誤打誤撞的來到了村裏的祠堂,眼看著那些守衛快要找到祠堂,秦舒羽發現了那些牌位上的機關。


    鎮魂村隻有護衛和村長及高層知道祠堂的秘密,那些人基本上都在祭祀的太極池那裏,所以來的人並不沒有往祠堂方向搜尋。


    來的人在沒有找到秦舒羽她們的後立刻迴去進行了匯報,村長壓根沒有想到秦舒羽會躲到祠堂下麵的道士墓中,所以隻是認定她們趁著夜色逃離了鎮魂村。


    “我們可以離開嗎?”


    之前那那個女孩中唯一沒有說話的女孩開口了,她依然顯露著驚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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