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季的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越雲層,照亮了整個雲霧山時,這座山脈瞬間被賦予了一種神秘而迷人的魅力。寒冷的風唿嘯而過,樹枝輕輕地搖曳,伴隨著微風灑下一片片潔白的雪花,宛如大自然正在施展冬日的魔法。此時的山林一片靜謐和祥和,仿佛時間在此刻靜止不動。


    大雪覆蓋著這片世界,將每一處細節都精心描繪成一幅美麗的畫卷。無論是山巒的輪廓還是樹木的紋理,都在雪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清晰。這場大雪不僅僅是一場視覺的盛宴,更像是一次對心靈的洗禮,讓人們感受到自然的偉大與美好。


    韻殊改造的木屋有地下一個暗門,這個門的下麵是一個聯通這“仙女洞”的一個隧道。許諾雨他們在幽冥雇傭兵的煙霧彈扔進小木屋的時候就從這裏逃離了。而且他們在逃離後將洞口炸毀了。在冬季早晨第一縷陽光出現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仙女洞”內。


    “你是如何發現這個地方的?”


    黑色骷髏有些體力不支,他喘著粗氣向蘇韻青問道。


    “我們決定加固地基的時候發現的。”蘇韻青也好不到哪裏去,他也喘著粗氣,“韻殊的意思是將那裏改成一個暗門。防止以後有人來打擾。”


    許諾雨是三個人裏最輕鬆的一個,倒不是她有多厲害,而是那個隧道有的地方窄的勉強可以讓男人通過。


    “我們需要補充一下體力,然後迴到木屋。”許諾雨一邊將一些高熱量食物分給兩人一邊說,“我想他們一定會在那裏守株待兔。”


    “不對啊。”蘇韻青覺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有很大的問題,“王維怎麽會讓自己的手下去送死?他現在應該沒幾個人在手裏了,所以應該保存實力才對。”


    蘇韻青的話仿佛一道閃電劃過許諾雨的腦海,讓她的思緒瞬間活躍起來。她的眼睛閃爍著思索的光芒,大腦開始飛速運轉,試圖從這道謎題中找到答案。她順手撿起一塊石頭,在地上寫寫畫畫,將自己的想法和線索一一記錄下來。每一筆都代表著她對問題的深入思考和探索。隨著時間的推移,許諾雨逐漸理清了思路,她發現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細節之間存在著微妙的聯係。這些聯係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她思維的大門,讓她看到了之前未曾察覺的可能性。終於,許諾雨的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的眼神變得明亮而堅定。她已經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答案,這個答案不僅符合已知條件,還能夠解釋所有的疑惑。


    “如果歐若晨參與了這件事,對於王維來說那就是最大的靠山,所以不在乎幾個手下的死活。”許諾雨說道,“而且王維想毀掉遺忘的實驗室是為了報複遺忘,而造成銀色彈頭改變的也是遺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有共同目標的。”


    “這樣的分析是對的。要知道追殺黑桃k也是銀色彈頭下達的指令。”黑色骷髏補充道,“所以紅心a也會參與進來。”


    “現在最關鍵的是韻殊在什麽地方。”黑色骷髏繼續說道,“我們即便拿下了木屋並抓住一兩個幽冥的人,也很難知道她的下落。”


    “我想我們可以下山去看看。畢竟山下的一些民宿很可能是歐若晨他們指揮昨晚戰鬥的地方。”蘇韻青在稍加思索後給出了一個方案,“不過就不知道他們知道我們逃離了後會不會也離開。”


    “昨天晚上幽冥的人沒有看到我們。”黑色骷髏說道,“我想他們還以為隻有我一個人會來。所以這一次的行動我們分開。”


    “你的意思是你去拖住山上的幽冥?”蘇韻青在黑色骷髏剛說完就知道對方的計劃了,“而我們則是去調查那些民宿?”


    “沒錯。我想歐若晨會認為你害怕是個圈套而不會迴到木屋。”黑色骷髏點了點頭,“而他們壓根沒有想到我們會在半山腰的地方相遇。”


    “好!我們立刻行動起來!”


    在中午的暴風雪過後,雲霧山腳下宛如一幅水墨畫卷,美得令人心醉。此時的雲霧山,仿佛成了一個人間仙境,被一層薄薄的雲霧所籠罩,若隱若現,宛如夢境。


    在這片美景中,隱藏著各種各樣的民宿,每一間都有著自己獨特的風格和故事。


    許諾雨和蘇韻青在離山腳民宿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進行勘察,這裏的每一間民宿都有著寬敞明亮的大堂,溫暖的壁爐裏,火苗跳躍著,發出劈啪作響的聲音,給人一種家的感覺。


    不過由於大雪封山的緣故,這些民宿的生意並不好。偶爾看見的幾個遊客也都被許諾雨他們認出是幽冥雇傭兵偽裝的。


    “看起來他們一定在某個民宿裏。”蘇韻青和許諾雨在不同的觀察點,所以他們通過耳機進行聯絡,“我想你可以混進去看看。畢竟幽冥的人一定有我的照片。”


    “不行。歐若晨和我一起執行過幾次任務,他要是在一定會認出我。”


    “你放心,他現在應該不會出來。”蘇韻青打消了許諾雨的顧慮,“而且這些雇傭兵壓根都不知道你的存在。我想我們隻需要抓一個舌頭過來。”


    “而且就昨天張的話來看。”蘇韻青繼續說道,“你們跟蹤韻宸的事情被發現了,但那是他們單獨行動的時候。所以歐若晨絕對不會認為你也參與了這件事情。”


    “歐若晨可不是一個廢物。”


    許諾雨仍然覺得這件事情過於的冒險,不過她知道自己也沒有選擇了。


    好在一切正如蘇韻青分析的一樣。幽冥雇傭兵果然不認識許諾雨,他們隻是將她當做了一個普通的遊客一樣。其中最靠近山腳民宿前的一個雇傭兵居然還色心大起,對著許諾雨吹口哨。


    許諾雨看著那個雇傭兵,眼神裏充滿了不屑。她知道這個人就是個色鬼,對自己這樣的美女肯定會有想法。於是,她故意放慢腳步,走到那名雇傭兵麵前,然後突然出手。許諾雨用腿夾住對方的脖子,用力一扭,直接將他的脖子給弄斷了。


    其餘雇傭兵發現不對勁的時候為時已晚,不光那個人已經死透他們也在許諾雨的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勢下喪失了性命。不過許諾雨並沒有全部殺死而是留了一個活口。她將這個雇傭兵打暈後拖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許諾雨看向蘇韻青說道。她們準備一起審訊這個雇傭兵,獲取更多關於幽冥組織的情報。


    當那名被打暈的雇傭兵被帶到蘇韻青麵前時,他的雙腳已經因為寒冷而變得發紫。許諾雨擔心他會在途中醒來並大聲喊叫,於是她采取了一個巧妙的措施:她脫掉了他的鞋子,並將他那雙散發著惡臭的襪子塞進了他的嘴裏。這樣一來,即使他醒來,也無法發出聲音來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你最好在摘下襪子後說實話。”蘇韻青用hk vp9手槍指著那個雇傭兵的兩腿之間說道,“不然我會打爆那裏然後離開。有時候比死亡更加痛苦的是看著自己死亡。”


    雇傭兵似乎是害怕了,他拚命地點著頭。


    “而且你還不能大喊大叫的。”蘇韻青繼續說道,他的hk vp9手槍已經將槍的保險打開,“要不然我還會開槍。”


    許諾雨始終沒有明白這樣一個雇傭兵居然會害怕死亡,作為一個殺手她早就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隻是她在遇到孫芯瑤她們後才有所改變。


    “我之所以叫你選擇將他帶迴來是因為年紀。”蘇韻青知道許諾雨在疑惑什麽,所以解釋了起來,“雇傭兵是為了錢,而這一位差不多退休了。他正好可以用他掙來的血汗錢好好的去瀟灑,所以怕死也很正常。”


    “我知道雇傭兵參戰的目的隻是為了金錢賣命,隻要對方出價夠高,他可以受雇於任何人。”許諾雨說道,“但是你所說的退休是什麽意思?”


    “一般來說到了四十歲就是退休年齡了。”蘇韻青說道,“但是有的雇傭兵團甚至三十五歲就可以退休了。”


    “好吧,我想問一下紅心a在什麽地方?”蘇韻青扯下襪子後開始提問,“還有就是和紅心a合作的兩個人在哪裏?”


    “紅心a在舊廠房,也就是山背麵那個禮炮廠裏。”雇傭兵沒有猶豫直接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其餘兩個人我沒有看見。”


    “你們綁架的人也在廠房裏?”


    “是的,那個女的在廠房裏。”雇傭兵說道,“不過你們去廠房必死無疑,因為那裏也是一個陷阱。”


    “這是怎麽迴事?”


    “紅心a知道你們會到民宿來找人,安排我們進行埋伏。”雇傭兵說道這裏有些無奈,“我們都是炮灰,但我的的確確不想死。”


    “他們斷定你們一定會在民宿這裏抓住一兩個問出舊廠房的事情。”雇傭兵繼續說道,“所以紅心a早就在舊廠房設好埋伏等著你們。”


    “你為什麽不想死?”


    許諾雨沒有怎麽接觸過雇傭兵,所以她對這些人很是好奇。


    “我明年就退休了。”雇傭兵解釋道,“而且我的錢已經讓我定了一台阿斯頓馬丁和一間長期的五星級酒店套房。”


    “我還談了一個女朋友。”雇傭兵繼續解釋道,“她對我很好。所以我不想死在這裏。”


    “你既然不想死,為什麽會選擇留著這裏當一個炮灰?”


    “我在沒有退休之前是不能選擇任務的。”雇傭兵苦笑了一下,“我必須感謝你們,不然我會死。”


    “你怎麽確定我不會殺了你?”


    許諾雨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到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話會引起這樣驚人的反應。她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那個剛剛還威風凜凜、充滿威脅的雇傭兵竟然瞬間跪倒在地,雙手合十,滿臉淚水,聲音哽咽地哀求道:“求求您了,不要殺我!”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震撼。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和絕望,仿佛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景象。


    許諾雨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既驚訝又困惑。她從未想過自己的話語能有如此大的影響力,更沒想到這個雇傭兵會如此害怕。她不禁開始思考,這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了他如此強烈的反應?難道是因為自己無意間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某個秘密或恐懼?


    “求求你,請不要殺我!我剛剛談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朋友,她是我的世界,是我生命中的一切,沒有她,我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


    雇傭兵帶著哭腔,雙手合十,不停地向麵前的人求饒。他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聲音顫抖地說道:“我知道我錯了,我願意為自己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但請相信我,我真的不想死,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雇傭兵的臉上掛滿了淚水,他繼續苦苦哀求道:“我知道我剛剛犯了一個大錯,但我已經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並決定改變自己。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自己能夠成為更好的人。”


    他擦了擦眼淚,繼續說:“我真的很愛我的女朋友,我想和她一起度過餘生。如果我死了,她會非常難過,我無法想象她將如何麵對這樣的打擊。所以,請放過我吧。”


    雇傭兵低下頭,喃喃自語道:“我剛剛才開始規劃我們的未來,我想要給她一個美好的生活,想要和她一起經曆更多的美好時光。我不想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留下她孤單一人。”


    他抬起頭,再次懇求道:“我知道我錯了,我會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誠意。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改正錯誤,重新做人。隻要有一線生機,我都會努力爭取。”


    “求你們了,不要殺我。而且我剛買了一輛全新的跑車,它是我多年的夢想。這輛車是我用所有的積蓄買來的,如果我被殺了,那我的女朋友就永遠也得不到了。我的生命對我來說是非常寶貴的,但我的跑車也一樣寶貴。我知道這聽起來可能很可笑,但在我的生活中,這輛車意味著很多。請考慮我的請求,讓我有機會繼續享受我的新跑車,體驗它帶給我和我的女朋友的快樂。”雇傭兵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原本就是這樣一個話癆,“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我的車馬上就可以提車了。”


    蘇韻青沒有殺死雇傭兵,他知道所謂和女朋友規劃未來的事情明顯是編造的,畢竟那個女朋友是不是半小時那種還不好說。但是蘇韻青不是一個嗜殺的人,多年的平靜生活讓他已經徹徹底底的擺脫了殺手原本有的一些特性。


    在聯係上了黑色骷髏後,許諾雨就和蘇韻青一起到一間民宿裏等對方。蘇韻青不敢貿然前去救人,他需要指定一個詳細的計劃。


    在等待過程中許諾雨也給周曉涵打了個電話,她要求對方盡可能的獲取舊廠房的信息,尤其是是平麵圖。


    雲霧山的山腳呈現出一幅鮮明對比的畫麵:一側是風景如畫、充滿魅力的民宿,另一側卻是一片荒蕪、毫無生氣的土地。這片荒蕪之地曾是一座禮炮製造廠,但如今已淪為廢墟。高大的煙囪依然聳立著,卻再也沒有噴出過滾滾濃煙,隻有天空中飄落的雪花與它默默相伴。廠區內雜草肆意生長,建築物的牆壁上布滿了歲月侵蝕的痕跡,仿佛在訴說著過去的輝煌與滄桑。曾經的熱鬧喧囂已經遠去,留下的隻是一片寂靜和破敗。


    然而,即使在廢墟之中,依然可以感受到那份曾經的輝煌。巨大的機器雖已鏽跡斑斑,但仍然能夠想象出它們在當年高速運轉的場景,轟鳴聲中,一箱箱精美的禮炮被製造出來,在轟鳴聲中迎來一個又一個慶典、婚禮。


    在禮炮廠中心的位置是一個占地麵積十二畝的兩層廠房,那裏曾經是當地最為繁忙的地方之一,機器的轟鳴聲不絕於耳,工人們忙碌地穿梭在各個車間。而現在,這裏已經變得寂靜無聲,隻有風吹過破敗的建築時發出的嗚嗚聲,仿佛在訴說著過往的輝煌。


    韻殊和蘇韻青就曾經在那個舊廠房裏采用欺騙戰術成功拖住了雪狼雇傭兵的進攻。


    許諾雨他們來到舊廠房外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十點左右,那些曾經充滿生機的生產線,如今在雪的覆蓋下,顯得格外淒涼。但當烏雲散去,月光照射到上麵時散出的銀色光明又似乎給那些屋頂、街道、廢棄的機器賦予了生機一般。


    “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紅心a的人都在舊廠房外圍和裏麵。”


    許諾雨一邊看著周曉涵發來的平麵圖一邊說道。


    “這個廠房有兩層,第二層隻有大門附近有幾台機器,除了後麵的辦公室其餘都是鋼架結構供人行走的。上二樓的樓梯在中心位置。”蘇韻青之前在這裏戰鬥過,所以他更清楚廠房內的情況,“我想韻殊一定被關押在第二層後麵的辦公室裏。”


    “紅心a一定也在那裏。”蘇韻青繼續說道,“就不知道王維和歐若晨會不會在。”


    “我想歐若晨不會。”許諾雨是三個人裏最了解歐若晨的,所以她知道對方現在的位置,“他之前做了那麽多事都不在現場,這一次一定也不在這裏。要知道他喜歡遙控殺人。”


    “我們需要一個狙擊手,然後剩餘的人一個正麵進攻,一個側麵進攻。”黑色骷髏看了一眼廠房的平麵圖後說道,“廠房的左邊有一個直達二樓的樓梯,我想那裏是側麵進攻的最佳位置。不過到那裏的人在殺人後要將屍體拖入廠房內。”


    “韻殊的狙擊槍在我手上。”蘇韻青手裏拿的是韻殊的麥克米蘭tac-50說道,“我想大門附近可以作為一個狙擊點!”


    蘇韻青在說完話後就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狙擊點。這個廠房的大門及周圍的牆體已經損壞,這正好可以讓蘇韻青很好的將裏麵的一切看到一清二楚。


    在蘇韻青埋伏好後,許諾雨和黑色骷髏也分開行動起來。他們兩個人接著月光悄然無息的靠近舊廠房。舊廠房外麵有三個幽冥雇傭兵正在執行看守任務,他們的注意力完全在廠房的正前方,所以他們並沒有留意廠房兩側的敵人。而正是這一疏忽讓許諾雨和黑色骷髏有機可乘,他們在烏雲遮月的一瞬間迅速的將三個幽冥雇傭兵摸了脖子。


    “我側邊進攻,你正麵進攻!”


    由於舊廠房的供電係統及照明早就癱瘓,所以幽冥雇傭兵所帶了的發電機隻帶動了兩個探照燈不停了在廠房內掃射。雖然他們配備了夜視儀,但由於舊廠房門戶大開,所以裏麵全部被雪覆蓋。許諾雨作為一個高級殺手,又穿著雪地服,所以輕鬆的躲避過那些巡視的雇傭兵。在不到三分鍾的時間裏她已經順利的無聲無息的殺死了三個幽冥雇傭兵。


    “你說韻宸不是你兒子是怎麽迴事?”


    因為雇傭兵走在二樓鋼架上的聲音在空曠的廠房裏異常的響,讓許諾雨在等待探照燈的時候可以通過耳機和蘇韻青說話。


    “韻殊怕兒子的事情被人知道,所以寄養在另一個家庭裏了。”蘇韻青說道,“而你們見到的韻宸則是另一個女人的兒子。我們這麽做是為了掩護。”


    “另一個女人?”


    “她叫李一萌,是個妓女。”蘇韻青說道,“韻宸不知道是她和那個嫖客的野種。”


    李一萌這個名字許諾雨在酒店的時候聽到過,韻宸一開始想要說的事情就是和這個人有關係。


    “所以你兒子應該和你一樣姓蘇。”黑色骷髏已經抵達了二樓的側麵,他在殺了門口的守衛後順利進去了,“不是叫蘇宸吧?”


    “不是。”蘇韻青說道,“他叫蘇青遠。我用詩句“湖上望蘇台,水與青天遠”來起名,名字彰顯出孩子的遠大抱負和理想,為有追求、有目標、有信仰的有誌之士。”


    “真是個好名字。”


    黑色骷髏一邊讚歎名字起得好一邊幹掉了靠近二樓側門的兩個幽冥雇傭兵。直到現在為止,一共有八個幽冥雇傭兵被許諾雨他們解決。


    “我為我的兒子感到驕傲,他現在小小年紀已經獲獎無數了。”一提到兒子蘇韻青就開始喋喋不休起來,“他長得很像我,而且行事作風也幾乎和我如出一轍。”


    “我想是因為你們兩人的基因好。”黑色骷髏說道,“韻殊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一個人了,短短時間就成為了高級殺手。”


    在許諾雨徹底解決廠房大門附近的幽冥雇傭兵後,黑色骷髏也抵達了她的上方。這裏有著大量被雪覆蓋的廢棄機器,同時也有當年蘇韻青欺騙戰術用的禮炮。不過禮炮已經鏽跡斑斑了。


    “現在我們麵對的是更多的雇傭兵。”黑色骷髏拿了一個夜視儀向廠房深處看去,他發現裏麵的人多的一時間數不清,“他們不太好進行暗殺行動。”


    “想試一下欺騙戰術嗎?”


    蘇韻青知道接下來的仗並不好打,所以決定用欺騙戰術去對付幽冥雇傭兵。


    “你想怎麽樣?”


    黑色骷髏對蘇韻青的欺騙戰術很是好奇,畢竟作為一個殺手他並不像蘇韻青那樣遇到過將近一個連的人,所以他壓根不可能有機會去施展所謂的欺騙戰術。


    “許諾雨可以欺騙對方。”蘇韻青說道,“但需要攜帶大量的手雷。我想那些雇傭兵身上一般攜帶三枚手雷。”


    “你的意思是讓她用這些手雷模擬多人進攻?”


    “沒錯,同時在幾個點都要有手雷爆炸。”蘇韻青點了點頭,“這樣他們會以為四麵八方都有敵人。”


    “手雷的爆炸時間最長也才七秒。”許諾雨不太讚同蘇韻青的欺騙戰術,“我如何可以在幾個地方同時引爆?”


    “你爬到屋頂,然後向不同的方向同時扔手雷。”蘇韻青說道,“這樣裏麵的人會以為四麵都被圍攻了。隻有分開他們才能取勝。”


    “你要小心一點。”黑色骷髏補充道,“畢竟上麵也有他們的人。”


    舊廠房的屋頂已經破舊不堪,很多地方都有塌陷的可能。在白雪的覆蓋下這無疑增加了難度。好在上麵的雇傭兵才上去沒多久,他們遺留下的腳印正好給許諾雨指路。


    許諾雨在烏雲遮月的時候前進,在月亮出來的時候利用雪地服的優勢來進行隱藏。在黑色骷髏做好正麵強攻的準備時,許諾雨已經放到了屋頂的人。


    “現在,你立刻拔出手雷的插銷,在三秒後同時向不同方位扔出去。”蘇韻青見一切準備就緒,他立刻向許諾雨下達了行動指令,“記住,二樓側門的方向不要仍!”


    伴隨著手雷在舊廠房外圍的爆炸,舊廠房內的幽冥雇傭兵迅速做出反應,他們無法辨別聲音具體的方位,所以隻能向四個方向同時掃射,並安排人前去勘察。


    蘇韻青已經在舊廠房的大門裏重新找到了一個狙擊點,他看見幽冥雇傭兵四散的時候果斷出手,與此同時黑色骷髏也拿起ump45進行突擊進攻。


    在短短不到三分鍾的時間裏,在三個人的配合下他們一共殺死了近十名幽冥雇傭兵。雖然剩餘的幽冥雇傭兵數量仍在二十多人左右,但是他們似乎明白了蘇韻青的欺騙戰術,開始隱蔽在原地不動的進行防守。


    “現在怎麽辦?一半的人都沒有消滅掉。”許諾雨趴在屋頂上問道,“我已經沒有手雷了。”


    “現在就是等待。”蘇韻青說道,“他們見長時間沒有動靜會派人查看。這個時候我們的機會又來了。”


    “不一定,他們應該知道有一個狙擊手在,不敢輕易的出來了。”黑色骷髏不認為對方會派人來偵查,“我認為我們還需要繼續進攻。”


    “他們當然不會正麵過來。”蘇韻青說道,“但是他們會從側麵過來。所以我才讓許諾雨不要製造側門有人的跡象。”


    “到時候你們都到後麵去。”蘇韻青繼續說道,“我這邊你們不用擔心。”


    果然蘇韻青說對了,幽冥雇傭兵派出了八個人開始向側門的方向移動,之前黑色骷髏獵殺的側麵的那幾個人屍體被他們無視了,他們以為那都是剛才那一撥進攻被打死的。因為黑色骷髏遵照蘇韻青的意思將屍體拖進了舊廠房,這就給幽冥雇傭兵造成了進屋支援後死亡的假象。


    “現在他們因該分成兩撥分別向兩個方向進行勘察。”蘇韻青見人已經開始下樓,所以進行下一步的部署,“我想你們已經在後麵的路上等著他們了。”


    許諾雨從屋頂下來後就直接往舊廠房後麵走去,幽冥雇傭兵分兵後她就已經找到了一個絕佳的地方進行埋伏。在幽冥雇傭兵出現的時候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殺了兩個人,其餘兩個試圖開槍警示的時候卻被黑色骷髏給截了下來。


    向舊廠房大門方向進軍的幽冥雇傭兵什麽都沒有發現,蘇韻青在下達完指令後就隱蔽了起來。他們在留守了一個人後其餘三個人向舊廠房外左側進行勘察。


    八個幽冥雇傭兵被解決後廠房內的人隻剩不到二十人,不過他們沒有在繼續的派人出去。就在這個時候,紅心a出現在廠房二樓後麵的辦公室外,她拿著一把擴音器似乎準備說些什麽。


    “你們果然厲害!我差一點以為你們叫來了幫手!”紅心a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在舊廠房內迴蕩,“現在你們最後出來談一下。要不然我會殺了那個女人。要知道她可是懷著孩子啊。”


    “都不要動,她是在誘敵!”蘇韻青怕許諾雨他們行動,所以立刻下達了指令,“我們繼續等待。”


    “你是不是懷疑什麽?”


    “對。”蘇韻青迴答道,“我懷疑韻殊是不是在裏麵。”


    長時間的沉默讓紅心a有些不耐煩了,不過正如蘇韻青擔心的那樣韻殊根本不在裏麵,所以她一時半會也毫無辦法。雖然已經確定是欺騙戰術,但是紅心a還是懼怕狙擊槍的威力。


    “再不出來我真的殺人了!”


    見蘇韻青還是沒有動靜,紅心a隻能以殺人來欺騙對方。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蘇韻青早就和許諾雨他們離開了舊廠房。


    “如果我們都在打舊廠房的注意,那麽紅心a一定會將韻殊關押到別的地方。”蘇韻青此時正看著許諾雨給他的平麵圖,“我想這個地方因該離舊廠房不遠。”


    “你是如何確定韻殊不在裏麵的?”


    黑色骷髏很好奇蘇韻青的判斷,所以問了起來。


    “欺騙戰術明顯已經成功,他們認為我們的人很多。”蘇韻青解釋道,“那個時候紅心a就因該拿韻殊來做籌碼,而不是現在。”


    “而且這原本是他們設下的一個局。”蘇韻青繼續解釋道,“所以他們需要做好兩首準備,在我們擊殺紅心a後立刻帶著韻殊離開。”


    “我想這個老食堂是我們的目標。”


    許諾雨也在看平麵圖,她發現老食堂的位置離北門最近,所以認定那裏就是關押韻殊的地方。


    “從位置上看這個地方最好撤離,畢竟北門出去就是通往高速路的國道了。”蘇韻青讚同了許諾雨的想法,“現在我和許諾雨去救人,張你負責拖延時間。”


    黑色骷髏迴到舊廠房外的時候許諾雨和蘇韻青已經快速的向老食堂跑去。


    廢棄的食堂的位置在廠區的北邊,目前它沉睡在寂靜的白色世界裏,等待著某個人來揭開它的秘密。


    因為屋頂破裂的緣故,食堂內,一切都沉浸在雪的寂靜之中。桌椅上積滿了厚厚的雪,看起來仿佛是自然精心布置的白色絨毯。透過破碎的窗戶,可以看見一些覓食的小動物在那白色的絨毯上留下一串串小腳印。


    食堂內除了小動物外還有兩個彪形大漢,他們是負者看守韻殊的幽冥雇傭兵團的。不知道其中一個青年雇傭兵是不是並不擔心有人會來,他正利用桌上的雪堆一個小雪人。


    “裏麵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蘇韻青看著兩個幽冥雇傭兵有想衝進去的從動,但理智終究還是戰勝了他,“我們需要一個人去誘敵。”


    “他們因該還不知道我的存在。”許諾雨收起了手槍,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我想他們可能會見色起意。”


    食堂內的幽冥雇傭兵完全想不到一個穿著雪地服的女生會出現,而且他們從許諾雨的裝備上認定了是一個迷路的登山客。


    不過能安排過來看守韻殊的人不是一般的雇傭兵,所以其中一個中年雇傭兵警惕的拿起槍對著了許諾雨。


    而此時此刻的許諾雨在見到槍後先是害怕的大叫了一聲,接著癱坐在地上閉著眼睛祈求對方不要開槍。


    “把包裏的東西全部倒出來!”


    許諾雨害怕的舉動沒有讓對方放鬆警惕,他仍然用槍指著。


    許諾雨在進來前就帶了一把匕首,所以她乖乖的將包裏的東西一股腦的倒在了地上。除了帳篷及登山用的東西就剩一些巧克力了。


    “衣服脫了!”


    這不是雇傭兵見色起意而是要確定許諾雨有沒有藏槍支或者其它的攻擊性武器。至於那把匕首,他們以為是登山用的。


    許諾雨將自己的衣服和鞋子脫得讓對方能清晰的看得出有沒有藏武器才停下來。


    “很好。告訴我們你是幹什麽的?”


    看著瑟瑟發抖的許諾雨中年雇傭兵沒有憐香惜玉,他的槍口的位置還是沒有變化。


    “我是登山客,但是完全沒有想到已經不給登山了。”


    在確定許諾雨的身份後中年雇傭兵讓她將衣服穿上,不過他仍然用槍指著。


    “你怎麽會跑到這裏來?”


    許諾雨的話讓中年雇傭兵起了疑心,畢竟登山的入口在西門附近而不是北門。


    “我登不了山,所以隻能找地方休息一晚。”許諾雨並沒有穿衣服,她表現的極度害怕,“求求你,不要開槍。”


    “剛才聽見什麽聲音了嗎?”中年雇傭兵問起了剛才舊廠庫槍戰的聲音,“你不會聽不到的。”


    “好像……好像是附近的村莊在放炮。”


    “你不覺得大晚上的這很奇怪嗎?”


    “我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許諾雨依然閉著眼睛並且拚命的搖著頭,“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放心,我們不會濫殺無辜的。”


    “不……不……你們一定會殺了我。”許諾雨驚恐地看著麵前的人,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她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悲慘的結局。然而,她並沒有穿上衣服的打算,反而開始慢慢地解開身上那件唯一的長袖襯衫。


    隨著她的動作,那件單薄的衣服逐漸滑落下來,露出了她白皙而修長的手臂。許諾雨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和無奈,似乎她已經放棄了抵抗,決定用自己的身體來換取一絲生存的希望。


    “我的身材很好……我想在這寒冷冬季裏可以讓你暖和一下。”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種誘人的魅力。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麵前的男人,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既有恐懼又有期待。


    許諾雨的身材的確很好,她的肩膀窄而瘦削,如同古代的玉璞一般,婉約而柔美,讓每一個看到的人都人驚歎不已。細長的手臂如同新生的柳枝,但實際上柔韌而有力,每一個手指都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故事。她的腰線流暢而優雅,仿佛是上帝創造出最完美的曲線,輕輕一扭便能勾起男人們心中的無盡遐想。


    尤其是她的腿部修長而勻稱,像是精心塑造的人體雕塑,每一寸肌膚都充滿了青春的活力與誘惑。那雙纖細的腳踝更是動人心弦,讓人不禁想要探尋她身上每一個神秘的角落。


    “這……也不是不可以……”


    許諾雨一些列的表現讓那個年輕的雇傭兵放鬆了警惕,他已經認定了對方就是一個登山客。不過另一個中年雇傭兵明顯還是不太相信許諾雨的話,他的警惕性仍然沒有消失。


    “你還是把衣服穿上。”中年雇傭兵狠狠的瞪了一下年輕的雇傭兵,“我們現在可無權享用這樣的極品。”


    “那我可以離開嗎……”


    “離開的話肯定是不行的。”中年雇傭兵說道,“畢竟我沒有說你現在不能讓我們暖暖身子以後也不能。任務結束後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警惕性很高的中年雇傭兵不是不貪戀許諾雨的身材,畢竟她的胸部在胸罩的包裹下高聳而飽滿,仿佛是上天賜予的禮物,讓人驚歎不已。那纖細的腰肢與豐滿的胸部形成鮮明的對比,更是增添了幾分女性的柔美,沒有那個男的可以拒絕的了。


    隻是這個雇傭兵是一個有職業操守的人,他一向認為在任務過程中不能有任何和任務無關的想法。而且雖然他沒有見過許諾雨,但這樣一個寒冷的冬天一個登山客的貿然出現並不是什麽正常的事情。


    “我說,一個女的能掀起什麽風浪?”


    年輕雇傭兵男人眼神中帶著一種深沉的欣賞,他的目光在許諾雨的身上緩緩遊走,從她修長的頸部到優雅的肩線,再到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無不流露出一種飽含故事的眼神。與此同時他的兩腿之間有了明顯的變化。


    “色字頭上一把刀!”中年雇傭兵再一次瞪了一眼年輕雇傭兵,“我想你應該和我一樣等任務結束後。”


    “狼多肉少。”年輕雇傭兵撇了撇嘴,“還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輪到我們呢。”


    年輕雇傭兵沒有聽中年雇傭兵的勸告,他讓許諾雨將匕首扔過來後就快步走了上去。接著他抱起了她溫軟的、赤裸裸的腰身。


    許諾雨很配合的呻吟了一聲,然後伸直著身體,把自己整個柔軟而帶著體溫的肉體,投在年輕雇傭兵的懷裏。


    看著年輕雇傭兵的手一直在許諾雨的身上遊走,甚至幾次都快要觸碰到了禁處,中年雇傭兵皺起了眉頭。他從一開始就認為許諾雨的出現有問題,可是現在看來自己的判斷似乎是錯誤的。


    所以中年雇傭兵放下了槍並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


    許諾雨完全可以在剛接觸年輕雇傭兵的時候就殺了他,她的之所以沒有那麽做是為了試探這間屋內還有沒有別人。畢竟這個食堂的打飯窗口後麵是最好的隱藏地點。


    “我讓你舒服了……你……嗯……你可以讓我……嗯……”許諾雨繼續誘惑著年輕雇傭兵進行試探,“讓我……嗯……活下來嗎?”


    “當然……他雖然資曆老……但是我也……”


    就在許諾雨的感覺到年輕雇傭兵的手快要到自己的胸前時,她眼神變得冰冷起來。接著在地板上找到了一個生鏽的勺子,利用勺子的尾部狠狠的紮進了年輕雇傭兵的脖子上。


    在中年雇傭兵反應過來的時候,許諾雨已經順利的從年輕雇傭兵的褲子上拿下了一把手槍。隨著一聲槍響,中年雇傭兵還沒有舉起槍就倒在地上了,他的眉心處有一個漆黑的彈孔。


    “記住了。”許諾雨解決完中年雇傭兵後開始穿衣服,“下場搞女人不要帶武器。”


    蘇韻青在槍聲響起的時候就衝了進來,他判斷出關押韻殊的位置。所以在許諾雨的衣服還沒有穿完的時候就打開了儲藏間的大門。昏迷的韻殊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一張椅子上。


    讓蘇韻青沒有想到的是,一個長相兇狠的雇傭兵正拿著槍指著韻殊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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