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室裏,一張桌子靜靜地佇立在角落,這張桌子,乃是由珍貴的金絲楠木精心雕琢而成。隻不過台麵上有一些地方有破損,像是蟲蛀的。要不是盧鳴在離開前仔細的勘察了一遍後室也難發現這個桌子,畢竟這張桌子被一堆廢墟埋著。


    “這個桌子是個機關!”盧鳴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好的一張桌子會放在角落並且破損了,經過她仔細勘察後她知道了原因,“這些破損的地方是八卦的符號!”


    “八卦?”


    “八卦的符號有乾、坎、艮、震、巽、離、坤、兌。”盧鳴指著台麵中下方破損的地方說道,“這裏應該是坤,坤的話是三排六橫,這裏破損的地方隻有三排五橫。所以我們要在最後一橫的右邊挖一個和上麵大小一樣的洞出來!”


    盧鳴說完就拿出了工具還是挖洞。洞還沒有挖完的時候就傳出了和之前移動牌位時一樣的清脆聲音。接著木桌後麵的牆出現了一個暗格


    暗格內,擺放著一本古樸的竹簡。竹簡和之前的丹方有所不同,這個竹簡的色澤已經泛黃,但字跡依舊清晰可見,仿佛每一筆每一劃都蘊含著無盡的智慧和力量。而且竹簡的封麵雕刻著精致的圖案,雖曆經千年風雨,卻依然保持著那份優雅與神秘。


    “這是?”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盧鳴看了看竹簡然後念起了裏麵的文字。


    九轉金丹之煉製,非尋常技藝所能及。其法需集天地之精華,融陰陽之氣韻,方可成就仙品。今述其法,以饗世人。


    采三十黃花閨女之貞骨,此骨未經塵事,純淨無瑕,乃煉製金丹之首要。再取柳枝之灰,以表其柔韌不折之誌,又取丹砂、硫磺、諸芝、五玉和雲母等物,皆需精選上品,以保其效。


    取水尤為關鍵,須得無根之水,喻其純潔無染;又取山泉水,以示其深藏於山林,蘊含天地之靈氣。二水相和,以助金丹之凝煉。


    然後,以文火慢煉,火候須得恰到好處,不可過急,亦不可過緩。如此煉製九九八十一天,期間不得有絲毫鬆懈,需全神貫注,方可成就金丹。


    此九轉金丹,非尋常之丹藥,服之可延年益壽,甚至飛升成仙。然煉製之法極難,非有大毅力、大智慧者不能成。望世人珍視此法,勿輕傳於無德之人,以免誤人誤己。


    “這……這應該才是真的丹方!”盧鳴在念完丹方後驚唿道,“那道士果然厲害,居然放了一個假的丹方在迷糊那些盜墓賊!”


    “之前的丹方裏沒提到水。”許諾雨思索了一下後發現了問題,“也就是說這個水其實很重要,要是沒有無根水和山泉水一定不能成丹。”


    “沒錯,這個道士果然狡猾。”盧鳴說道,“我想前麵的主室也沒什麽可去的了,畢竟最珍貴的丹方都在這個地方了。”


    “你之前提到成仙,這個道士不會真的練成了金丹成仙了吧?”


    “不會,這丹方裏麵有丹砂。”盧鳴迴答道,“所謂丹砂就是汞的硫化物,這玩意有毒的。古代皇帝大多數都是死於貢中毒。”


    “之前的人為什麽沒有發現機關?”


    許諾雨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她覺得這個機關沒有被發現很是奇怪,畢竟要是墓穴在唐朝是被人盜開。


    “或許這個桌子上放了其它東西,而且很值錢。”盧鳴在思索了一會後給出了答案,“所以他們沒有刻意的去找尋機關。”


    “我們現在有了真的丹方是不是勝算更大一些了?”


    “那是當然,我們立刻出發去救人!”


    夕陽的餘暉灑落在古老的鎮魂村,將每一間房屋及土地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此刻的太極池,一場莊嚴肅穆的祭祀活動隨著鼓聲的停止正緩緩展開。男女老少,無一例外,都身著潔白的漢服,宛如一群穿越時光的使者,聚集在這片神聖的土地上。


    他們的雙手合十,指尖輕觸,齊聲念著祭祀的經文。經文在他們口中緩緩流淌,每一個字、每一個音,都充滿了對祖先的敬仰和對神明的虔誠。他們的臉龐被燭光映照著,表情凝重而肅穆,仿佛時間都為之靜止。


    而在祭壇的中心,一位妙齡少女靜靜地躺在那裏。她被潔白的絲帶輕柔地捆綁著,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蓮,純淨而高雅。她的身下,是一堆精心挑選的柳樹枝。


    “可以停止這場鬧距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清脆而堅定的聲音打破了這肅穆的寂靜。許諾雨,她的眼眸如星辰般明亮,從一塊石碑後站了出來,她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像是冰冷的利箭,直刺人們的心靈。


    村民們被許諾雨的舉動驚呆了,憤怒的情緒在人群中迅速蔓延。他們瞪大了眼睛,怒視著這個膽敢打斷祭祀的人。有的人低聲咒罵,有的人則揮舞著手臂,想要將她趕出八卦池。然而許諾雨卻毫不畏懼,她挺直了腰板,麵對著憤怒的村民,聲音更加堅定:“那麽多年你們一直都被那個道士和村子欺騙了,根本沒有什麽鬼魂,隻有他們的私心!”


    然而,許諾雨的話並未能打動村民們的心。相反有些人已經按捺不住怒火,他們拿起手中的柳枝,準備驅趕這個膽敢挑戰他們信仰的人。柳枝在空氣中揮舞,發出“嗖嗖”的聲音,仿佛是在為許諾雨的言論定罪。


    村長更是怒不可遏,他指著許諾雨大聲謾罵:“哪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竟敢在這裏胡言亂語!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是在褻瀆我們的祖先,是在侮辱我們的信仰!”


    “是嗎?”許諾雨冷笑了一聲,“我想問一下你們祖上有多少人服用了九轉金丹,成功幾個?”


    九轉金丹是鎮魂村村長才知道的秘密,所以每一個聽到這個詞語的村民無疑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而村長雖然極力想掩蓋自己,但是許諾雨還是看到了他驚恐中帶著憤怒的表情。


    “你在胡說什麽!什麽金丹,我沒有聽說過!”


    “我念一段文字給你聽一下。”


    許諾雨說完就拿出真丹方的竹簡,接著她將第一段文字和第二段文字的前半段念了出來。


    “你!你這丹方!”村長看過的隻是道士留下的假丹方,所以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許諾雨語氣結巴的問道,“丹方……怎麽……怎……”


    “怎麽不一樣?”許諾雨再度的冷笑了一聲,“我已抵達過墓穴的後室。我的朋友在裏麵發現了一個機關,機關內放的是道士留下的真丹方。我想千百年來你們一直被道士欺騙了。”


    “不可能……不可能……”


    許諾雨的話讓村長那張平日裏沉穩而威嚴的臉龐,如同被寒風凜冽的冬日突然襲擊的湖麵,泛起了層層波瀾。作為鎮魂村一位有著豐富人生閱曆的老者,他的一生都在為九轉金丹而而奔波,每一個決定都經過深思熟慮。


    然而許諾雨的聲音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頭。她的話語簡單而直接,卻像一把鋒利的刀,割開了他心中那層自以為是的保護膜。許諾雨無異是在告訴他,鎮魂村千百年來的努力是一場空歡喜。


    村長的眼睛在那一刻瞪得溜圓,瞳孔中閃爍著不可置信的光芒。他的雙唇微張,仿佛想要說什麽,卻又被那突如其來的震驚所噎住。他的眉頭緊鎖,皺紋如同一條條溝壑,深深地刻在了他的額頭。


    “你想怎麽樣!”


    村長知道許諾雨這麽做一定是有什麽訴求,所以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我用真的丹方和你換祭祀的少女。”許諾雨說道,“而且我還要來救她的那個女人。”


    “她是你什麽人?”


    村長不知道祭祀的少女和許諾雨的關係,所以疑惑的看著她問道。


    “你不需要了解。”


    “哈哈哈哈!”村長突然的大笑起來,“一個小姑娘孤身前來救人,你不覺得是抱薪救火嗎?你手裏的丹方我要,你我也要。畢竟祭祀的祭品多多益善。”


    許諾雨沒有迴答村長的話,她將竹簡收了起來然後看起了手腕上的手表。接著許諾雨開始倒數,在她數到零的時候祠堂方向出現陣陣濃煙。


    “怎麽!”


    村長看見祠堂方向的濃煙,有想到許諾雨進過那道士的墓穴,所以立刻明白她那麽有底氣的來救人完全不是孤身一人。


    “現在我想和村長談談。”


    “你!”


    村長其實並不怕祠堂被毀,隻是他在墓穴內看過先祖留下的書籍。這個書籍是盧鳴在迴地麵的時候不小心發現的。


    書中有一段話是鎮魂村先祖也就是發現道士墓的村長所寫:餘已洞悉道士之秘,彼所謂厲鬼,實乃虛無縹緲之物,其求外村黃花閨女以祭,非為驅鬼,實為煉九轉金丹也。此方乃其深藏之秘,匿於其墓穴之內。吾已於祠堂之下,掘盜洞以探,得此丹方,恍如夢中。


    然吾細觀之,道士生前所藏珍寶,尚多存於棺內。然時光倉促,未能啟墓室後室至主室之機關,以窺其全貌。餘心甚憾,然事已至此,亦無可如何。


    故此,吾望後來之人,能承吾誌,繼續研究,以圖有朝一日,能盡取道士之寶藏,使其重見天日,亦不負吾之努力矣。願後來者勉力以赴,勿使此秘埋沒於黃土之下,是為至盼。


    所以村長害怕的是祠堂著火或許會將先祖盜洞掩埋,讓他無法進入後室去開機關取道士的寶藏。畢竟在信息化時代村長也對九轉金丹的用途有著疑惑,但是那些寶藏卻是貨真價實的財富。


    “我們不要在這裏耗著了,我既然能發現盜洞說明有高人在身邊。”許諾雨見村長有些動搖知道自己可以收網了,“要是不像落下人財兩空,你們最好盡快放入。”


    “好!叫你的朋友不要毀我村祠堂我就放了祭祀的少女!”


    為了保住祠堂村莊並沒有猶豫什麽,他立刻答應了許諾雨的請求。


    “救她的人現在在什麽地方?”


    “這個是另一個籌碼!”村長並沒有立刻說出院長的下落,“你給我真的丹方後我立刻放了她!”


    許諾雨知道村長不敢玩什麽花樣,畢竟盧鳴的高人身份已經將他唬住,所以許諾雨很爽快的將手裏的丹方扔給了村長。


    很快村長叫人開始將祭祀的少女抬了下來,不過他的這一舉動讓村民不滿起來。


    村民們見狀,紛紛議論起來。有的人表示理解,畢竟祠堂已經被人控製了,稍有不慎就會毀掉;但更多的人則感到不滿和失望,他們認為這是對祖先的不敬,是對祭祀儀式的褻瀆。


    “村長,你怎麽能這麽做?祭祀是我們村莊最重要的傳統之一,你怎麽能輕易改變呢?”一位老者憤怒地喊道,“到時候厲鬼來了怎麽辦!”


    “是啊,村長!我們每年都為祭祀準備這祭品,你是知道這祭品是怎麽來的,這讓我們怎麽接受?”另一位村民也附和道,“我們不同意!”


    村長看著憤怒的村民們,心中也充滿了無奈和痛苦。他深知自己的決定可能會引起村民們的不滿和反感,但他更清楚的是,現在要不交出祭品毀掉了可是無盡的寶藏。


    所以村長下定決心,他一邊安排人安撫村民一邊叫村裏的護衛抬少女到許諾雨麵前。


    村民們還在阻撓,其中有些年輕人想到了許諾雨之前的話然後開始質問起村長來。


    “難不成剛才那個女的說的話是對的?真的有什麽丹方?”


    “不要聽她胡說!”村長一邊繼續派人抬柳枝上的少女一邊說道,“你們不要相信一個外人!”


    質疑的聲音越來越多,村長已經被村民淹沒了,但是護衛終究還是擠過了人群將少女抬到了許諾雨的麵前。畢竟能成為村裏的護衛一定也知道村裏那些瞞著村民的秘密,他們和村長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這個時候許諾雨仔細看了一下被捆綁的少女,她長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而且臉上有著一雙可愛的寶石藍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及嘴巴,再加上兩個酒窩嵌在臉上,這分明就是周曉涵的翻版。


    在村民還在和村長撕扯的時候,村裏另一波護衛已經將孤兒院的院長帶了過來。讓許諾雨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院長居然看起來如此的年輕。


    “你是離開還是留下來?”


    在所有人都被救下後許諾雨準備和盧鳴分別,而此時的周曉涵正在一個屋內和自己的姐姐相認。


    “我還沒有找到墓穴,所以我決定繼續留下來。”


    “那個真丹方你打算怎麽辦?”許諾雨問道,“要不要我去把它偷迴來?”


    “我想你給村長的丹方也是假的。”盧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真的丹方並不在墓穴裏。墓穴隻是一個虛塚,真正的墓穴應該還在龍首山上。”


    “你如何得知?”


    “你看這個。”


    盧鳴說完拿出了一個竹簡,這個竹簡也是她在後室的時候拿到的。


    竹簡上寫到: 夫鎮魂村之虛塚,不過掩人耳目之計,非長久也。村民雖愚昧,然終有覺醒之日,彼時黃花女祀鬼之偽,必將大白於天下。而九轉金丹之丹方,若因此泄露,則吾等苦心孤詣之功,將付諸東流。


    龍首山者,地勢雄渾,氣勢磅礴,宛如巨龍盤臥。其山陰之氣濃鬱,乃天然之陰宅,葬於此地,必能庇佑子孫,福澤後世。吾今決定,親自登山尋覓,務必尋得一處風水寶地,以安吾身。


    吾之此舉,非為一己之私,實為保全九轉金丹之秘,以護我族之繁榮。望族人共襄此舉,同舟共濟,共謀大事。如此,則吾族之未來,必將繁榮昌盛,永享太平。


    “看起來這些貪婪的村民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許諾雨諷刺的看著那些古語說道,“不過這個東西要是被村民發現,那道士的計劃豈不付諸東流?”


    “這不會,畢竟第二個竹簡他們千百年來都沒有發現。”盧鳴說道,“我想他之所以留下竹簡是為了他的族人用的,畢竟這個竹簡的最後提到了以護我族之繁榮。”


    “族人?我倒是認為是門派。”


    “曆史上的的確確有那麽一個完全信奉道教的大家族。”盧鳴說道,“我記得好像姓劉……這幾個竹簡都沒提道士的名字,所以隻能猜測了。”


    就在許諾雨和盧鳴擁抱的時候黑色骷髏來到了她們身邊,與此同時她們還聽見了一些喊殺的聲音。


    “村民們都拿著家夥過來了。”黑色骷髏說道,“他們好像要把我們撕碎了。”


    “為什麽會這樣?”許諾雨問道,“他們即便了解了真相也應該去找村長。”


    “村長是這個村子地位最高的人,長期的祖訓讓他們一時半會思想轉變不過來。”盧鳴解釋道,“所以他們隻能將這一切歸咎於我們。”


    “我們前後都有人,不是打不不過這些村民。”黑色骷髏對目前的狀況很是擔心,“隻是他們數量上占優勢,我們雙拳難敵四手。”


    “那道士的墓穴!”盧鳴在思索了一會後給出了一個合理的方案,“我們躲到墓穴中。”


    “那也無濟於事啊?”周曉涵在黑色骷髏來的時候和姐姐一起從屋內出來了,她剛好聽到了盧鳴的建議,“到時候他們進入墓穴一樣是死局。”


    “主室裏有大量的寶藏。雖然有祖訓在,這些村民難免不會在財富麵前動心。”盧鳴說道,“我隻需要打開通往主室的機關門就可以獲得那些寶藏。”


    按照盧鳴的計劃,所有人都避開了村民來到了祠堂。村長害怕祠堂有事情,一直想到祠堂去看看。雖然大部分村民都去追尋許諾雨她們,但是還有少部分村民在質疑村長,所以村長一時間也脫不開身。


    許諾雨她們進入盜洞後盧鳴就利用裏麵的機關將盜洞的機關關上了。如果村長來祠堂查看,他也不敢當著村民的麵將機關開啟。畢竟道士墓穴的事情曆代村長一直隱瞞著村民。


    後室通往主室的地方有一個石門,石門之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道士飛仙浮雕。他們或腳踏祥雲,或手持法器,神態各異,飄逸出塵。這些浮雕,是古人對長生不老、羽化登仙的向往和追求。


    而在石門之上最為引人注目的,當屬那八卦機關的精巧設計。這八卦機關,由一塊厚重的青銅鑄成,表麵鐫刻著古樸的八卦圖案,陰陽兩極分明,猶如自然界的晝夜交替,生生不息。


    “這也是一個八卦機關,不過這個八卦很是奇怪不同於一般的八卦。”盧鳴一邊探查著石門一邊說道,“這也是為什麽曆代村長都不能打開機關的原因。”


    石門上的八卦機關最為奇特之處在於它的動態變化。普通的八卦是靜態的,但這個八卦當無人靠近時,它靜若處子。然而,一旦有人站在它的麵前,神奇的變化便開始發生。


    當盧鳴站在石門麵前或者靠近的時候那陰陽兩極,仿佛有了靈性,輕輕顫動起來,仿佛在與來者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


    “我們分別站上去,然後看一下陰陽兩級有什麽變化。”


    在盧鳴說完話後許諾雨她們一個個的都站到了石門前麵,在所有人都站了一輪後盧鳴發現了問題的所在。接著她讓所有人按她指定的位置站好,輪到最後一個周曼楨的時候陰陽兩極的轉動逐漸加快,仿佛在尋找著某種特定的節奏和頻率。終於,在某一刻,它們準確地轉動到了固定的位置,仿佛被一種不可見的力量牽引著,完成了這場神秘的儀式。


    “這……這是怎麽一迴事?”


    周曉涵看著眼前的機關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們看一下自己的位置。”盧鳴說道,“這些位置連起來就是北鬥七星。”


    “那也不對啊?”周曉涵疑惑的看著盧鳴問道,“我們隻有六個人啊。”


    “這也是道士的精明之處,隻要稍微研究一下就會發現這北鬥七星陣。”盧鳴冷笑了一下迴答道,“所以每一個來的人都會帶七個人,這樣根本開不起機關。”


    “中間的是天權,這有什麽用意嗎?”


    許諾雨看了一眼空缺的位置問道。


    “這個位置的寓意是文曲星,之前的古書上誰然沒有提道士的名字,但其中有句話是‘吾乃天上文曲星之化身,今日降世,非為凡塵瑣事,實因一本古籍之秘而至此。’。”盧鳴說道,“所以這個位置空缺也很正常。”


    就在這時,石門的旁邊露出了一個暗格。這暗格中,不是金銀財寶,也不是向之前一樣的竹簡,而是一件類似古時候鑰匙一樣的精致工藝品。這把鑰匙看起來或是玉雕,又像是瓷器。


    “八卦的陰陽兩極上麵有鑰匙孔,這個應該是其中一個的鑰匙。”盧鳴說道,“至於另一一個鑰匙我想就在這後室裏,我想左邊的那堆廢墟就是了。”


    接著盧鳴在廢墟中找到了另一個金絲楠木的桌子,上麵也是一個八卦符號的機關。在破解機關後暗格內的鑰匙被找了出來。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盧鳴在拿到兩把鑰匙後來到了石門前,接著她將兩把鑰匙插入了陰陽兩極上麵的鑰匙孔。隨著盧鳴轉動鑰匙,石門發出了巨響,接著它開始向上升起。在這個過程中那兩把鑰匙也因碰撞到門梁而斷成兩節。


    “看來這後麵開門是一次性的。”盧鳴看到鑰匙斷裂後明白了一切,“那個盜洞就是道士留下的,隻不過被村裏人發現了並用祠堂進行了掩飾。他之所有留下盜洞的原因就是為了讓村裏人可以破解機關道主室去。這樣一來,在見到很多財寶的村民就不會去打真墓穴的注意了。”


    隨著石門的打開,許諾雨她們裏來到了主室。此時周曉涵的雙眼瞬間被滿地的金元寶所吸引,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她不由自主地邁出了腳步。由於沒有見過如此之多的金元寶,周曉涵的臉龐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驚訝。


    許諾雨也被這滿地的金銀所震撼到,畢竟她知道這隻是道士的虛塚,所以很難想象道士正是的墓穴裏會有多少的財寶。


    不過許諾雨卻很在意孤兒院的院長。


    這個女人在許諾雨剛才見到的時候就發現她的樣貌於年齡不符,一個五十歲的年齡卻擁有三十歲的容顏與肌膚的奇跡。在許諾雨看來院長秦舒羽宛如一朵永不凋零的牡丹,綻放出與眾不同的光彩。她的臉龐,輪廓清晰,皮膚緊致而有彈性,仿佛被歲月遺忘。那細膩的膚質,光滑如絲,沒有一絲皺紋的侵擾,仿佛被歲月輕輕嗬護。


    而且來到主室中的秦舒羽相比所有人都顯得異常淡定。她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平和地掃過這片金元寶之海。她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仿佛這一切對她來說並不稀奇。她的雙眼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一切虛妄和貪婪。


    “你到底是什麽人?”


    許諾雨來到了秦舒羽的麵前,她冷若冰霜的看著對方問道。


    “你不是知道嗎?”周曉涵很不理解許諾雨的做法,她沒有在繼續關注那些金元寶疑惑的看著她問道,“她是我孤兒院的院長啊。”


    “那就勞煩院長女士解釋一下,你為什麽會對這些財寶無動於衷?”許諾雨一邊冰冷的問著一邊將手放到了腰間的匕首上,“你不會見過這些東西吧?”


    “沒有,我隻到過後室,當時那裏和現在一樣。不過在別的地方我見過差不多的金元寶。”秦舒羽並沒有否認什麽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與此同時她轉向了周曉涵,“你的朋友很厲害,我想她不是普通人。”


    “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周曉涵被事情弄得一頭霧水,她一會看向許諾雨一會看向秦舒羽。


    “其實也沒什麽。我曾經也是祭品之一。” 秦舒羽迴答道,“不過我逃了出來。”


    “你也是被拐賣過來的?”周曉涵不可思議的看著秦舒羽問道。,“難不成你說的是在我們進入孤兒院之前?”


    “沒錯,那是我十八歲時候的事情。” 秦舒羽迴答道,“因為某些原因所以才被拐到了這裏。”


    “你既然是祭品,為什麽可以進入這墓穴中?”


    許諾雨的手依然的放在腰間的刀上,她還是對秦舒羽的話有所懷疑。


    “後麵的那位想必是盧家的人吧。” 秦舒羽沒有迴答許諾雨的話,她轉向了盧鳴問道,“你和盧沫亭什麽關係?”


    “你知道我爺爺?”


    “你胸前的胸針是盧家特有的。”


    秦舒羽來到了盧鳴的身邊,她看著那個像狼牙一樣的胸針說道。


    “你姓秦……”盧鳴突然想到了什麽,“你是卸嶺力士一派的?”


    所謂卸嶺力士是倒鬥界四大門派之一,他們起源於新朝的赤眉軍,興盛時數十萬人縱橫弛騁,曾一路打入長安,後來吃了敗仗,又發漢帝諸陵。隨著赤眉軍土崩瓦解,殘存的部眾成為嘯聚山林的響馬,依舊保留了倒鬥取寶的傳統。後世的卸嶺力士嘯聚山嶺,敬關帝,並尊西楚霸王為祖師,取項羽秦末義軍的“義”字作為聚義分贓的招牌,霸王力拔山兮也是以外力倒鬥的卸嶺力士所圖的彩頭。


    卸嶺人多勢眾,介於綠林和倒鬥兩種營生之間,曆代都有首領作為盜魁。卸嶺的盜魁有生殺予奪的大權,分贓聚義一切都由盜魁說了算。卸嶺門據說創始人得仙人傳授,有令人力大之法,所以卸嶺門門人,多是力大無窮,通曉武功之人,因此被稱為力士。當年威震九州的呂布也曾是卸嶺門傳人,為董卓籌備軍餉,曾挖掘過多位漢皇墓葬。


    此派於北宋期間經過逐步互相交流融合,吸收了摸金與嶗山派兩派特色,形成了具體的流派,對風水術法有自己獨特的認識。擅長於破壞法陣,熟悉各類風水地形的弱點。


    “沒錯,我們的的確確是同行。” 秦舒羽點了點頭,“那時候我不得已來到龍首山來盜取劉仁初的墳墓。當然後麵因為某些原因被抓成為了祭品。這個地方是我在逃跑的時候發現的。”


    “劉仁初?”盧鳴驚唿了一聲,“我就說那個道士可能姓劉,這個劉仁初的家族就是一個道家的大家族。”


    “好了我們不要浪費時間。”黑色骷髏有些不耐煩的來到了許諾雨她們旁邊,“接下來我想村長一定會來這裏,一些村民也會跟著過來。我們要是不快一點可能就沒機會了。”


    “好,我們將這些元寶帶出去。”許諾雨放下了警惕心,“不能都帶出去,剩餘的就留給那些貪婪的村民吧。”


    正如許諾雨她們所料,金元寶被帶出後室的時候引發了不小的騷動。原本那些在太極池有些動搖的村民更加相信村長在欺騙他們。所以村長還沒有解釋什麽的時候一些村民衝下到後室,另一些村民一邊質問村長一邊打電話叫追許諾雨的村民迴來。


    而許諾雨她們則在趁亂的時候帶著所有人逃離了村子。她們為了防止還有人追上來,一路都沒有停下直到來到了汽車前。


    “看來這會真的要分別了。”


    許諾雨再一次和盧鳴擁抱了一下。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問題需要問她。”盧鳴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秦舒羽說道,“不過她可是秦家的人,這個家族也是盜墓世家,所以你們要心。”


    “她好像在二十幾歲就到孤兒院工作了,難不成是被抓之事她不想讓家人知道才隱姓埋名的?”


    “這個不好說,但是我總覺得有一些蹊蹺。”盧鳴說道,“卸嶺力士一般不會單獨出來倒鬥,所以我覺得她剛才的話有問題。”


    “你提醒道有道理。”許諾雨點點頭,“我倒是有個問題。”


    “什麽?”


    “世上真的有金丹嗎?”


    “那都是騙人的,汞這玩意有毒的。”盧鳴迴答道,“為什麽這麽問?”


    “這個女人有50歲了。”許諾雨看了一眼秦舒羽說道,“可是你真的覺得她是一個年過半百的人?”


    “你說的這個我注意到了。”盧鳴說道,“道教裏有駐顏術一說。駐顏一詞最早出現在晉朝著名葛洪道長《神仙傳·劉根》裏,‘草木諸藥,能治百病,補虛駐顏,斷穀益氣。’”


    “不過這些都是不可靠的,畢竟沒有那個人可以真的容顏永駐。”盧鳴繼續說道,“而且還是那句話,丹藥裏的汞都是有毒物質。”


    盧鳴和許諾雨分別後繼續去尋找道士在龍首山上的墓穴,不過她在離開前給了許諾雨一張紙,紙上麵寫著一段古文。雖然許諾雨能懂上麵的意思,但是她不知道盧鳴給她這個的用意是什麽。


    那雙天霜鞋,實乃水韻坊之珍品,亦吾待嫁之日唯一之嫁妝。彼鞋如雲朵之潔白,悠然降於塵世,其色清純,其質高雅,宛如瑤池仙履,寓意純潔與尊榮。


    觀鞋麵之繡飾,乃繡娘之巧手所成,繡線飛舞,圖案精美絕倫。每一針,每一線,皆蘊含深情與匠心獨運。或繪梢雲之飄舞,豔而不俗;或繡瑞雲之翩躚,栩栩如生;或描纖凝之輕盈,婀娜多姿。彼繡圖皆似故事之開篇,引人入勝,使人陶醉。


    此鞋之珍貴,非僅在於其材質之精良,工藝之精湛,更在於其所承載之寓意與情感。吾將攜此鞋出嫁,以純潔之心,高貴之姿,步入新的人生旅程。願此鞋之純潔與高貴,伴隨吾之步履,永葆初心,不忘本源。


    吾今已逾知命之年,歲月如梭,恍若隔世。念及身後之事,特將天霜鞋,珍藏於密室之中,機關巧妙,非有緣者不得見也。冀望百年之後,有識之士能尋得此鞋,以續吾之遺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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