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宇文嬌娘，竟然這樣編排我，這不是毀我清白嗎？
我王小雨，可是個清純的好男兒好吧。
我對宇文嬌娘翻了白眼，直接懟她，
“宇文副團長，您不但是我的教官，現在還是我的高級上司，這樣毀我清白，如果導致我找不到女朋友，後果很嚴重，那麽你可要對我的一生負責額。”
我心裏卻樂了，又逮到機會吃宇文嬌娘的豆腐了。
“好啊，我會對你的一生負責的。”
“對了，王小雨同學，你就在我家當個男保姆吧，負責照顧我家小狗包子的飲食起居！”
“哈哈哈，你可滿意我對你一生的安排？”
宇文嬌娘得意地笑了。
“小狗包子？”
我一愣，不過很快明白了宇文嬌娘的話，這美婦人宇文嬌娘真是狡猾無比，不但讓我吃不了她豆腐，反而趁機羞辱了我。
我假裝發怒，直唿其名叫道，
“好你個宇文嬌娘，欺人太甚，我堂堂男子漢豈能當一條狗的保姆？”
“等著，我要去皇甫市長那兒投訴你，告你肆意欺壓下屬的尊嚴！”
“去啊，哈哈，總是扯虎皮拉大旗。”
“王小雨，歡迎你投訴我。”
宇文嬌娘卻笑道，把我的恐嚇根本不當迴事。
“妹子，這臭小子是不是對你有什麽企圖？”
美婦人公孫媚娘道。
“是啊，他一肚子壞水，可瞞不了我。”
“他的心思我都知道。”
宇文嬌娘道。
公孫媚娘轉過身，盯著我道，
“小子，我公孫媚娘最看不慣不學好的壞小子，見一個我打一個。”
“老實說，你剛才坐在那桌盯了我那麽久，是不是對我也有壞心思？”
想不到公孫媚娘這麽直接，竟然把我剛才一直看她的事都說了出來，我也是有點頭大，不顧仍然狡辯道，
“沒錯，我是看了你那麽久，不過不是對你有什麽壞心事，而是在研究一個女人，究竟是因為吃了什麽才能吃得像你這麽肥這麽高大這麽美？”
“阿媽，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我們學堂美女多的是，而且我知道他們春水鎮的鎮長小姐水美娘，小雨，張好寶，還有高大粗，都在向她大獻殷勤，搶著送她收音機。”
“再說你都四十二歲了，小雨一個毛頭小子能對你有什麽壞心思？”
“我估計小雨就是好奇，像你這麽漂亮的女人，為什麽還長得這麽胖這麽高。”
成喜男認真道。
還別說，成喜男這小子，對我還真是不錯，從不把我往壞處想。
搞得我都有點慚愧，虧他對我這麽熱乎，我卻對他愛理不理，還想跟他阿媽做好朋友。
這一刻我內心是羞愧的。
不過誰叫他阿媽長得這麽迷人，我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無比渴望和他阿媽做好朋友也正常啊。
我自己也沒有辦法，我就是這麽個賤人，見到大美婦就想著要跟她們做好朋友。
我想控製自己這種愛好都根本控製不住啊。
“喜兒啊，你傻啊，虧你還比他年長幾歲，竟然被他灌了迷魂湯。”
“他心術不正的眼神，阿媽還看不出來嗎？”
“而且，你宇文阿姨就坐在這，她剛才說的話你沒聽到？”
“我敢肯定，這個小子絕對是個有野心的人，心術非常不正。”
“喜兒，以後你離他遠點，我怕他玷汙了你，帶壞了你。”
公孫媚娘板起臉對成喜男道。
“對呀，成夫人，您說得太對了。”
這時竟然響起劉牡丹的聲音。
我抬起頭向她看去，隻見她和吳小雨兩人正從食堂門口大步走來。
“牡丹。”
公孫媚娘立刻眉開眼笑，站起身跟劉牡丹打招唿。
“兒子，快起來，真不懂禮貌，牡丹來了都不起身。”
公孫媚娘對成喜男喝道。
“好吧。”
成喜男不情不願地站起身，然後對著走來的劉牡丹不鹹不淡地招唿道，
“劉營長早上好。”
“叫什麽劉營長，叫牡丹妹妹。”
公孫媚娘嗔怪道。
“阿媽，我叫不出來。”
“根本都沒什麽感情，叫不出口。”
成喜男不滿道。
“你，你這孩子，看我迴家不叫你阿爸收拾你。”
公孫媚娘生氣道。
“沒事沒事，成夫人，成大哥叫什麽無所謂，叫劉營長就叫劉營長吧。”
劉牡丹對公孫媚娘恭敬道。
公孫媚娘讓劉牡丹和吳小雨坐到她和宇文嬌娘一桌。
“牡丹，莫非這個王小雨，你也了解他？”
公孫媚娘道。
“了解啊，他第一次看見我，我就發現他眼神不對，我就知道他想和我做好朋友。”
“成夫人，還不止我呢，他還想和我小雨妹妹做好朋友。”
劉牡丹指了指吳小雨。
“成夫人好，我叫吳小雨，是一營一連一排一班班長。”
吳小雨敢情是第一次見到公孫媚娘，對公孫媚娘自我介紹道。
“嗯，不錯，挺俊俏的一個小姑娘。”
“吳小雨，歡迎你跟你牡丹姐姐去我家做客。”
公孫媚娘對吳小雨熱情道。
“好的，成夫人客氣。”
吳小雨恭敬道。
吳小雨啊吳小雨，你對成喜男公孫媚娘客客氣氣，對我兇巴巴，真是氣死我也。
現在加上劉牡丹吳小雨，一共四個女人，都要來說我的不是，我可受不了。
正好我也吃飽了，於是我什麽話也不說，端起飯菜托盤就朝洗刷窗口走去。
“小雨，你怎麽走了？”
成喜男對我喊道。
“我吃完了，幹嘛不走？”
“等著被一群母老虎霸淩嗎？”
我沒好氣道，頭也不迴。
“好你個王小雨，活膩歪了不是，竟然罵我們是母老虎？”
吳小雨立刻怒了，大聲訓斥我。
“好男不跟女鬥。”
我丟下一句話快步走了。
我把飯菜托盤子放下，正打算走出食堂，忽然想到一件大事，今天要美婦人宇文嬌娘一起去百貨大樓買收音機的事。
這下咋整？
想到這我不由自主地朝宇文嬌娘看去。
美婦人宇文嬌娘還真是聰明，似乎知道我想什麽似的，對我笑道，
“王小雨，你快過來啊，我有重要事跟你說。”
我心頭一喜，正好就驢下坡，快步走到宇文嬌娘跟前。
“臭小子，你現在身邊還有多少錢？”
宇文嬌娘問我。
“五百塊。”
我道。
“嗯，昨天你也看到了，張好寶送八百塊的收音機給你們小姐，你總不能輸給張好寶吧？”
宇文嬌娘道。
“當然，所以我正要向你借三百塊呢，我也要買八百塊的收音機送給我們小姐。”
我認真道。
“宇文副團長，不要借錢給他。”
吳小雨道。
“班長大人，你跟我有仇嗎？”
我生氣地瞪著吳小雨。
“你跟我沒仇，但我看不慣你去禍害別的女孩子。”
吳小雨道。
“吳小雨啊，話也不能這麽說哈。”
“我看那個水小姐，對王小雨還可以，君子成人之美。”
“我倒是希望王小雨和水小姐成為好朋友，這樣的話，王小雨也就收心了，不會糾纏你們也不會糾纏我們。”
宇文嬌娘道。
“宇文副團長，你恐怕忘記了王小雨做的夢吧？”
“不過沒關係，你還可以再去問問蔡副團長，王小雨是不是在夢裏叫了五個人的名字，小姐，嬌嬌姐，夢兒，牡丹，麗娘？”
“你以為王小雨這種心術不正之人，會被鎮長小姐收心？”
劉牡丹卻撇了撇嘴道。
“嗨，我說劉牡丹，能不能不胡說八道？”
我必須狡辯，否則我就給公孫媚娘留下心術不正的印象了。
“我那次做夢，是因為怕你們五個人被妖怪抓去了，又沒有什麽別的想法。”
“而且在夢裏我是和你們五個人一起去了那桃花山，你們突然走了，我當然要叫你們啊，要問你們為什麽把我一個人扔在山上？”
“一個夢而已，你還當真了？”
“好啊，王小雨，你真行。”
“死不承認是吧？”
“好，總有一天我會抓你現行，看到時你還怎麽狡辯？”
劉牡丹氣唿唿道。
“牡丹，為這種癟三生氣不值得。”
“對了，你們怎麽不吃飯啊？”
公孫媚娘道。
“是啊牡丹姐，我們光顧著說話，都忘記了打飯吃。”
吳小雨後知後覺道。
說罷她就和劉牡丹打飯去了。
“教官你吃完了沒？咱們走吧，先去買收音機，然後去學堂。”
我催促宇文嬌娘。
“好了好了，催命鬼似的，真是討厭。”
“我現在就走，把剩下的雞蛋和油條帶走。”
宇文嬌娘不耐煩道，把兩個雞蛋放兜裏，然後手裏拿著三根油條，起身就走。
“誒，妹子，等一下我們，我們也要去百貨大樓買裙子啊。”
公孫媚娘對宇文嬌娘大聲道。
“不了，牡丹她們還沒吃飯呢，我們等不及。”
宇文嬌娘頭也不迴道。
我和宇文嬌娘走出食堂，宇文嬌娘突然輕輕問我，
“臭小子，我和公孫媚娘，誰最漂亮？”
“一樣漂亮。”
我隨口道。
“不說實話是吧？好，我不借錢給你。”
宇文嬌娘認真道。
“不是吧，誰最漂亮重要嗎？”
我驚詫道。
“對我很重要。”
宇文嬌娘看著我的眼睛。
我想了一下，覺得這女人肯定是因為我說了公孫媚娘比她還要漂亮而傷心了。
畢竟女人都愛美嘛，不服氣別的女人比自己漂亮。
“你最漂亮，那公孫媚娘眼睛是狐狸眼，帶著一股子邪氣。”
沒辦法，為了討眼前這個女人的歡喜從而借到三百塊錢，我隻好給公孫媚娘編出一個缺點，再說公孫媚娘也聽不到我現在說她壞話。
“哈，我就說嘛，公孫媚娘的眼睛就有問題。”
“是個男人都嫌棄。”
“狐狸眼，聽名字就讓人感到惡心。”
宇文嬌娘開心道，立刻從褲兜裏掏出三張大鈔遞給我。
我急忙伸手接過，生怕宇文嬌娘反悔似的。
“小雨，恕我直言，一個男孩子不要跟那麽多女人做好朋友，你啊，其實就跟水小姐一個人做好朋友，我覺得挺好的，你們挺般配，關鍵還是老鄉。”
宇文嬌娘誠懇道。
“哦，謝謝教官的忠告，我會認真考慮的。”
我有口無心道。
其實我內心是這樣想的：
開玩笑，小姐當然是我好朋友，其他人先不說，你宇文嬌娘我就不會放手，死纏爛打也要跟你做好朋友。
很快我們就到了大院門口，看見花蕾蕾正在門衛室看書。
“蕾蕾，怎麽不去吃飯？”
宇文嬌娘道。
“哦，嬌嬌姐。”
“哈，小雨哥，你們都吃了？”
“這是要去學堂嗎？”
花蕾蕾看見我，明顯比看見宇文嬌娘更有興趣。
“是啊，蕾蕾，我昨天給你的五十塊錢，你自己買衣服，不要存著。”
“哦，對了，要不你現在就和我們一起去百貨大樓吧？”
“我去買收音機，你去買的確良衣褲。”
我歡喜道。
“這？不好吧？”
“小雨哥，你給我的錢，真的是讓我買衣服嗎？”
花蕾蕾小心翼翼道。
“嗨，我王小雨是偽君子嗎？說話不算數嗎？”
“走，食堂早飯你都不用吃了，直接到宇文教官弟弟的飯館打包，在車上吃。”
“現在就跟我走。”
我嚷嚷道。
“可是大門誰看啊？”
花蕾蕾猶豫道。
“這個好辦，我叫個軍官幫你看門，他一定樂意，今天不用去野外訓練了。”
“不過，叫誰呢？”
宇文嬌娘自言自語道。
“嗨，叫我隔壁老熊啊，他昨天傍晚還跟我抱怨訓練好辛苦哩。”
我笑道。
“好，那你上去跟他說，就說是我說的，宇文團長那兒我會替他說。”
宇文嬌娘道。
“好。”
我答應一聲，就快步向三號樓走去。
我一分鍾都不耽擱，很快到了三號樓，然後又到三樓，到307房一看，熊二虎的房門開著，熊二虎正在刮胡子。
“熊大哥，宇文副團長叫你今天不要去訓練，代替花蕾蕾看一下大門。”
我道。
“有這樣的好事？小雨，你可別開玩笑，宇文副團長跟我非親非故，平時都不怎麽跟我說話不拿正眼看我，現在這麽關照我？”
熊二虎收起刮胡子刀，驚詫地看著我。
“哈哈，不是她關照你，是我關照你訓練辛苦，正好花蕾蕾今天上午沒空，我就向宇文教官推薦你臨時看門。”
我笑道。
“哦，原來是托了你的福。”
“好勒，不過宇文團長那兒，宇文副團長要說一下哦。”
熊二虎高興道。
“那是自然。”
“不過你最好現在就下樓去門衛室。”
我笑道，便徑直下樓去了。
我幾乎是跑下樓，然後又跑到大院門口。
“都談好了，咱們走吧。”
我對花蕾蕾高興道。
“小雨哥，你對我真好。”
花蕾蕾鼻子有點酸。
“小丫頭，別想多了，王小雨隻想跟他們春水鎮鎮長小姐做好朋友。”
“你知道嗎？我們現在去百貨大樓就是他為了給鎮長小姐買高檔收音機！”
宇文嬌娘很不識趣地說道。
“那也沒什麽，隻要小雨哥哥快樂，他跟誰做好朋友我都祝福他一生幸福。”
花蕾蕾真誠道。
這一刻我承認我眼眶紅了，我轉過身不看花蕾蕾，我怕自己控製不住流眼淚。
此時此刻，我們誰都沒有說話，應該是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吧。
“小雨，我們來了。”
正沉思間，我聽到熊二虎的聲音。
我抬頭一看，隻見熊二虎和孫陽謀大步走來。
兩人對宇文嬌娘打招唿，宇文嬌娘卻隻嗯了兩聲，看都不看他們。
“那個熊大哥，那我們就走了。”
“辛苦你了。”
我對熊二虎感謝道。
“放心吧，小雨，我會看好門的。”
熊二虎對我揮揮手。
隨後我們三人走出大院大門口，我一抬頭就看見宇文嬌娘的白色汽車停在大院牆下。
我們先後都上車。
“蕾蕾，我們先去我弟弟飯館，不用打包，你就在那兒吃，十幾分鍾而已，不用急。”
宇文嬌娘道。
“好。”
花蕾蕾道。
這時路上人少，車子更少，宇文嬌娘把車子開得很快，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宇文嬌娘弟弟飯館。
我們三個剛在宇文小仙幹飯館門口下車，高個俊俏少婦陳荷花就迎了出來。
“姐，遠遠就看見你的白色汽車來了。”
“姐，今天怎麽這麽早？”
宇文嬌娘一下車，就被陳荷花挽著胳膊問道。
我和花蕾蕾則跟在她們後麵往飯店裏麵走。
“沒什麽，就是我們今天要去百貨大樓買收音機，然後又要去高武學堂上課，所以早起了。”
“你隻要給這個小妹搞一碗豬肉大蔥水餃，再加兩個荷包蛋即可。”
宇文嬌娘道，便在靠門口一張桌子邊坐下。
“好勒。”
陳荷花爽快道，然後就去廚房準備了。
我在宇文嬌娘左邊坐下，花蕾蕾則在我左邊坐下。
“嬌嬌姐，我還隻去過一次百貨大樓哩，還是去年中秋節牡丹姐帶我去的。”
花蕾蕾道。
“哦，百貨大樓好玩嗎？”
宇文嬌娘隨口道。
“好玩是好玩，可是那天我被三樓服裝專櫃的一對母女花售貨員鄙視了，牡丹姐氣不過，差點跟她們打起來，所以我們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
花蕾蕾有些傷感道。
“還有這事？是不是號稱百貨大樓兩枝花的方薇薇和她女兒方麗麗？”
宇文嬌娘略顯驚詫道。
“就是她們。我當時因為太喜歡一件衣架子上掛著的天藍色的確良連衣裙，就摸了一把，結果被方麗麗看到了，不，其實我一進門她就一直監視著我，把我當賊一樣監視，她非要說我手不幹淨，把連衣裙弄髒了，逼我買。”
“那件連衣裙標價三百塊，是牡丹姐三個月的工資，我哪有錢買啊？”
花蕾蕾委屈道。
“哼，這個潑婦，名聲很差的。”
“我聽說她把自己老公也不當根蔥，逼老公讓女兒跟自己姓，姓方。”
“你說天下哪有讓兒女跟阿媽姓的道理？又不是倒插門女婿。”
宇文嬌娘憤然道。
“姐，這潑婦還有更不要臉的呢。”
“我聽人說，她母女多次被顧客投訴，工作卻穩如泰山，於是就有人說，她跟百貨大樓經理司馬吹風有一腿。”
這時陳荷花走過來，在我對麵坐下道。
“荷花，這話可不能亂說。”
“這不僅僅是有關那潑婦的名節，而且關乎司馬吹風的名譽。”
“這司馬吹風可是第五副市長司馬忠信的親弟弟。”
宇文嬌娘認真道。
“姐，我沒有亂說，大家都這樣說。”
“你看哈，就這潑婦母女對顧客傲慢的態度，早就應該下崗了。”
“而司馬吹風卻這麽護著她們，為啥？沒有道理嘛。”
陳荷花不服道。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事情怎麽能僅憑推理就下結論呢？”
宇文嬌娘搖搖頭道。
“對了，荷花，你怎麽跑出來了？”
“廚房可不能缺人，萬一引起火災呢？”
“嗯，小仙父子還沒起床吧？”
“荷花，我知道你寵溺小仙，但可不能這麽個寵法。”
宇文嬌娘皺眉道。
“姐，沒事，我這就去廚房。”
“小仙頭有點發燒，讓他多睡一會。”
陳荷花立刻起身，往廚房快步走去。
“方薇薇，方麗麗，名字倒是挺好聽的。”
“就是不知道人長得怎麽樣？是否名副其實？”
我喃喃自語道。
“怎麽，你對她們感興趣？”
宇文嬌娘對我翻白眼。
“小雨哥哥，她們長得很漂亮的。”
“這麽說吧，幾乎跟牡丹姐不相上下。”
“就是性格太差了，老跟顧客抬杠吵架。”
花蕾蕾道。
“不會吧，你牡丹姐可是跟市長千金並稱“白鹿雙豔”，如果方薇薇方麗麗真有你牡丹姐漂亮，那應該稱“白鹿四豔”嘛。”
我不信。
“哎呀，這些稱唿不一定就是事實啊。”
“也許是因為牡丹姐是天堂門白鹿市堂口劉府千金，皇甫夢兒是市長千金，她們的名聲都遠遠大於方薇薇方麗麗。”
“我聽人說，方薇薇阿爸是個裁縫，而方薇薇老公潘玉僅僅是白鹿第一高中的經文老師，一個月薪水才四十塊，隻比我這個看大門的多十塊。”
“不過潘玉雖然窮，但卻是白鹿市五大美男之一。”
“自古美人出寒家，這話在方薇薇方麗麗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驗證。”
花蕾蕾道。
我一聽立刻興趣大增，看來這售貨員母女花也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蕾蕾，她們母女身高體重多少？”
我急切地問道。
“嗯，身高體重跟公孫媚娘差不多，不過她們比公孫媚娘年輕啊。”
“方薇薇今年三十二歲，方麗麗十六歲。”
花蕾蕾道。
“你說的公孫媚娘是不是成喜男副排長的阿媽？”
我問。
“是啊，成喜男是你們高武學堂第一美男，可是他都沒有資格進入白鹿市五大美男之列。”
花蕾蕾道。
“不會吧，方麗麗一個十六歲的姑娘，竟然有三米高，四百斤？”“太誇張了吧？”
我難以置信。
“遺傳唄。”
陳荷花隨口道，這時她端著飯菜托盤來了，把水餃和荷包蛋都放在花蕾蕾麵前。
“快吃吧，蕾蕾。”
宇文嬌娘道。
“嗯。”
花蕾蕾答應一聲。
陳荷花則在桌子邊坐下。
“陳大姐，我覺得挺奇怪的，這方薇薇家是寒門，老公又窮，一個月才四十塊，她們吃什麽這麽高這麽胖這麽美啊？”
我對陳荷花奇怪道。
“啥？”
“你說方薇薇家是寒門？”
“方薇薇家是小土豪好吧，你說寒門？”
“一個月四十塊工資低嗎？”
“我們這個小飯館一個月純收入一般都隻有六十塊，養活我一家三口，我們才是真的寒門。”
“你再看看方薇薇家，她老公潘玉四十塊一個月，方薇薇一百塊一個月，方麗麗七十塊一個月，她們一家三口一個月純收入就是二百一十塊。”
“而且我聽說，方薇薇方麗麗那個服裝櫃還有顧客給小費，因為好衣服來了，大家都搶著買。”
“王小雨，你是讀書的學生，算算賬，方薇薇母女是寒門嗎？”
陳荷花氣憤道，語氣帶著嫉妒。
“啊啊，原來是這樣，這完全是土豪啊，難怪吃得又胖又高又美！”
我後知後覺道。
“噗嗤”一聲，宇文嬌娘笑了，對我道，
“胖是可以吃出來的，但美貌就是遺傳，好吃好喝是絕對吃不出來的。”
“嗯，姐說得對。”
“所以我說嘛，這方薇薇母女絕對是勾搭上了司馬吹風，甚至是司馬忠信。”
“男人哪有不好色的？”
“這母女花長得這麽漂亮，除非是太監才抵擋得住她們的誘惑。”
“而且，姐，你沒有看到她們母女熱天穿得有多暴露，完全是勾引男人。”
“傳言不虛啊，姐。”
陳荷花完全是一個喜歡八卦的人，說得眉飛色舞。
“荷花，你又來了不是？”
“還越說越離譜，什麽司馬忠信都沾上了？”
“荷花，我可告訴你，以後絕對不要亂說話，尤其是議論白鹿市上流社會的人，比如市府官員，高武學堂高層，大家族家主，宗門幫派首腦之類的人。”
“否則哪天得罪了市裏上流社會的大人物，麻煩就大了。”
宇文嬌娘對陳荷花正色道。
“姐，有這麽嚴重嗎？”
陳荷花愕然。
“有啊，人心險惡，不得不防啊。”
宇文嬌娘點頭道。
“好的，我以後絕對不說了。”
“其實我也沒有對別人說過，我都是聽別人說。”
“而且今天是跟你們說，王小雨是你的學生，蕾蕾是你的屬下，又跟你很熟，所以我才說的。”
陳荷花道。
“嗯，知道就好。”
宇文嬌娘道。
我王小雨，可是個清純的好男兒好吧。
我對宇文嬌娘翻了白眼，直接懟她，
“宇文副團長，您不但是我的教官，現在還是我的高級上司，這樣毀我清白，如果導致我找不到女朋友，後果很嚴重，那麽你可要對我的一生負責額。”
我心裏卻樂了，又逮到機會吃宇文嬌娘的豆腐了。
“好啊，我會對你的一生負責的。”
“對了，王小雨同學，你就在我家當個男保姆吧，負責照顧我家小狗包子的飲食起居！”
“哈哈哈，你可滿意我對你一生的安排？”
宇文嬌娘得意地笑了。
“小狗包子？”
我一愣，不過很快明白了宇文嬌娘的話，這美婦人宇文嬌娘真是狡猾無比，不但讓我吃不了她豆腐，反而趁機羞辱了我。
我假裝發怒，直唿其名叫道，
“好你個宇文嬌娘，欺人太甚，我堂堂男子漢豈能當一條狗的保姆？”
“等著，我要去皇甫市長那兒投訴你，告你肆意欺壓下屬的尊嚴！”
“去啊，哈哈，總是扯虎皮拉大旗。”
“王小雨，歡迎你投訴我。”
宇文嬌娘卻笑道，把我的恐嚇根本不當迴事。
“妹子，這臭小子是不是對你有什麽企圖？”
美婦人公孫媚娘道。
“是啊，他一肚子壞水，可瞞不了我。”
“他的心思我都知道。”
宇文嬌娘道。
公孫媚娘轉過身，盯著我道，
“小子，我公孫媚娘最看不慣不學好的壞小子，見一個我打一個。”
“老實說，你剛才坐在那桌盯了我那麽久，是不是對我也有壞心思？”
想不到公孫媚娘這麽直接，竟然把我剛才一直看她的事都說了出來，我也是有點頭大，不顧仍然狡辯道，
“沒錯，我是看了你那麽久，不過不是對你有什麽壞心事，而是在研究一個女人，究竟是因為吃了什麽才能吃得像你這麽肥這麽高大這麽美？”
“阿媽，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我們學堂美女多的是，而且我知道他們春水鎮的鎮長小姐水美娘，小雨，張好寶，還有高大粗，都在向她大獻殷勤，搶著送她收音機。”
“再說你都四十二歲了，小雨一個毛頭小子能對你有什麽壞心思？”
“我估計小雨就是好奇，像你這麽漂亮的女人，為什麽還長得這麽胖這麽高。”
成喜男認真道。
還別說，成喜男這小子，對我還真是不錯，從不把我往壞處想。
搞得我都有點慚愧，虧他對我這麽熱乎，我卻對他愛理不理，還想跟他阿媽做好朋友。
這一刻我內心是羞愧的。
不過誰叫他阿媽長得這麽迷人，我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無比渴望和他阿媽做好朋友也正常啊。
我自己也沒有辦法，我就是這麽個賤人，見到大美婦就想著要跟她們做好朋友。
我想控製自己這種愛好都根本控製不住啊。
“喜兒啊，你傻啊，虧你還比他年長幾歲，竟然被他灌了迷魂湯。”
“他心術不正的眼神，阿媽還看不出來嗎？”
“而且，你宇文阿姨就坐在這，她剛才說的話你沒聽到？”
“我敢肯定，這個小子絕對是個有野心的人，心術非常不正。”
“喜兒，以後你離他遠點，我怕他玷汙了你，帶壞了你。”
公孫媚娘板起臉對成喜男道。
“對呀，成夫人，您說得太對了。”
這時竟然響起劉牡丹的聲音。
我抬起頭向她看去，隻見她和吳小雨兩人正從食堂門口大步走來。
“牡丹。”
公孫媚娘立刻眉開眼笑，站起身跟劉牡丹打招唿。
“兒子，快起來，真不懂禮貌，牡丹來了都不起身。”
公孫媚娘對成喜男喝道。
“好吧。”
成喜男不情不願地站起身，然後對著走來的劉牡丹不鹹不淡地招唿道，
“劉營長早上好。”
“叫什麽劉營長，叫牡丹妹妹。”
公孫媚娘嗔怪道。
“阿媽，我叫不出來。”
“根本都沒什麽感情，叫不出口。”
成喜男不滿道。
“你，你這孩子，看我迴家不叫你阿爸收拾你。”
公孫媚娘生氣道。
“沒事沒事，成夫人，成大哥叫什麽無所謂，叫劉營長就叫劉營長吧。”
劉牡丹對公孫媚娘恭敬道。
公孫媚娘讓劉牡丹和吳小雨坐到她和宇文嬌娘一桌。
“牡丹，莫非這個王小雨，你也了解他？”
公孫媚娘道。
“了解啊，他第一次看見我，我就發現他眼神不對，我就知道他想和我做好朋友。”
“成夫人，還不止我呢，他還想和我小雨妹妹做好朋友。”
劉牡丹指了指吳小雨。
“成夫人好，我叫吳小雨，是一營一連一排一班班長。”
吳小雨敢情是第一次見到公孫媚娘，對公孫媚娘自我介紹道。
“嗯，不錯，挺俊俏的一個小姑娘。”
“吳小雨，歡迎你跟你牡丹姐姐去我家做客。”
公孫媚娘對吳小雨熱情道。
“好的，成夫人客氣。”
吳小雨恭敬道。
吳小雨啊吳小雨，你對成喜男公孫媚娘客客氣氣，對我兇巴巴，真是氣死我也。
現在加上劉牡丹吳小雨，一共四個女人，都要來說我的不是，我可受不了。
正好我也吃飽了，於是我什麽話也不說，端起飯菜托盤就朝洗刷窗口走去。
“小雨，你怎麽走了？”
成喜男對我喊道。
“我吃完了，幹嘛不走？”
“等著被一群母老虎霸淩嗎？”
我沒好氣道，頭也不迴。
“好你個王小雨，活膩歪了不是，竟然罵我們是母老虎？”
吳小雨立刻怒了，大聲訓斥我。
“好男不跟女鬥。”
我丟下一句話快步走了。
我把飯菜托盤子放下，正打算走出食堂，忽然想到一件大事，今天要美婦人宇文嬌娘一起去百貨大樓買收音機的事。
這下咋整？
想到這我不由自主地朝宇文嬌娘看去。
美婦人宇文嬌娘還真是聰明，似乎知道我想什麽似的，對我笑道，
“王小雨，你快過來啊，我有重要事跟你說。”
我心頭一喜，正好就驢下坡，快步走到宇文嬌娘跟前。
“臭小子，你現在身邊還有多少錢？”
宇文嬌娘問我。
“五百塊。”
我道。
“嗯，昨天你也看到了，張好寶送八百塊的收音機給你們小姐，你總不能輸給張好寶吧？”
宇文嬌娘道。
“當然，所以我正要向你借三百塊呢，我也要買八百塊的收音機送給我們小姐。”
我認真道。
“宇文副團長，不要借錢給他。”
吳小雨道。
“班長大人，你跟我有仇嗎？”
我生氣地瞪著吳小雨。
“你跟我沒仇，但我看不慣你去禍害別的女孩子。”
吳小雨道。
“吳小雨啊，話也不能這麽說哈。”
“我看那個水小姐，對王小雨還可以，君子成人之美。”
“我倒是希望王小雨和水小姐成為好朋友，這樣的話，王小雨也就收心了，不會糾纏你們也不會糾纏我們。”
宇文嬌娘道。
“宇文副團長，你恐怕忘記了王小雨做的夢吧？”
“不過沒關係，你還可以再去問問蔡副團長，王小雨是不是在夢裏叫了五個人的名字，小姐，嬌嬌姐，夢兒，牡丹，麗娘？”
“你以為王小雨這種心術不正之人，會被鎮長小姐收心？”
劉牡丹卻撇了撇嘴道。
“嗨，我說劉牡丹，能不能不胡說八道？”
我必須狡辯，否則我就給公孫媚娘留下心術不正的印象了。
“我那次做夢，是因為怕你們五個人被妖怪抓去了，又沒有什麽別的想法。”
“而且在夢裏我是和你們五個人一起去了那桃花山，你們突然走了，我當然要叫你們啊，要問你們為什麽把我一個人扔在山上？”
“一個夢而已，你還當真了？”
“好啊，王小雨，你真行。”
“死不承認是吧？”
“好，總有一天我會抓你現行，看到時你還怎麽狡辯？”
劉牡丹氣唿唿道。
“牡丹，為這種癟三生氣不值得。”
“對了，你們怎麽不吃飯啊？”
公孫媚娘道。
“是啊牡丹姐，我們光顧著說話，都忘記了打飯吃。”
吳小雨後知後覺道。
說罷她就和劉牡丹打飯去了。
“教官你吃完了沒？咱們走吧，先去買收音機，然後去學堂。”
我催促宇文嬌娘。
“好了好了，催命鬼似的，真是討厭。”
“我現在就走，把剩下的雞蛋和油條帶走。”
宇文嬌娘不耐煩道，把兩個雞蛋放兜裏，然後手裏拿著三根油條，起身就走。
“誒，妹子，等一下我們，我們也要去百貨大樓買裙子啊。”
公孫媚娘對宇文嬌娘大聲道。
“不了，牡丹她們還沒吃飯呢，我們等不及。”
宇文嬌娘頭也不迴道。
我和宇文嬌娘走出食堂，宇文嬌娘突然輕輕問我，
“臭小子，我和公孫媚娘，誰最漂亮？”
“一樣漂亮。”
我隨口道。
“不說實話是吧？好，我不借錢給你。”
宇文嬌娘認真道。
“不是吧，誰最漂亮重要嗎？”
我驚詫道。
“對我很重要。”
宇文嬌娘看著我的眼睛。
我想了一下，覺得這女人肯定是因為我說了公孫媚娘比她還要漂亮而傷心了。
畢竟女人都愛美嘛，不服氣別的女人比自己漂亮。
“你最漂亮，那公孫媚娘眼睛是狐狸眼，帶著一股子邪氣。”
沒辦法，為了討眼前這個女人的歡喜從而借到三百塊錢，我隻好給公孫媚娘編出一個缺點，再說公孫媚娘也聽不到我現在說她壞話。
“哈，我就說嘛，公孫媚娘的眼睛就有問題。”
“是個男人都嫌棄。”
“狐狸眼，聽名字就讓人感到惡心。”
宇文嬌娘開心道，立刻從褲兜裏掏出三張大鈔遞給我。
我急忙伸手接過，生怕宇文嬌娘反悔似的。
“小雨，恕我直言，一個男孩子不要跟那麽多女人做好朋友，你啊，其實就跟水小姐一個人做好朋友，我覺得挺好的，你們挺般配，關鍵還是老鄉。”
宇文嬌娘誠懇道。
“哦，謝謝教官的忠告，我會認真考慮的。”
我有口無心道。
其實我內心是這樣想的：
開玩笑，小姐當然是我好朋友，其他人先不說，你宇文嬌娘我就不會放手，死纏爛打也要跟你做好朋友。
很快我們就到了大院門口，看見花蕾蕾正在門衛室看書。
“蕾蕾，怎麽不去吃飯？”
宇文嬌娘道。
“哦，嬌嬌姐。”
“哈，小雨哥，你們都吃了？”
“這是要去學堂嗎？”
花蕾蕾看見我，明顯比看見宇文嬌娘更有興趣。
“是啊，蕾蕾，我昨天給你的五十塊錢，你自己買衣服，不要存著。”
“哦，對了，要不你現在就和我們一起去百貨大樓吧？”
“我去買收音機，你去買的確良衣褲。”
我歡喜道。
“這？不好吧？”
“小雨哥，你給我的錢，真的是讓我買衣服嗎？”
花蕾蕾小心翼翼道。
“嗨，我王小雨是偽君子嗎？說話不算數嗎？”
“走，食堂早飯你都不用吃了，直接到宇文教官弟弟的飯館打包，在車上吃。”
“現在就跟我走。”
我嚷嚷道。
“可是大門誰看啊？”
花蕾蕾猶豫道。
“這個好辦，我叫個軍官幫你看門，他一定樂意，今天不用去野外訓練了。”
“不過，叫誰呢？”
宇文嬌娘自言自語道。
“嗨，叫我隔壁老熊啊，他昨天傍晚還跟我抱怨訓練好辛苦哩。”
我笑道。
“好，那你上去跟他說，就說是我說的，宇文團長那兒我會替他說。”
宇文嬌娘道。
“好。”
我答應一聲，就快步向三號樓走去。
我一分鍾都不耽擱，很快到了三號樓，然後又到三樓，到307房一看，熊二虎的房門開著，熊二虎正在刮胡子。
“熊大哥，宇文副團長叫你今天不要去訓練，代替花蕾蕾看一下大門。”
我道。
“有這樣的好事？小雨，你可別開玩笑，宇文副團長跟我非親非故，平時都不怎麽跟我說話不拿正眼看我，現在這麽關照我？”
熊二虎收起刮胡子刀，驚詫地看著我。
“哈哈，不是她關照你，是我關照你訓練辛苦，正好花蕾蕾今天上午沒空，我就向宇文教官推薦你臨時看門。”
我笑道。
“哦，原來是托了你的福。”
“好勒，不過宇文團長那兒，宇文副團長要說一下哦。”
熊二虎高興道。
“那是自然。”
“不過你最好現在就下樓去門衛室。”
我笑道，便徑直下樓去了。
我幾乎是跑下樓，然後又跑到大院門口。
“都談好了，咱們走吧。”
我對花蕾蕾高興道。
“小雨哥，你對我真好。”
花蕾蕾鼻子有點酸。
“小丫頭，別想多了，王小雨隻想跟他們春水鎮鎮長小姐做好朋友。”
“你知道嗎？我們現在去百貨大樓就是他為了給鎮長小姐買高檔收音機！”
宇文嬌娘很不識趣地說道。
“那也沒什麽，隻要小雨哥哥快樂，他跟誰做好朋友我都祝福他一生幸福。”
花蕾蕾真誠道。
這一刻我承認我眼眶紅了，我轉過身不看花蕾蕾，我怕自己控製不住流眼淚。
此時此刻，我們誰都沒有說話，應該是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吧。
“小雨，我們來了。”
正沉思間，我聽到熊二虎的聲音。
我抬頭一看，隻見熊二虎和孫陽謀大步走來。
兩人對宇文嬌娘打招唿，宇文嬌娘卻隻嗯了兩聲，看都不看他們。
“那個熊大哥，那我們就走了。”
“辛苦你了。”
我對熊二虎感謝道。
“放心吧，小雨，我會看好門的。”
熊二虎對我揮揮手。
隨後我們三人走出大院大門口，我一抬頭就看見宇文嬌娘的白色汽車停在大院牆下。
我們先後都上車。
“蕾蕾，我們先去我弟弟飯館，不用打包，你就在那兒吃，十幾分鍾而已，不用急。”
宇文嬌娘道。
“好。”
花蕾蕾道。
這時路上人少，車子更少，宇文嬌娘把車子開得很快，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宇文嬌娘弟弟飯館。
我們三個剛在宇文小仙幹飯館門口下車，高個俊俏少婦陳荷花就迎了出來。
“姐，遠遠就看見你的白色汽車來了。”
“姐，今天怎麽這麽早？”
宇文嬌娘一下車，就被陳荷花挽著胳膊問道。
我和花蕾蕾則跟在她們後麵往飯店裏麵走。
“沒什麽，就是我們今天要去百貨大樓買收音機，然後又要去高武學堂上課，所以早起了。”
“你隻要給這個小妹搞一碗豬肉大蔥水餃，再加兩個荷包蛋即可。”
宇文嬌娘道，便在靠門口一張桌子邊坐下。
“好勒。”
陳荷花爽快道，然後就去廚房準備了。
我在宇文嬌娘左邊坐下，花蕾蕾則在我左邊坐下。
“嬌嬌姐，我還隻去過一次百貨大樓哩，還是去年中秋節牡丹姐帶我去的。”
花蕾蕾道。
“哦，百貨大樓好玩嗎？”
宇文嬌娘隨口道。
“好玩是好玩，可是那天我被三樓服裝專櫃的一對母女花售貨員鄙視了，牡丹姐氣不過，差點跟她們打起來，所以我們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
花蕾蕾有些傷感道。
“還有這事？是不是號稱百貨大樓兩枝花的方薇薇和她女兒方麗麗？”
宇文嬌娘略顯驚詫道。
“就是她們。我當時因為太喜歡一件衣架子上掛著的天藍色的確良連衣裙，就摸了一把，結果被方麗麗看到了，不，其實我一進門她就一直監視著我，把我當賊一樣監視，她非要說我手不幹淨，把連衣裙弄髒了，逼我買。”
“那件連衣裙標價三百塊，是牡丹姐三個月的工資，我哪有錢買啊？”
花蕾蕾委屈道。
“哼，這個潑婦，名聲很差的。”
“我聽說她把自己老公也不當根蔥，逼老公讓女兒跟自己姓，姓方。”
“你說天下哪有讓兒女跟阿媽姓的道理？又不是倒插門女婿。”
宇文嬌娘憤然道。
“姐，這潑婦還有更不要臉的呢。”
“我聽人說，她母女多次被顧客投訴，工作卻穩如泰山，於是就有人說，她跟百貨大樓經理司馬吹風有一腿。”
這時陳荷花走過來，在我對麵坐下道。
“荷花，這話可不能亂說。”
“這不僅僅是有關那潑婦的名節，而且關乎司馬吹風的名譽。”
“這司馬吹風可是第五副市長司馬忠信的親弟弟。”
宇文嬌娘認真道。
“姐，我沒有亂說，大家都這樣說。”
“你看哈，就這潑婦母女對顧客傲慢的態度，早就應該下崗了。”
“而司馬吹風卻這麽護著她們，為啥？沒有道理嘛。”
陳荷花不服道。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事情怎麽能僅憑推理就下結論呢？”
宇文嬌娘搖搖頭道。
“對了，荷花，你怎麽跑出來了？”
“廚房可不能缺人，萬一引起火災呢？”
“嗯，小仙父子還沒起床吧？”
“荷花，我知道你寵溺小仙，但可不能這麽個寵法。”
宇文嬌娘皺眉道。
“姐，沒事，我這就去廚房。”
“小仙頭有點發燒，讓他多睡一會。”
陳荷花立刻起身，往廚房快步走去。
“方薇薇，方麗麗，名字倒是挺好聽的。”
“就是不知道人長得怎麽樣？是否名副其實？”
我喃喃自語道。
“怎麽，你對她們感興趣？”
宇文嬌娘對我翻白眼。
“小雨哥哥，她們長得很漂亮的。”
“這麽說吧，幾乎跟牡丹姐不相上下。”
“就是性格太差了，老跟顧客抬杠吵架。”
花蕾蕾道。
“不會吧，你牡丹姐可是跟市長千金並稱“白鹿雙豔”，如果方薇薇方麗麗真有你牡丹姐漂亮，那應該稱“白鹿四豔”嘛。”
我不信。
“哎呀，這些稱唿不一定就是事實啊。”
“也許是因為牡丹姐是天堂門白鹿市堂口劉府千金，皇甫夢兒是市長千金，她們的名聲都遠遠大於方薇薇方麗麗。”
“我聽人說，方薇薇阿爸是個裁縫，而方薇薇老公潘玉僅僅是白鹿第一高中的經文老師，一個月薪水才四十塊，隻比我這個看大門的多十塊。”
“不過潘玉雖然窮，但卻是白鹿市五大美男之一。”
“自古美人出寒家，這話在方薇薇方麗麗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驗證。”
花蕾蕾道。
我一聽立刻興趣大增，看來這售貨員母女花也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蕾蕾，她們母女身高體重多少？”
我急切地問道。
“嗯，身高體重跟公孫媚娘差不多，不過她們比公孫媚娘年輕啊。”
“方薇薇今年三十二歲，方麗麗十六歲。”
花蕾蕾道。
“你說的公孫媚娘是不是成喜男副排長的阿媽？”
我問。
“是啊，成喜男是你們高武學堂第一美男，可是他都沒有資格進入白鹿市五大美男之列。”
花蕾蕾道。
“不會吧，方麗麗一個十六歲的姑娘，竟然有三米高，四百斤？”“太誇張了吧？”
我難以置信。
“遺傳唄。”
陳荷花隨口道，這時她端著飯菜托盤來了，把水餃和荷包蛋都放在花蕾蕾麵前。
“快吃吧，蕾蕾。”
宇文嬌娘道。
“嗯。”
花蕾蕾答應一聲。
陳荷花則在桌子邊坐下。
“陳大姐，我覺得挺奇怪的，這方薇薇家是寒門，老公又窮，一個月才四十塊，她們吃什麽這麽高這麽胖這麽美啊？”
我對陳荷花奇怪道。
“啥？”
“你說方薇薇家是寒門？”
“方薇薇家是小土豪好吧，你說寒門？”
“一個月四十塊工資低嗎？”
“我們這個小飯館一個月純收入一般都隻有六十塊，養活我一家三口，我們才是真的寒門。”
“你再看看方薇薇家，她老公潘玉四十塊一個月，方薇薇一百塊一個月，方麗麗七十塊一個月，她們一家三口一個月純收入就是二百一十塊。”
“而且我聽說，方薇薇方麗麗那個服裝櫃還有顧客給小費，因為好衣服來了，大家都搶著買。”
“王小雨，你是讀書的學生，算算賬，方薇薇母女是寒門嗎？”
陳荷花氣憤道，語氣帶著嫉妒。
“啊啊，原來是這樣，這完全是土豪啊，難怪吃得又胖又高又美！”
我後知後覺道。
“噗嗤”一聲，宇文嬌娘笑了，對我道，
“胖是可以吃出來的，但美貌就是遺傳，好吃好喝是絕對吃不出來的。”
“嗯，姐說得對。”
“所以我說嘛，這方薇薇母女絕對是勾搭上了司馬吹風，甚至是司馬忠信。”
“男人哪有不好色的？”
“這母女花長得這麽漂亮，除非是太監才抵擋得住她們的誘惑。”
“而且，姐，你沒有看到她們母女熱天穿得有多暴露，完全是勾引男人。”
“傳言不虛啊，姐。”
陳荷花完全是一個喜歡八卦的人，說得眉飛色舞。
“荷花，你又來了不是？”
“還越說越離譜，什麽司馬忠信都沾上了？”
“荷花，我可告訴你，以後絕對不要亂說話，尤其是議論白鹿市上流社會的人，比如市府官員，高武學堂高層，大家族家主，宗門幫派首腦之類的人。”
“否則哪天得罪了市裏上流社會的大人物，麻煩就大了。”
宇文嬌娘對陳荷花正色道。
“姐，有這麽嚴重嗎？”
陳荷花愕然。
“有啊，人心險惡，不得不防啊。”
宇文嬌娘點頭道。
“好的，我以後絕對不說了。”
“其實我也沒有對別人說過，我都是聽別人說。”
“而且今天是跟你們說，王小雨是你的學生，蕾蕾是你的屬下，又跟你很熟，所以我才說的。”
陳荷花道。
“嗯，知道就好。”
宇文嬌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