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葉一口氣跑了很遠。


    她肯定不能朝走紅毯的地方跑去,而是跑向了一個走廊。


    奈葉對這兒一點都不熟悉,甚至都不知道怎麽走出去。


    而且還不敢輕易的試錯。


    因為她害怕打開了宴會廳的另一扇門,然後在打開的瞬間和那兩個人四目相對。


    奈葉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想了許久。


    最後終於冒出一個不算靠譜也不算恰當但是是到現在為止還不錯的選擇。


    於是奈葉靜默了兩秒,像是在給自己打氣,然後終於下定決心的翻開手提包,從裏麵拿出手機。


    接著從微信收藏裏麵找到了一個電話號碼然後編輯信息發了過去。


    此時,宴會廳中。


    鬱初年和付斯齊站在一起。


    付斯齊身邊還有一個身材高挑的混血美女。


    兩個人正在舉杯談笑。


    付斯齊耳上的銀色耳釘跟他的笑容一樣十分亮眼。


    他旁邊的女人被他逗得連連發笑。


    這幅畫麵肯定算是郎才女貌,很登對,而且和諧有愛。


    當然如果忽略掉付斯齊另一邊低氣壓的話。


    鬱初年手上也拿著一杯紅酒,可惜他沒有與之碰杯的人。


    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杯中的液體中,思緒放空。


    整個腦子都被剛才奈葉的行為和話語所占據。


    她冷漠的眼神,決絕的語氣,還有難聽的話。


    鬱初年每次覺得自己很了解她,但每次又被她親手打碎。


    他實在不知道該拿奈葉怎麽辦,於是淺淺借酒消愁,抬手將高腳杯口遞到口邊,剛想下肚時。


    付斯齊和美女的酒杯一同遞了過來。


    “幹杯。”


    “cheers。”


    其中就付斯齊笑的最開心,美女其次,鬱初年笑不出來。


    但禮節問題,他伸手碰杯。


    別人都是輕抿,就鬱初年直接幹了。


    付斯齊連忙用流利的英語對旁邊的女生道,“我們不用幹完,他是個酒鬼。”


    美女不在意,但是不影響她先走一步。


    付斯齊這才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好兄弟身上。


    “你又傷的哪門子心?你那小女朋友又跑了?”


    鬱初年沒說話,給了他一個眼神,後者就明白了一切。


    同情是不存在的,隻有幸災樂禍,“搞笑,剛才不還是在一張車上?”


    鬱初年的情事最能引起付斯齊的興致,“她是跳車走的,還是剛才走的,你不想讓人走就去追啊,在這兒當個抑鬱王子是想搶走我的魅力值?”


    沒去追奈葉,一是因為鬱母和奈夫人都在,二是以奈葉的那種態度自己去了也隻是吵架。


    而且想著奈葉現在反正還不能和自己解綁。


    所以鬱初年便沒有衝動。


    鬱初年懶得和付斯齊說太多。


    當初就後悔喝酒向他吐露出了自己的心事,然後每逢什麽時候他都要拉出來說一說。


    付斯齊見他沒說話,嘖了一聲,“瞧瞧你這悶葫蘆,你能不能向我學學,多學點撩人的東西。”


    對此,鬱初年有所反駁,“你怎麽知道我私底下不會撩。”


    反正奈葉喜歡,雖然那是曾經。


    付斯齊被他的“自信”整得無語,想著再敬他一杯,結果被手機消息給打斷。


    他本以為是什麽無關信息,結果大致掃完之後,嘴角根本壓不住。


    鬱初年瞥過去一眼,付斯齊立馬強製收住嘴角。


    然後故作感同身受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哥們兒先出去一趟,你慢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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