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葉轉身就走,準備從另外一個出口出去。


    “同學你好。”


    結果背後傳來清脆一聲。


    奈葉穿著軍訓服,誰看都知道是新生。


    黎海棠上前幾步,“你知道你們的學生會主席在哪兒嗎?”


    奈葉本僵硬的身軀更加冷。


    學生會主席是鬱初年。


    黎海棠特意跑到這兒找他幹什麽。


    而且上次遇見她的時候,她是和鬱初年的姐姐在一塊兒。


    那個時候奈葉覺得和鬱初年不是很熟,沒有達到可以嘮家常的地步所以沒有仔細詢問。


    本以為黎海棠隻是在開學之前來這兒旅遊,結果還沒走。


    黎海棠見前麵這女生沒理她,暗想這女生真不禮貌,稀罕找她問呢。


    這下不用奈葉避開,黎海棠已經拎著小包噠噠噠的走向前。


    正好從奈葉的身旁擦過,這下輪到奈葉看見她的背影。


    在她瞳孔驟縮的瞬間,黎海棠的步伐止住,似乎有什麽感應一樣,像是遇到了熟人。


    但是等黎海棠迴頭的時候,穿著軍訓服,身材纖細的女生已經小跑了出去。


    她皺眉暗道,“奇奇怪怪的人。”


    不過也隻是不起眼的人物,她來這兒還有正事要做。


    等軍訓晚會結束,把初年哥帶到宴會的地方。


    這是鬱穗姐拜托的事,她一定得好好執行了。


    經過問第一個人被拒,黎海棠還以為找人會挺困難,結果沒想到隻走了幾步,迎麵就撞上了正信步過來的男人。


    第一次見鬱初年,他穿著正裝,和鬱穗姐所形容的清冷貴公子一模一樣。


    黎海棠的理想型本來是具有少年感的大男孩類型,對於西裝革履的並不感冒,或許是因為被父親帶著在名利場裏麵看多了。


    總覺得西裝革履的不是上了年紀的老男人,就是遊手好閑的二世祖。


    這個紮根於她心中的刻板印象被鬱初年打破。


    第二次見麵更甚,看著穿休閑裝的鬱初年簡直是她心目中的天選之子,隻是可惜他懷裏有一個女生。


    本來挺失望,結果一打聽發現他壓根就沒有談戀愛,那隻是他的朋友。


    黎海棠便又燃起興致。


    現在走過來的鬱初年穿著白色襯衫,更是擊中了她的心巴,隻是他似乎情緒不佳,一直皺著眉頭。


    不過這樣更好。


    黎海棠很願意扮演解語花。


    她站定身子,快速扒了一下臉頰處的卷發,輕了輕嗓子,以最好的姿態迎上去,“嗨...”


    嘍還沒說完。


    就見鬱初年跟沒聽見一樣直接從她旁邊走過。


    而且目不斜視的樣子似乎根本不認識黎海棠。


    後者安慰自己是因為天色太暗,看不清是正常的。


    而且他的性格就是這樣,黎海棠表示能理解,隻要多主動主動就行。


    她心態還不錯,轉身又跟上去,喊了一聲,“初年哥。”


    聽見聲音的男人挺住轉了過來。


    在看見女人的臉後,恍惚了一秒又正常。


    隻是這一秒都被黎海棠捕捉到,在她看來這是男人看失神的表現。


    畢竟她戀愛經驗豐富,隻要對方一個眼神和一句話她就知道大概的意思。


    這不得不讓她又迴想起兩人的初見,他似乎也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小小失落的心在這瞬間又迴了過來。


    她甜甜笑著,“鬱穗姐讓我來接你去她那兒。”


    鬱初年轉身的時候便認出了這人。


    他沒想到鬱穗找了一個和自己完全不熟的人來喊他過去。


    難不成堂姐覺得自己能跟著這人過去?


    鬱穗的局向來無聊,鬱初年毫無興趣。


    拒絕也是相當明顯,“不去,勞煩。”


    黎海棠還是第一次被這樣毫不留情的拒絕,她啊了聲,連忙又道,“可是鬱穗姐讓我一定要把你帶過去,我已經答應她了。”


    鬱初年了解鬱穗,而鬱穗也了解鬱初年,她知道自己不吃軟也不吃硬,隻看心情,所以她不可能會囑咐黎海棠這句話。


    在自己沒欺負人的前提下,對待不熟的人鬱初年不會過分在意她們的情緒。


    他落下一記眼光,毫不在乎,“這是你的事。”


    誰叫她要答應。


    鬱初年就這樣拒絕的徹底,不給黎海棠一點努力的機會。


    讓她留在原地風中淩亂了許久。


    不是,這人前一秒不還對自己有點意思嗎?


    難不成是欲擒故縱?


    ...


    奈葉已經買了小蛋糕提迴宿舍。


    坐在椅子上看著桌上的小蛋糕發呆。


    連甜品都沒了興趣吃那就代表她不止是情緒低落,還有更糟糕的感覺。


    坐立不安,渾身顫抖,心裏焦慮難耐。


    她在害怕,害怕黎海棠再一次讓自己的生活成為笑話。


    偏偏又是在自己和鬱初年鬧矛盾的時刻。


    奈葉彷佛又看見了下雨天自己被父親關在門外,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已經是別人家的孩,別再過來了。”


    “不然海棠又要和我生氣。”


    都說血緣關係是最深的羈絆。


    但到了奈葉這兒,隻有無盡的嫌棄。


    無所謂了,隻是偶爾的想起,一會兒就會沒事。


    隻是鬱初年的那句讓她離開的話太過清晰,清晰得令她眩暈。


    可是就在她整理好心情準備吃蛋糕的時候,鬱初年發來了語音信息。


    “阿西法生病了,我一會兒有事,你能不能幫我帶它去一下醫院。”


    正玩著小球球開心的阿西法聽見這個,立馬止住了動作,還瞪大了貓眼然後喵嗚一聲。


    似乎在說我這個繼父怎麽在咒我。


    鬱初年聽見它這樣中氣十足的叫聲,一個眼刀過去讓它閉嘴。


    然後又語氣溫和的再一次補充,“你知道的,阿西法不讓一般人抱。”


    奈葉連續放這兩句語音好幾遍,確認無誤是鬱初年發過來的。


    這人怎麽迴事。


    奇奇怪怪。


    但奈葉莫名聽出來他好像在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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