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初年迴國後再過一周就是奈葉軍訓的時候。


    已經過了一二十天,兩人的聊天記錄不再是奈葉單方麵的發圖片過去。


    從奈葉發的那張帶手指圖片開始,鬱初年就象征性的迴複了幾字。


    “好的。”


    “謝謝。”


    “....”


    十分官方。


    奈葉也就迴過去幾個可愛的表情包,然後便沒有下文,就等著繼續延續。


    這似乎都成了兩人之間的習慣。


    無論旅遊中的鬱初年在幹什麽,他都會肢體習慣的打開手機,等著照片發過來後,這一天才算是完成了。


    不過在他迴國的一周前,這個習慣被另一端的女生打破。


    ...


    奈葉一般十點下班。


    因為那天老板女兒生日,他開心得不行,想早點下班便也讓奈葉早點迴去。


    作為打工人的奈葉自然也喜得不行,喜得差點將這個消息和鬱某分享。


    幸好她的意識及時迴籠。


    兩人現在可不是能夠分享日常的關係。


    都怪這些時間來她點開鬱初年的聊天框點慣了。


    奈葉連忙拍拍臉蛋讓自己清醒清醒,然後騎著電瓶車朝自己的小屋出發。


    她就差哼著歌上樓開門。


    可惜愉悅的心情在開門不到十秒的瞬間就被打破。


    房間是黑的,奈葉下意識去按牆上的開關。


    結果比她還快的是另外一人的手。


    寬厚粗糙的手掌直接壓住她的,下一秒是沐浴露夾雜著男性氣息的味道撲鼻而來,奈葉被一個大力抵在了牆上,油膩惡心的話砸下來,“寶貝你終於迴來了,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哼哼唧唧,膩膩歪歪。


    奈葉猜到了這是誰,她舍友的好男友。


    “放開我!你認錯了。”


    奈葉屈膝去頂,直中他下懷。


    黃毛小子吃痛一聲,鬆開了束縛,


    “我艸你個奶奶的腿。”


    奈葉焦急的趕忙去碰開關,有了光亮才有了那麽一點安全感。


    而這時,女主角正好從外麵開門進來,尖叫喜悅的一聲,“寶貝!”


    以為她親愛的馬上就會過來親她。


    結果隻見男人靠在牆上捂著蛋蛋,身邊還站著一個臉色煞白同時眼神冷淡的奈葉。


    蘇琪啊了一聲,“這是怎麽迴事,寶貝你怎麽了?”


    黃毛見到女友委屈得很,惡人先告狀,


    “嗚~寶貝,你舍友踢我,我隻是把她誤以為是你了,她可能以為是我對她有什麽意思才這樣的吧。”


    奈葉聽得犯惡心。


    在蘇琪怒目準備開口時,奈葉忍不住的先一步反擊,“我一開始來和你合租的時候就說好了不能把男朋友帶進來對不對,之前你帶了一次我想因為特殊原因讓他暫住一晚,結果他連住了好幾晚,這我什麽都沒說,但是今天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但凡一個女生迴家的時候遇見剛才這樣的情況都會嚇得魂飛魄散,甚至會有陰影。


    蘇琪不占理,但反正她現在找到了男朋友也不怕沒人和她攤房租,一改之前和氣的麵貌咄咄逼人,“那你別租了,反正我是第一個和房東簽合同的租客,你是找我租的,現在我不想和你租了,那你就走唄。”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包括人也是。


    奈葉已經免疫,她嗬嗬一笑,雖然錢不多但也不能在這種人麵前失了氣勢,不然她一定會得寸進尺,“好啊,那你把我提前交的三個月房租給我,3000一分不能少。”


    蘇琪癟癟嘴想著給就給,結果黃毛製止住了她,接著不懷好意的看向奈葉,“可是你在合同期間搬走是違約,需要賠償。”


    蘇琪也跟著附和,“對呀。”


    兩人找茬也不知道把合同拿出來看看。


    奈葉才不虛,臉上盡顯對這兩人的嘲諷,“那報警吧,讓警察叔叔來看看合同,裏麵有沒有寫提前退租需要賠償這條項款。”


    或許因為平時的奈葉看著很好講話,隻要她稍微發脾氣就顯得很不好惹。


    小兩口在對視之間,奈葉已經走到了房間。


    她一開始是準備找新房子,但是在京北租整間實在太難了。


    所以想著忍一忍到開學就好了,到時候就可以住宿舍。


    如果是舍友的脾氣什麽她可以忍,但是出租屋裏麵有另一個男性她如何都忍不了。


    就跟定時炸彈一樣,會讓奈葉連睡覺都不敢。


    一時半會兒找不到房子,常住青年旅舍也不是辦法。


    奈葉隻好和老板商量,在便利店的休息室暫住半個月,洗澡去公共澡堂就行。


    老板因為有女兒,覺得她可憐得緊,便答應了這個要求。


    於是奈葉就睡在了休息室的小沙發上。


    至於沒有拍照片過去給鬱初年,是因為她匆匆喂了貓糧,鏟了粑粑後就得去將衣服拿去洗了,公共洗衣店在七點就關門,奈葉隻有中午才有時間。


    一天沒發就跟打開斷掉一樣,她後麵兩天也沒有拍照。


    依舊是紐約晚上十一點。


    奈葉忙得有多團團轉,鬱初年就有多愜意。


    付斯齊喜歡派對到一周不開就渾身難受的程度。


    今晚是個泳池趴。


    金發女郎,健壯白男,比基尼美女姐姐。


    放眼望去對於付斯齊來說堪比天堂。


    但對於他的好友來說跟逛超市看見的水果沒有什麽區別。


    鬱初年倚在沙灘椅上,眼眸微斂把玩著手機,神態不明朗,似乎被什麽困住了,怎麽想都想不通。


    付斯齊自然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於是打趣著道,“唉,這幾天怎麽沒看見奈葉了,我兒子的小女傭嘞。”


    鬱初年也很想問。


    他家裏雖然有監控,但是沒有同步到手機裏,因為嫌麻煩,也沒有什麽特別在意的。


    阿西法:謝謝,可我也是一條可愛的生命。


    鬱初年實在不解,他不是對那位叫奈葉的傻白甜而感到擔憂。


    隻是強迫症,就像擺好的多骨諾米牌,已經知道了他的一次倒塌軌跡,結果中間被人偷偷拿掉了幾塊。


    他還找不到原因。


    這種感覺實在不舒服。


    鬱初年轉動手機的手指忽地頓住,像是有了解決的辦法。


    側頭,黝黑的眼眸看向付斯齊,說出了讓對方都覺得不可思議的答案。


    “我要提前迴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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