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語然自然是不願意就這麽走了的。


    她在旁邊幫忙出主意:


    “您要不試試用棍子什麽的將這個欄杆撬開一些。”


    那婦人看著卡住的小黃也不知道該怎麽把它弄出來,因此也聽從了陶語然的意見。


    婦人在院子裏找了一根長木棍,從欄杆中間穿過,然後向外撬。


    那欄杆是鐵做的,還挺粗的,因此不好把它掰開。


    婦人用了好大的力氣都沒有將欄杆稍微撬開一點。


    陶語然想上去幫忙,但看著正惡狠狠看著她的大黃又有一點害怕。


    她稍微側一點這狗應該就不會咬到她的吧?


    雖然心中有些不安,陶語然還是上去幫忙了。


    兩人一個拿著木棍的這頭,一個拿著另外一頭,同時往自己身側拉動棍子。


    可不知道是用力不對還是雙方配合的不太好,那欄杆還是紋絲不動。


    陶語然還因為沒站穩直接摔了一個大屁股蹲。


    大門內的婦女有些驚訝地看著陶語然,然後就打算開門出來扶陶語然。


    她剛將門打開呢,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阿然?”


    接著便是有些急促的腳步聲。


    鄒聞淵快跑幾步將大門外的陶語然扶起來,看著門內的婦人,又看看被卡住頭的小狗。


    “這是怎麽了?”


    那個婦人眯著眼睛看了許久鄒聞淵才猶豫著說:


    “你是聞淵吧?”


    “是我,廖姨。”


    “哎喲,你都長這麽大啦。”


    婦人的目光在兩人間來迴打量。


    “這是你老婆?”


    陶語然聽著就有些耳熱。


    鄒聞淵搖搖頭,說:


    “不是,是我女朋友,不過也差不多了。”


    廖姨一臉明白了的表情。


    陶語然這才說明情況:


    “大黃的頭卡在門上了,我和廖姨想用棍子將欄杆撬開一些讓大黃出來。”


    鄒聞淵又看了看那隻明顯有些焦躁不安地大黃狗,接過陶語然這邊的木棒。


    “我來吧。”


    說完他和廖姨又重新試了試,總算是把鐵欄杆撬開了一些。


    大黃瞅準機會死命往後退,總算是將自己的腦袋從欄杆中解救了出來。


    廖姨將大黃趕到院子裏去,邀請兩人進屋坐。


    鄒聞淵婉拒:


    “謝謝廖姨,不過我們要迴家吃早飯了,下次再來您家玩。”


    廖姨也不多留,表示好嘞,就在門口目送著兩人離開。


    陶語然將拴在路邊小樹上的繩子解開,牽著一貓一狗和鄒聞淵一起迴去。


    “你怎麽過來了?”她問。


    “都快要吃早飯了,看到你還沒迴來,我以為你迷路了就出來找找。”


    陶語然看著這隻有一條道的鄉間小路。


    她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下會在隻有唯一一條路的情況下迷路啊?


    兩人迴到家,屋裏早早地點起了火盆,此時大廳正堂裏正飄著餛飩的香味兒。


    陶語然嗅嗅空氣中散發的食物清香,這才覺得自己有些餓。


    早上的餛飩是鄒叔叔和孫叔叔包的,孫佳盛煮的。


    陶語然發現,他們家似乎都是男生下廚。


    在如今這個大多數都認為應該女生下廚做飯的傳統認知下算是難得的了。


    三個小輩端著小板凳坐在院子裏吃餛飩。


    “你們家好像都是男生廚藝比較好。”


    陶語然喝了一口熱湯,還是沒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


    鄒聞淵想了想,還真是。


    “因為我媽做菜的手藝傳承了我外婆的,因此大家都不想讓她們兩個人下廚,久而久之就都是男生做飯了。”


    想想自己也算災難的廚藝,陶語然對鄒母的情況深有體會。


    即使是她本人,也不太喜歡自己做的飯菜。


    所以還是好好地當一個廚房小工吧,現在她切菜什麽的都熟練了很多。


    吃完早飯,大家休息了一會兒,孫佳盛就和鄒聞淵又開始一左一右,一人一邊開始砍柴。


    陶語然沒事做,在旁邊觀摩了半晌,也有些心癢癢想試一下。


    她自然是找鄒聞淵那邊說自己想試試看。


    鄒聞淵看著她穿著羽絨服圓滾滾的身體,想著她那細胳膊細腿的,劈柴別先把手給磨疼了吧?


    鄒聞淵將自己的手套脫下來遞給她。


    陶語然高興地穿戴好,然後雙手舉起斧子就往大木樁上麵的柴劈過去。


    第一下有些劈歪了,但多嚐試了幾次之後,陶語然就掌握了一些訣竅,開始熟練起來。


    她越劈越興奮,除了比較費力氣外,她發現劈柴真的是一個很解壓的事情誒。


    旁邊的鄒聞淵看著陶語然的眼睛越劈越亮,心中不由覺得有些毛毛的。


    怎麽莫名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不過陶語然的力氣並不多,砍了一小堆之後便沒有力氣了。


    她將斧子還給鄒聞淵,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看著鄒聞淵劈柴。


    可惜現在是冬天,大家穿的都挺厚的,即便幹活有些熱,但鄒聞淵裏麵依舊穿著一件毛衣,沒辦法看到他手臂上的肌肉。


    要是這時候他穿短袖,幹活時的肌肉線條一定很好看。


    陶語然在腦海中不由自主yy了一下那種場麵。


    可惜來的時候沒有帶速寫本,要不然她肯定要記錄一下這幅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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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村的這兩天,兩個毛孩子都快玩兒瘋了。


    什麽在田裏麵飛馳啊,在泥地裏打滾啊,在村子裏跟其他狗吵架啊,把陶語然潔白地羽絨服扒拉的髒兮兮的啊。


    反正能做的,不能做的,這一貓一狗是都幹了一遍。


    鄉下沒有烘幹的辦法,因此兩人也就由著他們玩了,隻是用濕紙巾給兩小隻稍微打理了一下。


    等迴到家之後,不論兩個怎麽叫喚,兩人都將這一貓一狗關進了浴室給他們洗澡。


    一貓一狗同樣都很討厭洗澡,因此浴室裏不是偶爾發出幾聲小狗的慘叫,就是響起幾句小貓的辱罵。


    鄒聞淵雖然聽不懂,但依舊能感覺到嘟嘟罵的很髒。


    好在這一層隻有他們兩家,要不然鄰居肯定懷疑他們在虐貓呢。


    陶語然好不容易給嘟嘟洗好了澡,連哄帶騙地抱著貓出去吹幹了。


    鄒聞淵也加快手中的動作,將咕嚕身上的泡沫衝洗幹淨。


    咕嚕雖然也有些討厭洗澡,但他隻是一開始討厭水打濕毛發的感覺,後麵就鎮定了許多。


    兩人將貓狗都烘幹之後,累地癱倒在沙發上都不想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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