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夜幕降臨。


    接風宴在郡城最大的酒樓望月樓舉行。


    楚傾城推脫不來參加,隻有蕭墨和程驍兩人前來赴宴。


    這次蕭墨沒有帶李刀,而是讓楊蜜陪著他一起前來。


    畢竟,赴宴不是去打仗,李刀隻有一隻手。


    有個女孩子在身邊伺候,許多事都要方便很多...


    他們剛踏入酒樓,就見裏麵燈火通明,裝飾極為奢華。


    郡城內的官員,早早都在裏麵等待。


    馮嶽見到蕭墨他們進來,立即滿臉堆笑迎了上去:“蕭世子,程小侯爺,你們可算是來了。”


    隨後,朝其他官員說道:“你等還不來見過兩位,他們久居京城可是很少來我們這偏遠之地。”


    “見過蕭世子!”


    “見過程小侯爺!”


    “......”


    其他官員聞言,連忙笑著打招唿。


    蕭墨和程驍微笑著迴應眾人,他們皆是出身豪門貴族。


    這種場麵見過太多,應付起來也是隨意自然。


    “這位是?”


    馮嶽目光掃過蕭墨身後楊蜜,笑道:“前些時日,青鸞將首林霜凝從我這裏路過。”


    “聽說她與蕭世子還有婚約,看來世子品味沒變,仍是對女將情有獨鍾。”


    聞言,蕭墨挑了挑眉。


    他知道林霜凝帶兵剿滅倭寇,正是在渤海郡東北,靠近高麗邊境的地方。


    從郡城這裏經過,並沒有什麽好奇怪。


    但馮嶽這時提起她,顯然也不是隨口說說,明顯有著嘲諷他被退婚的意思。


    “何止是情有獨鍾?”


    張璐大笑道:“我可是聽說,蕭世子為愛癡狂,乃是京中第一重情之人!”


    程驍眼睛一瞪,這家夥雖然沒有明說。


    但話裏意思誰都明白,他是在說蕭墨是舔狗。


    “你他媽...”


    程驍剛想開口大罵,卻被蕭墨伸手攔下。


    他朝周圍人笑了笑:“區區虛名不足掛齒,張將軍謬讚,大家不必當真!”


    聽到這話,眾人皆是一愣,心中紛紛詫異。


    他們不相信,蕭墨沒有聽出張璐話中意思。


    之所以會有這種表現,到底是臉皮厚如城牆,自動將別人嘲諷過濾為稱讚。


    還是心機深沉,喜怒不形於色。


    眾人心中更趨向於第二種可能。


    畢竟,蕭墨出身京中名門貴族,雖然外麵傳他是舔狗廢物,但也沒有多少人真敢小覷他。


    馮嶽眼睛動了動,大笑道:“蕭世子年輕風流,有佳話傳出也不足為奇!”


    “來來來,蕭世子,程小侯爺,快請入座!”


    見到馮嶽出麵打圓場,眾人紛紛熱情招唿蕭墨兩人落座。


    大家分席而坐,每人麵前一張單獨桌子,上麵已經擺滿了美味菜肴。


    蕭墨神情自若,仿佛對剛才的事毫不在意。


    馮嶽先是說了些歡迎之類的客套話,然後官員們開始一個個給兩人敬酒。


    酒過三巡,蕭墨和程驍都喝了不少。


    不過,他們在京的時候都是喝白酒,這裏還是大乾傳統米酒。


    喝了這麽多,竟是一點醉意都沒有。


    這時,郡丞又敬了蕭墨一碗酒,微笑說道:“蕭世子,陛下派你們過來。”


    “除了要對付蝗災之外,不知還有沒有其它交代。”


    “若是有用到我等的地方,世子盡管開口,我們皆是盡力配合!”


    此言一出,在場官員全都有意無意看向蕭墨。


    “除了蝗災?”


    蕭墨裝模作樣想了一下,笑道:“我們任務就是對付蝗災,其他的事陛下還真沒有交代。”


    “是嗎?”


    郡丞顯然有些不相信,繼續笑道:“我們這裏地處邊境。”


    “平時要為防禦北邙做準備,還要應付從高麗流竄過來的倭寇,軍務方麵著實壓力不小。”


    “哈哈!”


    蕭墨大笑道:“本世子在京城就聽說過,巨野關之所以能抵禦北邙右賢王。”


    “使得他不能侵擾我大乾,全靠有郡城調集物資補給前線。”


    “這都是馮郡守,還有諸位的功勞!”


    聽到這話,眾人皆是客氣地笑了笑,但誰也沒有把這種客套話當真。


    馮嶽舉杯麵向蕭墨,笑道:“蕭世子謬讚,我等可不敢領。”


    “陛下將渤海郡交給我等,我等自當盡心盡力辦好份內之事,為國家殫精竭慮!”


    “是極!是極!”


    其他官員也跟著附和。


    眾人又是喝了幾杯,有些官員已經開始微醺。


    郡丞見從蕭墨嘴裏套不出話,便沒有繼續在這方麵多說。


    “蕭世子,下官聽聞您才華斐然,在京之時多有佳作問世。”


    “在座諸位大人多是科舉出身,對於詩詞歌賦甚是喜愛。”


    “不知,我等有沒有榮幸,見識下世子的詩才?”


    “作詩?”


    蕭墨淡淡一笑:“既然諸位大人有興趣,大家不妨切磋一下。”


    作詩的話,他還沒有怕過誰。


    現在他也是看明白了,馮嶽想用這接風宴,試探他們來渤海郡有沒有其他圖謀。


    蕭墨隻能說,這家夥想多了。


    不過,對方多想對他也沒有壞處,隻要不在賑災上使絆子,別的事他現在也不想管。


    就在蕭墨準備,跟在場文官吟詩作對,將這場接風宴糊弄過去之時。


    “哼!”


    隻聽,張璐冷哼一聲:“吟詩作對有什麽用?”


    “咱們這裏地處邊境,難道敵軍來了靠詩詞就能退敵?”


    此言一出,剛才還對作詩感興趣的官員,臉色皆是有些尷尬。


    張璐是馮嶽之下,掌控軍務第一人。


    渤海郡實際上的二把手,地位比郡丞還要高上一些。


    即便他說的話不中聽,也沒有官員敢出來反駁,得罪這個家夥。


    見狀,張璐心中更加得意,又是往嘴裏灌了一碗酒。


    看似有些醉意,說道:“本將久聞鎮遠王大名,乃是我等武將學習的榜樣!”


    “想來蕭世子在武功方麵,定然也不是弱手!”


    “張某不才,今日想要跟世子討教幾招,還望世子不吝賜教!”


    “張將軍,你喝醉了!”


    馮嶽麵色不悅,嚴肅嗬斥道。


    “郡守,蕭世子乃是陛下親封的驃雞大將軍!”


    張璐仍是不肯罷休,道:“既然是大將軍,難道連切磋武藝都不敢?”


    “不得無禮!”


    馮嶽繼續嗬斥道:“蕭世子常年在京中,怎麽能跟你這個莽夫相比!”


    “趕緊給我退下!”


    他看似在訓斥張璐,可每一句話都有拱火之意。


    聞言,張璐冷笑看向蕭墨:“蕭世子,你覺得如何?”


    “你放心,張某隻是和你切磋,絕對會手下留情。”


    “若是你怕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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