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陸宥歌的身份知道的人多了起來,本來以為她隻是那一家的小姐,結果沒想到她就是新上任的大鷹娛樂的總裁。


    之前還有女孩子想要去要應如是的聯係方式,知道陸宥歌的身份之後紛紛打了退堂鼓。


    酒過三巡,陸宥歌腦袋有些暈。


    應如是替她擋了幾杯酒,道:


    “我們顧總不能再喝了,我替她喝,怎麽樣?”


    來敬酒的女人們巴心不得跟應如是喝酒,沒一會應如是就被圍住了。


    陸宥歌腦袋暈,走出人群到花園裏透氣。


    花園裏沒有人,她坐在長椅上,仰頭看著天。


    忽然發現在京都,居然能看得見星星。


    她頗感意外,就這樣直直的盯著。


    而宴會廳裏,應如是被圍著喝了不少酒,他起身上洗手間,隨手勾了勾一長相不錯的女人。


    後者媚眼如絲,跟他走了進去。


    顧雲馳從洗手間出來剛好就看到應如是迎麵走過來,。


    應如是對他挑了挑眉,而後摟著那個女人親了一口。


    顧雲馳瞳孔猛地一縮,走過去揪住應如是,冷冷的道:“跟我出來。”


    應如是挑著眉:“顧總,你讓我跟著去,我就去嗎?”


    顧雲馳眼神冷得仿佛要掉冰碴子:“你可以試試拒絕。”


    應如是眼睛一轉,道:


    “走吧。”


    走到花園裏,顧雲馳一拳打在應如是的臉上,冷冷的道:


    “你不配。”


    應如是沒想到他會零幀起手,低聲笑出來,道:


    “顧總,你這是什麽意思?”


    顧雲馳正想要說什麽,正巧陸宥歌站起來,看到了兩人。


    陸宥歌一眼就看到了應如是嘴角流出來的血,眼神瞬間一變淩冽地掃向顧雲馳:


    “你打的?”


    顧雲馳深吸一口氣,沒有否認。


    應如是還以為他要解釋,沒想到顧雲馳居然不解釋,任由陸宥歌就這麽誤會。


    他在怕什麽?怕陸宥歌傷心?


    應如是嘴角微微一勾,這兩人真是有趣。


    他馬上抹去血跡,可憐兮兮道:


    “歌兒,他怎麽迴事?”


    陸宥歌被他的稱唿弄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還是道:


    “他打你了?”


    應如是道:“沒關係,不疼。”


    “打迴去。”陸宥歌冷冷的盯著顧雲馳的眼睛,對應如是道。


    應如是愣了一下,沒想到陸宥歌會提出這種要求。


    畢竟顧雲馳會動手完全是因為自己有錯在先,這種情況下,他還要去打人家,他多少有些於心不忍。


    於是道:“算了吧,真不疼。”


    陸宥歌伸出手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道:“你不用怕,有我在,他不能對你怎麽樣。”


    顧雲馳看著陸宥歌的神情,見她對應如是是真的喜歡,處處護著,可還是道:


    “你跟誰在一起是你的事情,我無權幹涉,但是他不行,他靠不住。”


    陸宥歌眯起眼睛:“我知道,可是我樂意。”


    顧雲馳一愣,下一秒道:


    “你能接受他這樣,可是我你為什麽不原諒?”


    說完後他才有些後悔,不應該質問陸宥歌。


    陸宥歌嗬笑了出來,道:


    “你害死我的女兒,一邊和好一邊和別人上床有了孩子,我為什麽要原諒你?”


    顧雲馳猛地抬起頭,眼底滿是紅血絲:


    “我沒有和白柳清上床!陸允,我......”


    “行了,”陸宥歌冷冷地打斷他,“別跟我說那麽多,我不在乎。”


    顧雲馳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不再說話。


    陸宥歌帶著應如是就要走,忽然腳步停了下來,反手就在顧雲馳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替他打的,顧雲馳,我已經不是以前你隨意拿捏的陸宥歌了。”


    說完牽著應如是離開。


    顧雲馳站在花園裏,心髒疼得他喘不上氣,疼得他微微彎著腰才能稍稍緩解疼痛。


    他迴到宴會廳,沈定找了過來,見他臉色不好,問道:“發生什麽了?”


    顧雲馳搖搖頭,道:“沒事,我上去休息一會。”


    說完徑直上了二樓的臥室。


    他和沈定關係好,以前就經常留宿,所以沈家有他的房間。


    顧雲馳剛打開房門,結果就看到本該和陸宥歌離開的應如是抱著剛才在廁所門口的女人在滾床單。


    他掏出手機對著床上拍了幾張照片。


    剛拍完,應如是坐直身體,看了一眼顧雲馳,道:


    “顧總看得還開心不?”


    顧雲馳冷冷的道:“繼續。”


    應如是倒真不害臊,帶著身下的女人一起攀上高峰。


    結束後女人害羞地不敢冒出被子,應如是懶洋洋的穿上衣服,道:


    “顧總要去和歌兒說?大可不必,這些她都知道。”


    顧雲馳聞言,垂在身側的手狠狠的攥了起來,一時間他搞不清陸宥歌這是愛到縱容還是根本不在乎。


    無論怎麽看,她都不想是不在意的樣子。


    顧雲馳掏出手機,給沈定打了個電話,道:“借幾個人給我。”


    沈定很快帶人上來,當看到顧雲馳房間裏的人後大吃一驚:


    “你老婆的男朋友帶著他的女朋友在你的床上滾床單?”


    顧雲馳聽到他關心追述,眉心直跳:


    “閉嘴,把他給我弄暈了。”


    沈定“嗷”了一聲,對應如是道:“你暈一下。”


    話音剛落,應如是身上多了一根針。


    沈定道:“送去哪裏?”


    顧雲馳道:“珍珠港。”


    沈定道:“要是陸宥歌找你要人怎麽辦?”


    顧雲馳淡淡的道:“我來應付。”


    沈定聽他這麽說,眉頭微微一蹙,沒多問帶著人離開了沈家,直接送往珍珠港。


    這邊人剛送出去,陸宥歌就找上門來了。


    “應如是呢?”陸宥歌掃了一圈房間質問顧雲馳。


    顧雲馳坐在椅子上,道:


    “陸總問我我怎麽知道?我也是進來才知道,我的房間被人進來翻雲覆雨了,我也正鬱悶呢。”


    “顧雲馳,你少給我裝,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把應如是帶走了!”


    兩人就這麽對峙了半天,半晌後,陸宥歌冷笑一聲道:


    “不說是吧?既然這樣我就自己找。”


    說完她走近顧雲馳,下一秒將一把刀抵在顧雲馳的脖子上:


    “在找他之前,我不介意先殺了你。”


    顧雲馳不躲不避,直直地看著陸宥歌,聲音沙啞:“你就這麽喜歡他?”


    陸宥歌愣了一下,將刀往下壓了壓,鋒利的刀身直接將他的脖頸劃破了一些,鮮紅色的血珠冒了出來。


    陸宥歌的眼神微微刺痛,猛地將手收迴:


    “你想死,沒那麽好的事情。”


    顧雲馳淡笑道:“一死了之確實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


    陸宥歌看著他,他雖然是在笑著,但是眼底悲傷卻滿地溢出來。


    她收迴視線,道:


    “你最好沒有動應如是。”


    顧雲馳笑了笑,道:“他在珍珠港。”


    陸宥歌的腳步停了下來。


    顧雲馳繼續道:“我一開始確實想殺了他,我心中抱著一絲絲僥幸,你或許沒有那麽喜歡他,可是現在看來,我錯了,我不會拿他怎麽樣,但是如果我再發現他還要沾花惹草,我真的會殺了他,哪怕你更加恨我。”


    陸宥歌因為他話咬了咬嘴唇,她轉過身:


    “顧雲馳,你不會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很深情吧?裝得一幅深情的模樣,難道你忘記了你做的事情了?”


    顧雲馳嘴唇張了張道:“我現在說什麽做什麽,你都不相信,我真的,隻是希望你過得快樂。”


    “過得快樂?”陸宥歌衝到他跟前,用手揪住他的衣領,“顧雲馳,你最沒有資格說這些話。”


    說完她鬆開他的衣領,快步離開,讓司機前往珍珠港。


    找到應如是的時候他正坐在椅子上磕瓜子,見到她,他站了起來,拍了拍手,道:


    “你總算是來了。”


    陸宥歌深吸一口氣,隻覺得疲倦不堪,道:“你明天就會北歐。”


    應如是搖頭拒絕:“我還沒有玩兒夠。”


    陸宥歌懶得再和他說,離開車門就要上車。


    應如是拉開車門上車,下一秒察覺到什麽,臉上的一變,側身閃過。


    一枚子彈鑲進了車上上。


    應如是臉上吊兒郎當的神色隱去,看了一眼子彈,坐上車:


    “左翼的人。”


    防彈車破開黑夜,往郊區開去。


    陸宥歌臉色沉重了起來,右翼是黑鷹的一支,專門負責黑鷹擺白道上的產業。


    他們本就不滿意陸宥歌這麽快就能接手大鷹娛樂,陸宥歌一直都知道。


    她在黑鷹也說了,一年後給大鷹提高百分之十的利潤,然而才幾天,他們就派人來追殺了。


    應如是低聲罵道:“這群孫子!”


    他們沒有防備,身上都沒有帶裝備,現在送過來還要一些時間。


    就在此時,身後一輛黑色勞斯萊斯緊緊的跟著。


    應如是看到了,道:“現在殺手都開那麽好的車?”


    陸宥歌看了一眼,道:“是顧雲馳。”


    話音剛落一輛黑色的無牌照的車從正前方直直的撞了過來。


    陸宥歌來不及反應,就看到黑色的勞斯萊斯加速接住了右翼的衝撞。


    淩晨的公路上兩輛車高速狠狠撞在一起,火光四濺,陸宥歌的心髒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她顧不上太多:“停車!”


    應如是拉住她,道:“不行,右翼的人還在跟著,你現在下去就是活靶子,會沒命的!”


    陸宥歌大腦一片空白,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著。


    她以為她對顧雲馳恨之入骨,可是一切都是在自欺欺人。


    她根本沒有辦法坐到看到顧雲馳在自己眼前死去。


    她抓住應如是,道:“救他......”


    應如是道:“現在不行,我沒有槍。”


    就在此時,她看到一輛直升機出現在公路上方,她看到了路易森。


    他舉著一把狙擊槍將右翼的人都處理掉。


    陸宥歌這才顛顛撞撞的衝下車。


    看著不遠處的火堆,她的雙腿發軟,眼前一黑差一點就暈了過去。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跑過去的,才靠近,才發現顧雲馳並沒有在車內,而是滾在距離車身幾米外的綠化帶裏。


    她連忙衝了過去跪在顧雲馳的身邊,聲音沙啞顫抖:“顧雲馳?”


    顧雲馳卻沒有反應。


    陸宥歌徹底慌了神,就在此時應如是走了過來,給他檢查了一番,道:


    “還活著,應該是撞上的前一秒他自己跳車了。”


    陸宥歌聽到人還活著後悔鬆一口氣,然而下一秒看到他空蕩蕩的右褲腿後,臉色瞬間大變:


    “他的腿......”


    應如是馬上撈起他的褲腿,想要包紮嗎,卻發現這不是剛斷的,而是一隻殘肢。


    他的腿早就斷了。


    陸宥歌的眼睛緊縮,顧雲馳的腿怎麽會沒了?為什麽沒得?為什麽這些消息她都不知道?


    陸宥歌一肚子的疑問無處找到答案,當務之急也不是找到答案,而是要把他送到醫院。


    把顧雲馳送到醫院後,他命大,那麽高的速度跳車,居然沒有什麽大傷,頂多隻是擦傷。


    陸宥歌徹底放鬆了下來。


    應如是站在她身後,道:“你這前夫對你,好像是真喜歡,當初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陸宥歌沒有迴答這個問題,而是道:“路易森呢?”


    應如是道:“處理後續的事情去了。”


    陸宥歌點點頭,在z國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肯定是需要封鎖信息的,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陸宥歌深吸一口氣:“確定是右翼的人了?”


    應如是道:“嗯。”


    陸宥歌眯起眼睛,道:“三番兩次挑釁我,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她叫來無力,道:


    “我記得右翼有一個分布在美洲是不是?去給我炸了。”


    無留麵色不變,應下她的吩咐:“好。”


    說完轉身離開,找到沒人的地方打電話給陸英請示。


    視頻是齊正天接的,他麵無表情地道:


    “事情首領知道了,她怎麽說就怎麽做。”


    說完他把視屏轉了轉,無留看到首領正在親手處理右翼的負責人,心中了然,道:


    “我知道了。”


    無留覺得右翼那一群人有時候真挺蠢,首領對陸宥歌的態度那麽不一樣,組織內也有風聲,怎麽這些風聲沒有傳進他們耳朵裏?


    居然敢對陸宥歌出手,真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而病房裏,陸宥歌看著顧雲馳,反應如是:


    “他這個腿傷,能不能看出是什麽時候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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