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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鍾二一說,劉禪若有所思應了聲,隨即微笑道,“多謝提醒。”她又道,“既然考慮到你會向孫主告密,那下麵去的地方便不勞你跟著了。”


    “……”鍾二沒想到這劉禪比他還不要臉,順著杆子就往上爬了,當即訕笑兩聲道,“小主公,那可不成,您對東吳不熟,我熟,還是我領著你去吧。”


    劉禪眯著眼睛笑了笑,未置可否。


    鍾二試探著問道:“小主公,看你東張西望的,可是要找什麽地方?”


    劉禪微微頜首,不得不佩服這鍾二觀察入微心思縝密,便答道:“是啊,我想看看這附近有沒有……古玩或是專做玉器的店。”


    鍾二點頭,思考了一瞬,摸著下巴道:“有倒是有的,不過……”


    “不過如何?”劉禪道。


    鍾二負手笑道:“不過小主公得告訴我去古玩店做什麽。”


    鍾二模樣長的還是不錯的,奈何笑起來有點欠揍,看上去格外像流氓,所以給人的感覺就有點邪氣凜然了。


    正所謂,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劉禪也沒想到前腳剛坑了陸遜,後腳就有人來坑她了。打量著麵前黑衣勁裝劍眉星目的鍾二,劉禪一時有點無語,沉寂了片刻,她嘴上也勾了個狡猾的笑容道:“告訴你也無妨,但是……”


    鍾二:“……”


    馬超有點受不了了,皺眉道:“小主公,你們為何說話都隻說一半?”


    劉禪語重心長道:“這個自然是因為……下一半通常都不是什麽好事。”


    馬超“哦”了一聲,指著鍾二道:“那小主公後頭的‘但是’兩字,便是要坑他?而鍾二那一句‘不過’,便是要坑你?”


    劉禪:“……”


    鍾二:“……”


    見自己冒了兩句話,場麵冷下來,馬超再遲鈍也覺氣氛很尷尬,便打著圓場道:“小主公,鍾二,你們繼續說方才的‘不過’和‘但是’,末將不聽便好了。”


    “……”


    場麵更尷尬了,三人都沉默了。


    片刻後,鍾二哈哈兩聲,打破了這僵局,接過劉禪先前的話道:“但是怎麽樣?”


    劉禪道:“告知你無妨,你卻不可報與孫主。”


    鍾二雙眼緊眯,卻未給一個明確的答案,而是突兀的道:“我這人,雖年紀輕輕,但是有一個很奇怪的毛病。”


    “什麽毛病?”馬超問道。


    鍾二拍了拍肩上的灰塵,不疾不徐的道:“這毛病,不是別的,是貪財。”說到財字,他露出癡迷的神色道,“簡單點講,便是若有人給了我足夠的錢財,那麽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睜一眼閉一眼,不予幹涉。同樣的,若有人給了我足夠的錢財,我也可以死盯著,絲毫不鬆懈。”


    劉禪麵色一冷,沉沉道:“你這是訛上了我們?”


    鍾二搖搖頭笑道:“這個訛字可不妥當,我鍾二的貪財是‘與人方便與己方便’,怎算訛你呢?再說了,小主公,借小人十個膽,也不敢訛你啊!”


    “……”這番無恥的言論,令劉禪深深折服,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她道,“好罷,你要錢也未嚐不可,隻是眼下我身上卻沒多少的,隻有王將軍留的一些,所以隻能欠著,待迴到大蜀以後再給你了。”


    “不礙事,有的給就好說。”鍾二說的十分大度,仿佛那錢財此刻已到了他手中。


    眸光閃爍兩下,劉禪心內暗道,空口許你一句也信,果然這少年還是太嫩了。她定了定神,便問了鍾二一間玉器店的地址。


    鍾二這迴很幹脆就告訴了她,還領著她一同去了。去的是間名叫寧微閣的店,店很大,外裝飾很華麗,內置裝扮卻陳舊古樸,頗有韻味,一看便知是個老店。


    劉禪進去後,也沒猶豫,便開門見山的說了自己的目的——她要造一塊跟陸遜同款的玉環。


    寧微閣的老板是個長相粗獷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便直白道:“這東西很特別,難造。”


    劉禪將玉環放手裏端詳了片刻,心道除了觸感舒服一些,能有什麽特別的?她嘴上道:“究竟能不能造出來?”


    撫了撫嘴上的絡腮胡,那老板道:“一個月內,比對著樣式,應當可以。”


    “一個月?”劉禪擰著眉道,“一個月太長,必須半個月做好。況且……比對樣式……明早我便要將此玉還迴去了,自是不成的。”


    “若十分緊急,半個月也是可以的。但沒原樣的,做出來的可就不太像了。”店老板提醒她道。


    劉禪垂首想了一陣道:“假如將此玉的模樣畫在布帛上,你們能否照著做出來?”


    店老板道:“這……恐怕得取決於你畫的多像了。”


    “一模一樣。”劉禪答的自信滿滿,已叫馬超去取了工具來。


    待馬超拿來東西,劉禪照著手中玉環摹了一張圖紙,給那店老板一瞧,老板連道幾聲“出神入化”便將畫收了,說是即刻著人去做。劉禪又命馬超付了訂金,交待了一番,得了老板的保證才出了這寧微閣。


    街道繁華喧囂,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劉禪抬頭看看天,黑幽無月,難以分辨是個什麽時辰,但她瞎折騰許久,腹中空空,便提議尋個酒樓坐下來填填肚子。


    馬超自是點頭答應,鍾二白白蹭了一頓飯,偏還不知足,嚷嚷著要吃酒,吃了酒也不算,還得讓劉禪相陪。


    蹬鼻子上眼五字在他身上可謂體現得淋漓盡致。


    一間裝修精致的小包間,一桌豐富的菜肴,幾壇好酒。


    劉禪摸著酒盞,往嘴裏倒了一口,無奈道:“我總算明白什麽叫做,一山還比一山高,一臉還比一臉厚了。”


    鍾二喝著酒,夾著菜,麵不改色道:“小主公,謬讚了。”


    劉禪搖搖頭,歎道:“棋逢對手。”


    一旁的馬超頓了頓筷子道:“你們說的話,我大都聽不懂,也插不上嘴。”


    此句說的有點酸溜溜的,劉禪頗有種冷落了他的感覺,便往馬超碗裏夾了幾塊肉道:“多吃點。”


    鍾二端著酒盞搖頭晃腦,目光渙散道:“馬將軍,聽不懂才好……聽懂了禍事也就多了。正所謂,情深不壽慧極必傷,無論是癡情人還是聰明人,終歸是死的早。而活下來的,往往都是些普通人。”


    劉禪神色微變,暗想這番話倒是有了不少警示的意味了,難不成她對馬超的感情表現的這般明顯?又想,這名叫鍾二的少年,看著如此年輕,為何會有這種感悟?


    她正想的入神,馬超兀自飲了口酒道:“鍾二兄弟,你說的那句話我聽不懂,我隻知道人活一世,要做自己該做的,做自己認為對的,不負初心便可。”


    “不負初心?哈哈,說的不錯。”鍾二朗聲大笑,一聲端酒,一手拍著馬超的肩道,“馬將軍,在下鍾二敬你一杯。”


    話落,鍾二已握著酒盞一飲而盡,氣勢神情,豪氣幹雲。


    馬超一愣,隨即目露欣喜道:“鍾二兄弟是個爽快人,那我也敬你一杯!”


    劉禪:“……”


    酒過三巡,馬超已醉倒在桌上,一張俊美秀逸的臉爬滿了紅霞,兩眼水光瀲灩,薄唇赤紅如血,黑墨似的長發披散下來搭在瘦削的肩頭。


    這姿態雖然好看,可劉禪心裏卻不大爽快,雙眉緊蹙,她斜了鍾二一眼,問道:“你把他灌醉了作甚?”


    鍾二也是喝了不少酒的,可觀他麵色毫無變化,神情也沒有波動,便知他是絲毫未醉,他此刻正笑岑岑的望著劉禪道:“馬將軍若在,有些齷蹉話可就不方便說出口了。”


    劉禪沉沉道:“你想說什麽?”


    鍾二抿了口酒,微微一笑道:“不知小主公為何要做一塊那樣的玉環?”


    劉禪不動聲色的瞧了麵前劍眉星目的少年一眼,沒吭聲,又垂下頭道:“這是我的私事,似乎沒有必要同你講。”


    鍾二輕叩著桌子,低聲道:“不說的話,在下便去報告給東吳孫主了。”


    “……”


    呆了片刻,劉禪拍桌而起,怒目而視道:“你這人怎可如此無恥!你方才不是說睜隻眼閉隻眼嗎,現下,莫不是言而無信要反悔?”


    鍾二慢悠悠站起來,少年單薄的身形在燈燭下似乎高大了許多,他不疾不徐的道:“空口無憑,小主公你許諾的錢財還未給呢,在下先前所說的話,當然也是一句空話了。”


    劉禪噎了噎道:“……你方才還說不礙事的。”


    鍾二似笑非笑道:“不過隨口一說,小主公真信啦?”


    “……”這迴是真棋逢對手了。劉禪疲倦揉揉眼的道,“說罷,你究竟要如何?”


    鍾二摸著下巴,笑的像隻狐狸:“勞煩小主公寫個欠條。”


    劉禪咬咬牙,瞪著他道:“寫就寫。”


    鍾二忙從懷裏掏出張白絹,遞給她道:“喏,寫出此處即可。”


    ……


    感情這是吃定了她,連東西都準備好了。劉禪頭大如鬥,她哪是選了個人才,分明是選了個祖宗,而且道行比她高了不知多少倍。


    寫了欠條,鍾二心滿意足的收好,對劉禪道:“小主公,從今往後,在下定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飲了一口酒後,他道,“多謝小主公款待。”說罷一拱手,便放下酒盞,十分瀟灑的往房門處走。


    劉禪挑眉道:“你不想知道玉環之事了?”


    鍾二迴眸,眸光粲然,淺淺一笑:“不必了,在下雖不算絕頂聰明,卻也能猜個大概,所以不勞小主公告知了。”


    “我——”劉禪差點就爆了粗口,堪堪忍住,強行露了個笑容道,“鍾二,我看你也算是個人才,不妨跟我前往大蜀謀個一官半職,也算不辜負你這心計。”


    鍾二朗聲大笑:“不感興趣。”


    “……”劉禪沒想到他拒絕的如此幹脆,微微失了會神,等到想起來的時候,她站起來四處一望,卻看高高的窗簷下,那劍眉星目的少年長身玉立,筆直的站在街道之中,黑衣如墨,襯的他人如鬼魅。劉禪怔了怔,喊道,“你去何處?”


    鍾二下巴輕抬,一雙璀璨的星眸對上她的視線,嘴角輕勾,笑的風流倜儻:“浪蕩閣。”


    “……”


    “你是我的護衛啊!”沉寂了許久之後,劉禪才迴過神,也說不出是個什麽滋味,隻道,“這東吳,臥虎藏龍啊……”


    她偏過頭,正欲迴身坐下,卻突兀的看見一個十分熟悉的白色人影穿過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她一愣,不假思索的出口喊道:“趙子龍!”


    那白影卻未停留,而是直直的朝著西邊掠去,速度十分快。


    劉禪擦擦眼角,疑心是自己看錯了,趙雲現在不是在太史慈府上嗎?怎會在此。她別過臉,盯著伏在桌上一動不動的馬超,心想,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先迴去才對。人生路不熟的,隻能找鍾二了……


    馬超酒量其實也不錯,醉的倒沒那麽死,被劉禪搖晃了片刻後便蘇醒過來了。他意識還不是很清醒,四下掃了掃,喃喃道:“鍾二兄弟呢?”


    劉禪老實答道:“浪蕩樓。”


    馬超一驚,耳根都紅了,聲音愈發小了:“那是……不正經的地方,鍾二兄弟年紀輕輕,為何去那裏……”


    劉禪摸摸鼻子,心說,你們男人的事。我如何曉得?她閉了嘴唇,沒吭聲。


    馬超卻已兀自懊惱道:“不行……我不能看著鍾二兄弟就此墮落,我得去救他出火坑!”


    劉禪:“……”


    馬超說罷,抱起劉禪從窗裏一躍,穩穩當當的落在了街道上,卻是要往浪蕩樓的方向去了。


    溫柔鄉,英雄塚,劉禪雖不願意瞧見什麽高能的畫麵,不過馬超此舉還是正中她下懷,她不由勾起個陰險的笑容了。


    笑了兩下,她的笑容僵住了,她看見身後追出來一大群拿著木棍的壯年男人。馬超顯然也看見了,疑惑的問道:“小主公,這些人為何追我們?”


    ……


    ……


    ……


    劉禪沉沉道:“……你似乎沒給錢就跑了。”


    馬超:“……這不是因為跳窗戶比較方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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