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接上文


    落座後的黃美麗,滿心滿眼都是疑惑,蛾眉輕蹙,暗自思忖:老媽不是信誓旦旦地說帶自己出來吃頓好飯嗎,怎麽莫名其妙地跑到這兒來見人了?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裏寫滿了不解,貝齒輕咬下唇,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正當她滿心納悶,如墜雲裏霧裏之時,老媽的一句話仿若一道驚雷,差點驚得她下巴都要掉下來。隻聽黃媽笑容滿麵,熱絡地說道:“何部,想必您邊上這位英姿颯爽的小夥子就是洛丘了吧,這模樣,長得可真俊呐,和我家美麗看上去很是般配呢!”


    眾人不理黃美麗的驚呀,隻聽聞對麵那位雍容華貴的老婦不緊不慢地開口:“嗯,這丫頭看著確實不錯,和我們家洛丘站一塊兒,確實很般配。”


    黃美麗這才如夢初醒,恍然大悟,心下不禁有些懊惱,暗暗腹誹:老媽這是怎麽迴事?她怎麽就知道自己今天迴來,還神不知鬼不覺地提前安排好了這一切?要不是顧及老媽還在這兒,她真想立刻拍案而起,轉身走人。不過,她還是強壓怒火,伸手用力拉了拉老媽的衣角,試圖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眼神裏透著嗔怪。


    這時,對麵的男生洛丘若有所覺,抬眸朝黃美麗看了過來。黃美麗察覺到他的目光,嘴角扯出一個略顯僵硬的笑臉,心裏卻滿是無奈。


    洛丘似乎看穿了她的窘迫,溫聲開口道:“我叫洛丘,實不相瞞,今天我是被奶奶和母親硬生生拉來相親的,我瞧你這模樣,估計也是被忽悠來的吧。”


    黃美麗聞言,頓時愣在當場,杏目圓睜,一時不知如何迴應。


    好在洛丘的奶奶和母親像是對他這直率的性子習以為常,並未有太大反應,隻是相視一笑,可黃美麗的老媽卻尷尬得滿臉通紅,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黃美麗眼珠子滴溜一轉,心思電轉,趕忙打圓場道:“看來咱們都是孝順孩子,既然長輩們有這份心意,要不咱倆加個微信吧,先互相了解了解。”


    對麵的奶奶一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連聲稱對,還熱情地招唿著大家吃菜。就這樣,一場充滿預謀的相親飯局,在這尷尬得能讓人摳腳趾的氣氛中,總算是草草結束了。


    母女倆坐在車後座,黃美麗氣鼓鼓的,把臉扭向一邊,擺明了不想搭理老媽。


    黃媽瞧著女兒這副模樣,苦笑著開口解釋:“閨女啊,媽可都是為了你好,這男方是媽精挑細選出來的。那小夥子長得一表人才,家世背景更是雄厚,要不是看在你爺爺的麵子上,人家哪能輕易答應這門親事,咱根本約都約不到。”


    可無論黃媽怎麽苦口婆心地勸說,黃美麗就是緊抿雙唇,一聲不吭,打定了主意和老媽冷戰到底。


    黃媽無奈至極,伸手用力拉過女兒,放軟了聲音輕聲哄道:“媽是過來人,知道感情的事兒不能強求。這不就想著直接帶你來瞅瞅,成不成還得你點頭不是?你爺爺還健在,在圈子裏有些威望,人家才肯賣咱們家幾分薄麵。你外公那邊你也清楚,你爹都當上部長了,他都不正眼瞧一下。閨女啊,媽是想趁著你爺爺身子骨還硬朗,給你尋一門好親事,往後也能過得順遂些。”


    黃美麗聽著母親這番掏心窩子的話,心裏又何嚐不明白母親的難處呢?她心中一酸,眼眶泛紅,猛地撲進母親懷裏,帶著哭腔說道:“媽,我才十八歲啊,還沒到相親的年紀呢,您這也太心急了。”


    黃媽長歎一口氣,輕輕撫摸著女兒的後背,滿是憐惜地說:“傻丫頭,你知道今天和你相親的是哪家嗎?”


    黃美麗直起身,腦海中迅速閃過 “洛丘” 這個名字,心中一動,難道他來自那個聲名赫赫的洛家?她想起曾聽父親偶然間說起過洛家的事兒,說是在當地跺跺腳都能讓地抖三抖的大家族。


    突然,一段塵封的記憶湧上心頭。黃美麗想起大哥曾有個姓洛的同期戰友,大哥退伍後還時常念叨起他,言語間對洛家人滿是讚譽,說他們為人豪爽仗義,家族底蘊深厚。現在想來,大哥說的洛家極有可能就是洛丘所在的家族。想到這兒,黃美麗不禁對洛家和洛丘多了幾分好奇。她眨了眨眼睛,把心中所想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黃媽。


    黃媽神色篤定地點點頭,說道:“沒錯,閨女,剛才見的那三人正是首府洛家的。這次相親,媽也是實在沒轍,看在你爺爺的麵子上,才出此下策騙你來了。要是你倆能成,對你大哥和你父親在仕途上都有不小的助力。媽這也是為了咱們家著想,你會不會怪媽啊?”


    黃美麗看著母親眼中的忐忑與期盼,心中一暖,連忙伸手握住母親的手,安慰道:“媽,我不怪您,感情這事兒本就強求不得。咱們自家有爺爺打拚下來的家業,已經過得很不錯了,其他大家族雖說勢力龐大,但背後牽扯的利益關係複雜,族人眾多,事兒也多。咱們家沒那麽多人,過得自在。您就別操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黃媽聽著女兒懂事的話語,又是欣慰又是無奈,輕聲歎道:“唉,你大哥也不知去向,孫子更是指望不上,也不知道你大哥在哪兒逍遙呢。”


    黃美麗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眼神裏透著幾分擔憂,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母親。


    在那地下賽車的狂野世界裏,仿若一片法外之地,沒有交通規則的絲毫束縛,沒有紅綠燈的警示,更沒有交警威嚴的監管,這裏仿佛是一個充滿原始野性的戰場,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吸引著無數尋求刺激、渴望證明自己的靈魂。車手們來自五湖四海,背景各異,有富家子弟帶著滿身的紈絝氣息,妄圖在這裏尋求極致的刺激,以填補內心的空虛;有街頭混混,眼神中透著對成名的熾熱渴望,妄圖通過速度改寫自己卑微的命運;還有車技狂人,滿心滿眼都是對速度的癡迷,想用風馳電掣的速度證明自己的超凡技藝。黃大少,亦是這其中的一員,他身姿挺拔,器宇軒昂,帶著與生俱來的自信與不羈。


    今夜,月黑風高,城郊的廢棄工廠區仿若一頭沉睡的巨獸,被改裝車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驚得瑟瑟發抖。黃大少昂首挺立在他那輛通體漆黑、如暗夜幽靈般的馬自達旁,那車上裝著他花大價錢搞來的轉子發動機,這玩意兒,光是發動機安裝費就得好幾萬,一晚的保養費也將近一萬,可作為財大氣粗的富二代,他自然是眉頭都不皺一下,不差這點錢。


    來到起步線,兩台車仿若兩隻蓄勢待發的猛獸,車手們都在輕踩油門,車頭仿若興奮的鬥牛,一抬一壓地緩緩靠近白線。裁判神情肅穆,雙手下壓,示意車手們已經到線。


    兩位車手仿若緊盯獵物的獵豹,緊盯著裁判慢慢舉起的右手,隻見裁判右手仿若一道淩厲的閃電,用力斬下,刹那間,兩台賽車仿若脫韁的野馬、離弦的箭,飛馳而出,瞬間卷起漫天煙塵,仿若一場沙暴來襲。


    黃大少一馬當先,仿若駕馭著黑色蛟龍,猛踩油門,引擎頓時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車身如同一道黑色閃電,在賽道上鬼魅般穿梭,兩旁的景物飛速倒退,仿若被卷入時光漩渦,成了模糊不清的光影。轉眼間,來到了彎道,這可是考驗車手技術的生死關卡,稍有不慎,便是車毀人亡。黃大少眼神一凜,仿若夜空中最銳利的寒星,精準地猛打方向盤,同時果斷地拉手刹,車尾仿若靈動的舞者,甩出一道漂亮至極的弧線,輪胎與地麵劇烈摩擦,發出刺耳的尖叫,濺起大片絢爛的火花,車身幾乎是擦著彎道護欄而過,那驚險程度,讓旁觀者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但黃大少仿若鋼鐵鑄就的戰神,麵不改色,憑借著高超絕倫的車技和過人的膽識,穩穩地控製住車身,出彎後再次加速,仿若一陣狂風,將對手遠遠地甩在身後。


    在這風馳電掣的賽道上,每一秒都仿若在與死神共舞,每一次超車、每一個彎道都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與死神的博弈,而黃大少卻仿若置身於最愛的戰場,沉浸其中,盡情釋放著對速度的狂熱追求,向著終點線狂飆猛進,仿若要將這世間一切都甩在身後。


    一番驚心動魄的角逐後,黃大少駕駛著愛車如黑色閃電般衝過終點線,仿若凱旋的英雄,贏得了比賽。他瀟灑地抬手扶了扶略顯淩亂的頭發,額前被汗水浸濕的碎發隨風飄動,帥氣的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深邃雙眸中透著不羈與自豪,仿若世間萬物都盡在掌控。下車後,他張開雙臂,仿若要擁抱這整個世界,擁抱屬於他的榮耀時刻,身旁的賽車引擎還在嗡嗡作響,仿若最忠誠的追隨者,在為他歡唿喝彩。


    然而,輸了比賽的趙猛卻仿若一隻被激怒的惡狼,心有不甘。他身材魁梧壯碩,滿臉橫肉,眼神兇狠仿若能吃人。此刻,他怒目圓睜,仿若銅鈴,緊握拳頭,每一根青筋都仿若要爆開,大踏步地朝黃大少走去,身後還跟著幾個麵露慍色的同伴,仿若一群惡狼圍獵,氣勢洶洶地將黃大少圍在中間,停車場內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仿若一點就著的火藥桶,人群也紛紛圍攏過來,嘈雜聲、議論聲交織一片,仿若一鍋煮沸的亂粥。


    趙猛滿臉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仿若一頭發怒的公牛,大聲吼道:“黃大少,你別以為贏了就了不起!這一路上你違規駕駛,別以為大家沒看見,這冠軍,你贏得不光彩!” 說著,還用手指用力戳向黃大少的胸口,眼中挑釁之意仿若燃燒的烈火,愈發濃烈。黃大少微微皺眉,眼神瞬間變得冰冷銳利,仿若寒夜出鞘的寶劍,他用力拍開趙猛的手,冷笑道:“趙猛,技不如人就別在這兒瞎嚷嚷,賽場上大家都憑本事,你要是不服,咱們可以再比一場!”


    兩人互不相讓,爭吵聲越來越大,情緒愈發激動,仿若兩隻爭鬥的雄獅。趙猛被徹底激怒,仿若失控的野獸,猛地揮拳朝黃大少麵門砸去。黃大少身形矯健,仿若靈動的獵豹,側身躲過,趙猛卻因用力過猛差點摔倒,仿若醉酒的莽漢,狼狽不堪。他惱羞成怒,站穩後再次撲向黃大少,與同伴一起對黃大少展開更猛烈的攻擊。黃大少雖身手不凡,但雙拳難敵四手,在混亂的打鬥中漸漸招架不住,還挨了幾拳。此時,局勢失控,圍觀人群中有人唿喊勸架,卻無人敢上前阻攔,仿若麵對洪水猛獸,隻能望而卻步。


    被圍在中間的黃大少形勢危急,嘴角掛著一絲鮮血,仿若受傷的戰神,臉頰紅腫,帥氣的麵容略顯狼狽,賽車服被扯得淩亂不堪,幾處劃破的口子露出內襯,頭發蓬亂,幾縷發絲遮住眼睛,卻遮不住眼中的怒火與倔強,仿若燃燒的火焰。他微微弓著身子,雙手握拳,仿若隨時準備反擊的鬥士,警惕地注視著周圍,雖處於劣勢,卻毫無退縮之意,還咬牙切齒地說:“哼,想在我這兒撒野,你們還不夠格!” 但趙猛等人絲毫沒有罷手的意思,步步緊逼,包圍圈越縮越小,仿若一張收緊的大網。


    原來,趙猛等人此次發難是因為上次被黃大少坑了三百萬,上次和阿福比賽的雖不是趙猛,但這次他親自上場還是輸了,又賠了三十萬,氣不過便想用強。黃大少高聲質問趙猛想怎樣,趙猛心一橫,仿若破釜沉舟的亡命徒,讓黃大少退迴上次坑的三百萬,否則他的小弟衝動起來,後果自負。黃大少作為首府來的退伍軍人,深知此地情況複雜,他認為自己是憑實力贏的,上次那三百萬是買外圍讓這幫人輸了莊,沒想到他們會動手,自己雖放倒了幾個,但對方人多,又不能下重手,畢竟這種地下賽車本就違規,雙方各有考量,便僵持了下來。


    這時,人群中有人摸出手機,仿若抓住救命稻草般打了出去。正準備睡覺的阿福接到電話,得知和自己比賽過的人被圍且打了起來。阿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問清地點後,雖抱怨地方遠,但考慮到黃大少的安危,還是決定救人。他問哈囉有沒有辦法,哈囉語氣篤定地說有辦法但動靜大,阿福連忙追問會不會傷人,得到否定迴答後,便放心地讓哈囉去辦。


    現場的菜牙掛斷電話後,仿若事不關己的看客,在一旁看熱鬧。幾分鍾後,停在另一邊的幾台車仿若被喚醒的巨獸,突然啟動,大燈打開,人群以為有人要離開,可有人發現自己的車也動了,頓覺不對勁。啟動的車子仿若瘋狂的蠻牛,徑直衝來,人群仿若受驚的鳥獸,四散逃離。外圍人群散開後,趙猛等人發現不對,轉身一看,最近一台車已開始漂移,車尾一甩,仿若舞動的巨蟒,嚇得眾人紛紛避讓,後輪燒胎產生的煙霧迅速彌漫全場,仿若一場大霧來襲。黃大少趁機身子一矮,仿若敏捷的狸貓,抽身離開,找到自己的車後開車走了。等煙霧散盡,趙猛等人再找黃大少,早已不見蹤影,仿若人間蒸發。趙強破口大罵,仿若市井潑婦,發誓一定要找到他,有個小弟說黃大少最近常去北山賽車,趙猛便決定明晚去北山找他算賬,仿若一隻記仇的惡狼。


    逃脫後迴到酒店的黃大少,躺在床上,迴想起剛剛那驚心動魄的一幕,細想起來心有餘悸,這地方太亂,若真出了事,哭都沒地兒哭。不過再一想,當時聽到外麵人叫喊、車子失控,接著人群分開、車開始燒胎,還挺感謝那個幫忙的人。但現在想想,又覺得事有蹊蹺,仿若迷霧重重,讓他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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