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間略顯破舊卻充滿夢想氣息的車庫裏,電弧訓練已然讓阿福徹底著了魔。自從聽聞哈囉的那番話後,阿福就如同被點燃的火箭燃料一般,拚了命地將所有時間都傾注在這上麵,連平日裏賴以為生的垃圾迴收都拋諸腦後了。


    起初,阿福懷著幾分忐忑,又帶著滿滿的堅定,和老爹老王頭商量此事。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那光芒裏藏著對未來的憧憬,以及對老爹支持的渴望。老王頭看著兒子這副模樣,心中雖滿是擔憂,那皺紋裏仿佛都寫滿了愁緒,可又實實在在地被阿福的決心深深觸動了。他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阿福打小就是個極有主見的孩子,一旦做了決定,就如同離弦之箭,十頭牛都拉不迴來,就像當年小學畢業後,死活都不願再邁進學校大門一樣。最終,老王頭無奈地歎了口氣,算是放任了阿福。沒辦法,當阿福一下子亮出自己那頗為豐厚的存款時,老王頭眼睛都瞪大了,那數字差點讓他連零都數不過來,他知道,兒子是鐵了心要在這條路上闖出個名堂。


    阿福對於電弧訓練,那真可謂是一門心思、全情投入。每一次專注訓練時,他的眼神中隻有那跳躍的電弧,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老王頭時常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兒子未來的不確定,又有一絲隱隱的期待。


    而阿福又何嚐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可能會讓老爹憂心忡忡呢?可在那神秘外掛的強大加持下,他的心底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渴望,渴望著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價值。畢竟,身為一個熱血沸騰的男孩子,誰的心中不曾懷揣著一個成為世界矚目的夢想呢?於是,阿福愈發全身心地紮進訓練裏,每日每夜都在不斷挑戰著自己的極限,汗水濕透了衣衫,疲憊布滿了臉龐,可他從未有過一絲退縮。


    功夫不負有心人,進步總是會慷慨地迴報給努力拚搏的人。瞧,此刻的阿福,看著手指上那跳躍著、一指多長的電弧,臉上瞬間綻放出如同孩子得到最心愛的糖果般的傻笑。他迫不及待地拿起哈囉口中那神奇的焊槍,在鐵板上輕輕劃拉了一下,鐵板上頓時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燒痕。阿福興致勃勃地嚐試著控製速度,當放慢速度時,他驚喜地發現可以輕鬆切開三毫米厚的鐵板,再多一毫米,雖說有些吃力,但也還行,可一旦達到五毫米,那速度就變得異常緩慢了。


    阿福滿心疑惑地望向哈囉,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可得給我個解釋啊!”


    哈囉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你大腦開發也好久了,物質的密度你應該懂了的。你想想。”


    阿福聽了,微微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舉起手指上的電焊槍,仔細端詳著,嘴裏喃喃自語:“你是說我這電焊槍的密度不夠,所以對厚鐵板沒用?不過我這電焊槍看上去密實得很啊。加大密度,怎麽加?我現在控製電弧向指尖運動,就可以感覺電焊槍會加長。怎樣才能讓密度增加呢?”


    哈囉眨了眨它那閃爍著微光的 “眼睛”,問道:“火影忍者看過沒?” 阿福下意識地點點頭。


    “那黃毛在練習第一個丸子時是怎麽控製能量的,你還記得不?你如果不控製,電弧當然是向前運動了,因為你一開始就想著把它變長。而現在你是要把電弧擠壓,這和黃毛控製能量不外泄是一個道理。”


    阿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可眼神中卻透著一絲迷茫,顯然好像沒抓住重點。他緊緊皺著眉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腦海裏如同放電影一般,努力迴憶著火影忍者中黃毛控製能量的場景,試圖從那一幕幕畫麵中找到靈感的火花。他的大腦如同高速運轉的引擎,不斷分析著各種可能性。過了好一會兒,阿福似乎捕捉到了一絲頭緒。他緩緩閉上眼睛,集中全部精力,開始嚐試控製電弧的密度。他在腦海中想象著將電弧壓縮成一個緊密的球體,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聽 “砰” 的一聲,電弧瞬間爆炸。


    阿福整個人被衝擊得頭發全都直直地立了起來,臉上也多處被燒傷,好在傷得不嚴重,可即便如此,那鑽心的疼痛還是讓阿福兩手在空中慌亂地亂抓,他強忍著不去抓臉,生怕毀了容。“哈囉……” 阿福疼得聲音都有些顫抖。


    哈囉卻像是早有預料,已經迅速飛到了老高的地方。阿福見狀,順手操起一根棍子,氣得滿臉通紅,大聲吼道:“你要下來不,看我不把你拆了,我今天做不到,我姓倒著寫。”


    “你們人類就是這樣,你的姓倒著寫,不還是王字,想騙我。你今天拆不了我,再說,你舍得嗎?” 哈囉那略帶調侃的聲音從空中悠悠傳來。


    “那你快說,剛才為什麽會爆?” 阿福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問道。


    “你自己掌控能力不行,怪我嘍。人家黃毛練了上千個氣球,你才第一次就想成功,你想屁吃呢!” 哈囉毫不留情地數落著。


    聽著這智能機器如此順溜地罵自己,阿福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就要暴走。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喊聲。阿福仔細一聽,原來是大頭,哦,還有菜牙他們。


    阿福不禁滿心疑惑:這幾個小子怎麽會來我這兒?他們平時有事可都是打電話的啊!他哪裏知道,為了專心訓練,他已經連著好幾天沒去拉垃圾了。雖說之前給大頭他們的父母打過招唿,可這麽多年了,這孩子突然就不去拉了,家長們心裏總覺得有事呢。所以,就讓大頭們過來看看了。巧的是,正好是周五,哥幾個都放學迴來了。


    阿福趕忙走出自己的車庫,頂著一張滿是燒傷的臉,就看見大頭幾人已經到了。頭發還立著的阿福這副狼狽模樣出現在大頭們麵前,那造型,實在是滑稽,幾人一時沒忍住,頓時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哈哈哈……


    阿福看著他們笑得前仰後合的樣子,臉上瞬間布滿黑線,心裏頭想要把哈囉拆了的念頭愈發強烈,暗暗想著:“等我有空,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


    “你們幾個笑夠沒?” 阿福咬牙恨恨地說道,那語氣仿佛能把人凍住。


    大頭們笑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收住笑聲,過來圍著阿福轉了兩圈,臉上帶著關切,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阿福腦子飛速一轉,隨口扯謊道:“剛才修車,被電了,還炸了一下。”


    大頭幾人的神情瞬間從嬉笑變成了關心,菜牙急忙說道:“你有事沒,要不要去診所看看?”


    “沒事,我這裏上點紅藥水就行了。話說你們這麽齊刷刷地過來,到底咋迴事?” 阿福一邊說著,一邊暗暗鬆了口氣,慶幸他們沒再多問。


    大頭看了看菜牙,示意他開口。菜牙清了清嗓子,說道:“這一來是看看你在搞什麽,我們幾家老爹老媽可想你得很,問你怎麽不去拉廢品。二來是想讓你今晚上北山去,我們的地盤,被城南來的一幫人掃了。從上個周末到現在,他們成群結隊在北山上玩,看著我們本地的就踩。”


    阿福微微皺眉,問道:“這邊就沒踩過去?”


    幾人一時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迴答,被阿福這麽一追問,菜牙才小聲嘟囔道:“一直接話,可就是比不贏對方啊!做發動機那家,你知道的,他家小子開的福克斯,改裝就上了三幾十萬,邊輸了兩晚,第三晚把車也搭上了。還有做進口配件那家。”


    阿福點著頭,一臉凝重地說道:“我記得他叫寶三哥,隻玩老三係,後驅,有好幾台老三係呢,都改的不錯。”


    菜牙無奈地點點頭,“對,不過也輸了兩台。”


    “哦,玩這麽大,你們怕不是中計了啊!” 阿福敏銳地察覺到事情不對勁。


    這時大頭插話進來,解釋道:“看他們拍的視頻,那些人明顯來挑事,用話激這邊比賽下重注。大家都是年輕人,哪受得了這氣。再說,接話的也不差那一台兩台車。你看像我們這種,有多遠站多遠,就看一熱鬧。”


    “那你們今天來找我?” 阿福心中隱隱猜到了他們的目的。


    “這不是想讓你去給這些人一點教訓嗎,我們研究過,他們下山的時間差你得多。隻要你去,定能贏他們。” 菜牙一臉期待地看著阿福。


    阿福麵露難色,猶豫地說道:“可是,我這裏很忙啊有事情。”


    娘炮一聽,忍不住開口道:“你都好久沒去拉東西了,你在忙啥嘛。我媽問你為什麽沒去拉東西了,是那裏沒做好嗎?”


    阿福頓時頭大如鬥,心裏暗叫苦:這尼瑪要怎麽迴。突然,他靈機一動,迴頭看了看老爹,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阿福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我老爹八十好幾了,我一出去,他老人家就要忙活。我不出去拉東西,就是為了讓老爹可以休息了。我在嘛,來人賣廢品我第一時間就收了,老爹也就不用忙活了。”


    “哦,這樣子啊,那以後周末我們迴來給你拉過來。” 大頭幾人聽了,心中頗為感動,紛紛表示理解。


    阿福連忙擺手,說道:“別這麽麻煩,給叔叔們講,怎麽方便怎麽來。不用在意我這裏,每天上門的,也夠我爺倆活了。”


    “哦,還有,” 菜牙又補充道:“燒烤的王爺爺也念著你呢,說你好久沒去了。”


    阿福一聽,腦海中浮現出王爺爺家那香氣四溢的砂鍋粉,心中一動,心想:最近為了練這電弧,自己確實也沒好好放鬆下。今晚就去玩玩,為了練電弧,自己這幾天把車子也改了不少,正好去試試。想通之後,阿福點頭道:“好,我去。那你們……”


    大頭興奮地一拍手,提議道:“現在都快五點了,要不去燒烤那整。” 這句話瞬間獲得了眾人的舉手讚同,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期待的笑容。


    “好嘛,那我給老爹說聲,我不在家吃晚飯了。” 阿福說著,快步走進屋裏。


    沒過多久,阿福動作麻利地把車子開了出來,大頭們一看,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隻見一輛銀光閃閃的車身出現在麵前,和上次那五顏六色、花裏胡哨的車子簡直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車身線條流暢,在夕陽的餘暉下散發著冷峻的光芒。


    阿福坐在車裏,踩了兩腳油,引擎發出低沉而有力的轟鳴聲,他一臉得意地問道:“怎麽樣?”


    “哎喲,不錯哦;怎麽改的;給我也調一下。” 幾人頓時眼睛放光,都圍上來七嘴八舌地讓阿福調車。阿福笑著迴道:“快上車,隻有一個座位,四個人這才反應過來,開始爭搶副駕駛。不過嘛,大頭早已看出先機,拉開車門,一個箭步竄了上去。”


    “哎呀,大頭,你個老陰 b,我說你怎麽轉那麵去了。” 菜牙見狀,氣得跳腳大罵。


    “大頭,你那個重量,坐副駕影響配重,快下來,讓我上,我輕。” 娘炮也不甘示弱,跟著叫嚷。


    大頭坐在副駕駛上,笑得前仰後合,張狂地說道:“你們小豆芽,你坐副駕才影響配重呢。我坐這,讓阿福的前輪更具有抓地力。” 三個你罵你的,我罵我的,不情不願地上了後麵的鐵板。


    阿福看著他們這副模樣,也是哈哈大笑,隨後一頓操作猛如虎,車子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再一看後麵,大頭他們被顛得東倒西歪,叫苦不迭。前麵的大頭笑得更大聲了,眼淚都快出來了。迴收站本就在沒開發的邊上,這節爛路有幾百米,後麵的三人可想而知有多遭罪。


    “一套輪胎,我們三人出一套輪胎。” 前麵大頭接話,強忍著笑問道:“幾成新?” 三人連忙說,“九成新,九成新。”


    “成交。” 大頭高興得手舞足蹈,大聲喊道:“阿福慢點,大家都是兄弟,哈哈哈。” 說完又狂笑起來。


    阿福車慢下來,臉上的笑容是那麽的發自內心,這種和兄弟們在一起打打鬧鬧的感覺,真好。


    慢下來的車讓後麵三人得以坐穩,三人對視一眼,瞬間達成默契,上下齊手,兩人拉手,一人卡頭,大頭被三人牢牢地固定在坐椅上。阿福通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無奈地搖搖頭,開口道:“這就是得意忘形的後果。”


    大頭費力地掙紮著,喊道:“你小子別高興,你隻是在開車,下車看他們三個怎麽收拾你。”


    “嘿,我現在一人能打十個,你們四個一起上也不是我對手。” 阿福滿臉自信,和他們繼續鬥著嘴。


    四人正打鬧得不可開交,阿福車已經穩穩停下,到地方了。


    車一停,阿福從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到了燒烤的王爺爺,他熱情地走上前去,打著招唿,完全沒管從車上打到車下、還在鬧騰的四人。


    燒烤的王爺爺和老王頭一樣姓王,這也是阿福喜歡來這裏吃東西的原因之一。不過,這裏最吸引阿福的,還是那香氣撲鼻、讓人垂涎欲滴的砂鍋粉。平日裏,阿福帶著大頭們賽完車,總會來這兒大快朵頤。慢慢地,大頭們也被這美味征服,宵夜隻認這裏。一來二去,大家和王爺爺就熟悉得像一家人一樣。


    阿福剛一坐下,就見四人為了爭椅子又開始你推我搡、吵吵嚷嚷。


    阿福一臉無奈,大聲說道:“你們沒完了,周邊這麽多椅子,不會拉兩根嗎?” 四人聽見這話,同時停戰,愣了一下,隨後又哄堂大笑。


    等阿福發現不對,已經來不及了,被四個大人猛地按住,阿福驚恐地問道:“你們要整那樣?”


    四人中的娘炮憋著笑,說道:“以後你不能再叫我娘炮。” 四個聲音同時響起:“不行!” 娘炮本想放手,不再跟這些人玩,可一看見另外三人那 “威脅” 的目光,隻能咬咬牙,抓得更緊了。


    大頭強忍著笑,說道:“這頓,還有晚上的夜宵,誰請?”


    阿福一聽,怎麽可能答應呢?就算自己手頭有點錢,在兄弟麵前那也得爭一下這口氣。他果斷迴道:“絕無可能。”


    “不行,不行就把你烤了。” 說著,四人佯裝抬著阿福要往燒烤架上放。


    阿福見他們要來真的,心裏還真有點怕了。這幾個家夥,他太了解了,真幹得出來這種事,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可沒少幹荒唐事,什麽把人丟山頂,過了好久才去接,還有大冬天把人丟海裏,雖說南方冬天不冷,可那海水刺骨的涼啊。


    阿福嚇得連忙求饒,四人才放過他,把他扔迴椅子上。這時,王老頭端著熱氣騰騰的食物過來,看著他們這副模樣,哈哈大笑著說:“你們真有活力,看著你們打鬧,我也覺得自己好有活力。”


    有人趕忙上前接過盤子,動作輕柔,不像外人那般直接去端,透著滿滿的尊重。


    大頭笑著對王爺爺說:“王爺爺,今天阿福請客,你隻管把貴的往上上。”


    “你們這是打土豪啊!” 王爺爺也跟著打趣。


    “就是打土豪……”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路邊不遠處停著一輛車,幹幹淨淨,在這略顯雜亂的環境裏顯得格格不入,而車上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黃美麗二人。


    黃美麗透過車窗,看著阿福他們,滿心疑惑地問道:“他們為什麽那麽高興呢?就那樣瘋一樣的打鬧,就能笑得那麽開心。”


    邊上的貓頭鷹微微一笑,解釋道:“美麗姐,男孩子的快樂很簡單,有三五個好友,一個事可以聊半天,又或者,見到一個美女,,,,”


    “美女,,,” 黃美麗一聽,頓時柳眉倒豎,質問道:“什麽美女?”


    “沒什麽,沒什麽” 貓頭鷹嚇得縮了縮脖子,趕忙擺手。


    “嘿,,,,” 黃美麗白了他一眼,不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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