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充滿風情的沿海城市,夜晚宛如夢幻的幕布悄然拉開,璀璨的星空總是如期而至,毫不吝嗇地將它的綺麗展現在世人眼前。繁星恰似熠熠生輝的鑽石,密密麻麻地鑲嵌在目之所及的夜空之上,抬眸望去,仿若織女親手織就的天紗輕柔飄舞,如夢如幻,叫人不禁沉醉其中,靈魂仿若掙脫了塵世的枷鎖,悠悠然遊曆於天外,肆意神遊太虛。


    看家鼠和貓頭鷹悄無聲息地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黃美麗臉上那沉醉的神情。


    看家鼠忍不住捅了捅貓頭鷹,壓著嗓子悄聲道:“貓頭鷹,你瞅瞅,這個美麗姐怕不是被施了魔法吧?你瞧她現在這表情,多有韻味,多有女人味啊,我感覺我這心裏頭啊,開始有點為大姐頭小鹿亂撞了。”


    貓頭鷹斜睨了一眼正犯花癡的看家鼠,冷哼一聲:“兄弟,你怕是嫌命長咯!我先替你默哀三秒鍾,不過你真想找死,倒也可以換個花樣,比如從這兒一頭紮下去,至於那邊躺著的那位,拜托你,要死可別拉我墊背。”


    “你們倆在那兒嘰嘰咕咕說啥呢?” 兩人的嘀咕聲就像一把利刃,生生將黃美麗沉浸其中的 “好劇情” 給斬斷了。此刻的黃美麗柳眉倒豎,怒火中燒,那架勢,顯然是有人要倒大黴了。


    看家鼠像是突然被潑了一盆冷水,渾身一個激靈,眼見黃美麗那滿含怒火的眼神掃了過來,他嚇得聲音都變了調:“哎呀,我的親娘嘞,我剛才都在胡思亂想些啥呀,這可是個不好惹的魔頭啊!”


    “你們倆瞅了大半天了,有啥發現沒?” 黃美麗目光在兩人身上一掃,開口問道,不過話一出口,她心裏又有點過意不去,畢竟大家從小一塊兒撒尿和泥長大,別人在這兒忙忙碌碌幹活,自己卻悠哉悠哉躺著看星星。


    貓頭鷹趕忙搶著迴答:“有發現,平日裏那小子屋裏的燈總是亮堂堂的,可今兒個晚上,吃完晚飯到現在,愣是沒見著屋裏有燈亮起來,而且也沒瞅見那小子出過房門。”


    “你倆當真一刻都沒走神,一直盯著呢?”


    兩人像是被火燒了屁股,急忙抬手發誓,那腦袋點得跟搗蒜似的:“真沒有,絕對沒有!”


    黃美麗瞧著眼前這倆活寶,心裏犯起了嘀咕,真不曉得從小到大,他們咋就這麽怕自己呢?都老大不小的人了,還跟小時候似的,難道自己真有那麽兇?不能夠吧!黃美麗暗自嘟囔了一句連自己都不太確定的話,心裏頭泛起一絲別樣的情緒……


    “都怪那臭小子,大白天吃那碗酸辣粉的時候,當著兩個手下的麵誇下海口,害得我不得不硬著頭皮把那一大碗全給吞了,可誰知道下午就開始鬧肚子,一會兒一趟廁所,到晚上好不容易消停點兒,想躺會兒歇歇,怎麽就攪進這‘劇情’裏了呢!”


    黃美麗臉上又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憤恨模樣,心裏暗自咒道:小子,等以後有機會,看我不好好收拾你,這筆賬先給你記著。


    阿福還蒙在鼓裏,渾然不知一個素未謀麵的姑娘已經把他給惦記上了,他這冤啊,比竇娥還冤。此時的阿福,那滋味可不好受,隨著哈羅一聲令下,“開始”,刹那間,阿福的頭發跟炸了毛的刺蝟似的根根直立,全身被電流瘋狂穿透,疼得他嘴巴大張,卻又不敢發出半點聲響,生怕把老王頭給吵醒了。老王頭那一把老骨頭,要是聽見他這殺豬般的慘叫,保不準心急火燎地爬起來,萬一不小心摔個好歹,那可就糟了。


    阿福在心裏把哈羅恨得牙根癢癢,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會這樣,真該事先往嘴裏塞個東西。此刻的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仿佛要把牙齒都給咬碎了,可即便如此,那鑽心的疼痛依舊分毫未減。那種痛感,就好似全身的細胞都被電弧無情地撕裂開來,又仿若無數根細小的針在全身的每一寸肌膚上肆意亂紮,疼得他雙手不受控製地在空中胡亂揮舞,豆大的汗珠如同傾盆大雨般順著下巴不停地滾落,臉上的五官都因劇痛而扭曲變形。他在心裏不停地給自己打氣:頂住,一定要頂住!可這該死的痛覺,哪是他能控製得了的?老天爺啊,這可惡的哈羅!就在阿福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哈羅的聲音冷不丁響了起來。


    “別亂動了,你這身體素質還算湊合,這道程序在我們瑪塔雅星也就是一眨眼的事兒,可眼下沒有基因倉,隻能用這土辦法將就了。再有兩分鍾就大功告成,後麵就不會疼了。”


    “我連兩秒鍾都扛不住了……” 阿福用沙啞、沉重且帶著一絲絕望的聲音艱難地吐出這句話後,全身的力氣仿佛被瞬間抽空,不過他還是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然而,那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洶湧襲來的疼痛感,還是將他僅存的那點意誌力消磨殆盡。就在他即將陷入昏迷的前一秒,奇跡發生了,那折磨人的疼痛感竟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仿若勞累了一整天的人一頭紮進溫暖的溫泉裏的愜意之感。就連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即將暈過去的阿福,都忍不住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舒服的呻吟:“哦……” 緊接著,他雙肩一垮,腦袋一耷拉,徹底昏了過去。


    瞧著阿福這副模樣,仿若進入了深度睡眠一般。就在這時,哈羅化作一團柔和的白光,輕盈地從大鐵箱子裏飄了出來,像個優雅的舞者,圍著阿福慢悠悠地轉了幾圈後,停在了阿福的麵前。哈羅似乎在思索著什麽至關重要的事兒,突然,那團白光劇烈地跳動起來,像是內心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掙紮,片刻之後,又緩緩平靜下來。與此同時,從哈羅身上分裂出一小團白光,那一小團白光如同一隻靈動的小精靈,飄飄悠悠地飛向阿福的頭頂,然後毫無阻礙地沒入了阿福的大腦深處。


    哈羅見小白光順利融入阿福的大腦後,又圍著阿福的頭部輕盈地轉了幾圈,像是在仔細檢查確認阿福是否安然無恙。待確認無誤後,哈羅這才緩緩飄落迴大鐵箱子裏。剛一進去,哈羅瞬間白光大放,那光芒仿若具有生命一般,將碼放在機箱上的手機主板溫柔地包裹起來。緊接著,鐵箱子裏電流肆虐,白光如同一隻貪婪的巨獸,一點點地將電腦的所有部件都吞噬殆盡。


    雖說鐵箱裏麵電流洶湧澎湃,但阿福身上的電流卻顯得頗為微妙。其實也不能簡單地說電流小,準確來講,是阿福自身仿佛已經和電流融為一體,自帶了某種抵禦機製,所以才對經過他身體的電流毫無反應。


    就這樣,阿福睡了有生以來最為安穩、質量最高的一覺,而且還是以一種頗為奇特的坐姿入眠的。在阿福沉睡的過程中,那神秘的小光團正悄無聲息地對阿福的細胞電弧進行著精細的改造,鐵箱子裏依舊電芒閃爍,迴收站的電表指針更是如同脫韁的野馬,飛速旋轉著。要是阿福早知道這耗電量如此驚人,估計打死他都不幹這事兒了。


    睡眠中的時光總是如同白駒過隙,匆匆而逝。阿福不過是眼睛一閉,再一睜,外麵已然天光大亮。老王頭向來是個早起的鳥兒,吃早餐的時候,他發現阿福還沒起床,心裏想著這小子估摸是想多睡會兒,便也沒太在意。人一忙起來啊,總歸是容易忘事兒。等到中午,老王頭精心做好午飯,這才猛地想起阿福還窩在屋裏沒起來呢。老王頭無奈地搖了搖頭,擺好飯菜後,還是決定去叫阿福。


    此時的阿福還沉浸在夢鄉之中,由於昨晚那一番堪稱 “折磨” 的折騰,讓他疲憊到了極點,再加上精神上的巨大消耗,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沉。不過,阿福這會兒正在做夢呢,夢裏頭,哈羅幻化成一團詭異的光團,張牙舞爪地朝著他的腦袋撲來,阿福嚇得撒腿就跑,哈羅卻派出一大群帶著兩個小螺旋槳的 “分身” 對他窮追不舍。眼瞅著阿福就要被抓住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如驚雷般將他硬生生地從夢境中拽了迴來。阿福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還沒來得及緩過神來,就被眼前頭頂兩個螺旋槳的小東西嚇得魂飛魄散,整個人直接從鐵箱子上狼狽地摔了下來。


    門外的老王頭聽見屋裏傳來 “哐當” 一聲巨響,趕忙關切地問道:“阿福,你咋啦?大白天的,你咋用被子把窗子捂得嚴嚴實實的?是不是生病了啊?起這麽晚,快點出來吃飯啦!”


    屋裏的阿福雖說聽到了老頭一連串的焦急詢問,可他的注意力此刻全被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小東西給吸引住了。阿福雙眼瞪得像銅鈴,死死地盯著它,要不是老頭在門外不停地念叨,還時不時敲幾下門,阿福真以為自己還在那個可怕的夢裏沒醒過來呢!這小東西,咋跟他在夢裏瞧見的一模一樣啊!


    阿福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 你是哈羅?”


    哈羅瞧著阿福那一臉驚愕的模樣,不緊不慢地說道:“你還是先應付你老爹吧,有啥問題吃完飯迴來再說。” 說著,哈羅慢悠悠地飛向電腦桌,最後穩穩地落在上麵,兩個小螺旋槳輕輕一收,兩隻耳朵乖巧地耷拉下來,活脫脫一個萌態十足的卡通版哈羅,不過和原版相比,又透著那麽一絲難以言喻的不同,阿福瞅了半天,也愣是沒瞧出到底哪兒不一樣。


    哈羅昨晚可把阿福坑慘了,阿福正憋著一肚子火,打算找哈羅好好理論一番呢,敲門聲卻再次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阿福這下子沒辦法了,隻能先出去,於是急急忙忙地在屋裏收拾起來。外麵的老王頭聽到屋裏一陣劈裏啪啦的嘈雜聲,沒一會兒,就見阿福開門走了出來。阿福瞧見老王頭站在門口,臉上泛起一絲羞赧,抬手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老爹,對不住啊,起晚了。”


    老王頭瞧著阿福那一臉還沒睡醒的迷糊樣,眉頭微微一皺,問道:“小子,我問你,大白天的,你為啥用被子把窗子遮得死死的?”


    “哦,這兩天精神不太好,早上太陽又毒,我就想多睡會兒,所以才……” 阿福眼神閃躲,心虛地迴答著老王頭的問話。


    老王頭 “哦” 了一聲,這才仔仔細細地打量起阿福來。這一瞧,他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這小子的精氣神明顯比前兩天好多了,渾身上下似乎透著一股不一樣的勁兒,可到底哪兒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哎,算了,隻要看見這小子沒啥事兒就行,老王頭心裏想著,便揮了揮手,說道:“趕快收拾收拾,過來吃飯。” 說完,轉身迴屋去了。


    阿福迴頭瞅了一眼桌上的哈羅,滿心不甘地洗臉刷牙去了。


    坐在飯桌前等著阿福吃飯的老王頭,眼睛時不時地往阿福那邊瞟,越看越覺得這小子不對勁,好像一夜之間長高長壯了些,可又不僅僅是身體壯實了,仿佛這小子周身籠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東西,具體是啥,他也說不清楚。就在老王頭滿心疑惑的時候,阿福已經走到桌前,端起飯碗大口吃了起來。老王頭見阿福吃上飯了,便暫時收起心思。


    老王頭一邊往嘴裏扒拉著飯,一邊給阿福安排活兒:“阿福,吃完飯,你跑幾趟市場,大頭家來電話了,說有東西要處理,讓你去拉一趟。拉完之後,你去借輛裝載車,下午有大車要來迴收站拉貨。”


    阿福咽下嘴裏的飯菜,幹脆利落地迴答道:“好嘞,老爹,沒問題,吃完飯我就去。至於裝載車,都是老熟人了,我先打個電話跟他說一聲今天要用車,等車子到了再給他打電話,他就會過來。”


    老王頭瞧著阿福辦事有條不紊的樣子,心裏那叫一個高興,吃起飯來都格外香。


    阿福吃完飯,麻溜地收拾好碗筷,一頭鑽進了自己屋裏。一進屋,眼睛就像探照燈似的,直勾勾地盯著哈羅。


    哈羅見阿福進來後就這麽盯著自己,心裏跟明鏡似的,知道阿福想問啥。還沒等阿福開口,哈羅就搶先一步說道:“你不是要去拉廢品嗎?走吧,有啥問題路上說。”


    “你咋知道我要去拉廢品?” 阿福一臉驚奇,眼睛瞪得溜圓。下一秒,一個聲音仿若從他大腦深處悠悠響起:“別害怕,我是哈羅,你和我的聽覺、視覺是共享的,你聽到的、看到的,我也能感知到,反之亦然。” 盡管事先有哈羅的提醒,可阿福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哆嗦,連人帶椅子向後仰倒在地上。阿福此刻心裏又驚又怕,真想扯著嗓子大聲喊叫,把心裏的恐慌一股腦兒宣泄出來,又或者用這叫聲表達自己激動得難以言表的心情。


    可他不敢這麽做啊,早上那事兒剛糊弄過去,要是再讓老頭聽見自己鬼哭狼嚎的,保準又得來問個底兒掉,所以阿福隻能像隻無頭蒼蠅似的在屋裏轉圈,嘴裏不停地念叨:“這怎麽可能?太逆天了,你是怎麽做到的?簡直不可思議!” 阿福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讓自己稍稍平靜下來,可心裏還是覺得這事兒跟做夢似的,不真實得很。雖說平日裏也看過一些腦洞大開的網絡小說,可那終究是虛構的,如今這種隻在小說裏才有的超人能力,居然實實在在地發生在了自己身上,這換做是誰,能一下子就坦然接受啊?


    “這是昨晚的成果,對吧?” 問完這句話,阿福兩眼放光,那眼神裏滿是期待與好奇,活脫脫像個等待拆禮物的孩子,早把進屋來找哈羅麻煩這茬忘得一幹二淨。


    哈羅惜字如金,隻吐出三個字:“對、不對”


    阿福一下子就懵了,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跟見了鬼似的看著哈羅:“什麽對,又不對的,你這是啥意思啊?”


    “剛才這個隻是附加功能,主要功能可不是這個。” 哈羅那一成不變的電子音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都夠牛的了,你還說主要功能不是這個,那到底是……” 阿福皺著眉頭,腦海裏迅速閃過這兩天忙活的事兒,突然眼睛一亮,“哦,你是不是說讓我掌控那個電弧?” 說著,阿福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把自己打量了一遍,可瞅了半天,也沒發現有啥不一樣的地兒。


    “我說的那個電弧,我掌控了沒啊?要咋才能釋放出來?”


    “你還沒進行大腦開發呢,昨晚隻是改造了你的身體,讓你的身體能夠攜帶電子,目前還不能釋放電弧。”


    “哦,那啥時候進行大腦開發啊?”


    “晚上,得在你睡覺的時候進行,所以隻有晚上才能開展這項訓練。”


    “好吧……”


    剛出門,阿福的玩心就像被點燃的鞭炮,“劈裏啪啦” 地冒了出來。他笑嘻嘻地問哈羅:“咱倆最遠能到啥地方還能聽覺、視覺共享啊?哎,關鍵是你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露麵,要不然可就……” 突然,阿福像是想到了什麽少兒不宜的事兒,臉上露出一抹狡黠又淫蕩的笑容,笑聲也跟著變得猥瑣起來。


    這時,哈羅的聲音仿若從阿福大腦深處幽幽響起:“在有設備輔助的情況下,我和你的交流無視距離,但視覺傳遞目前隻有 1 公裏。你要是想把這個距離拉長,就得不斷開發你的大腦。達到四級大腦開發的時候,距離能擴展到 10 公裏。”


    “哦,那對話不就跟打電話沒啥兩樣,這有啥厲害的。不過有 1 公裏的視覺共享,這可太驚人了!” 阿福滿臉興奮,腦海裏瞬間浮現出各種荒誕不經的畫麵,“那以後豈不是能坐在家裏就飽覽各種美女的大白腿了,說不定還有更刺激的……”


    正沉浸在臆想中的阿福,被哈羅冷冰冰的聲音瞬間拉迴現實:“根據你們星球的法律法規,你即將要做的事情是不道德且違法的,我奉勸你不要去嚐試。”


    阿福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嚇得一蹦三尺高:“這你都知道?你不會真鑽進我腦袋裏了吧!”


    “我要對你的大腦進行開發,你不會天真地以為隻是通通電就能搞定吧?”


    阿福這下徹底絕望了,心裏哀嚎著:完了完了,這次被哈羅坑得死死的,絕對死透了!


    “啊,老天爺啊,你還讓不讓人活啊!我還是個處男呢,以後咋談戀愛啊?還怎麽能安心泡妞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當普通人獲得外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落雪不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落雪不見並收藏當普通人獲得外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