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濯與林星竹在房中對案而眠,許是很多天沒好好睡覺了,這一覺睡得特別實。


    朦朦朧朧的江雲濯好像感覺有人在喊他“雲濯,雲濯在這過上好日子了?”


    江雲濯緩緩睜開眼睛順著聲音到了門外,此時皓月當空,星鬥滿天當真美麗異常。


    這時門外又有人喊他:“雲濯,雲濯”。


    江雲濯納悶啊“我這府裏也有看家護院的家丁啊,這人叫門這麽大動靜,我都聽見了怎麽他們沒聽見?”


    他正在這發愣,突然聽大門砰的動了一下。


    江雲濯以為來人了,他起身要去開門,結果還沒到門前呢,眼前的景象著實把江雲濯嚇了一跳,隻見那大門上赫然有一張人臉。


    江雲濯也就是這一年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再加上有神通在身,要是擱以前見到這景象當時就得嚇癱了,而且那張臉還在動,你說那大晚上看見那麽個玩意不得嚇死。


    江雲濯這心啊都快蹦出來了,他穩了穩心神,安慰自己“雲濯沒事兒的,他就是鬼能怎麽的,你又不是沒見過鬼,就憑你這身本事也未見得就會輸給他”。想到這他忙抽了降龍墨神劍手中一擒,衝著前麵高聲喊喝:“哪裏來的妖魔敢來我的府邸鬧事,再不滾開要你性命”。


    就看那腦袋啊把頭發一分散罵到:“臭小子,又跟我舞刀弄劍的,你自己說說都第幾次了?”


    這聲音很熟悉,江雲濯一下子聽出來了是他師父陳瞎子,他忙問“師父是你嗎?”


    陳瞎子迴應:“不是我媽,是我!”說著陳瞎子往裏一使勁從大門裏穿過來了。


    江雲濯都看傻眼了,這是什麽活計大門關著沒動,他師父從門裏鑽進來了,而且門還毫發無傷。“師父你這是什麽本事啊?”


    陳瞎子彈彈身上的塵土,到了江雲濯身旁拍拍他的腦袋“死小子打算在這兒過日子了,疏於鍛煉,這本事我在給你的書裏不都有嗎?”


    江雲濯趕緊解釋“師父我哪敢啊,我之前確實學習你的書,不過我法力不夠啊,那上麵的術法我也隻學了些皮毛而已,其他的我學不了啊”。


    陳瞎子剛才也隻是跟他開個玩笑,他讓江雲濯坐下隨後問道:“小子我問你你能分清這是哪嗎?”


    江雲濯心想這不是我家嗎,可是師父這麽問許是有新的含義,他忙睜法眼矚目觀望,隻見四周牆壁高壘,樹木茂盛,每間屋子都熄了燈。


    可是他突然想到一般江家晚上都有人輪流值班站崗的,這怎麽沒有,他果然想起那次在錦玉山雙凰寺趙煜夜入自己夢境,當時倆人也是在戶外說話,可自己醒了還是在房裏。他忙睜法眼隻見樹木花草間,高牆大院內規格與往常無二,滿天繁星月影飄散也無破曉,突然江雲濯發現那月光照耀下的牆壁與樹叢沒有影子,可他剛想到這,自那樹根處就冒出了影子。


    江雲濯明白了過來迴答道:“師父這是我的夢境?”


    陳瞎子點頭“行啊小子夠聰明的”。


    江雲濯問:“師父,上次七叔也曾進入我的夢境,你也能難道你的實力和七叔差不多?”


    陳瞎子趕緊擺手:“你別瞎說我隻是在這方麵擅長罷了,你縱觀三界,實力敢說在趙七爺之上的不會超過一隻手,你當時沒在海市你是沒見過他那身高超過萬丈的火鳳元神,現如今他修成正果受人間香火實力更是強勁。你以為錢南政為什麽最近音信全無,都是害怕趙七爺。”


    “師父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什麽都知道,為什麽你不告訴我呢?”


    陳瞎子拍拍江雲濯“孩子咱們師徒不是外人,我跟你說實話為師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啊”。


    “啊?這是個什麽話啊?”


    陳瞎子緩緩迴到:“真的,你還記得我給你寫故事中的司馬師嗎,他自稱身無來處可他也知道自己是南疆是一名乞丐,可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是怎麽迴事”。


    江雲濯來了興致仔細聽。


    陳瞎子給江雲濯講了一個故事!那是什麽時候的事了,而那時候還沒有梁國呢,正逢梁太祖爺東征西討,那年在北地,也就是現在梁國和北方草原的交界處有一村莊,叫程家集。程家集規模不小,全村六成以上人都姓程,其他的什麽趙錢孫李,周吳鄭王姓什麽都有。


    程家集有一富戶,戶主叫程青。這程青家庭富裕有千頃良田,百畝山地,二百多隻牲畜,日子過得特別闊綽。隻是美中不足程青膝下無子,程青娶妻劉氏,夫妻倆成親八年了,舉案齊眉夫妻和睦,隻是就是沒孩子。


    原來啊程青是靠算命起的家,有人說這是因為程青一輩子算卦泄露天機太多,泄露天機的人大多五弊三缺,要麽殘疾,要麽短命,要麽無後。現在看來程青家的事兒應該就是因為泄露天機。


    後來啊程青夫妻倆也想明白了,沒孩子啊也就沒有吧,你就是懷不上怎麽辦啊。兩人想著收養一個,收養一個當自己家孩子一樣。


    這天程青和劉氏要奔程家祠堂,程家祠堂收養了一些孩子,許多都是孤兒,有的是寒冬臘月扔在外麵的,有的是未出閣大姑娘生的,不好意思留著覺得丟人,沒辦法扔了被好心人撿迴來收留在程家祠堂。


    程青尋思著去祠堂收養一個倆人都喜歡的孩子,實在不行多收養幾個,隻要妻子喜歡開心就行。


    正逢寒冬臘月,鵝毛大雪紛紛揚揚下了一夜才停。程青跟他妻子說:“娘子啊,這雪這麽大才剛停,不行咱們等幾天再去得了唄”。


    劉氏說:“那哪行啊,那都定好了今天,那祠堂的人都等著呢,咱們怎麽好食言呢”。


    拗不過妻子堅持,夫妻倆套好了馬車奔程家祠堂。因為天冷夫妻二人縮在轎子裏,突然這劉氏聽見外麵隱隱有哭聲,他問程青“相公你聽見什麽聲音沒有”。


    程青說:“沒有啊你聽見什麽動靜了嗎?”


    “我怎麽感覺有孩子的哭聲呢?”


    “你肯定是想孩子想瘋了,一會兒啊多抱幾個,兒子姑娘都要,隻要你喜歡幾個都行”。


    劉氏說:“我沒跟你開玩笑我真聽見了,快讓夥計們找找大冬天別凍壞了”。


    程青沒聽見什麽動靜,可是妻子堅持讓他找,他也沒辦法找就找吧,他讓手下夥計四處搜尋,找了大半天哪有孩子啊,壓根也沒有。


    正當眾人要放棄時,劉氏下了馬車,也不知怎麽地她一直往前走。程青害怕啊,那大雪都沒過膝蓋了,自己這妻子身體也不是那麽好,別再凍出個好歹來。


    劉氏走了約麽五十多步,忽然起了一陣怪風,風勢一過吹出一個大雪堆,劉氏俯身下來扒開麵前的積雪,程青俯身一看媽呀真有個孩子,這小孩並不是被實實的壓在雪下,而是有一個雪洞,這孩子在那雪洞裏,還真別說孩子沒事兒還活著。


    程青抬頭觀望這四下沒有腳印,這孩子怎麽憑空到這了,是下雪前丟這來的,那這大雪下了一天那還不凍死了。夫妻倆也沒想太多把孩子帶迴馬車,倆人一看是個男孩。


    程青觀了一下這孩子的相貌還真不錯,不哭不鬧大眼睛睜得溜圓,人不大感覺有心事一樣不知道在哪想什麽。程青覺得這個孩子將來能成大才,就這麽的夫妻倆收養了這個孩子,又去祠堂抱了幾個,迴家一起養著。


    分別起了名字老大也就是這個在雪地裏撿的叫程天樂,老二是姑娘叫程天悅,還有老三程天福,老四程天盛。到這夫妻倆有了三子一女。


    江雲濯聽到這就明白了他問:“師父,那你是老幾啊?”


    陳瞎子說:“我是老大程天樂啊”。


    “程天樂,這名字怎麽這麽奇怪啊,好像在哪聽過”。


    “等咱們這個故事大結局了,你看看這本書的作者你就知道了”。


    江雲濯說:“什麽玩意,那師父你今年多大了”。


    “我認識你太爺江楚昭你說我多大吧”。


    江雲濯問:“師父那你說咱們兩個之間的緣分到底是從何而來呢,到底是在這邊結緣還是在那邊結緣啊?”


    “小子不管你信不信你我確實有緣,這麽說吧我成年以後我父親告訴我的來曆,之後我就離開家想去找我的身世,這身世哪去找啊,那年倒在一處荒山,饑腸轆轆後來啊就餓死了,等我在一睜眼我以為我是在陰曹地府結果發現在一個人的懷裏,我記得真真的那個抱著我的人與你的臉一般無二”。


    江雲濯都懵了“與我的臉一般無二,那你的意思是說我也是什麽高手投胎了”。


    “你別著急啊,當時我想著謝謝他,結果一開口我發現我的聲音變得很細,在低頭一看我發現我變得身形嬌小。那人對我說我們有緣分就把我救了起來,還傳了我道術。臨了還給了我一份寶貝”。


    “什麽寶貝?”


    “小子我給你的《周易》還在嗎?”


    江雲濯迴答“當然在了”。他從虛鼎裏取了書交給他師父,陳瞎子把那《周易》往空中一扔,書本迎著風左轉三圈,右旋五下停在空中,成了一封卷軸,翠玉為把,金絲為輔,上好白紙,燦放光華。


    陳瞎子說:“小子看過《封神演義》嗎,裏麵有天地人三卷天書,咱們這個世界也有為當年星雲大帝重開神榜時所創,分別給了三個傳人,現在三卷天書有兩卷現世,一在九大門派開山祖師爺,現天界玉臨帝君孫鵬嶽手中,另一份在北周開國長寧王,天下都昭討兵馬大元帥,現四方大帝之首東方金光大帝孫齊手裏。你手裏的是第三份”。


    江雲濯一聽我的媽呀,這倆人他可知道,孫鵬嶽和孫齊那都位列三界十一位至上神,法力通天天書傳到他們手裏能理解,傳到我手裏怎麽迴事啊。


    陳瞎子知道徒弟想什麽,說道:“你應該也注意到了吧,那兩個人的實力遠在你之上,不過這天書能傳到你那你的身份也絕不一般,那天書上有無上功法,我就是在那上麵修習的功法才能遊走於各個時空,現在我把這方法交給你,孩子你身上的任務重啊,錢南鄭早晚還要來梁國,不久的將來免不了一場惡戰,以你現在的實力可遠遠不夠啊,這是咱們見得倒數第二麵了,再見了”。說著陳瞎子一推江雲濯,江雲濯就覺得這身體跟紙鳶似的忽忽悠悠的往後一仰,等他再一醒天光大亮。


    林星竹早就守在一旁了:“呦雲哥醒了,那有床你怎麽不躺非上這桌子上趴著”。


    江雲濯心想“你好意思說我,那還不是你先在桌子上趴著的”。


    林星竹說:“雲哥桌子上有飯我先吃,昨天看了你的劍法我也有些想法,我去練劍了”。


    江雲濯點頭,等林星竹走了之後,他想了想昨天他師父說的話,如今是多事之秋早晚有一場大戰躲不開了,林星竹都知道勤加練習不能懈怠自己也不能鬆懈。


    飯後他在床上打坐,雙腿一盤兩眼一閉進了內景,在內景中他取了那本周易,也就是他師父給的天書。


    江雲濯想想他師父說的話,說自己身份不一般,他聽了都想笑,不過來不及考慮那些,自內景中修行。話說他練氣也快一年了,最近啊覺得肚子裏氣不小,一股氣熱熱的遊走於各處經脈,而且越來越大。


    此刻江雲濯置身於內景中,雙手控術將四麵八方的四匯聚一處,俗話說萬丈高樓平地起,無論造什麽這地基都是最重要的。


    此刻四麵八方真氣匯聚,他將這些氣匯聚於一團,霎時間一座莊嚴肅穆的氣府浮現於眼前。


    江雲濯不敢相信,心想“我哪有這麽多氣,我的氣能築成一座房子就不錯了,這分明是宮殿啊”。他仔細一看隻見那麵前漂浮一物正是天書,天書中飄出氣來構成這一氣府。


    江雲濯大喜,取了天書翻看一看一個字也沒有,都說無字天書,果真沒字,可是沒字這玩意怎麽用啊。


    他匯聚真氣匯入天書,轉念一想這玩意真神奇等給林星竹看看,他一想林星竹忽然這天書上展現出一幅畫麵,有一個姑娘正在練劍,仔細一看正是林星竹。


    江雲濯明白了這東西要匯聚真氣,隨後想著自己想知道的就能知道,那不比算卦還厲害嗎。


    他一想我何不算算那黑衣人的底細,想到這他閉目匯聚心中想著那黑衣人,這東西可就不好算了,連他叫什麽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不好算,江雲濯就覺得這身體的氣在被抽離。


    用天書占卜也是有前提的,你想知道什麽事需要有等量的法力來供應,這件事情所係太大江雲濯耗盡法力也隻得了一詩的批語:


    原是天王孽仙根,現為番邦駕前臣。


    浪中英豪踏西岸,波中鬼雄現正身。


    季字無頭山上山,駕起連橋至宮門。


    若到奸計得逞日,九華變作大孤墳。


    江雲濯似懂非懂,不過他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因為占卜這一卦導致他整個身體都要被掏空了。他緊吸了幾口氣,想著休息一會兒。


    這是就聽內景中有人問他:“江雲濯你過來!”


    江雲濯以為是自己幻聽了“哎,我怎麽感覺有人叫我啊”?


    就在這時又有人喊了一聲“江雲濯你過來啊”。


    他仔細一看真有人,前邊有一個青衣姑娘,正是林星竹。


    “星竹你怎麽跑我內景裏來了?”


    再看林星竹兩眼無神,直直說道:“雲哥我好害怕啊,我到底能過多久啊,你能幫我算算嗎”。


    江雲濯一看林星竹哭的梨花帶雨的,也顧不得自己法力已經沒了,他一伸手把天書又拿起來,心中暗暗問了那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林星竹究竟有多少壽數?”


    江雲濯剛要打開天書進行交換,突然他停了一下,看了看眼前的林星竹。


    林星竹疑問:“雲哥你怎麽了?”


    江雲濯問道:“星竹?你不是星竹,她從不會說什麽害怕,也絕不會讓我耗費性命給她起卦,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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