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濯在內景中依靠天書卜卦,哪知道劉煥之突然出現讓他窺探了天機。江雲濯因此身受重傷昏死過去。


    林星竹進來一看嚇壞了,一看江雲濯七竅流血,人事不知。伸手一探氣息微弱,摸摸胸口好在還有點熱乎氣。林星竹趕緊摸前心推後背好不容易把江雲濯救活了。


    江雲濯這一醒就覺得頭暈目眩,渾身酸痛,而且高燒不退。林星竹連續請了七八個郎中都是束手無策。


    江雲濯清醒後告訴林星竹:“沒事兒,我這是窺探天機遭到反噬了,怎麽也得病一段時間,不用請大夫,你也不用太擔心過幾天就好了”。


    林星竹心想“窺探天機,你窺探什麽天機了?”她也沒多問,這幾天照顧江雲濯。


    過了兩天,這幾天啊江雲濯住在自己房裏,林星竹住在西廂房,平時還得來迴照顧江雲濯比較麻煩,而且他倆一分開住底下有下人嚼舌根。


    有人說:“哎咱們駙馬和公主怎麽分開住了?”


    “你不知道啊,分開住能因為什麽,肯定是因為感情不和啊!”


    “真的假的,你別瞎說,是因為駙馬爺這幾天身體不好吧。”


    “身體不好怎麽就不在一起住了,要我說他倆啊最開始成親就是假的,你看公主也逃婚駙馬也逃婚那就是假的。”


    這些流言蜚語傳到林星竹耳朵裏吧,她也覺得不太好,雖然她這個人不太在意別人怎麽看她,可是這也不怪他們說啊。


    不怕別人說胡話,就怕別人說實話。有的時候胡編亂造比實話還嚇人呢。


    林星竹一想也是。自己畢竟嫁給了江雲濯,總分房睡也不合適啊,而且這也怨不得別人,經曆了這麽多她也確實對江雲濯產生了些情愫,這都是自己心中所屬。從名義上這是自己丈夫,從心裏這是自己心上人。再說住在一起照顧他也方便。


    可是她再一想江雲濯那屋規模也不大,床就那麽大兩個人要是在一起住難免有些肌膚之親,她左想右想定出了一個主意。


    這天江雲濯正在那躺著看書呢,因為他病的實在太重了下不了床,他又閑不住隻能在床上看書了。


    就在這時候林星竹帶了一群丫鬟還有小廝進了江雲濯的屋。


    江雲濯一抬頭,心想這怎麽進來這麽多人啊。他把書本放下問:“星竹,你帶這麽多人要幹什麽?”


    “雲哥你別害怕我給你換個地方,給我上”。林星竹這麽一招唿,手下八個小廝上前連著江雲濯帶床板給抬起來了。


    江雲濯不明白他們要幹什麽,他想反抗吧可是身上沒勁站起來都費勁,就看這八個小廝給江雲濯抬起來離開房間一直往前走,直奔正屋,到了地方幾人把江雲濯放在炕上。


    江雲濯一看這是府裏的正屋,原來是自己父親的屋子。其實這平南王府啊是江雲濯他爺爺當初當王爺時修的,這是主屋。


    主屋有一通大炕,說是炕不像東北地區用石頭和泥沙砌的,也是木頭的。九華城四季都很分明,平常還是以睡床為主,冬天弄火盆進來取暖也就行了。


    這炕啊要是擠擠能夠七八個人躺著。中間放了一張床桌,紫檀木的還挺精美。江雲濯沒來過這。小廝輕輕把江雲濯放在左邊,隨後幾人一施禮:“駙馬爺,活幹完了,那我們就出去了”。


    林青雲說:“你們把我弄這來幹嘛啊,給我扔這你們就走了啊?”


    小廝笑著說:“這都是公主讓我們幹的,我們也不敢多問啊,我們先走了”。說著這幾個小子一個個小跑走了。


    江雲濯心想“林星竹,丫頭哎,你要幹什麽,怎麽給我整這屋來了,這打的什麽算盤?”


    他正尋思呢林星竹進來了,身後跟著幾個丫鬟。一個個手裏拎著包袱被褥進了屋子,林星竹手裏還捧著兩盆花,進來找了個好位置擺上了。


    幾個丫鬟把行李放下收拾好了一施禮就走了。


    林星竹還在那擺弄花呢,背對著江雲濯。


    江雲濯問她:“我說星竹,你要幹嘛啊,你怎麽把我弄這屋來了”?


    “雲哥,咱們這畢竟是駙馬府,你說駙馬和公主老住在偏屋這也不合適吧,再說了你病了把你帶到這屋離廚房也近,照顧你也方便”。


    江雲濯一想她說的也對,答道:“你不用照顧我,我病的沒那麽重,我辟穀幾天,等身體好轉點能起來床就行了,我約麽再有三四天就能下床了。你不用一直照顧我”。


    林星竹說:“雲哥你別客氣,咱們都這麽熟了,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不用這麽感動”。


    江雲濯笑笑:“鬼丫頭你心境倒是好啊,還有功夫開玩笑呢”。


    林星竹坐在江雲濯身旁:“雲哥,你是窺探天機所以才病的,我能問問是什麽天機嗎?”


    江雲濯想“我怎麽說呢,我告訴你我算的是你能活多大,還是算了吧,星竹這丫頭不愛欠別人人情,我怎麽說啊”?


    林星竹看他沒說話也就猜了個七八分,她用手一指自己鼻子:“算的不會是我吧?”


    江雲濯一看瞞不住了,輕輕點頭。


    林星竹一伸手把江雲濯的手拉住了。“雲哥,萬事盡力就好,我不信這些的,就算真的沒有多少日子我也不想有什麽遺憾,如果我走的時候你有什麽損傷,我是一定走的不甘心的。你沒事我做什麽事也都有底氣不是?”


    江雲濯點頭“話說星竹,你到底要幹嘛啊?想練的絕世劍法?”


    “還真不是,練劍隻是過程不是結果,至於結果是什麽我也不知道?雲哥你說我是不是挺失敗的,十八了對以後幹什麽都不知道?”


    江雲濯說:“你可別罵了,在我們那個世界啊,有的人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過得渾渾噩噩的,你這就不錯了畢竟你有實力還有錢。你這個出生的起點就是其他人一輩子就到達不了的地方了?”


    林星竹說:“雲哥,你有空給我講講你那個世界的事兒唄?”


    “行,你要愛聽我有空給你講”?


    “嗨……還什麽有空啊,今晚就講唄”。


    江雲濯嚇得一下坐起來了:“什麽今晚,你今晚不迴屋嗎?”


    林星竹笑笑,指指這通炕:“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也在這兒睡呢”?


    江雲濯恨不得站起來:“不行咱倆怎麽能躺一個炕上呢,不合適……”


    林星竹把眉頭一蹙“怎麽不合適,你和金鈺茹都躺一起過,跟我怎麽不行啊,你別忘了咱們倆才是夫妻”。


    江雲濯說:“你別提金鈺茹這個事兒,我那都是不得已,再說了她是你妹妹啊,別開這玩笑”。


    “行行行我不逗你了,我又不跟你躺一起,你看見這桌子沒,你躺左邊我躺右邊,反正地方也夠大。正巧我尋思修行一段時間把劍法修到大成,本來還害怕沒意思這下正好咱們倆一起。我就在這屋也好照顧你,平常我就在院子裏練劍,有事你就叫我,等你身體再好點我帶你出去轉轉這不是更好嗎?”


    江雲濯沒說話,在那權衡利弊。


    林星竹說:“行了,你也別那麽矜持,你也不是不想,你說昨天晚上咱們倆不都已經住在一起了嗎,隻是當時咱們倆趴桌子上了不是。名義上咱們已經是夫妻了,我心裏又認準了你咱們早晚是要在一起的,難不成分房睡一輩子,你說咱們倆也不可能在成一次親了,要是再成一次親那不就太假了嗎,那不就是告訴別人上次那是假的了嗎,所以啊這事兒啊宜早不宜遲”。


    江雲濯點頭,他也不是不想這不害怕人姑娘是一時衝動嗎,人姑娘都這麽說了,他還有啥好說的,他一拱手:“星竹,啊不公主,啊不娘子,為夫我多謝了”!


    林星竹忍不住樂:“雲哥咱們這才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


    就這樣林星竹和江雲濯住到了一起,林星竹每天天不亮就去練劍,每天要練四個時辰以上,空餘時間也來照看江雲濯。


    江雲濯呢也沒閑著,天書上記載了他師父留下的術法,雖然不能練習,但是可以背背法訣之類的。


    天書上有隱身潛行,遁走變化之法他一查共是個地煞數,也就是七十二種。江雲濯心想“我師父是不是拿我當孫悟空了,這怎麽七十二變啊”。他開心壞了每天也跟著學。


    現在他想我當初真是個傻子用還想什麽算命改名,不論算命還是改名前提是自己要有足夠硬的實力,沒有實力就算算出來也隻能幹瞪眼等待事情發生,當自己實力足夠強時也便具備了改命的條件,那是算不算又有什麽意義呢。


    一晃時間過了半年多,這半年江雲濯的身體恢複了大半,可以下床在院子裏走走也可以,上次那一下險些要了他的命啊,不敢輕易動用真氣。


    過了年之後江雲濯氣色不錯,這一天正趕上正月十五花燈節。九華城天子腳下,大邦之地花燈節熱鬧非凡。


    這天外麵鞭炮聲不斷,禮花滿天飛,江雲濯在家裏坐不住了,抻著脖子往外看,這半年沒出去都快憋瘋了。


    林星竹看出他的想法,讓下人套了馬車,又怕江雲濯冷著,從櫃子裏找了一件大紅猩猩麵狸毛鶴氅,這衣服是太宗皇帝賞給林星竹的,番邦進貢,留著給未來的夫婿的。


    江雲濯一看“這衣服倒是好看,隻是我似乎從來也不穿紅的太豔了!”


    林星竹道:“不妨事,你這年紀輕輕的也不能老穿玄帶素的不好看,沒了少年人的英氣,你換上我看,我想定是配的”。


    林星竹這一誇江雲濯都找不著北了,把這鶴氅一穿上,你別說還真挺好看。


    林星竹也穿了一件銀鼠裏豔紅金絲線繪牡丹棉襖裙,雲白中衣長袖外露。林星竹也很少穿紅衣服,平常都是青衣,這次和江雲濯一搭,夫妻倆都穿的紅襖。


    馬車一路出了駙馬府,一路上車水馬龍確實熱鬧,京城裏有錢有勢的很多,家家都有馬車,都駕了馬車出來,這車可就堵在街上了。


    江雲濯告訴林星竹:“星竹咱們別等了下去走走,馬車給那些小廝吧等路通了讓他們把車趕走,別擋路”。


    林星竹問:“雲哥你行嗎,別累著。”


    “幾步路不妨事,要是累了就在哪坐一會兒”。


    林星竹看看外麵人山人海的,誰知道等到什麽時候是頭啊。於是她讓丫鬟和小廝扶著江雲濯下馬車,她也沒讓手下跟著,自己扶著江雲濯去觀燈。


    江雲濯抬頭觀望,隻見得:


    錦色彩華麗,蘭缸豔早年。


    縟彩遙分地,繁光遠綴天。


    接漢疑星落,依樓似月懸。


    別有千金笑,來映九枝前。


    林星竹問:“雲哥,這詩也是你寫的?”


    “那當然不是了,我哪有那兩下子啊,這也是引用古人的”。


    “你能記住這也是一種本事啊,也是一種才能”。


    正說著兩人到了一處燈棚,這大燈棚上麵掛了成百上千的燈籠,各式各樣。什麽走馬燈,鯉魚燈,兔子燈,獅子燈,蓮花燈,花草燈,花籃燈,無骨燈當真是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有夥計在那張羅,這夥計眼尖,一看林星竹和江雲濯穿的挺闊綽,哪能錯過這個商機啊,他趕緊出來攬客:“哎呦這位爺跟娘子一起來的,進來看看燈吧,小店的燈九華一絕”。


    “一絕怎麽個絕法?”


    “嗨你們進來就是了,絕對不虧”他一邊說一邊拽著江雲濯往裏走。


    進店後夥計問:“這位爺還有這位小姐不知你們想要買燈啊,還是猜燈謎啊?”


    林星竹一聽猜燈謎來了興致“哎你給我拿兩個燈謎來我看看。”說著給夥計遞錢。


    不一會兒夥計拿來兩份紅紙條,上麵寫著兩首詩。


    林星竹屬於又菜又愛玩係列的,看了大半天一個沒猜出來,她撓撓頭有點尷尬把這兩份燈謎遞給了江雲濯“雲哥你會嗎?”


    江雲濯拿來看看,第一首詩是:


    重重登疊上瑤台,幾度唿童掃不開。


    剛被太陽收拾去,卻叫明月送將來。


    江雲濯道:“太陽一出來就走了,月亮一出來就來了,這是影子吧?”


    夥計點頭“沒錯爺您真聰明就是影子”。


    再看第二首詩上寫:


    不用裁為鳴鳳管,不用截作釣魚竿。


    千花百草凋零後,留向紛紛雪裏看。


    江雲濯看著第二首詩,噗的一笑“妹子這書上寫的是你”。


    “我,此話怎講?”


    “這鳴鳳管,釣魚竿你還不懂嗎?百草凋零它還在,這不是竹子嗎?”


    林星竹想想忙點頭“對對對是竹子,雲哥你還真行啊!”


    “星竹啊,這詩上寫的清楚千花百草凋零後,留向紛紛雪裏看。你啊起了這個名一定是長命百歲的,別害怕”。


    林星竹眼中含淚不知怎麽說,也就在這時夥計拿了一盞花燈來了“爺你猜的可真準,這盞花燈送你們了”。


    兩人道謝,林星竹說“雲哥你記性這麽好,要不再寫一首”。


    江雲濯一口答應:“當然可以了,背寫一個送你”。


    江雲濯提筆寫下詩詞: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迴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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