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錦玉山上,江雲濯又遇見了金玉茹。才來這個世界不到一年,這倆人拜兩迴堂,成兩迴親。


    前一天晚上,兩人各自合衣而睡。


    第二天一早江雲濯早早起來,他一起來就告訴金鈺茹:“玉茹,我在這用的是化名叫劉煥之,你在別人前別叫錯了,省得惹出麻煩”。


    金鈺茹說:“這個好辦,我用的也是化名,咱們不用害怕,我有一個好辦法”。


    “什麽好辦法?”


    “很簡單嗎,我叫你夫君,你叫我夫人,這樣的話管你姓江還是姓劉,我是姓金還是姓啥的,這不都解決了嗎?”


    江雲濯輕輕白了她一眼:“你這丫頭,怎麽老開這種玩笑呢……”。


    “哎呀,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喜歡……但是咱們倆這不是演戲嗎,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在皮我揍你信不信”說著江雲濯伸手嚇唬她。


    金鈺茹說:“你別嚇唬我,我昨天晚上沒給你下蠱你不好受是吧,你喜歡什麽毒蟲,蛇,蠍子,蜈蚣還是蟾蜍……”。她本意是嚇唬一下江雲濯。


    誰知江雲濯並不害怕,到了跟前:“你練這些東西對身體有影響嗎”。


    “沒……沒有,我有獨家的辦法,不礙事”。金玉茹說著眼神不由躲閃。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金鑾殿走,沒等進金鑾殿呢,打從金鑾殿內走出一個人來,嘴裏呢喃著:“呦呦呦,新婚夫妻,洞房花燭夜,兩位感覺如何”。


    尋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名婦人,此人約有三十一二歲,長得也倒算漂亮,兩道葉眉,一雙杏眼,穿的花枝招展的,隻是身上拍的胭脂水粉實在太重了,這要是到河邊去洗個臉河麵都得泛滿油,河裏魚都得翻白肚。江雲濯拿手捏著鼻子差點把自己熏過去。


    這人四肢纖細,體態豐腴,酥胸半露,你看她一走道的時候屁股扭搭扭搭的都要上天了。江雲濯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什麽叫非禮勿視,把腦袋扭在一邊。


    金玉茹打心眼裏看不上她,白眼都快翻天上了,也不迴答。


    這女人顯得挺尷尬,陰陽道:“呦呦呦,這剛來的小年輕就是不一樣啊,目空一切,連我們這些老堂主都不放在眼裏,說來也是我這一個區區煙花巷的堂主,哪裏比的上大將軍和太醫院的啊”。


    江雲濯轉過頭來,剛才從那個女人的話中他也聽明白了,她說她是那煙花巷的堂主,那不用說,這人就是霸王花的情人,叫海妖的,迴禮道:“這位堂主,這種玩笑就別開了”。


    海妖一看江雲濯迴話了,轉身到江雲濯身後,隨後上下打量。


    把江雲濯鬧得渾身不自在,這要不是在土匪窩,自己非得拿降龍墨神劍把她給砍了不可。


    突然那海妖從後邊用手勾起江雲濯的下巴,這年輕就是好啊,這一夜春宵之後第二天居然還是神采奕奕,可是比這山上的男人都強啊,什麽時候讓姐姐也見識啊。


    就在這時金玉茹把嘴一張開,眾人看的真切,隻見她從口中吐出一股白煙,隨後從那口中鑽出一條蛇來,是一條赤紅鱗片的毒蛇也就手指長短。


    這條毒蛇是金玉茹體內的蠱王,南中人養蠱將各種毒物放在一起,讓這些毒物相互廝殺,最後存活下來的就是蠱王。那條赤鱗蛇也是如此。


    此刻那蛇正趴在海妖的脖子上,隻消一口人命便沒了。


    “不想死,就給我滾……”


    金玉茹這一發火,眾人都嚇傻了。大家都明白她這是在示威,如果真想取那海妖的性命,隻怕她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


    海妖雖然心有不甘,但因忌憚金玉茹這一身毒功隻得作罷,扭搭扭搭的走了。


    此時那淩八爺與宋老狼等其餘堂主都到了近前。


    江雲濯拽拽金玉茹,示意不要惹出太大的事兒來。


    姑娘也算理智,收了那紅鱗蛇,一個箭步到了江雲濯身前勾了他的胳膊。此時霸王花也過來向海妖獻殷勤,幾人共奔那金鑾殿而去。


    每天早上眾人都要來向林懷請安,禮畢之後眾家堂主就坐,江雲濯也被安排了個座,就在金玉茹旁邊。


    林懷端坐寶座,用眼睛盯著江雲濯,漫說道:“劉將軍昨日洞房如何啊”。


    江雲濯故意裝作不開心的樣子,嗔怒道:“王駕千歲,您這……您這弄的都是什麽事兒啊,這姑娘……”。


    金鈺茹也知道江雲濯的用意,答腔道:“你這沒良心的,咋倆拜了天地成了夫妻,昨晚又睡一個炕上了,你這會兒不愛意了,心裏是不是又想著哪家姑娘了,是什麽仙女下凡的人物,還是什麽王公大臣家的公主小姐,值得你這麽惦記”。


    這一句話一語雙關,把個江雲濯弄得無語異常。思來想去眼一斜迴懟道:“你這丫頭,從哪聽得這有的沒的,王爺下旨讓咱倆成親我哪還敢想著別人,心裏都是你不是……”。說完瞪她一眼,那意思“你別亂說話了,別說漏了”。


    金玉茹也不再鬧聽林懷吩咐。


    林懷對於江雲濯的身份還是很懷疑的,他那麽大一個王爺畢竟也活了六十多歲了,雖然封了江雲濯做大將軍,可他並不是完全相信。今天找他們過來其實還想要考驗考驗江雲濯。


    至於怎麽考驗,林懷想了一個方法。如果眼前的這個劉煥之是奸細那麽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和山下人取得聯係,如果山上有其他奸細他們也一定會這麽做。


    想到這他對底下的霸王花說道:“大將軍,這幾天你將巡山的任務交給劉將軍,以後啊你們兩個輪著巡山,將任務分化以免太過勞累”。


    話音剛落霸王花可不幹了,趕忙稟報:“啟奏王家千歲,這山裏山外的巡視工作一直是由末將來負責,這麽多年都已習慣了,末將不覺得勞累”。


    林懷看著眼前這個笨蛋恨不得把他腦袋打開,往裏倒點酒殺殺毒,把眼睛一瞪斥責道:“嗯?大將軍,孤王下旨你還想違抗不成”?


    “不敢,末將遵旨……”


    隨後眾人又了閑聊幾句,眾堂主無本可奏。林懷獨留下霸王花和海妖。


    江雲濯協金玉茹出了金鑾殿,兩人帶了十幾個小嘍囉山裏山外的巡防。


    江雲濯也猜到了林懷的幾分意思,其實林懷沒想到的是山裏山外的通信已經完成了,怎麽完成的呢,其實就是大靐帶來的。


    前文書我們說江雲濯在校場之上和眾人演了一出戲收服大靐,後來離開校場之後江雲濯問他你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大靐解釋道:其實當初兩人分手後,大靐往南中方向去,他走了尋摸五十多裏就看見前麵有一幫商販,說是商販可他們一個個持刀帶劍器宇不凡,大靐不由得對他們產生了注意。


    這群人也被大靐的外貌吸引,這會兒從後邊來了一個近四十歲的大漢,這大漢一眼就看見了大靐脖子上佩戴的那枚山鬼花銅錢。


    急忙找了兩個夫人前來辨認,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大靐聽了個大概,這仨人認識江雲濯,保不齊就是自己要找的江星傑王爺。


    大靐張口搭話一番交談後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江星傑也怕兒子出什麽差錯又讓大靐迴錦玉山,定好三月十五日酉時初攻山。


    所以這一路巡邏江雲濯和金玉茹有說有笑壓根不想是要巡山的樣子。


    ……


    再說金鑾殿內林懷留下霸王花和海妖讓他倆仔細留意這個劉煥之。


    霸王花道:“王爺,這個劉煥之絕對不簡單,要我說他十有八九是南中的奸細……”


    海妖自然支持霸王花,嬌聲道:“王爺……,這個劉煥之身份不明,那個蠱三娘也不見得就是什麽好人”。


    林懷知道海妖和蠱三娘之間的矛盾,知道海妖說這些話是出於女人間的嫉妒,不過她說的並非完全沒有道理,那蠱三娘的身份也確實有待檢測。


    於是林懷下令讓海妖和霸王花暗中觀察,若有證據報告於自己。


    兩人離開金鑾殿,一路上霸王花一語不發他也沒什麽招數,這可如何是好,倒是那海妖胸有成竹,道:“我有辦法……”


    兩人直奔江雲濯和金玉茹的住處,他倆想翻一翻這屋子裏有沒有什麽通敵的罪證,江雲濯初來乍到哪有什麽罪證就是想整也沒時間不是。


    霸王花累的沒好氣:“我說愛妻,這就是你說的主意啊,我還以為什麽好招呢”。


    “你發什麽牢騷,等一會證據就來了……”


    話音剛落隻聽的門吱嘎一下打開了,從外邊走進一個孩子來,正是那羽哥兒。


    再看海妖滿臉奸笑:“我說霸王,這證據不就來了嗎”。


    霸王花此時也明白了伸手去抓羽哥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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