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司馬府外大戰怪物多薩,江雲濯身受重傷才將其斬殺,正當眾人以為塵埃落定時突然身後有人威脅眾人讓路。


    幾人迴頭一看,隻見龔正手拿短刀抵在一個女人的脖子上,那女人看起來傻傻癡癡的,眼中卻是明亮。


    “龔正,你把人給我放了”葉瑤懷中抱著孩子,怒目圓睜。


    “把路讓開,不然我殺了他”說著龔正把刀緊了幾分,在女子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幾人也不敢動手,即便是楊一平用定身符也不敢保證一定不會傷到那個女子。


    兩下對立之時,那女子開口了,一不慌張,二不求饒,倒是一句:“龔正哥,你害我害得好苦啊”。


    這一句話隻把龔正說的羞愧難當,握刀的手不停顫抖,漸漸的他似乎癔症了“對不起,對不起可我沒有選擇,我沒得選,我不想完蛋,我不想死~”。


    江雲濯見此情形強忍傷痛站了起來“龔正,十多年前這林州城死了一個人,是城東羅財主家的少爺,他是怎麽死的”。


    龔正一聽急了“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殺他,我沒有,我我我~”。


    江雲濯聽了口吻更加強烈“不是你是誰,誰都知道他和你有矛盾,是不是你殺了他”。


    龔正怒吼道“不是,是他自己找死怨不得我,我家本來也有些勢力,小時候我和羅文一起長起來,可誰知我家道中落,那個家夥就看不起我,不單如此他還要強娶我的未婚妻,我隻是推了他一下,是他自己,是他自己摔死的~”。


    “你別說的冠冕堂皇那你挾持的是誰,不正是你的未婚妻嗎”。


    眾人被這話嚇了一跳。


    這羅文的事是之前在藏槐寺趕往林州城時趙煜跟江雲濯說的,其實江雲濯也不確定羅文是不是龔正殺的,他也隻是猜測。


    江雲濯繼續說:“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她,可為什麽她這幾年過得這麽慘你不聞不問,現在你為什麽還把刀架在她身上,說到底你不過是個自私的人還是為了你自己”。


    龔正瘋了“我自私怎麽了,人生在世誰不是為了自己,你們倒是可以在這大義凜然的說這些話,你們自生來就高高在上。你們根本不知道自我上任以來林州城被我治理的井井有條,我開梯田,興商賈,修橋梁~”。


    沒等他說完呢楊三良聽不下去了“我呸~,你好意思說,我問你羅刹堂在林州城胡作非為你不聞不問,他們在林州城大肆搜捕少女十多年你別說你不知道,這林州城女子少可人卻不少,說到底還不是帶去藏槐寺供人消遣了,孩子後來帶了迴來你鬧了個收養孤兒的好名聲,這裏麵我看也有你一份”。


    龔正喊的聲嘶力竭“沒有,我不是故意害她們的,都是多薩他看見了我殺人,他威脅我去損壞藏槐寺的羅漢金身,再給他塑像請入藏槐寺,如果我不這麽做他就把我殺人的事公之於眾,羅財主家那麽有錢,我會不得好死的”。


    “那我呢”,那女子淡淡的一句話威力好似晴天霹靂,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龔正沒有立刻反駁,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眼神閃躲間他看見了多薩的屍體,他緩緩的放下刀走向了那邊。


    他將手中的短刀衝著多薩的胸膛不停的刺去,一邊刺一邊說到“讓你威脅我,讓你欺負小蓉”或許是心中的憤懣不能發泄,他對著那具屍體拳打腳踢了起來。


    突然隻聽噗的一聲,龔正覺得後心有東西刺來,他迴過頭去,隻見那個叫小蓉的女子用東西刺進了他的後心,鮮血染紅了青衫,他到死也不知道那刺入心髒的東西正是十多年前他送給小蓉的簪子。


    那女子拔了簪子昏昏沉沉的走到葉瑤麵前,雙膝跪地,隨後看了一眼洛春風“兩位恩人謝謝你們”,隨後雙手放在胸前磕倒在地這一磕再也沒起來,鮮血向四周蔓延。


    葉瑤哪裏受得了這種場景,眼淚奪眶而出,似乎是受了葉瑤的影響那孩子似乎也發出了哭聲。


    這邊眾人正在傷感,就聽街上一陣大亂,有人敲鑼,還有人喊呢“快快快,他們在這呢,快點”。


    隻見一批官軍高舉燈籠火把,攜帶刀槍劍戟,將眾人圍在當中。這些人都是林州城的官兵。


    眾人一看這官軍人數可是不少,這要是殺出去可是犯了大罪,就在這時洛春風集中生智他快步走到江雲濯旁邊,抓住他的右手空中一舉“當朝駙馬爺在此,誰敢放肆”。


    那些官兵聽了也是半信半疑,有膽大的出聲問道“你說是駙馬就是駙馬,你有什麽證據”。


    洛春風一看他不信走到近前:“大膽,竟然敢質疑駙馬爺,說著從兜裏掏出一塊金牌”。這些兵裏也有識貨呢,有人看出來這確實是皇家的金牌,見此金牌如聖駕親臨。


    官軍們跪倒磕頭,江雲濯瞥了一眼洛春風心想“春風唉,你真是賣我不打草稿啊”。可他也不能說破,隻能順著洛春風的話說“本宮今日微服私訪,那龔正如今已經伏法,爾等莫要執迷不悟”。


    隨後江雲濯又讓楊家三兄弟帶著官軍去抄羅刹堂可惜莊十八跑了。


    轉過天來,眾人又迴了破廟,那老和尚高興的將眾人迎進寺廟,龔正府裏藏了許多孩子大多都是之前廟會時留下的。江雲濯和老和尚商量後,老和尚同意收留這些孩子。洛春風聽了後很高興給老和尚留了不少錢。


    再說楊三良他迴了破廟後直接夠奔後邊廂房,因為薑夫人在這住。離著後廂房不太遠他就聽見這屋裏啊有哭聲。


    楊三良走到近前敲敲門隨後說道“薑姐姐,你在裏麵嗎”。


    薑夫人一聽趕緊擦擦眼淚“我在,我在,進來吧”。


    楊三良推門而入,剛一進來就看見那薑夫人坐在椅子上,眼角啊還有沒擦幹得淚水呢。他把手上東西往桌子上一放:“姐姐給你帶了些瓜果梨棗啥的”


    “三良啊,你最近忙什麽呢”薑夫人對於楊三良還是很感激的,因為是他把自己從羅刹堂救出來的。


    “薑姐姐別提了,我最近可忙壞了這最近把藏槐寺的案子破了,又把羅刹堂查封了”。


    “以後別叫薑姐姐了,我娘家姓王,我乳名叫王月娥”。


    “那月娥姐姐,你家裏還有什麽人嗎,今後打算怎麽辦啊”。


    說到這王月娥這眼淚可下來了“家裏沒什麽人了,我母親病重,父親好賭成性,那年母親去世後,父親將我賣去青樓了,還有個弟弟”。


    楊三良一聽氣的夠嗆,心想這都是個什麽爹啊。


    “三良我謝謝你救了我,你是個好人,我以後嗎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順其自然吧”。


    這話一說楊三良還真不好意思了,主要是他當時也是看這個姐姐長得漂亮不忍心看莊十八禍害她才出手的,結果這姐姐把他當好人了,給楊三良說的挺高興。隨後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五十兩銀子,這五十兩可是他的所有積蓄又加上和楊一平楊二凡包括王雙等人借的。


    王月娥一看趕緊拒絕“小兄弟,你救了我已經是很大的恩情了,怎麽還能要你的錢呢”。


    楊三良說道“姐姐,你拿著吧,你我相遇也是緣分,以後好好過日子就是了”。


    眾人又在林州城休整了三日,到了第四天清晨打算啟程,車馬剛要到東城門隻見許多百姓圍在這裏,江雲濯出了馬車一看,隻見那些人一個個的手裏拿著不少東西,嘴裏還喊呢“駙馬,你不能走啊”“是啊,駙馬為我們平滅了羅刹堂是我們的恩人啊”“我女兒就是駙馬他們救迴來的,可不能走啊”。


    江雲濯轉過頭一看那老和尚也在,他緩緩下了馬車,一拱手“大師,你也在啊”。


    “老衲也來送送駙馬,駙馬你們為林州城出去了羅刹堂,救迴了那些姑娘,居功至偉啊”。


    “大師我哪有什麽功勞,倒是辛苦你,那些孩子還望你悉心照料”。


    “不辛苦老衲正好無聊,有那些孩子陪著也好有些伴”。


    江雲濯又一拱手“大師不知你如何稱唿啊”。


    那老和尚笑了笑“名字啊我已經忘記了,我記得我不止一個名字,可是太長時間沒人叫了,都給淡忘了,現在他們都叫我老和尚”。


    隨後老和尚一迴頭衝著眾人高喊“我說眾位鄉親,駙馬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大家不要阻攔了,讓駙馬走吧”。


    江雲濯也是一抱拳“鄉親們,本宮舉手之勞諸位不必言謝,日後新司馬上任,還需諸位鼎力支持啊”。


    隨後眾人閃開道路,車馬從道路上走過,江雲濯一迴頭隻見眾人俯身拱手嘴裏喊著“駙馬爺千歲”,江雲濯眼中含淚,馬車駛出了林州城。


    眾人都沒注意人群之中,一個紅衣少年走到那老和尚後邊小聲說道“我說羅漢爺,你今後打算怎麽辦啊”。


    那老和尚一迴頭看見了趙煜“呦,見過上仙”。


    趙煜一擺手“得了,省省吧什麽上仙,我說藏槐寺已經重新到出來了,你不迴去啊”。


    老和尚搖搖頭“我在藏槐寺多年,年頭好了香火不斷,年頭不好沒了香火不說還要接受凡人的謾罵,我那年和多薩大戰受了重傷,被他趕走,本來在山裏修行一段時間便好,可那些百姓聽從龔正的讒言闖入大殿推翻金身,讓我道行盡毀,鬼怪之心可怖,隻是人心也沒好到哪裏去,現如今我還迴去做甚”。


    趙煜一聽長歎一聲“也是,人各有誌,我也就不勉強了”。隨後趙煜走出林州城向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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