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媽媽定下計策,由明月樓眾人假裝有人出嫁,趁機給守城的軍卒下蒙汗藥,江雲濯火燒明月樓引起騷亂好趁亂逃跑,以防止軍兵來追,可等眾人到了安全地方時發現江雲濯沒出來。


    金鈺茹有些擔心,於是和明月樓重姑娘道別“諸位你們已經脫險了~咱們就此別過我去找江大哥了”。


    錢媽媽趕緊過來抓住金鈺茹的胳膊“我說閨女唉,好不容易跑出來還迴去啊,那不是送死嗎,你跟我們走吧”。


    金鈺茹一笑“錢媽媽,要是沒有江大哥哪能有我啊,我得等他,你們快走吧”。


    說著金鈺茹轉身走了,錢媽媽在拉住她遞給她一個包裹隨後說道“姑娘,我們去南中躲躲,你要是有難處來南中找我們啊”。


    金鈺茹一邊答應,一邊去找江雲濯,姑娘一路加急,離著城門不太遠看見有一隻軍隊,這隻軍隊的軍卒跟皇城的衛兵可不一樣,皇城的軍隊整天養尊處優的,一個個光長肥肉不長肌肉,你在看這些軍卒一個個又高又壯,眼睛裏有殺氣。


    金鈺茹繞著他們走,遠遠的就看見江雲濯在前麵跟領頭的說話。原來啊江雲濯在城裏火燒明月樓之後,本來也該從東門跑的,可他剛從東門出來沒一會兒,正好趕上一支軍隊從外地迴來,為首一員老將看江雲濯。他一看眼前這個人與眾不同而且還帶劍,就堵住他問問。


    江雲濯抬眼觀瞧,隻見麵前一匹棗紅馬馬上一員老將,此人歲數在五十多歲滿臉皺紋,頦下花白胡須,高鼻梁,大眼睛,挺眉骨,頭戴帥字盔,身穿青銅甲,腳踩虎頭戰靴,馬鞍橋上掛著象鼻大刀,身後飄擺鬥大的燕字旗。


    這會兒老將軍正和江雲濯說話呢,金鈺茹跑過來了,這陣啊金鈺茹已經把衣服換了,剛才躲在迎親隊伍裏穿的紅衣服,現在換了一身青色便裙,由於看見這些兵卒,她把劍也放在一邊沒帶著。


    小姑娘奔著江雲濯就跑過去了,剛到近前連蹦帶跳的把江雲濯的胳膊抱住了,嘴裏還說呢“相公啊,你怎麽在這啊讓我好找啊”。


    江雲濯多聰明啊,一下就知道這丫頭要幹什麽“哎呀,皇城太大太好了,我逛的眼花繚亂,耽誤了”。


    老將軍一皺眉指著金鈺茹問到“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了”金鈺茹答道。


    “十五就成親了”老將軍繼續追問。


    “嗨,這不是童養媳嗎”江雲濯趕緊把話接過來。


    眼看老將軍沉思呢,金鈺茹轉過頭問“相公我讓你給我買的桂花糕呢”。


    江雲濯心想“我光顧著跑了哪有時間買桂花糕啊,你撒謊也得像點樣啊”。


    沒辦法江雲濯繼續往下說“陳記桂花糕賣完了,不過我買了金簪子”說著從胸前口袋裏拿出來。這簪子是江雲濯二娘給的說是讓江雲濯送給自己媳婦的,結果江雲濯在洞房發現這公主是假的就沒給,今天沒辦法身上沒別的東西了,就拿了出來。


    老將軍一看這簪子可不得了,這簪子是金的,上嵌玉石。“這簪子可挺貴的”。


    “我家開鏢局的還算有點積蓄”。江雲濯一句開鏢局,不但解釋了簪子也解釋了身後的寶劍。


    老將軍也沒多問帶人往前走,迴頭順嘴問了一句“什麽鏢局”。


    江雲濯也不知道什麽鏢局,沒辦法隨嘴一說,因為現在正值端午,所以隨後隨口一說“安康鏢局”。


    “嗯,不錯”說著老將軍帶著人馬往城裏走。


    這邊軍卒嘩啦嘩啦的走了,江雲濯和金鈺茹才鬆了一口氣。江雲濯長舒了一口氣“哎呀我的媽呀,可算走了,再問一會兒怕是要露餡了”。


    他一看旁邊的金鈺茹“我說,戲不錯啊,我是你相公,你倒挺會編啊”。


    金鈺茹一掐腰“你也挺能忽悠啊,還童養媳你想的還挺美”。


    “那你歲數不大,那就是童養媳我說的不是嗎”。


    “那咱們倆都拜堂了,你不就是我相公嗎,我說的也沒錯啊”。


    “你說的不對”


    “怎麽不對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像七八歲的小孩鬥嘴一樣往外走。


    ......


    最近幾天酷暑難耐,路邊行人稀疏,偶爾有風吹過,卻帶來一陣熱浪。


    江雲濯和金鈺茹也受不了了,沒辦法隻能改走水路。兩人租了一艘船沿江而下,往濯陽山行進。


    上路之前江雲濯告訴金鈺茹“看見人啊,你就說你是我妹妹”。


    金鈺茹嘴上答應的挺好,誰知等上船後船家一問你倆是什麽關係啊,金鈺茹脫口而出“我倆是一家的”船家馬上明白了沒繼續問。


    江雲濯白了他一眼“我怎麽說的,你怎麽變卦了呢”。


    “你說我倆是兄妹,那不就是一家嗎”金鈺茹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倒給江雲濯弄不會了。


    船行進了十多天,終於到濯陽江地界了,可是啊這船家說什麽也不往前麵走了,給多少錢也不幹,隻是一指岸邊的一塊石頭。兩人定睛一看是一塊大青石,高有四尺,有兩人環抱粗細,上麵刻著示人石。


    沒辦法兩人隻好上岸,此時微風逐漸變得狂躁,吹動著樹葉和枝條,天氣開始變得陰沉。


    江雲濯摸不著頭腦,心想這船家怎麽神神叨叨的,不就是一塊石頭嗎,能有什麽大不了的。他一轉頭看見金鈺茹在那抬頭看樹呢。那是一棵大槐樹,佇立在路邊枝葉繁茂,樹枝上結著一嘟囔一嘟囔紫槐花,樹皮上布滿了青苔和藤蔓,更顯得古老。被風一吹花瓣隨風緩緩飄落,跟小蝴蝶一樣漂亮。


    “好看嗎”江雲濯湊了過來。


    “江大哥,你說我現在是不是自由了,我是不是像這些花瓣一樣隨風而動想去哪去哪了”。


    “不是”江雲濯一口否決。


    金鈺茹有些詫異“為什麽,你不是說從今往後我就是一個自由的人了嗎”。


    江雲濯拾起一朵落花,沉思片刻說到“落花看起來自由,其實不過隨風而動,身不由己”。說著江雲濯一指天空一隻歸巢的鳥兒,你現在算是羈鳥入密林,池魚歸深淵了。


    江雲濯一番話把金鈺茹說的挺開心,不等她說話呢,再看江雲濯已經拎著包袱往前走了“我說鈺茹,快走吧,我都餓了”。


    不多時兩人到了一個村子,遠遠看著村子規模不小有個一百多戶人家。村口有橫匾上麵寫著“大王莊”。


    趕了這麽長時間的路,江雲濯這肚子早就餓了,他想找個地方吃飯再歇歇腳。兩人到了一戶人家門口磅磅敲了一通沒人答應。等到在換了一家還沒有,一直到第四家,敲了半晌才有人搭話“誰啊”,聽著聲音挺蒼老。江雲濯趕緊搭話“你好,我們是路過的,太餓了天又黑了,想在這借宿一晚,明早給你錢”。話說完屋裏就沒動靜了,給江雲濯氣的又換了好幾家,可是這結果啊都一樣,不是沒人答應,就是直接拒絕。兩人心想這村子裏的人都是怎麽了,看著街道都挺幹淨不像沒人住的樣子啊。


    正合計呢金鈺茹一拍江雲濯,江雲濯順著金鈺茹的手指一看是一座宅子,你別說這宅子修的可挺闊,紅牆黛瓦,大門雕梁畫棟,外圍是厚厚的石牆,大門兩側的石獅威武莊嚴,在這麽個地方能有這麽一處闊綽的宅院就不錯了。


    江雲濯上前敲門,有人搭話“誰啊”。江雲濯心想這村子不知道什麽毛病說借宿不讓進,我要說借宿他在不讓我進怎麽辦,江雲濯大腦飛速旋轉,隨後說到“我是你們老爺請來的,快開門”。


    誰知道這句話真好使,裏麵那個人說到“原來是法師來了,快進來”。就聽門栓一撤,大門吱的一聲開了。兩人定睛一看裏麵是個中年男子,看起來剛到五十歲不過啊背已經駝了,穿一身灰色便服。這個人一看江雲濯和金鈺茹年齡不大,不過都帶著劍就問“你們是哪的師父啊”。


    江雲濯一聽問來曆了,剛才隻是想進來誰知道真成功了,他一想他外公是濯陽山的掌門於是說到“我們是濯陽山的”。


    老頭一愣神“不是說,明天才能來嗎,怎麽這麽快,再說怎麽就你倆”。


    眼看江雲濯編不下去了,金鈺茹趕緊把話接過來“昂,我倆跑的快把他們甩後麵了”。


    “昂~,那快進來吧”老頭把他們帶到屋裏麵,這屋子裏麵擺的酒席,擺了五六桌坐著不少和尚道士,兩人是真餓壞了,也不管怎麽迴事坐在那就吃。


    吃飽喝足之後,江雲濯問旁邊一個小道士“唉,我說小哥,這麽多人在這幹什麽呢”。


    小道士用眼角一掃江雲濯“初出茅廬的小子吧,跟師父出來見世麵的吧”。


    江雲濯一臉苦笑“是啊,我師父也不告訴我怎麽迴事,我尋思問問你”。


    小道士湊到江雲濯耳邊小聲嘀咕“咱們來著是來斬殺蛟龍的”。


    “啊?真的啊”。江雲濯心想這世上真有龍嗎。


    “大王莊村口有一口鎖龍井,裏麵鎖了一頭化龍失敗的大蛟,據說那隻大蛟是五百多年前渡劫失敗的,當地人蓋了一口鎖龍井鎮壓他,前些天他掙脫出來,這家王員外到江邊散心被他嚇病了,據說明天下大雨,那畜生要借著大雨走蛟,這村子要保不住了”。


    江雲濯聽完恍然大悟,心想“要是這樣,可不能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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