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煥之正躺在床上發愣,突然有人敲門。劉煥之這個病房是個雙人間,另一個病人今天早上剛走,此時屋裏就他一個人。外麵那個也不客氣問道“我說,劉煥之在嗎?”


    劉煥之聽聲音感覺很沉悶,應該是個男的心想“我也沒什麽熟人在這啊,是誰呢”。他這一愣神,就聽吱一聲,房門推開了。打外麵走進一個人來,看模樣有個五十多歲,頭戴莊子巾仔細看頭發不長,身穿深藍色的道袍,水襪雲鞋,左手挎著果籃,右手擒著拂塵。臉上皺紋不少尤其是這眼角都是褶子,不過看起來挺忠厚老實。


    劉煥之一看嚇了一跳,騰的一下就坐起來了“你,你不是大叔嗎”。


    來的這個人正是和劉煥之吃飯的那個大叔,也就是指點他去買彩票的那個人。


    劉煥之挺感激他,但又一想自己和這個人無親無故的那他給自己送錢到底圖什麽呢。


    那個人把果籃放在桌子上,劉煥之示意他坐下。劉煥之到底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不知道長高姓大名”。


    “貧道複姓公孫,單名一個甫字”。


    “那~”劉煥之剛想繼續問。


    “我說師弟,你的疑問我可以簡單的給你解答一下,你和我們濯陽山早有淵源,師父打算收你為徒,那些錢是對你的見麵禮,也是以後你贍養老人的屏障”。


    這幾句話給劉煥之說的似懂非懂,心裏想“昂~要收我當徒弟,給我見麵禮,那他怎麽不找別人啊,我之前二十多年可沒出過省,更沒來過這,你說跟我有淵源誰信啊”。


    公孫甫一看劉煥之眼睛嘰裏咕嚕的轉就明白了“我說師弟,我們不是壞人,壞人看上你總得圖你點什麽吧,圖你錢你沒有錢還是我給你錢。圖你權,你一個小員工你有什麽權。圖你顏,可不是我打擊你,你這長相最多最多也就中上等。圖你身體上的器官,我一個江淮的道士去東北找到你這麽個窮小子,給你那麽多錢就為了你倆腰子,我都賠了”。


    這幾句可給劉煥之說心動了,一想“也對啊,我啥也沒有他圖啥啊,可是這天上掉餡餅的事他怎麽就給我了呢”正在猶豫之時。


    公孫甫接著說“我說,你上次在濯陽山烽火台做夢,夢裏看見了什麽?還有最近幾天可還會做這種夢啊”。


    這話一出劉煥之馬上反應過來了,自從去濯陽山旅遊之後迴來天天做夢,總夢見什麽刀光劍影,上馬征殺,可是都是些零散的片段自己還以為是最近心事太重,今天公孫甫一說,劉煥之明白了,這個人不一般。


    “道長真乃神人,可否能為我解答一二”。


    公孫甫哈哈大笑“師弟,若想知道事情緣由,今夜上濯陽山烽火台一敘”,說著轉身走了。


    劉煥之還想留人早走了。他在床上合計自己是去還是不去啊,要說去這腿都受傷了也不方便啊。你要說不去呢剛才那個人也不像是什麽壞人。


    最後他心一橫,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去。因為他身上有傷,所以他買了一個拐,害怕自己去有危險,報了一個老年夜爬隊伍一起上山。


    你等他到了濯陽山腳下,太陽已經緩緩落下,天邊殘留的晚霞逐漸褪去,夜色開始降臨。劉煥之和這些大爺大媽們一起檢查自己的裝備,各自帶著頭燈、手電筒,背了些食物和水。一切準備就緒後,隊伍便踏上了通往山頂的路途。


    隨著夜幕的降臨,四周的景色開始變得模糊,但在頭燈的照射下,可以看到小路上的石頭和樹根。夜晚的森林中,昆蟲的鳴叫聲和偶爾傳來的野生動物的動靜構成了一曲自然的交響樂。


    夜晚爬山往往比白天更具挑戰性,因為缺乏光線使得路線更加難以辨認,再加上劉煥之腿受了傷剛開始走的時候還行,可這時間一長走的就費勁了,累的氣喘籲籲,這汗順著額頭往下淌,心髒砰砰直跳,好在旁邊這幾個大爺心腸不錯總幫他,好歹上了山。


    經過數小時的努力,終於到達了山頂預定的營地。在夜晚的包圍中,登山者們點起篝火,圍坐在一起分享食物,劉煥之餓壞了剛要吃就聽旁邊樹林裏唰~唰~唰~有聲響,緊接著從樹林裏竄出來幾個人來。把這群人嚇壞了剛要喊,為首的一個小道士趕緊走過來“諸位,不要喊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來接人的”。


    劉煥之一擺手,小道士就明白了幾個人過來施禮“師叔,師父和師祖有請”。說著讓劉煥之上了一把椅子,劉煥之跟大夥說明原因說自己就是這觀裏的。隨後坐上椅子四個道士過來把人抬著,往裏走。幾個人順著山路一直走很快上了山頂,此時前邊已經沒路了,劉煥之借著微微的月光往前觀看隻見一座鐵鎖板橋連接這兩座山,這橋麵很寬,可是這距離再看看這高度,把劉煥之嚇得不敢往下看。


    小道士一擺手,幾人往上走,人一上橋,橋就開始晃,把劉煥之嚇得眼睛閉的噔噔得,兩隻手緊緊的抓著椅子腿不敢鬆手。


    等到過了吊橋來到一處道觀前,劉煥之打開手電筒仔細觀瞧上麵寫著“清泉觀”。天色挺黑他看不清這道觀的全貌,不過大體來看,規模不小。幾個小道士把劉煥之帶進屋子裏之後弄了點水和吃的就出去了。


    等人都走了劉煥之可不客氣了,折騰了半宿累壞了,這也不知道是什麽糕點什麽茶,就往嘴裏麵塞。


    他正吃著呢,突然後麵有人說話“餓壞了吧”。


    給劉煥之嚇了一跳趕緊迴頭,隻見後麵站著一個人,這個人長的太老了保守也有七十多歲,長得很瘦,不過腰板挺得筆直,麵如古月皺紋堆累,老道士的頭發已經花白,束於頭頂,用一根木製的發簪挽起。身穿一襲灰色的道袍,洗得幹淨整潔。腰間係著布質的絛帶,腳下穿著布鞋,手中拿著一根木質的拐杖。


    劉煥之就是一愣,這個道士就是自己上次來濯陽山旅遊時要收自己為徒的那個老道。不等他說話老道士往他臉上一扶,劉煥之就覺得天昏地暗昏睡過去,朦朧之中就覺得自己置身於一片溫暖之中,身上的疲態一點一點的消散。


    等他醒了之後他發現自己置身於一處水塘之中,水是熱的是處溫泉,他往自己身上一瞥,自己一絲不掛的待在水裏,他剛想叫。


    旁邊有人說話“師弟你醒了”。


    劉煥之迴頭一看,溫泉裏還有兩個人,是公孫甫和昨天那個老道,他倆雖然在水裏但都穿著衣服“你們要幹什麽”。


    老道士率先開口“煥之,你我師徒前世有緣,如今都到了這一步你還不願意拜我為師嗎”。


    說著老道士咳嗽了幾聲,此時的他麵色蒼白,嘴唇連點血色都沒有。


    劉煥之伸手去扶“老人家,你對我恩同再造,我願意拜你為師”。劉煥之心想“這老頭看樣快不行了,萬一被我氣個好歹,觀裏的道士在揍我怎麽辦”他嘴上答應想著見機行事。


    哪知道老道士聽了這個哈哈大笑“好徒弟,為師時日不多了,以後多行善事不可作惡”。


    劉煥之同意。


    “你已經拜師,為師送你一份大禮,教你一套功法,一會你入內景學習去吧,至於你的疑問,等出了內景自然明了”說著伸出左手食指往劉煥之頭頂一劃,立刻劃出一道血印,緊接著手指往血印裏一指,劉煥之就覺得天旋地轉一招一式在他腦裏浮現,更神奇的是他感覺自己的眼睛越來越清楚,原本三百多度近視的他隻覺得視力越來越好。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老道士停下了,他強行睜開眼睛,劉煥之也來到他旁邊跪下磕頭“多謝師父”。再看老道士跟剛才可不一樣了,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嘴唇發白唿吸也很急促,全憑一口氣吊著呢。


    老者哈哈大笑“我給你取個道號叫江雲濯,別忘了”。


    說完之後哈哈大笑,隨後脖子一歪氣絕身亡。


    兩人跪下磕頭。隨後公孫甫帶著劉煥之把老道士葬了。


    這幾天劉煥之一直在濯陽山待著,師兄帶他熟悉濯陽山,在這裏所有人都叫他江雲濯,漸漸的他也習慣了這個名字。


    過了七天公孫甫說到“師弟別忘了師父的囑托,別耽誤了師父的大事,你修煉去吧”。


    “啊?我不用繼續服喪嗎”劉煥之問道。


    “師父早就交代過了,不要耽誤了重要事情,記住你叫什麽”。


    “我叫江雲濯”。隨後公孫甫對江雲濯說“師弟啊,我們這個世界是真的,打坐修煉中看到的也是真的,用你們現在的話說是什麽穿越,或者平行空間,你怎麽理解都行,不過你記住作什麽事情三思後行,要對得起天地良心”。


    “是,謹遵師兄吩咐”說完江雲濯迴了剛才的山洞兩腿一盤,魂靈遊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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