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逼仄得令人窒息的狹小昏暗縫隙之中,肖峰如同一團受驚的暗影,以貓的形態緊緊蜷縮著。四周,不斷有碎石簌簌掉落,揚起的灰塵如同細密的霧靄,彌漫在每一寸空間。


    每一次微弱的震動,都好似死神在輕輕叩擊著門板,讓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這搖搖欲墜的廢墟就會如巨獸傾軋般將他徹底掩埋,讓他永遠消失在無盡的黑暗與死寂之中。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施了魔法,變得凝固而遲緩,每一秒的流逝都好似一個世紀般漫長。耳邊,唯有那從廢墟深處隱隱傳來的、仿佛來自地獄的轟鳴聲,以及自己愈發急促得如同密集鼓點般的心跳聲,在這死寂的空間裏交織迴響,奏響著一曲死亡邊緣的恐怖樂章。


    不知究竟熬過了多少漫長的煎熬,外界終於傳來了嘈雜的聲響。那腳步聲,淩亂而匆忙,似是無數人在廢墟上急切地奔走;唿喊聲,此起彼伏,或焦急,或急切,如同洶湧的潮水般一波波湧來;還有那救援器械發出的作業聲,金屬碰撞的叮當聲、機械運轉的嗡嗡聲,仿佛是希望的號角在廢墟之上吹響。


    肖峰那死寂的心湖瞬間泛起一絲漣漪,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喜悅。他拚盡全力,從喉嚨裏擠出微弱得幾不可聞的叫聲,那叫聲像是瀕死之人最後的掙紮,試圖穿透重重阻礙,引起救援人員的注意。


    終於,一道明亮的光線,如同上帝之手,緩緩伸進了他藏身的黑暗縫隙。一個救援人員的身影出現在光線之中,他的目光在縫隙裏掃視,最終落在了肖峰身上,不禁詫異道:“這裏有隻貓!奇怪,這別墅怎麽會有貓?”


    肖峰心急如焚,他那貓眼緊緊盯著救援人員,眼中滿是焦急與渴望,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自己的困境。救援人員先是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然而在那一瞬間的權衡之後,還是緩緩伸出了手,將他小心翼翼地抱了出來。


    剛一脫離那危險至極的區域,肖峰便迫不及待地變迴人形。刹那間,一個渾身是血、衣衫襤褸的人憑空出現在救援人員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救援人員大驚失色,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雙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差點將肖峰扔在地上。


    “別怕,我是警察。”肖峰虛弱地說道,他的聲音仿佛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他的臉色蒼白得如同冬日裏的初雪,毫無一絲血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宛如斷了線的珠子。腿上那猙獰的傷口,如同一張血盆大口,還在不停地向外汩汩流血,將他腳下的土地染成一片殷紅。


    救援人員震驚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嘴巴張得足以塞進一個雞蛋,半晌才顫抖著聲音說道:“你……你是人?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肖峰卻無暇顧及解釋這詭異的一切,他急切地抓住救援人員的手臂,問道:“我的同事們呢?他們有沒有安全出來?”


    救援人員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迴過神來後連忙說道:“我們已經救出了一部分人,正在繼續搜索其他幸存者。你先別擔心,我們會盡快送你去醫院。”


    肖峰被抬上了救護車,警笛聲在廢墟上空唿嘯而起,仿佛是為他奏響的生命挽歌。在去醫院的路上,他心急如焚地撥通了李明的電話。電話鈴聲每響一聲,都好似重重地敲擊在他的心尖上。


    終於,電話接通的那一刻,他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虛弱地說道:“明子,你沒事吧?”


    李明的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深深的疲憊,仿佛剛剛從地獄走了一遭:“我沒事,我們都逃出來了,就是擔心你。你怎麽樣?”


    肖峰簡單地說了自己的情況:“我受了點傷,正在去醫院的路上。那個科學家抓住了嗎?”


    李明的語氣瞬間變得沉重起來,仿佛有千鈞重擔壓在心頭:“他趁亂逃走了,不過我們在現場找到了一些重要的資料和數據,也許能從中找到他的行蹤和這個組織的更多秘密。你先安心養傷,這邊的事情交給我。”


    肖峰掛斷電話,靠在擔架上,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他望著救護車的車頂,心中暗暗發誓,無論付出何種代價,一定要抓住那個科學家,徹底摧毀這個給無數人帶來災難的罪惡組織。


    在醫院裏,肖峰的傷口在醫生的忙碌下得到了及時的處理和包紮。醫生一臉嚴肅地告訴他,腿部的傷極為嚴重,需要一段時間的精心休養才能恢複,這段時間他必須絕對臥床,不能隨意走動。


    然而,肖峰的心中如同燃燒著一團熊熊烈火,怎麽可能安心在醫院養傷。趁著醫護人員不注意,他不顧醫生的苦苦勸阻,偷偷地離開了醫院,拖著一瘸一拐的腳步,毅然決然地迴到了警局。


    警局裏,李明和隊員們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緊張地分析著從別墅裏帶迴來的資料。那些資料堆積如山,仿佛是一座難以逾越的迷宮,隱藏著無數的秘密。看到肖峰突然迴來,李明先是一愣,隨後既驚訝又生氣地說道:“你怎麽不在醫院好好躺著?你的傷還沒好!”


    肖峰堅定地搖了搖頭,眼神中透著一股決然:“我沒事,這點傷不算什麽。現在情況緊急,我怎麽能安心在醫院待著?找到那個科學家的線索了嗎?”


    李明無奈地歎了口氣,指著桌上那一堆雜亂的資料說:“我們發現這個科學家近期和一個國外的秘密研究基地聯係頻繁,我懷疑他逃到那裏去了。但是這個基地的位置極其隱蔽,就像隱藏在黑暗深處的幽靈,我們還在進一步調查。”


    肖峰走上前,拿起一份資料,目光如炬,仔細地看著每一個字、每一個細節,仿佛要從這些冰冷的文字中找出那個科學家的藏身之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信念:“不管他藏在哪裏,我們都要把他找出來。這個組織一日不除,江南市就一日不得安寧。”


    就在這時,一名警員神色匆匆地走進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聲音急促地說道:“李隊,肖記者,我們剛剛收到一封匿名郵件,裏麵有一段視頻。”


    李明和肖峰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瞬間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仿佛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他們懷著忐忑的心情打開郵件,視頻緩緩播放。


    畫麵中,那個科學家的身影如同惡魔般緩緩浮現,他站在一個昏暗得如同鬼屋的房間裏,四周的陰影仿佛是他邪惡的夥伴,將他的臉映襯得格外陰森。


    他的臉上帶著得意而張狂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對他們的挑釁,他對著鏡頭說道:“肖峰,李明,你們以為能這麽輕易地抓住我嗎?我現在在一個你們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繼續著我的偉大實驗。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等著瞧吧,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恐懼。”


    視頻結束後,肖峰緊緊地握著拳頭,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手中的空氣捏碎。他咬著牙說道:“他太囂張了,我們一定要找到他,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李明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從現在開始,我們加大調查力度,不放過任何一個線索。我就不信,他能躲到天涯海角去。”


    接下來的日子裏,肖峰和李明帶領著隊員們如同不知疲倦的戰士,日夜奮戰在調查的第一線。他們的身影穿梭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調查了所有與那個國外研究基地相關的線索,每一條線索都如同一條纖細的蛛絲,他們順著這些蛛絲馬跡,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方向。


    他們走訪了無數的知情人士,那些或驚恐、或冷漠、或神秘的麵容背後,隱藏著解開謎題的關鍵。終於,在一個毫不起眼、幾乎被人遺忘的線索中,他們找到了突破點。


    根據線報,那個研究基地可能隱藏在一個偏遠得如同被世界遺忘的小島上。那小島,像是大海中的一粒孤沙,神秘而危險。肖峰和李明毫不猶豫地決定立刻前往小島,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生死未卜的抓捕行動。


    他們深知,這可能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一旦失敗,那個科學家將如同幽靈般永遠逍遙法外,繼續他那罪惡的實驗;這也是最危險的一次行動,前方等待他們的,可能是重重陷阱、無數敵人,但他們毫不退縮。為了心中的正義,為了江南市的安寧,他們願意賭上自己的一切,哪怕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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