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過一見鍾情,一眼萬年嗎?”喬墨衍很是不滿的看向老紀,一副我們的愛情你不懂的鄙夷眼神。


    老紀撇撇嘴,該說的都說了,他不顧身高腿長的喬墨衍橫在玄關擋著路的樣子,身子一歪,帶著人就進入了客廳。


    “謔,喬家大少爺的住處真是氣派……”


    喬墨衍很是無語,剛想上手去拉人,掌心中忽地多出了一隻軟柔無骨的小手,“老公,既然他們例行公事,咱們做公民的就應該配合。”


    說著,她嬌俏的朝著喬墨衍眨眨眼。


    “你確定?”喬墨衍壓低了頭,在她耳邊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雲糖脖頸一縮,那種難以言說的酥麻感又猛地一下竄了上來。


    那麽猝不及防。


    這男人看著挺禁欲高冷的,可有的時候,那不經意間的撩撥,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不小心的,特別讓人招架不住。


    “確……確定。”


    為什麽不確定,難道像他似的,冷著臉把人攆出去?她可不希望,政府判定他們假結婚。


    喬墨衍的手環上她的腰,唇若有似無的貼在她的額角,“好。”


    雲糖:……


    老紀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既有耐心的環視著客廳。


    沒有在沙發上看出任何異樣,繼而不客氣的朝著臥室的方向。”


    雲糖出來的時候並沒有關門,她就是故意讓領導隨便看看的。


    因為她對自己偽造的“作案”現場比較有自信。


    可想象就是想象,對於老紀這個過來人來說,房間裏的情況有些刻意。


    刻意的有點亂。


    這還要感謝於對喬墨衍這個人的性格了解。


    他是個有點潔癖,甚至於是挑剔的人。


    老紀先看到的就是一條長褲丟在地上,而後就是襯衫,還有一隻襪子。


    年輕的時候他做過刑偵。


    像這樣單方麵的“作案”現場有些……用力過猛了。


    老紀含著笑,勢在必得的看向喬墨衍,伸出手朝著他的方向點了點,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我馬上就要抓住你的小辮子了!你等著!假的就是假的,永遠真不了!


    喬墨衍看向地上的衣服抬手撫了撫額。


    他把頭湊在雲糖的耳邊,“老婆,你把自己的衣服收拾起來了,怎麽把老公的丟在這裏?你不乖哦!”


    雲糖立馬醍醐灌頂,暗罵自己一聲好蠢!


    是啊!她為什麽隻製造了男人的,沒有女人的呢?


    往深了想,那些言情劇情裏,情到濃時,男女的衣物應該都是交疊的。


    唉,果然,沒有實踐都是紙上談兵,慌亂之下,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老紀笑著看向隨行的人,“差不多了,該記錄的也記錄了,咱們走吧。”


    那男人推了推金絲眼鏡,朝著雲糖和喬墨衍來迴掃視,最後笑著點了點頭,“不定期的例行公事,打擾了。”


    把人送走,雲糖就有些打蔫,她有些歉意的看向邁著長腿緩緩而歸的喬墨衍,“我是不是搞砸了?”


    喬墨衍一愣,“搞砸什麽?”


    雲糖有些過意不去,“剛剛那些道具,我隻是一時情急學著電視裏那樣演的,那個紀警官好像並不相信。我小姨剛結婚那會,也是三天兩頭有人上門檢查,她說過,不能出現一點瑕疵,一旦被政府懷疑,那以後就很麻煩。”


    喬墨衍勾唇,很是慵懶的剜沙發靠背一靠,“你如果想製造真實的場景,我可以配合你實踐一下,畢竟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


    “額?”雲糖詫異的輕唿。


    喬墨衍伸出手,搓揉著她柔軟手手背,“不要演好不好,我們的結婚證是真的,從現在開始我希望你能試著和我真正的相處。”


    “啊?”雲糖再次意外。


    真正的相處?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她和裴銘予的婚姻也曾經是真的,可那個男人對她是十二分的反感。


    喬墨衍完全不同,他不僅沒有表現一絲一毫的不悅,相反,從昨天到他家,她把她的臉錄入係統開始,她就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歸屬感。


    自從媽媽去世後,她再也沒有出現過這種感覺。


    裴老太太的慈眉善目裏感受不到。


    裴銘予的冷嘲熱諷裏更加沒有。


    舅舅一家的算計中也是不可能。


    可現在,喬墨衍給她了。


    無關攻略任務,這是一種被人接納,把她帶入他生活,成為他生活的一份子的感受。


    *


    兩人走出海月灣,老紀就一臉篤定,“我打賭,喬墨衍跟這個小丫頭肯定是假結婚。”


    冷賢掀起眼皮看向老紀不太聰明的樣子。


    推了推金絲眼鏡,“折騰來折騰去,原來是幫人做了嫁衣裳,你還有臉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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